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仗助和你的夏天》仙韵梦果

5、11-12

　　11
　　在夏天发热是一件很不幸的事。
　　新太就遭遇了这样的不幸。

　　你一边幸灾乐祸“谁叫你淋了雨回家不及时冲澡还吃冰淇淋”，一边又心疼地给他贴上一块退烧贴，“还有哪里难受吗？”
　　“姐姐，脑袋难受。”新太可怜巴巴地叫你，“我不想背单词，那些我都会，真的。”
　　信你个鬼。
　　“好的。”你温柔地回答他，“身体重要，养好身体再背吧。”
　　新太闭眼装死，假装听不见你的后半句话。

　　爸爸妈妈工作跑不开，照顾新太的任务就落在你身上。你和学校请了一天的假，白天带新太去挂水，下午四点多才回到家。
　　刚给新太把被子盖好，楼下就传来了敲门声。
　　你以为是粗心没带钥匙的爸爸提前回来了，打开门才发现是仗助。
　　他看到你也很惊讶，“……你不是病了吗？”
　　“……我没有，不是我，我活蹦乱跳。”你一阵无语，“是新太发热了。”
　　“噢。”仗助拧起两条眉毛，“他真可怜。”

　　“我来探病。”你带着仗助往楼上走，跟在你后面的男孩子几句就交代完了自己突然拜访的原因，“班长说不清话，大家还以为是你病了。本来要一起过来的，但是亿泰家里的水管爆了，他得回去等维修公司上门。由花子的奶奶突然被自行车撞到进医院了，康一陪她一起过去。佐藤部长被学生会留下加班了来不了，还有和你一个社团的桐谷会长说她们被老师强制抓过去画宣传图了……我也不太懂，反正就是这样，只有我一个人来了。”
　　“噢噢，葡萄丘中学各个社团的全国大赛应援宣传图。算算时间的确差不多了，以前都是我们社团画的。”你推开新太的房间门，“新太——仗助哥哥来看你了。”
　　躺在床上的新太眨巴眨巴眼睛，像只虚弱又可怜的小狗狗，“谢谢你仗助哥哥。”
　　“不客气。”仗助走过去拍拍新太的脑袋，然后看向你，“对了我还给你带了今天的笔记。”
　　你说完谢谢，楼下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来电的是妈妈，她说今晚会晚一点回家，晚饭就拜托你了。
　　于是你蹬蹬蹬地跑上楼，问仗助，“可以帮我照顾一下新太吗？我要出去买菜。仗助今晚也留下来吃晚餐吧？你想吃什么？”
　　仗助还在思考，新太先开了口，“姐姐，我想吃炸猪排。”
　　“驳回。”你摆出不可撼动的姐姐地位，“发热还想吃炸猪排啊，快睡吧，在梦里吃。”
　　新太：“……”
　　他扭头看仗助，仗助被他看得一激灵，然后慢吞吞地开口，“炸、炸猪排……不错呢。”
　　“我也很想吃呢，炸猪排。”仗助很做作地棒读，“我们可以吃炸猪排吗？”
　　新太对你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像是在说，看吧，仗助哥哥也想吃炸猪排。
　　科科。
　　“我走了。”你嫌弃地关上房门。

　　身边的朋友们都知道你最喜欢吃水果。仗助这次就有带一个蜜瓜过来探病，说是大家一起集资买的。你做不到让客人帮你看孩子还得不到招待，就想着先切点蜜瓜，倒杯水送上去简单招呼一下，晚餐再做的丰盛点吧。
　　谁知道刚切好蜜瓜，楼上就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你吓了一大跳，切菜板都差点没拿稳砸脚上。
　　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你丢下盘子就往楼上跑。
　　两三个台阶并着一步跨上，再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打开了新太的房间。
　　“怎么——！哈？？？？？”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仗助和新太扭着头看你，震惊的神情十分统一。你还握着新太房门的把手，看着那个悬浮在空中的小花瓶，目瞪口呆。
　　“……那个，姐姐？”
　　过了好半天新太才试探性地开口，“你先冷静一下。”
　　“……”你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鬼没有鬼没有鬼！”新太抢在你尖叫前否定三连，你甚至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唰得一下小花瓶就被新太攥在手里了，“你看！完全没事，没有鬼的，你别害怕！”
　　被强行打断读条的你，“？”
　　在场的两个男生对视一眼。新太放好花瓶后拉着你在矮桌边坐下，仗助也在你对面端端正正地坐好。
　　“其实是这样的……”新太清了清嗓子，“我和仗助哥哥都有着一种叫替身的能力，我们都是替身使者。”

　　12
　　净尼玛扯淡呢。
　　以上是你听完替身的科普和替身使者的介绍后的唯一想法。
　　“真的假的。”你把[我不相信]这句话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瞥了眼新太真诚的眼神后，你看向仗助，“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仗助君上周刚过了生日吧，是又大了一岁对吧？”
　　仗助一脸懵的点点头，“……是。”
　　“噢——！”你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一敲手掌心，“这就是那个，青春期幻想综合征，觉得自己是超人的那种幻想症吧。”
　　“……”仗助瞪大眼，“不是，那个——”
　　你一摆手，打断了仗助的话，“不要骗我啦，我已经想通了，刚刚花瓶会悬浮在空中是因为你们用了钢琴线？还是鱼线？总之就是把花瓶吊起来了。然后新太把小花瓶攥在手里的时候再借机取下线塞进自己的口袋？或者是扔到哪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新太做出了抱抱的动作，“姐姐，给你掏口袋。”
　　掏就掏。
　　你凑过去把新太睡衣上的两个口袋都翻了遍。
　　啥都没有。
　　新太弯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
　　仗助看了看你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需要我帮你掀开地毯吗……？”
　　你：“……”
　　“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你纠结着表情，“你们真的没有联合起来布局耍我？”
　　“我们认为你已经出去了啊。”仗助试图跟你讲道理，“不然为什么刚才我们看到你都很吃惊。按照你的想法，我们应该是有预谋的才对啊。而且，你离开这间房间也没多久吧？我们该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准备钢琴线或者鱼线再把花瓶吊上半空。”
　　“是啊。相信我啦姐姐，替身的事是真的。”新太抱着你的胳膊晃啊晃的，“你还记不记得体育祭前一天，那个立牌没有掉下来？。”
　　“……那不是柚子运气好，立牌正好卡在了边缘吗？”
　　“不是啦。那是因为我的法皇之绿扶住了它。”
　　“对。”仗助赶紧接话，“新太的替身可以展开成一段一段的绿色线条，在看不见替身的普通人眼里的确是立牌卡在了边缘，但实际上在替身使者的眼里，是法皇之绿的几段线条围出了一个小区域，把那块立牌固定在了里面。”
　　你眯起眼，战术后仰。
　　“刚刚那个花瓶也是噢，法皇拿着呢。姐姐不相信的话——”新太眨巴眨巴眼睛，他蹬蹬蹬地跑到书桌边拿起小花瓶，又蹬蹬蹬跑回来把花瓶塞进你的手里，“你先拿着。”
　　依言将花瓶握在手里。
　　新太拉着仗助退到房间另一头，仗助帮着喊，“确认一下没有东西吧！”
　　你摸了摸花瓶。嗯，光滑。
　　“姐姐，你要握紧噢。”新太这样喊着。
　　刚准备点头的你忽然就觉得有一个力道在和你争抢花瓶，你下意识地握紧以后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你前面什么都没有啊？！
　　新太笑眯眯地坐回到你身边，“就是这样的，姐姐——刚刚是我的法皇在试着拿姐姐手里的花瓶。”
　　你低头看看花瓶，再抬头看看新太和仗助。
　　“嘿嘿。”新太对你咧嘴笑，“姐姐，马上要五点半啦。”
　　？
　　！
　　糟糕！买菜——！
　　“我先去买菜了楼下有切好的蜜瓜仗助拜托你自己取一下了那什么替身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匆匆忙忙地买好食材回家，再匆匆忙忙地进厨房准备晚餐。
　　等真的有可以聊神秘话题的时间时，已经是饭后半小时了。
　　爸爸妈妈出门散步，你拽着仗助和新太回到房间里继续之前的话题。
　　一进门仗助就开口了，“之前的事情是这样的。你说你出门以后，新太就要我帮他把你锁在书柜顶上盒子里的游戏机拿出来。我们等了五分钟，觉得你肯定走远了才开始行动，但是因为书柜顶上的盒子太多了，装着游戏机的盒子又被压在了最下面。新太的替身法皇就拿起了压在上面的盒子，我站在椅子上，去掏装着游戏机的盒子，我的替身扶着我踩的椅子——你家书柜为什么这么高？”
　　你：“……？”
　　仗助搓了把脸，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但是新太现在的精神状态并不好，替身的强弱与替身使者的精神状态有一定的关联性，我还没有摸到游戏机，法皇就突然消失了——”
　　新太插话，“那时候有一点点晕眩。”
　　“——上面的盒子砸下来的时候也顺带砸掉了放在第二层的小花瓶。你是听到声音才上楼的，所以你听到的肯定是盒子落地的声音。”仗助持续不断地比划。
　　嗯……好像的确是的。
　　“……我就赶紧跳下来，因为花瓶碎片压在底下，我的替身先把盒子送回书架上，状态稍微好一点的新太再一次喊出了法皇，法皇把碎片捧起来，我的替身再把花瓶恢复原样，然后还没有来得及把花瓶放回原位——”仗助深吸一口气，“你就推门进来了——事情就是这样的。”
　　你有理由怀疑他们在你出门的这段时间里窜了口供。
　　不过经过几个小时的思考与纠结，你已经相信新太说的话了，或者也可以说是不得不相信。
　　不然解释不通嘛。
　　“仗助你的替身还可以把坏掉的东西恢复成原状啊……”你抓住了仗助话里的重点。余光瞥见新太床上的黄色丑鸭，抓娃娃那天袋子一闪而过的裂痕电光石火般地闪现在你脑海里，“啊……那，抓娃娃那天，那个本来应该是撑坏的袋子，也是你……？”
　　仗助望望天花板，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好像是的吧……”
　　“……那你还骗我说我看错了……”
　　“嘿嘿。”东方同学试图用傻笑蒙混过关。
　　你有点好奇了，“新太的替身是绿色线条，那仗助你的呢？”
　　“法皇不是绿色线——”
　　“Emmm……”仗助皱起眉头，“……怎么形容呢……是个强壮的帅哥？”
　　刚刚被打断的新太啧了声，“是蓝色爱心头。”
　　仗助看了眼新太，虽然不太满意这个说法但挑不出错。无能狂怒，他只能咂咂嘴。
　　你更好奇了，“替身还有人形的啊。”
　　“是啊。”仗助一甩头，摆出一个很帅的pose，“我的替身叫疯狂钻石，可帅了！”
　　“法皇也有人形它不是线——算了。”插不上话的新太气鼓鼓地爬回床上看漫画去了。
　　“人形替身的话……能牵手吗？”
　　“能啊。”仗助把手放在矮桌上，对你一点头，“像我这样放。”
　　你依言做了。
　　“疯钻已经和你握过手了噢。”
　　你揪起眉头，“……我什么都没感觉啊。”
　　“因为握手动作很轻，不是替身使者感觉不到吧。”仗助没心没肺地笑起来，“疯钻打你一拳你应该就能感觉到了。”
　　你：“……”
　　“那你让他拍一下我的手心？”
　　提议一下就被仗助驳回，“那不行，疯钻的拳头很厉害的。”
　　“Emmm……那，”你摸了摸下巴，“要不然……”你对仗助侧过脸去，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脸，“让他亲我一口，要吧唧一口，很大声的那样亲一下。那样的力度肯定能感觉到。”
　　仗助整个人都傻了。
　　肉眼可见的一下子就傻了。
　　“不、不太好吧……”他磕磕巴巴地说，“疯钻、疯钻是个男的。”
　　此刻在脑海里有着[替身≈忠心小动物]这条公式的你眼里，疯钻的性别是男是女根本就不重要。
　　“……你那什么表情，又不是让你亲我。”你直起身在仗助的肩膀上拍了下，又端端正正地坐回原位，把脸偏过去，“快点快点。”
　　飞机头小男孩的脸一点一点地红了起来。
　　“噢……”他干瘪瘪地应了声。
　　然而你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吧唧一声。
　　“他亲了吗……？”你不太相信地看向仗助，“亲了吗？”
　　“……亲了啊。”
　　“骗人，我怎么没感觉。”
　　红着脸的飞机头小男孩话都说不利索了，“因为、因为不是替身使者感觉不到吧……”
　　“……可是吧唧一声诶！那么大的动静都感觉不到吗，一定要拳头才能感觉到吗。”你瞪大眼睛，“……你没骗我吧，真的亲了吧？要不……再亲一口？我一定会努力地去感知的！”
　　仗助没话讲了，他默默地看着你，表情还有点委屈。
　　“？”你期待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正坐在床上看漫画的新太悄咪咪地朝你们这儿看了眼。
　　“你看见什么啦？”你迅速转移问话对象。
　　花京院新太这死孩子做了个呕的表情。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