2、第2章：拯救布鲁斯的西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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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3小时的冷风后，夏叶之终于回到了昨天租的单身公寓里，她瘫倒在柔弱的床铺上，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系统08号冷酷地提醒夏叶之，
“别忘了，今晚8点你还要去参加一个慈善酒会。”
“不，我是要去那个慈善酒会当服务生，这完全不一样好吗。”
“无所谓，因为你的目的是去那个酒会上见布鲁斯·韦恩。”
夏叶之把头埋进枕头嘟囔，
“然后拯救他的西装？为什么蝙蝠侠会没办法保护好自己的西装。”
“这是游戏任务。”
夏叶之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老实说我并不是很想玩这个‘拯救超英游戏’，也许他们并不想被拯救，或者他们其实过得还不赖。为什么我没有什么酷炫的技能或者装备？”
系统08号像哄小孩一样安慰她，
“因为你目前还是新手菜鸟，完成一些特定任你务就可以获得奖励，现在停止你那胡乱思考的小脑袋，赶快去睡觉。”
“你听上去就像我的父亲，遵命，老八。老八？这个称呼挺适合你的，你觉得呢。”
系统08号沉默着迟迟没有回答，就在夏叶之快睡着的时候，她才模糊地听到，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
晚上9点，慈善酒会上，女人脖子上的珠宝首饰和男人手上的钻石手表闪闪发光，政客们围着商人，女人们围着男人，没有人理会餐台上精致的食物。
而在走来酒会的路上，夏叶之亲眼看见，离这两条街外的巷子里，有个孤儿为了半根香肠和流浪狗打架。
夏叶之穿着黑色燕尾服，黑色长发被整齐地束在脑后，露出她明亮的双眼和光洁的额头。她边把手上托盘里的酒杯递给宾客，边用余光扫视周围。
“老八，酒会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布鲁斯·韦恩怎么还不出现？”
“他一般都会迟到。”
“因为最重要的总是最晚出场？”
门外的记者突然开始骚动，夏叶之不动声色地向门口靠近。
一辆骚包的红色玛莎拉蒂一个急刹车停在门外，车门向上旋开，一个带着暗红色墨镜，身穿酒红色西装的男人从车下下来。
外面的记者随着他的靠近声音越来越大，快门声此起彼伏，闪光灯不断闪烁，
“天哪，他不是应该在纽约吗？”
“布鲁斯知道他要来吗？今晚一定很精彩！”
夏叶之看着那个男人走进酒会，没有人上前去询问他的邀请函。
毕竟他可是托尼·斯塔克！
酒会里的宾客们举着酒杯故作矜持地慢慢向他靠近。
托尼随手拿起一杯香槟，像喝凉水一样一口气喝完。这时他才好像注意到周围的宾客，他满不在乎地举起酒杯像国王一样说道，
“派对继续！”
话音刚落，那些男人女人像苍蝇嗅到裂了缝的鸡蛋，迫不及待地围上去。
托尼伸手搂住一位贴到他身上的金发女郎，一杯一杯地灌下香槟，随口说出几句俏皮话，就惹得周围人一阵骚动。
托尼的嘴角一直挂着花花公子式无所谓的笑容。
在他被人群淹没前，夏叶之看见他墨镜背后的眼睛，里面盛满迷茫与疲惫，像是沙漠中的旅人不知他该去往何方。
夏叶之疑惑地问系统08号，
“那是托尼·斯塔克？钢铁侠？”
“是也不是，他现在还没成为钢铁侠。”
“他与我今天的任务有关系吗？”
“暂时没有，你要做的是拯救超级英雄，而他还不是。”
“我到底要怎么拯救布鲁斯·韦恩的西装？”
系统08号郑重地提醒她，
“这要看你的选择。”
门外的记者又再次骚动起来，比看见托尼·斯塔克出现时还激动，快门声接连不断，闪光灯亮得好像要将黑夜曝光。
几个记者更甚至冲到那个男人面前，举起话筒问道，
“布鲁斯，你知道今天托尼·斯塔克也会参加这个酒会吗？”
“是你邀请的托尼吗？”
“韦恩集团和斯塔克集团是要展开合作吗？”
男人身着深蓝色西装，暗蓝色的眼睛深情注视着镜头，用大提琴一般优雅低沉的声音说道，
“哥谭欢迎每一个人。”
布鲁斯·韦恩走进酒会时，宾客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他，甚至托尼身边的人们也安静下来。
托尼透过暗红色墨镜看向布鲁斯，全场的人都在等待他们两其中一个做出点什么。
布鲁斯像是一个热情的主人走到托尼面前，拍了拍托尼的肩膀，
“欢迎来到哥谭，我的朋友。”
托尼放下手上的空酒杯，又换了一杯酒，
“得了吧少来这一套，我还以为没有人会比我更晚。”
布鲁斯无奈地摊开手，
“有辆车挡住了门口，我不得不下车走着进来。”
托尼微笑着眨了眨眼，
“那是我的车，抱歉。不过你平时的极限运动应该会让你不至于走几步路就喘气。”
布鲁斯也回了托尼一个热情的笑容，眼中暗藏警惕与怀疑，
“托尼，你来哥谭有什么计划吗？”
托尼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谁知道呢？也许是来看看蝙蝠侠吧。”
布鲁斯夸张地摇着头，摆着手
“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见到那个黑漆漆的鬼影，我可不想你做噩梦。好好享受今晚吧，托尼。我先去和今晚酒会的主人打个招呼。”
在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布鲁斯和托尼身上时，夏叶之注意到一个穿着宽大不合身西装的中年男人偷偷溜进酒会。
中年男人拿走餐台上的食物，躲到角落里狼吞虎咽地进食，食物残渣沾到他皱褶的西装上，使他看起来更加邋遢。
一个饥饿的可怜男人，夏叶之心想，反正这些食物酒会结束后就会被倒进垃圾桶，不如让这个可怜人吃顿饱饭。
夏叶之没有管这个小插曲，她跟上布鲁斯，警惕地盯着任何有可能接近那件深蓝色西装的人或物。
“老八，布鲁斯出现了，你看看周围有什么人企图靠近他。”
“有一个坏消息。你的上一个任务没有成功。”
夏叶之惊得手一抖，手上的托盘差点滑落，她赶忙扶稳托盘。
“蝙蝠侠那天晚上回去又做噩梦了？我就说几率为零的事件怎么可能发生。”
“不清楚，但可以清楚的是‘拯救蝙蝠侠的噩梦’失败了。”
夏叶之面带笑容穿梭在宾客间，脑子里却在和系统08号激烈地吐槽，
“也许等到酒会结束，我应该冲到布鲁斯的面前问他，‘你为什么昨晚做噩梦了’？”
“……不建议你这么做。”
“我当然不会这么做！你们这个游戏也太奇怪了吧，这些npc各个都像有自由思想一样。”
系统08号不予回答，只是提醒她，
“你再不抓紧跟上布鲁斯，他马上要消失在你的视线里了。”
夏叶之加快步伐，随着布鲁斯拐进一条走廊，然后看着布鲁斯消失在一扇门后。
系统08号问夏叶之，
“你不跟他进去吗？”
夏叶之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老八，这是男厕所，我也不是变|态。”
“刚刚没有告诉你，任务失败是有惩罚的。”
夏叶之又往外挪了几步，打算在外等布鲁斯出来，
“……你们这个游戏真的对菜鸟不太友好，所以？”
系统08号接下来的这句话，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系统无情地说道，
“你必须跟他进去，这是惩罚。”
“……”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怎么卸载游戏。”
夏叶之像雕塑一样站在门口，沉默了片刻，她决定使用那个垃圾的技能“薛定谔的猫”，
“希望我走进这个男厕所时，里面的所有男士都在隔间。”
她深呼吸一口气，勇敢地打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酒会的厕所干净宽敞，响着悠扬的背景音乐，最重要的是夏叶之没有在里面看见其他人，夏叶之松了一口气，
“老八，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最好不要，外面有个男人正要打开你背后的门。”
夏叶之赶忙冲进距离最近的一个隔间，就在她刚把门关上时，听见外面响起一个人推门进来的声音。
紧接着她又听到旁边隔间打开的声音，一个大提琴般的声音响起，
“先生，你需要帮助吗？”
一个沙哑的声音回答，
“……韦恩先生，你要知道这不是私人恩怨。”
“碰！”
一道枪声打断卫生间的悠扬的背景音乐。
夏叶之惊呆了，她下意识地想冲出去，却被系统08号制止，
“你先不要出去，不然很有可能刺激到枪手的情绪，枪手正准备离开。”
一道沉重的关门声响起，不用系统提醒夏叶之立刻冲出去，
一个男人躺倒在地上，鲜|血流淌在洁白的地砖上显得格外刺目。夏叶之在他身边跪下，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的声音因紧张而显得有些尖锐，
“先生，你还清醒着吗？你的手机在哪，我马上给你叫救护车！”
布鲁斯挣扎地坐起身，虽然他的左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嘴唇也因为失血而显得苍白，但在他的刻意躲避下，子弹只是洞穿了胳膊并没有在身体里爆开。
布鲁斯忍受着疼痛对这个看上去手足无措的女孩说道，
“我的手机在我的左口袋里，在打120之前先报个警。能麻烦你把你的发带借给我一下吗？”
布鲁斯接过三指宽的黑色发带，在自己的胳膊上绕紧打结。
夏叶之打完两个电话后，逐渐冷静下来，
“你能照顾好自己吗？我现在必须去提醒其他人，有个持枪的危险家伙在这里。”
布鲁斯点了点头，又嘱咐道，
“不要和他起正面冲突，警察很快就到。”
夏叶之离开了卫生间，发现外面死一般的寂静。
走出走廊她看见那个偷吃事物的中年男子站在酒会的演讲台上，敞开的宽大西服里是一捆炸弹，引爆器被他神经质地高高举着，另一只手拿着手|枪在胡乱挥舞，酒会上的其他人都蹲在地上。
他像一个不被观众喜爱的喜剧演员，强迫大家听他那无聊的脱口秀，边来回走动，边滔滔不绝，
“我爱哥谭，说真的，我爱她。没有一座城市会比她更伟大！
我从小就在哥谭长大，曾经这座城市有她自己的一套规则，
我妈妈总是和我说晚上8点后不要出门，别走那些小巷，我总来都听她的话。
有人说哥谭是无序的混乱的，那是因为只有哥谭人才知道她的规则，嘿伙计们！按规则行事。
但她变了，她正在一点一点失去她原来的魅力，像一件华服上出现了皱褶和霉斑。
我经常想这是为什么呢？我的上司达伦叫我别总想些有的没的。
‘少喝点酒，多做点事！’他总爱这么对我大吼大叫，至少在他开除我之前。”
中年男人说道这，捡起地上的一瓶酒，单手敲开木塞，举起酒瓶直接咚咚地灌进喉咙。
趁他弯腰将酒瓶时，夏叶之猫着腰，躲到一个靠墙的花瓶后面。托尼蹲在地上，小幅度地抬起头，和她对视了一眼。
中年男人打了个酒嗝，用手背胡乱抹了下嘴角，
“我也爱我的妻子和女儿，尤其是我的女儿艾米，她简直是这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天使！但是她们像哥谭一样背叛了我！
你们知道吗，昨天医生告诉我我是肝癌晚期。但因为公司把我开除，停止了我的医保，所以我付不起治疗费用。
我还不上这个月的房贷，房子被银行收回，我的妻子带着女儿离开了我。
一个人怎么会在一天之内经受这么多苦难？我告诉自己，我得振作起来！我得去赚钱！
于是我像任何一个走投无路的哥谭人一样，在一个小巷子拦下了一个来哥谭旅游的黑发女士，礼貌地向她借点钱。
可是我的手|枪炸膛了！炸得我满手鲜血！这个卑鄙的外来人还拿走我的饭钱！”
中年男人举起拿着酒瓶的手挥了挥，像地上蹲着的宾客们展示手上肮脏泛黄的绷带，
“一个过路的好心人把我送到附近的诊所，倾听了我的故事。
我告诉他，‘老兄，赶快离开哥谭，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哥谭了。’
那个好心人告诉我，‘你说的没错，都是那个蝙蝠侠干的好事，你见过哪一个城市的□□要在白天开会，抢劫的人只能在白天抢劫的吗？’
那家伙是个聪明人，我终于找到答案了，蝙蝠侠就是答案。”
中年男人终于不再来回走动，他停下脚步，又猛地灌了一口酒，
“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在这里，我和你们并没有私人恩怨，我只是想发出个信息。”
中年男人把空了的酒瓶狠狠地摔到地上，四处飞射的玻璃渣跳到女士精致发型里，引起了她们的尖叫。
中年男人对着外面的警察喊话，
“让蝙蝠侠来见我！”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2章：拯救布鲁斯的西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