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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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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黄的灯光下,刘颖凹凸有致的身材被一席贴身的黑色丝质长裙勾勒得愈发撩人,丰盈的曲线倒映在幽暗的落地窗上,利落的黑色短发衬托出细长的脖颈。
指尖交替着点在木质的小圆桌面上,一旁摆放着的金色腕表正随着指尖的节奏一秒一秒地走着。
指针落在十二,骨节和门板碰撞的声音响起,刘颖微微一笑,将表盘翻了个面扣在桌上,扭着紧致的腰窝缓缓打开了大门。
来人身着高定的黑色西装,一副精致的金丝边眼镜和西装上若隐若现的金色丝线互相照应,黑红相间的领带大开着搭在略微敞开的领口处,平添了些斯文败类的气质。
“不错,很准时”,刘颖勾起细长的双腿,整个人软绵绵地陷进床边的躺椅中,满意地挑挑眉,“蛮懂搭配的嘛,还挺会玩儿啊,我喜欢”。
说罢,刘颖微抬起下巴,冲来人勾了勾手指:“过来,鴞。”
略微颔首,鴞大步跨过落地灯投下的阴影,贴着刘颖身旁将大半个身子同样陷入躺椅柔软的靠垫中。
“你终于来了”,刘颖牵起嘴角,眯着眼追随着他的动作,略带着些嗔怪的语气道。
“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太久了。”随着鴞坐下,刘颖又瞪大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语气中竟还带着些忧伤和自嘲。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即使还是有片刻惊讶于刘颖那不同寻常的语气中的一点忧愁,鴞仍然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不温不火地回答道。
听到鴞的回答,刘颖嗤笑出声,转而换上一副妩媚至极的姿态,勾着脚尖顺着鴞的裤缝一寸寸向上游走。
“颖姐,不急”,鴞撑开手掌,从自己的小腿上握住刘颖纤细的脚腕,温柔地送回柔软的地毯上,从身后变出一瓶醒好的红酒和两个高脚杯,“这么美好的时候,怎么能少了优秀的酒精催化剂呢?”
“行,今天你想怎么玩,姐姐都陪你”,刘颖浅浅地瞥了一眼瓶身,一边上下抚弄着鴞脖颈间的领带,一边噙着笑接过鴞手中的酒杯。
一杯杯下肚,一抹绯红爬上鴞的双颊。
鴞的眼神逐渐迷离,任由刘颖的十指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确是愈发机械地往嘴里灌着一杯又一杯。
“好了,够了,别喝了”,刘颖将手附在鴞紧实的肌肤上,沿着清晰的鲨鱼线勾勒了一会儿,柔声道。
鴞停顿片刻,眯起眼睛盯着刘颖看了一会儿,便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说够了!”当鴞再次满上半杯红酒时,刘颖略显不耐烦,一巴掌打翻了他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领口流淌着,浸湿了雪白透亮的衬衣,从沿着肌肉线条,滴落在地毯上,浸染出一朵朵殷红。
忽然间,鴞站起身,又弯下腰将还在愣神的刘颖打横抱起,转身狠狠地砸在纯白的床面上。
双手发狠地陷进刘颖身侧的被褥中,一点点俯下身,鴞的双眼死死盯着身下的人,汗水从额间渗出,像一匹猎食的疯狼。
刘颖则咯咯地笑着,伸出双手环上鴞汗涔涔的后颈。他现在的模样,太令她失神,令她疯狂。
就在刘颖勾着鴞的身体,起身去吻那令她朝思暮想的双唇时,却被鴞大力地掰开双手。
失去支撑的身体再次陷入床铺间。
刘颖也不恼,只是好脾气地想要再次勾上那人的颈脖。
可这次,双手还未抬离床榻,遍被鴞死死摁在床上。
鴞俯身而下,酒气越发浓郁,他眯起充满雾气的双眼仔细端详了片刻,便忽然松了手,指着床上的人大声说道:“你…你是谁?你给老子滚!我的梧呢?我的小崽子在哪里啊?”
鴞说着,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低喘着气。
刘颖的十指狠狠地攥紧被单,眼中的怒气熊熊燃烧着。
“那如果他永远消失从这个世界消失呢?”刘颖坐起身,冷冷地问道。
鴞默默将双手藏在身后攒着拳头,冷笑一声,片刻,又伸出一只手重重地拍了拍胸口:“那… …这里,没有了。”
“呵,没有心好,即便是傀儡,也好过满心都装着别人”,刘颖苦笑着说道,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她只觉自己从未像现在这般卑微。
起身披上外套,踩着十厘米的酒红色高跟鞋,刘颖径直略过鴞,走向门边:“希望你酒醒后,不会后悔自己亲手将他葬送。鴞,你知道我的,我得不到的,便没人再有希望。”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地摔上,鴞的眼神也随之回复清明。立刻站起,俯身贴在门后,听到电梯的响动,鴞才快速地冲去卫生间抠着舌根,逼迫自己将那些红酒尽数吐出。
’小崽子,你一定要坚持住!’强忍着胃里的翻滚和食道的灼烧,鴞在脸上扑了几捧凉水,便像一阵风一般冲出了酒店房间,往刘颖的办公室飞奔而去。
好在酒店距离并不算远,一路飞奔后还解决了两个看守办公室的‘熟人’,梧那头仍未传回什么消息,看来刘颖还未赶到梧那边,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这间办公室鴞是常来的,几年间做尽功课却还是没能找到刘颖的致命证据所在,现下唯一的疑点便是她办公电脑中,鴞偶然瞥见过的加密文档,事到如今,也只能放手一搏。
正准备开始破解密码,耳麦中传来梧的信号。
刘颖已经到了梧的身边,余下的每分每秒都将是以小崽子的痛苦做筹码换取的,而相应的,接下来的每一分钟,鴞都将在和死神抢人的煎熬中度过。
当高跟鞋的哒哒声在仓外响起时,梧便第一时间向鴞传达了信号,接着便深吸一口气,强忍下心中的恐惧:一定要坚持住!每多一秒钟,便会多为鴞争取多一线生机!
同时,脑海中105冷峻的声音也响起:放心,坚持不住的时候,我会在。
首先感到的,是两颊火辣辣的疼痛。
带着怒气走来,还未站稳,刘颖便狠狠地甩给地上的人几个抡圆的耳光,以至于惯性下一个没站稳,踩落一只鞋,险些崴伤了脚。
如此气急败坏又略有些狼狈的样子实在叫人和刘颖平日雷厉风行一丝不苟的形象联系不到一起,就连待在一旁的手下都久久沉浸在惊讶中回不过神来。
看着刘颖这幅模样,梧笑出了声。
“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刘颖咬牙切齿地抓起掉落的高跟鞋向梧砸去。
梧侧了侧身去躲,却还是碍于链条锁的限制,被鞋跟在小臂上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鲜血密密地渗出来。疼痛使得梧微微颤抖了一下。
两个手下将将从上一波震惊当中找回些魂来,却又被这一趟看起来像三岁小孩耍赖般的撒气震惊得再次目瞪口呆。
“滚!外面看着,别在这碍事儿!”感受到二人的目光,刘颖厉声命令道。
被骂了一嗓子,两人这才觉得他们老板的形象回来了一点儿,赶紧点头哈腰地溜了出去。
“哟,颖姐是打哪儿来生这么大的气?也不怕长皱纹?”梧咽下嗓子中一些血腥味,挑衅地说着。
刘颖半蹲在梧的身前,捏着他的下巴,缓缓说道:“小贱人,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就赶紧想,我给你机会,就看你能撑几句话了。”
若是要他死,便是几分钟的事,甚至根本不需要刘颖亲自动手。
可她的嫉妒在作祟,她就偏要看看,看这小子受罪的模样,才足够叫她觉得抵过她得不到的美好。
“真是不好意思了,还要让我脏了您的手”,梧毫不畏惧地迎上刘颖的目光,面带笑容地说道。
空旷的荒废厂房中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预先备着,刘颖环顾四周,捡了条手腕半粗的麻绳拖在地上。
梧心下松了口气,绳子的杀伤力非常有限,他自认还是能多抗一阵的。
“被关了这么久,还有些饿了呢”,梧扭了扭身子,挺直了些腰板,“想吃葱油排骨,鴞总是会在面上撒上一层炒的脆脆的白芝麻”。
如此说着,便摆出一副享受着回味的表情,甜甜地笑着。
刘颖果然是最听不得也看不得这些的,拎起手中的麻绳就抽了过去。
粗糙的绳结虽不如刀锋锐利,却也轻易在皮肤上留下道道红印。偶尔沾染上地面的沙石,便划出一道道细小的血痕。
不久前被高跟鞋挂出的口子还隐隐渗着些血,偶尔被麻绳扫过,便是一瞬间在神经末梢蔓延的痛觉。
有时那粗糙的麻绳堪堪落向左脸,为了避免通讯器被打落,梧只得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躲避着,却也因此断断续续地连接上通讯。
此刻的鴞正争分夺秒地破解着刘颖的电脑文件,耳麦中不时传来些断断续续的声音,梧的话语落在他的心上,催得眼泪混着汗液流进脖颈。
尽管梧的语气大部分时候听起来都显得平静,鴞却仍能在其中觉出一丝强忍的痛苦。伴随着的,还有刘颖尖厉的咒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