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仗助和你的夏天》仙韵梦果

4、09-10

　　09
　　饭后水果是承太郎先生带来的一大箱洗净的樱桃，也就是饭前仗助跟着承太郎先生去车上拿来的东西。
　　“都是刚上市的樱桃。”承太郎先生说，“洗干净带过来的，可以直接吃。”
　　……真是太棒了！！
　　你吃着美味的樱桃，在心里又一次对风光霁月的承太郎先生土下座道歉。
　　——把人家想象成变态那一挂的gay真是对不起……！阴阳怪气说要去警察局也真是对不起……！总之就是对不起！
　　呜呜呜，明明是典明哥哥的好朋友，明明还这么细心地洗干净樱桃再过来。
　　真是个大好人！
　　你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给空条先生发好人卡。

　　“对了，仗助亿泰。”广濑同学在吃下一个由女友亲手喂到嘴边的樱桃后开口问，“你们下午的双打比赛是几点来着？”
　　亿泰：“两点半。”
　　仗助吨吨吨地喝完半罐运动饮料，“怎么了？要来给我们加油吗康一？”
　　广濑同学咧出笑容，“当然要来了！”
　　“那你就等着看我和仗助削对面光头吧，我们的对手是你们班的。”亿泰洋洋得意地接话，好像已经看见自己的胜利了一样。
　　仗助慢里斯条地“嗯——”了声，十足十的大佬做派。他啪得打了个响指，清脆的响声过后，指尖指向漫画家，“露伴要来吗？”
　　“看情况吧。”漫画家这么回答，“我要先去看两点的铅球比赛，要是来得及的话就勉强去网球场看看你的惨状吧。”
　　“怎么说话呢露伴。”仗助和亿泰撞了撞肩膀，“削光头给你看噢！”
　　岸边露伴努努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下午照旧是被抓壮丁的时间。
　　好在前桌这回有了点人性。终于想起你不属于学生会的她，请你喝了饮料，吃了蛋糕店外送过来的点心，然后递给你一沓子表格，拜托你统计一下上午各个社团获得的点数。
　　于是你又把新太拜托给了承太郎先生。
　　仅仅一个上午的数据并不多，这项工作很轻松，你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全部做完了。
　　由于精彩的比赛全部安排在下午，这时候的班级里静悄悄的，除你以外根本没有别人在。其他同学要么是参赛去了，要么就是看热闹去了。
　　你对那些比赛都没兴趣，不太想去凑热闹，但因为答应过仗助要去看他们虐对面，所以两点半的双打还是得去的。
　　捧起脸，你看着穿过窗户投到桌上的午后阳光。
　　阳光看上去暖暖的，这时候睡觉应该会很舒服吧。
　　这样想着，你……困了。
　　看了看手表，还有二十分钟才到两点半。深谙学校和裁判德行的你知道两点半不可能准时开赛，起码要拖到两点四十才会吹第一声哨。
　　也就是说，你能睡30分钟。
　　这对午睡来说已经完全足够了！
　　并不需要订闹钟，因为按照学校的作息时间，下午两点三十五时会打下课铃，更何况你的睡眠一向都很浅，但凡中途回来个同学制造一点动静你就会醒了。
　　于是你放心大胆地趴在桌子上，合起眼睛。

　　谁知道这一觉再醒来已经是四点出头了。
　　你看着窗外的天色就明白自己肯定是睡过头了，趴着看了下时间，刚直起身，一张大脸噌得就窜到你眼前。
　　仗助，笑嘻嘻的，“你醒啦？”
　　“？”你茫然地眨了眨眼，然后愣愣地点头，“嗯。”
　　直起身的时候才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你的动作从背上滑了下去，你下意识地扭头看过去发现那是件校服外套。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手比你更快地捡起了那件衣服。
　　“承太郎先生带新太去初中部的图书馆看书了，他让我告诉你一声，我就在班上等你。”仗助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随后穿到自己身上，边扣衣扣边说，“三点多回来的时候看见你睡得很沉，大家就没有打扰你，你下午原本有预定吗？会不会误事？”
　　“……这倒没有。”意识开始清醒，你拍拍自己的脸振作一下，“啊，衣服是你的啊。谢谢……！”
　　“不客气。”仗助脸上还是那个很可爱的笑脸，“对了，刚刚有学生会的人送来这个。”他递给你一沓表格，“说是下午的成绩，佐藤部长拜托你做的。你在睡觉啊，我也没事做，就顺手整理了一下。那个，你不介意吧……？”
　　！！！
　　东方仗助！大好人！
　　你倒吸一口凉气，上前一步就握住了仗助的手，诚意满满地晃了晃，“完全——！不介意！谢谢你！”
　　“……噢、噢！”被你的热情吓到，仗助眨巴眨巴眼睛才反应过来，“不介意就好啦，我现在要去找承太郎先生了，你要一起来吗？新太也在那里。”

　　你们一起走在高中部通往初中部的路上。
　　体育祭初日下午的活动还没有结束，大部分学生还在教学楼外面。玻璃窗户将外面的喧嚣隔离开，楼里面静悄悄的，你们俩的脚步声清晰可闻，像是整栋楼只有两个人一样。
　　“……我没想到会睡得这么沉，连下课铃都没听见。”
　　“那个啊，是铃木老师的意见，为了不让上下课铃声盖过比赛的哨声，干脆就把铃声停了。反正也不上课。”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真的睡得很死。”
　　“……是挺死的。”仗助很诚实地说，“我们下午回到班上的动静不小。”
　　你：“……”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你移开目光，看着这一段熟悉的地板，忽然就想起了一年前的事，“说起来，一年前我在这里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孩子呢。”
　　“什么？”
　　“嗯……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去年有一个穿着初中部校服的孩子一身是血地往高中部走。我当时看到他了，就在这条走廊。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看到一身血也有点害怕就没有去帮忙。后来听说那个孩子失踪了……”
　　你挠挠脸，“就……有点后悔吧，要是当时去问一句就好了，说不定他是在寻求帮助。”
　　兀自说了许多都没有得到回应，你看向仗助，发现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嗯？嗯嗯？
　　……啊，难道是认识的人……？
　　警钟疯狂地敲，你又在心里土下座了。
　　“对不起啊忽然莫名其妙地讲起这种事……！”你赶紧道歉转移话题一气呵成，“说起来，下午没去看你们的比赛，真是对不起……！所以比赛结果怎么样？”
　　仗助的表情又变了。
　　“Emmm……”他慢吞吞地回答，“还行吧……”

　　下午在一众好友的围观见证下，仗助和亿泰把隔壁班打成了狗，又在下一场被羽毛球社的双打正选打成了狗。
　　正所谓轮流做狗，是菜鸡选手逃不掉的命运。
　　总之，明天的决赛是没他们什么事儿了。

　　10
　　承太郎先生这次来杜王町，实际上是收到了仙台大学的学术交流邀请。六月初的学术大会圆满落幕后，他也结束杜王町的旅程，返回美国的家中去了。
　　跟着承太郎先生一起离开的还有悠闲的学生生活。
　　学校将期中考安排在了6月12日与6月13日，而根据这次新出台的规定，各班的倒数十位将要被强制参加每日放学后及土曜日上午半天的学习会。
　　你成绩一向很好，从没掉出过前五的你完全不担心什么期中考，但是新朋友们好像有点麻烦——仗助成绩还不错，考前冲刺一下进前十也不是不可能，准确来说，有点麻烦的是亿泰。
　　因为前段时间一直在忙体育祭，后面又带着新太到处跑着玩儿，亿泰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怎么用心听课。偏偏期中考的重点又是这段时间内所学习的知识点，原本成绩在中游的亿泰这下要在倒十的边缘反复横跳了。
　　为了不让亿泰掉进倒十，仗助来问你能不能帮忙。
　　“科目太多了我来不及划，所以只能来拜托你了。我会帮亿泰划理科部分的重点，文科部分，特别是英语，可以拜托你吗？只要双休日两天就行，去亿泰家，晚上我一定会送你回家的！”

　　你本来就没什么事情做，再加上仗助问你的时候表情可怜巴巴的，拒绝的话实在是有点不人道。
　　更何况，帮助别人学习的同时自己也能复习重点，一举两得。你欣然答应下来，还问了句能不能带新太去——最近你心血来潮，开始教新太说英语，天天揪着人家背单词。新太给你逼得苦不堪言，但又实在是逃不过姐姐的魔爪。为了不让臭小孩趁你不在家玩游戏，你想带新太一起去亿泰家。
　　大家一起学习嘛，对吧！
　　亿泰当然很欢迎新太来他家。
　　于是土曜日的上午，除了漫画家和承太郎先生，体育祭时豪华午餐团的阵容再一次重现了。
　　你们在亿泰家的客厅围坐成圆，上午是仗助给亿泰讲数学，下午是你讲英语。
　　白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晚餐是康一喊的寿司外送。嘻嘻哈哈地吃完晚餐，新太垮了一整天的小脸也终于有了神采——不用继续背单词的他可以去房间里看电视了！
　　当然，看电视是小孩子的特权，还有三十多个小时就要进行段考的你们不配看电视。
　　迅速地收拾好餐桌后，大家开始各自复习，遇到什么不懂的题目还可以拿出来讨论。
　　又一次共同解决掉一道数学题后，亿泰忽然说，“仗助的生日是不是要到了？”
　　康一啊了声，“好像是的，是下周？”
　　“诶，啊。嗯。”仗助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下周五。”
　　亿泰咧出一口大白牙。
　　“我倒是不介意……”仗助挠挠头，“不过我妈下周要和她姐妹团去京都玩，周五白天又要上学，没什么好东西招待。”
　　康一也咧出了一口白牙，他和亿泰对视一眼，“没事，我们自带！”
　　“我可以从家里烤好蛋糕带过来。”由花子也说。
　　“行啊，那谢了！”仗助爽快地答应下来，接着转头看你，“事情就是这样的，下周五晚上要来我家玩吗？刚刚决定办个小聚会。”
　　你眨眨眼，“好啊。我可以带饮料。”
　　“那可真是期待。”仗助笑嘻嘻地说，“一会儿我再问问新太要不要来吧。”

　　新太当然会去。
　　只要不被你逼着背单词，他什么都愿意干。
　　周二晚上你考完试，你们俩还一起逛超市，商量着给仗助选什么生日礼物。
　　“仗助是双子座的啊。”你拿起一对星座样式的男士耳钉，有些纠结，“送这个会不会有点奇怪？”
　　“还好吧。”新太踮起脚看看耳钉的样子，给出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男子高中生应该会喜欢的吧。”
　　……这个说法真奇怪。
　　你撇撇嘴，问新太，“你选了什么呀？”
　　新太大大方方地把手里攥着的东西给你看，“可以随身携带的折叠梳子。”
　　“噢——！真不错！”你想起仗助很重视自己的发型这件事，思考了一会儿后，你美滋滋地说，“那么我就送发胶吧！”
　　选好了礼物，接下来就是决定送礼物的时间。
　　因为有说好去仗助家会带饮料，但饮料和礼物一起拿着实在是有些碍事。于是你决定先把礼物带到学校，等着周五早上一到校就送掉。
　　你还和新太商量好，早上你去学校送礼物，白天上课的时候，留在家里的新太要做好准备，等你下午放学回家取饮料顺便接他，然后两个人一起去仗助家，新太的礼物留到那时候再送。

　　周四下午是放榜日。
　　多亏了双休日的阵前磨枪，亿泰很幸运地待在了中游的位置没有掉下去。
　　“我觉得我明天可以多吃一块蛋糕了。”亿泰得意地哼哼两声，“哇，上午真的超紧张，中午吃便当都没胃口。”
　　隔壁班过来玩的康一和亿泰开玩笑，“不会吧。你考完出来不是说感觉挺好的吗。”
　　亿泰：“我每次都感觉很好。”
　　康一：“……”
　　正好也在看榜的你：“噗嗤。”
　　“啊对了，仗助是不是还请了足球社的前辈们？”康一问，“由花子叫我问的，她要看人数确定蛋糕的大小。”
　　亿泰点点头，他搓着下巴想了会儿，“仗助请了8个前辈和两个后辈，有两个前辈要带女朋友。露伴老师怎么说，他来吗？”
　　上好洗手间回来的仗助突然插话，“露伴说不来，他今天下午的飞机飞冲绳。”
　　康一点点头，“那就是18个人。请由花子做16寸的双层蛋糕应该够吃吧？”
　　“会不会太多了？”你提议，“18个人的话，16寸的单层就够了呀。”
　　仗助揉揉脸，“……不，我那些前辈很能吃的。”
　　亿泰心有戚戚然地点头，“北园前辈一顿能吃四碗拉面加一个鸡腿，名取前辈是杜王町铁胃比赛冠军。”
　　你：“……”
　　“你吃的也不少啊亿泰。”康一神补刀。
　　亿泰一脸无辜地指自己，“我可吃不了那么多。”
　　“啊说起来！我早上遇到未起隆了，他说明天下午如果没有人去破坏他的飞船的话，他就会过来，所以先算19个人吧？”仗助摸起一支笔，又掏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支仓未起隆这个名字。
　　“你认识他吗？”他边写边问你，“楼下那个班的——”
　　“帅哥。”你接口，“自称外星人的帅哥，我知道他，精灵王子系的男生在女生里很受欢迎。”
　　仗助：“……”
　　康一：“……”
　　亿泰，倒吸口凉气，“未起隆是帅哥的吗！”
　　“是啊。”
　　“……未起隆居然是帅哥。”仗助嘴里叽叽咕咕的，他叠好纸收进口袋，“算了，这不重要。”他看向你，“一会儿放学以后能不能帮个忙？”
　　你：“？”
　　“我和亿泰准备买点零食给明天做准备，但是我们不知道女孩子一般都喜欢吃什么，所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山岸同学要和康一约会，我们不好意思打扰他们。”
　　“可以啊。”你很爽快地应下，“正好我也准备去买洗发膏，一起吧。”

　　和仗助一起逛超市的时候，你发现了他的一个小习惯。
　　也不能说是他一个人的习惯吧，大部分男孩子都这样，不爱吃水果蔬菜，整天盯着肉和烧烤那种重口味的东西。
　　仗助和亿泰挑的零食都是什么孜然味、炭烤味，他们对你选的那些草莓味之类的小清新口味零食都嗤之以鼻，更不用说是真正的水果了。
　　“要不要买点水果？”你指着水果区的苹果香蕉樱桃，“选一些吧？”
　　“你们女孩子吃吧，我们男人不吃。”
　　他俩倒是没拦着你不让买，只是在你挑选的时候念念叨叨，“水果有什么好吃的，汁水黏糊糊的，吃完还得洗手。”
　　“就是啊，真是搞不懂女人。”
　　……哦，是呢。的确有这种事。
　　你想起体育祭初日的中午，承太郎先生带来的一大箱樱桃大部分都进了由花子、你和新太的肚皮。
　　不说承太郎先生和露伴先生这两个成年人。仗助和亿泰意思性地吃了两个就不吃了，康一是被由花子投喂才不得不张嘴。
　　科科。臭男生。
　　你清了清嗓子，“新太也很喜欢吃水果，特别是樱桃。”
　　男生们嘻嘻哈哈地笑开，“新太是小孩子嘛。”
　　“小孩子都懂吃水果有好处啊。”你跟着呛，“吸取不同元素有利于身体健康，保持皮肤细腻什么的。”
　　“大老爷们要那么好的皮肤做什么。”
　　臭男生们勾肩搭背起来反驳你，亿泰还捏了把仗助的脸，“仗助不吃水果皮肤也很细腻。”
　　你：？
　　仗助：？
　　这走向有点迷，你赶紧挽回话题，“多吃水果有助于每天排泄噢，不然可能会遇上便秘这种棘手的问题。”
　　这回轮到两个男生大眼瞪小眼了。
　　好半天亿泰才开口，“说起来……我好像的确已经两天没有大号了。”
　　仗助：“……”
　　你：“看！”
　　“……买买买！”仗助大手一挥，“多买点！”
　　“好嘞。”你点点头。
　　早这样不就好了。你在心底得意洋洋地哼了声。

　　周五你起了个大早，在帮妈妈浇完花后就拎着书包去了学校。
　　一进校门就听见棒球社的成员哭天喊地的声音，他们勉强维持着歪歪扭扭的队形，从你面前跑过去——没有在球类竞赛拿到第一，棒球社的魔鬼部长说到做到，在第二天就实行了这个多加上去的晨训。
　　葡萄丘中学整体真的很大，棒球社成员们跑了小半个月还没适应这个强度，每天早上都在垂死挣扎。
　　属于吃瓜群众一员的你也还没有看够这个人间地狱——又同情又好玩，说的就是吃瓜群众们对棒球社成员们的真实内心写照了。
　　饶有趣味地看着吊车尾气喘吁吁地跑过拐角，你才继续迈步向前走。
　　先是去社团开窗通风，接着把请假表压在部活教室的桌子上，等今天轮值的后辈来了后，你与人家打了个招呼，就去了教室。

　　你一直都知道仗助在学校女生堆里的人气很高，所以一进教室就看见许多女生围在他座位周围送礼物，你也并没有很吃惊。
　　要知道这样类似的场景在去年和今年的情人节也发生过。
　　过了大概十分钟，外班来送礼物的女生们才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教室。你看着仗助周围的人少了，掏出自己的礼物盒刚准备起身过去送礼物，第一节课的任课老师忽然就进了教室，宣布今天提前上课。
　　你眨巴眨巴眼睛，随后快速地撕下一张便利贴，写上“给东方仗助”这样的字眼后，跟着礼品盒一起交给了后桌。
　　“麻烦你啦，谢谢。”你双手合十，小声地对后桌的男生道谢。
　　后桌的真田同学十分有义气地将礼品盒和纸条递给了下一个同学。
　　礼品盒就这样一路传递，成功地穿越了大半个教室，送达到仗助的手里。
　　五分钟后，一个纸团破空而来精准地砸到你的桌上。
　　“我超喜欢的！”是仗助的字迹，“平时我用的也是这个！真的超喜欢的！太感谢了！”
　　说实话你对发胶完全不了解，精挑细选以后还是拿了个进口的，没想到居然挑中了仗助同款。
　　这还真是巧。
　　你弯了弯眼睛，将纸条擀平叠好，放进了笔盒里。

　　顺带一提，这一天仗助也收到了来自漫画家预留的礼物——是仗助在体育祭网球双打时被对面打成狗的单人速写，左下角还签上了岸边露伴的大名。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