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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伤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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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掉!不要思考!用身体去记忆!
——生存是本能!顺应它!
——敞开!溶入!放弃执念!
混乱。
治疗肯定是首要的,但他们只有一位医生,再加上动作诡异且有攻击性的异形,外星人无法透视且难以切割的身体,蝙蝠侠先生轻度痉挛且不肯用麻药……
保守安排,超人被放置在室外阳光充足的空地上(依然□□),布鲁斯挂了瓶抗生素,异形被扣在厚重的玻璃罐里。
然后——
管家把小变形金刚移到一张纸上,给它一支铅笔:“请用英文表述。”
等待它书写的时间用来骂不听话的小孩子:“两个小时之后您得出席一个‘私人’会议,还记得么?您打算用什么理由解释缺席?‘我去了家特别夜店,不小心玩过火了’?”
纸张举起,标准报印体:您好,我是超人先生的个人电脑CYAN-E1(男性),您可以叫我“青”。我需要一台精细动作机器人来处理韦恩先生以及我的主人。
管家眨眨眼:“您有医师执照么,青先生?”
神奇的韦恩家宅提供了一个半完工状态的机器人(原本设计造来打扫洞窟),一套完备的外科手术设备,一间标准手术室,一盒1小时内设计生产的轻坚合金固定件。
等待手术期间,这一切的主人要求“在场”,然后他目睹了整个分尸过程。
青解开包裹子弹的衣物碎片,这一步是不可视的,它以家用机器人缓慢的合成音一字一句地解释:“我们改进了衣服质材,能防护一定域值内的辐射,但这次他太累了。”
超人怠速运转的身体瞬间被激活,神性褪尽……
工作巾掩盖了大部分风景。在唯一暴露的腰上,人类看着肌肉聚然绷紧,皮肤在其上显出质感十足的起伏,汗水迅速凝积,青下刀之前屡屡擦拭都没有效果……布鲁斯带着轻微的罪恶感,不可抑止地回忆这肌体的触感和温暖,心脏仿佛还在耳边震动,许久一次,却不足以令人担忧。
“消毒没有意义,他从不感染。”
青继续解说,手下像开动了一个电动刨肉机,五分钟之后,布鲁斯确定一部分内脏、椎骨和主神经都被机械医师当作破烂清扫了出去,皮肉什么的简直……不值一提。
阿尔福雷德应召前来处理医疗垃圾,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外星电脑,青敏感地回视,迅速解释:“第一时间我指导他去最近的医院,他选对了方向,但绕了地球三圈……污染很严重,我没有选择。”
两个人类对视一眼,布鲁斯看到管家眼中夸张表演的担心,不顾受伤的胸骨和内脏,笑出声来。
“确定不需要麻醉?”
“嗯。”
“需要我阻断痛感么?”
“不。”
“不要动。”
“嗯。”
他话可真少。青开始干活,开了十一个洞,放入三个固定件,清理了腹腔内的血块和异物——有人向一寸见方的地方倾倒了以公斤计的子弹,凯甲的那一部分几乎被镶进了它所保护的身体却没有被射穿——了不起的人类科技。
他真的纹丝不动,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紧张,眼睛睁着,目光冷冽而清醒。
这真的是人类么?
完事。不曾浪费一秒钟,布鲁斯按下一直扣在手心里的小控制器,青的机器人瘫痪了,然后阿尔福雷德进来,再一次用玻璃牢房监禁了无证行医的外星电脑。
他们真的是人类么……
少爷注意到管家的目光,无奈地挠挠头,正式面对青:“呃……谢谢。”
一线阳光刺入瞳孔,他躲避着即将清醒的预感,把手挡在眼睛上面。
——青,再晚五分钟叫我。
……
——青?
手摸上肚子,光着,然后肠子叫了起来。
无奈地放弃挣扎,克拉克醒来,打量一片梦幻般的绿地,身旁樟树优美地掉着叶子,车道延伸到一座城堡……天青日丽,风暖花馨。
“偶尔,超人也想要一杯麦片和几份三明治。”低声报怨着,他起身走向最近的人影,他的救命恩人这次至少给他留了一条睡裤,感谢过路神仙。
倚在花坛边上的两人同时转过头来,金童玉女,依稀的血缘关系。
“你们好。”半裸的美男子笑容灿烂。
“你好,传说中的强壮先生。”深栗色头发的美人站起来,矜持地点点头。
“瑞秋,你都知道那是‘传说’了。”另一位正装的韦恩家主发现他在家族里很难具备所谓与地位相衬的威严:“瑞秋•道斯,D.A办公室检查官助理。这位是……”
“克拉克•肯特,星球日报记者。很高兴认识您,道斯小姐。”
“我的荣幸,您的社评真棒。”
她的手小巧而有力,很像他长久以来记挂的……那一位的。
“请两位移驾餐厅。我相信阿尔福雷德在房间里给您准备了合适的服装,肯特先生。”
克拉克发觉这位他至今还不知道名字的韦恩先生习惯于隐藏情绪,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难缠……幸好不是工作对相。
“下次吧布鲁斯,我约了客户。”瑞秋亲吻他的表兄,又转过身真诚而热情地注视克拉克:“有机会一定请教,我对您关于保障制度改革的论述有一点小小的疑问。”
“非常期待。”记者的脸微微红了。
美人翩然而去,两个男人放弃一切表面功夫相□□估,最终结果是克拉克抢前一步来了个大抱,同时严厉警告:“放松,你不想真的躺倒休养三十天吧。”
那一瞬间布鲁斯的反应几乎致命,一个冲击,如果是人类,至少已经被击倒了,克拉克不得不带着他一同移动,抵消掉反作用力。
他不习惯善意的接触,异星人提醒自己,这身体习惯的是……敌意、杀机一类东西。下次,如果有下次的话,他最好先出声询问。
虽然很怀疑这家伙会允许。
十分钟之后,克拉克换上他惯常的棉布衣裤来到餐厅,一眼看到两份病患餐:麦片粥和生菜三明治。
管家督导着主人表示欢迎,然后接受了客人无比诚意的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