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HP同人.CP：TR/other）》耶佛依

52、第 51 节 试验

　　时间在悄悄流逝，岁月无声的延伸着轨迹。这四年来汤姆依旧勤奋地在霍格沃茨继续他学习，我们每年暑假仍会回到孤儿院。能够改变汤姆生活的老里德尔一直没有出现，虽然每年圣诞节我都会给他写信。

　　今年汤姆收到了比以往更多的圣诞礼物，即使他已经烧掉了大部分，不过我还是能想到新增是什么。那些礼盒的颜色就足以说明问题了，斯莱特林的少爷们可没人会送淡粉、紫红、浅黄的礼物给汤姆。

　　虽然还是早了些，不过汤姆也要到年纪了。如果不是现在还处于比较保守的年代，我估计会有很多好戏看。

　　我看了看他，嗯，身上的礼服是我最喜欢的那件，剪裁很得体，勾勒出了他欣长的身形。汤姆似乎更偏好纯黑，但斯莱特林的基调还是银和绿，就像这件礼服一样。

　　他的身高也已经接近了六英尺，即便混在高年级学生里一点也不逊色。外表英俊，聪明过人，谈吐得体，天分极佳……众多溢美的词汇形容现在的汤姆爷爷毫不过分，如果我是个正常人恐怕也会着迷于这个完美形象，不过太可惜了，我一点都不正常。

　　“依，你的眼神很直接。”汤姆的声音轻轻道。

　　“啊，不好意思。”我移开了视线，盯着汤姆爷爷还能走神，这真是失礼，“我是无意的，你别生气。”

　　“当然不。”汤姆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讶异，他很自然弯起唇，“我很高兴。”感动，渡过了叛逆期的汤姆爷爷太和蔼可亲了。

　　“汤姆，你真是太好了。”泪流满面，和上学期比起来，现在真是天堂般的日子。

　　汤姆笑了起来，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虽然摆出一副沉着的表情，我还是能看出他眼神里的得意。“依，最多只要半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他的手指摩挲着魔杖，语气平淡却微妙地强调道，“无论什么。”汤姆亲爱的，即使你用这种语调鼓励我，我也做不出什么违法乱纪的大事来。

　　“谢谢，汤姆。”我忍不住自辩了一句，“我应该很好养活。可是现在就那么做吗？我不太想每天都待在密室里。”能有实体是好事，不过相应的烦恼也有一大堆。

　　“不会让你躲在那里，我有一个计划。依，我会让你成为一个巫师，跟我到霍格沃茨来。”汤姆自信满满地说道，他打开金怀表看了看，似乎在估算时间，“所以暂时还不能松懈下来。我们现在要到密室去，去看看那个……”

　　二楼的女生盥洗室空无一人，从离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后，汤姆就给自己施展了幻身咒。他悄无声息地闪进来，轻车熟路地打开了刻有小蛇的水龙头，拉着我从水管里滑下去。

　　桃金娘在去年九月被分到了拉文克劳学院，似乎还是书中爱哭泣的性格。不过现在的汤姆并没有允许蛇怪纳迦在学校里活动，而且多了我这么一个探测设备，她应该不会因为某次的意外凝视而丧命。

　　水管尽头是漆黑的石道，一年多来，这条弯弯曲曲的通道我们走了无数次，汤姆甚至不用魔咒照亮也可以在这里找到道路。盘着双蛇的石门很快出现在眼前，当我们走近后，蛇眼中的绿宝石散发着冷寂的光芒，锁定在汤姆身上。

　　“打开。”汤姆再度用蛇语命令道，同时用手碰触右边的蛇尾。这道门已经被新的魔法加强过。随着他的动作，蛇眼里择人欲噬的亮光黯淡下来，盘缠在一起的双蛇向两边分开，斯莱特林的密室出现在我们面前。

　　汤姆抽出魔杖，用一道魔咒驱散了室内的昏暗。安置在低处的火炬被依次点亮，沿着绿色的墙壁和盘绕巨蛇的石柱，排成长长的行列，将房间照亮如同白昼。

　　除了在中间为蛇怪留出一条通道外，宫殿般宽阔的密室现在已被按照功用分割成几个小房间。进门的四分一处仍旧保持了原样，零零散散地扔着几个靶子，汤姆经常在这里练习咒语或者做做运动。

　　中间的四分之一空间被当做休息室，汤姆假期里偶尔会在这里休息。地上铺满了绒毯苔，这是爱佩尔魔法商店前两年推出的产品。经济方便，踩上去绒绒软弱的，和上好的地毯没什么区别。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定期修剪，不然它们会无限生长，直到顶上天花板。

　　休息室正好被中间的通道分出两个，我和汤姆一人一半。我总算有了放私人物品的地方，虽说抽屉现在基本都是空的，但还是很让人高兴。

　　最里面的空间就是书房和实验室，萨拉查爷爷石像的左脚下摆着四排书架，一些不适合放在斯莱特林寝室的书籍都被放在了这里。书架侧面放着文件柜，两张宽大的书桌相对摆放在离书架稍远的墙边。

　　萨拉查爷爷右脚下放置的是魔法魔药道具，瓶瓶罐罐，树枝羽毛石块，杂七杂八地装在铁柜子里。魔药试验台，坩埚架，星象仪等等东西占据了右面主要的地方。

　　不过比较显眼的，还是角落里一片被白色帷幕遮起的空间。一张木制的长桌被贴墙放置，绿色的橡胶桌垫上，摆着显微镜，酒精灯以及一排排试管、试剂。桌边有一个大洗手池，后面是双玻璃门的储物柜。制氧机、心电图机等其他的医用器械都整齐地码放在墙边。这是汤姆洗劫了几个医学和生物实验室后获得的战利品，可以用魔法作为动力继续使用。它们环绕着墙角两人长的玻璃密封槽，一根根包裹着橡胶的金属线透过玻璃延伸到里面。

　　汤姆掀起帘子，如每天一样走近角落，开始察看密封槽，里面的培养液中有一个成长接近完全的胚胎。他用魔杖指向连接在培养槽上的仪器，随着机器嗡嗡的启动声，汤姆摘下了挂着墙上的笔记，开始一边读数，一边详细记录起来。拿魔杖的科学怪人汤姆爷爷……

　　“看情形很完美，我已经模拟了受精卵到出生前的状态，而且将时间加速了三倍。”过了几分钟后，汤姆开口说道，他再度看向玻璃槽，用钢笔写下一串数字，“当然，速度不算快。如果纯粹使用魔咒，我可以在几小时内完成这过程。不过，还是应该更谨慎一些，因为依你之前不是巫师，我们还是按照完整的生长过程照行一次，以保证真正实行时结果的稳妥。”

　　“真能行吗？汤姆。”我有点犹豫，“毕竟之前连魔咒都不能让我获得实体。”

　　“我确信能成功。其实之前那些咒语并没有问题，把施咒对象换成任何一个巫师，我都可以让他们重新获得身体。”汤姆微微皱起眉，“依你有点不同，有不清楚的因素在干扰我的魔法。”
　　“因为我不是巫师吧？”

　　“不，麻瓜更无法抗衡我的咒语。”汤姆斩钉截铁地答道，随后看向我，似乎有些迟疑，“怎么说呢。依，你不是麻瓜，你还不清楚这点吗？”

　　“汤姆，和萨拉查爷爷学这个可不好，歧视麻瓜也不会带来什么好处。”我有点郁闷地瞟了一眼外面高大的石雕。

　　“和他没关系，我是在告诉你事实。看来你一直没有自觉，认为一切只是我的想法。”汤姆不太满意地说道，他把厚厚的记录本挂回墙上，“依，你替我写的几次魔法史作业成绩都是O，总不会不知道霍格沃茨被施展了麻瓜驱逐咒？”

　　“这个我当然知道，附近的每寸土地都被施展过麻瓜驱……咦？为什么我看到的不是一片废墟，而是霍格沃茨实际的模样？”说到一半后，我自己也愣住了，“难道是因为和汤姆你在一起，所以才能看见。”

　　“不，我没对你施展解咒。你自己能看见，依。也许是你之前在时空中有什么奇特的经历，那使你不再是麻瓜，也让你能抗拒我咒语的力量。”汤姆推测着。

　　“是吗？也许？”虽然我自觉没有再时空里流浪太久，但那可说不准，没有身体就不再具备时间观念。传说中山精水鬼过个千百年也能成精成仙，也许我真的迷失了很长时间，也多了些特异功能？

　　“我第一次发现这样的干扰，也是目前在咒语上唯一的失败。”汤姆沉吟着，“依，你记得吗？一年级时我想对你施展保护咒语，那时也失败了。我竟然一直做不到。”他思考着，皱紧眉缓缓说道，“虽然不想承认，但邓布利多是目前我见过的魔力最强大的男巫，不过就算是他来施展那些咒语也无济于事。难道这就是魔法规律中保护灵魂的力量？我或许该去问问斯拉霍恩……”

　　汤姆亲爱的，你再说下去，我头上就可以贴个魔法免疫的标签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可得意的，免疫倒是免疫了，但我同样不具备攻击力。用念力端起大号坩埚，勉强把魔药倒进瓶里，做完这些我就会立刻牺牲在旁边的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