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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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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巴克里，莫日根点了杯冷萃，而陆许点了杯冰摇柠檬茶，两人坐在窗边，眼前摊开了一堆资料。
陆许翻看着宗卷跟案情报告，眉头一直皱着。
“怎么我进来接手的第二个案子就是命/案了？”陆许虽然平时多多少少有看些刑侦警匪片，但亲自面对这种非自然死亡案例，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特别是看到照片上si者临终前狰狞的样子。
“没办法，广州这边外勤部真的就剩我俩，其他同事都出差了。”莫日根摊了摊手。
“就这么缺人吗？”陆许感到难以置信。
莫日根回答道：“前段时间人员调动了，辞职了几个，又调走了几个，来来去去的。”
陆许：“我还以为公务员很吃香。”
莫日根漫不经心地：“工作强度大，昼伏夜出的，危险系数高，规章制度又严格，钱也没几个，谁稀罕这种公务员啊。”
“待遇这么差，那你怎么还留在驱委。”陆许反问道。
莫日根想了想：“既然苍狼选择转世到我身上，这份责任就该是我要扛起的。”
陆许反倒沉默了，咬着吸管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的柠檬茶。随后重新翻开资料并说道：“焦思敏，女，22岁，职业模特，推测死/亡时间是晚上九点到九点半，死亡原因是中毒。”
莫日根接上话：“死亡地点是地下停车场，还是那停车场的犄角旮旯的位置，监控根本拍不到。”
陆许：“能肯定是妖怪所为吗？”
莫日根指了指资料上别着的几张照片：“你看勒痕，手臂、腰间、大腿上都有，而且是呈一种倾斜往上的形状，看起来都不像是绳子勒出来的，而更像是......”
陆许反应过来：“植物的藤蔓。”
莫日根点了点头：“对，而且中的毒是来自一种名叫翠雀的植物，这种植物在广东是没有的。一般来说，误食才会引起中毒，但她的尸检报告里，胃部并没有翠雀的残留物。可能是，直接通过皮肤渗透进去毒液。妖毒加上翠雀花本身的毒素，够令人致命的了。”
陆许翻到焦思敏生前的照片，身为模特的她皮相很好，是会让人一眼记住的长相。陆许不禁唏嘘道：“中毒引起的呼吸困难，全身性神经麻痹，接着是多个器官慢慢衰竭直到死亡，想想都觉得痛苦，这是有多深仇大恨。”
莫日根接着说道：“广东省内没有登记在册的翠雀花妖，可能是个黑户来的。”
陆许问道：“全国范围内的呢？”
莫日根：“让妖怪管理部门的去一一清查了，但能找到的几率不高。凶手既然选择了这个杀人方法，一定是有信心自己不会那么容易被找到。”
陆许：“死者身边的人际关系都查了吗？”
莫日根：“警局那边把有嫌疑的都请进局里喝了一轮茶了，都没问出些什么来。那个发现焦思敏死在停车场角落的是她助理，当即都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到现在都还有些精神恍惚。”
陆许叹了口气：“也对，要是有那么容易找到，何必要交给驱委来查。”
莫日根摇了摇冷萃咖啡，里面的冰块碰撞着，发出轻微的哐当声：“最棘手的是，焦思敏属于公众人物，这件事一出整个互联网都沸腾了。我们只能偷偷地查，名义上的协助调查，不然很容易被狗仔队盯上。”
陆许把资料一合，伸了个懒腰：“那我们第一步该去做什么好。”
莫日根：“再去看一次尸体，确认一下。”
陆许一愣，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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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莫日根跟陆许来到尸检中心的后门，相对无言。
陆许疑惑了：“为什么我们不能从正门进去，找警局的人帮忙一下很难吗？”
莫日根解释道：“有媒体蹲守，明天就是焦思敏出殡火化的日子，这些人是不会错过头条的机会的。”
陆许站在太平间门口前，面有难色。他能对妖怪尸鬼一类免疫，但要他真的去接触尸体与鬼魂一类，他打从心里不愿意。
莫日根侧头看了看他，问道：“你能进入死者的梦境吗？”
陆许立即反驳道：“怎么可能，人在死去的瞬间，灵魂离体归入天脉。就算是心有执念，在人间徘徊，我也不可能招魂回来进入他的梦里。”
莫日根抬手揉了把陆许的脑袋，语气带着些许温柔：“那你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出来。”
陆许不耐烦地格开莫日根的手：“别摸，发型都乱了。”
莫日根朝他笑了笑，便溜了进去。
陆许在后门百无聊赖地等着，这时手机响了起来，陆许拿起来一看，是周从的电话。
陆许接通了：“喂，周从。”
周从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响起：“你们在哪？这位置怎么这么难找啊。”
陆许耐着性子给周从指路，好一会儿之后周从才毛毛躁躁地赶来。
本来妖怪管理部门想给他安个文职，做点夜间走访，社区慰问工作之类的，但周从一来不识现代汉字，二来不会用电子产品。平时的工作大都是通过微信群群发，文书资料也得整理归档，这些周从都一窍不通。没办法，只能按给外勤部了，而且周从本就是使武功的能人，正好合适做跑腿。
于是一个人无聊，变成了两个人一起无聊。等了会，周从便拿出了一本幼儿识字科普开始看了起来，陆许只觉好笑。
周从皱起眉：“笑什么，不识字我连路都认不了，工作也做不了。”
陆许摆了摆手：“没笑你，好学是好事。”
陆许想起那天跟莫日根赌气，走的时候也没记起给周从打声招呼。过了几天，陆许手机连着收了三四条不明号码的乱码短信，陆许还以为是什么骚扰电话，差点就拉黑了。过了会又接到了同样不明号码的来电，连着又响了两三遍，陆许忍无可忍接通了，电话那头就响起了周从跟一女生的对话。
女生：“通了通了！学会了吧，不会打字就直接按拨话就好了。”
周从的惊讶从屏幕那边都要溢出来了：“太神奇了，这是什么千里传音的神器，这简直是神迹啊。”
电话这头的陆许简直哭笑不得，他开始觉得，周从是个有趣的人。抛开初次见面的针锋相对，周从是个很风趣幽默的人，虽然有时候憨憨的，是个很易相处的同事。
莫日根出来时，看到陆许跟周从就蹲在路边，陆许正给周从解释书上的字是个什么意思。
莫日根站到两人跟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路灯灯光，迫使两人抬起头来望向莫日根。
“走吧。”莫日根淡然地说道。
陆许习惯性地拍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周从也跟着站了起身。
“周从你留下，潜伏在这附近，如果有什么异样立刻通知我们。”莫日根给周从下达了命令。
周从挑了挑眉，一脸的不卑不亢：“成。”
陆许跟周从道了声别，跟着莫日根离开了。
莫日根一直在前头走着，也不主动搭话，陆许也跟着不说话。突然莫日根停了下来，陆许差点就撞到了他背上。
“你怎么也不问我情况如何？”莫日根说道。
陆许一脸莫名其妙：“我见你一直没说话，我以为你不想说。”
莫日根揉了把眉心：“再查了次尸体，跟尸检报告的基本无误，没查出些什么别的东西。”
陆许皱起了眉：“我怎么觉得我一青铜级别，一上手就是王者级别的挑战，这要从哪着手。”
莫日根说道：“明天再想吧，总会有思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