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HP同人.CP：TR/other）》耶佛依

53、第 52 节 暑假的记忆

　　“依，我没空去管那些无聊的假期作业，它们还在书桌上。”汤姆挽起袖子，拿起桌上的试管，“这次试验结束后，还有太多事要准备。你不能完成的，我再去做。”

　　“魔药作业只剩下混乱调料没做，一会儿就能完成。”我很自觉地答道，向萨拉查爷爷脚下的材料柜飘去，“今年的假期作业太多了，尤其是魔咒课。”照着汤姆的笔迹练习了几年，我的业务水平已经达到让人满意的程度。

　　“那是为他们好。”汤姆漠然道，“死在麻瓜的炮火下太可笑了。《预言家日报》上偶尔报道的事故，真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这种事只会越来越多，汤姆。几年后战场结束时，原子弹就会出现在战场上。之后还会有中子弹头、□□头，装载在各类弹道导弹或核潜艇上，用卫星制导系统定位……”

　　“我清楚。依，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汤姆简简单单一句话差点让我把坩埚扔到地上，“依，别那么看着我，我没对你用过摄神取念。你忘了吗？你把它们作为科幻故事讲给很多人听。”噗，我果然是历史罪人，居然随便对人讲过这个了？

　　不过，我也想起来了。那至少是十年前的事，听众年龄全不超过五岁，包括我眼前这只。“汤姆，你的记忆力太过分了。”我有气无力地抱怨着。

　　“我那时只单纯地喜欢这个故事而已。”汤姆亲爱的，你还有单纯的时候？“不过，麻瓜的攻击方式完全和魔法不一样，我怀疑那些武器能摧毁霍格沃茨的魔法屏障。”

　　“但愿如此。”我叹了口气。今年汤姆收到的圣诞礼物里，已经永远少了一件。约翰神父在年初德国空军对伦敦的轰炸中不幸遇难，听说他是在外出帮助抢救伤员时，被突然倒塌的墙壁埋在了底下。

　　暑假时的经历糟糕透了，不仅是物质上的缺乏，孤儿院与日剧下的条件我们在上一年已经感受到了。由于德军的海上封锁，英国早已在本土实行了食物配给制度，号召国民垦荒，不让任何一寸土地闲置。城市内的空闲下来的绿地变成了菜园。过去爬在篱笆和护栏上的杂草，已经被西红柿藤取代。公园的骑士雕塑四周，除了茂盛的蔷薇丛外，还有众多的萝卜缨。

　　德军对伦敦的轰炸在五月结束。孤儿院虽然幸免遇难，却收留了比以前多三倍的孩子。依照希特勒的特别指令，伦敦市中心的标志性建筑并没有被摧毁，但东区码头这种非常有价值的军事目标不在特赦之列。皇室和议院安然无恙，而平民们死伤惨重。战争中被牺牲的历来都是弱者，这通例千百年不曾变过。

　　那天汤姆提着行李回到孤儿院，看到的就是断瓦残垣的混乱情景。屋檐和地下室里挤满了脏兮兮的孩子，见到生人走近，他们推搡着躲进深处，眼睛里充满恐惧。

　　虽然口粮的负担加重了，但科尔夫人见到汤姆倒是显出了几分高兴，他们的药品已经到了极其缺乏的地步。不知之前邓布利多是怎么说服她的，反正现在她的头脑里，认为汤姆“进入了专门的寄宿医学院。”“是个有本事，将来会在城里大道上开私人诊所的医生。”

　　科尔夫人很殷勤地提出让汤姆搬到一间地下室去，以躲避万一会继续的空袭，然后恳请他能抽点时间看看那些病倒在床上的小不点。

　　汤姆勉强答应有空时看看，不过仍旧回到了属于他的小房间。他在进门时，就为整栋房子施展了防护咒语。为了保护生活在麻瓜世界的年幼巫师，魔法部已经在去年年底暂停了禁止未成年巫师在校外施法的法令，同时在假期为未成年巫师居所布置防护咒语。

　　汤姆在晚上开始了幻影移行的练习，在炸毁的大片房屋中，他很容易隐藏自己的身影。灯火管制使东区漆黑一片，房屋和废墟交错着，仿佛洪荒中高低起伏的遗迹。

　　汤姆早已在学校悉心研究过幻影移行，只是一直没有练习的场所，在之后的几天里，他进步神速。就在汤姆完全掌握幻影移行的夜里，我们还遇到了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成员。

　　那两个巫师幻影显形在孤儿院附近，立刻触发了汤姆布置的魔法警报。他们在房顶上停留了一会儿，似乎是来确认防护咒语，很快又匆匆离开。

　　隔天晚上，汤姆就带我前往伦敦市区，他给自己施展了幻身咒，任意在各个实验室里搜罗着需要的书籍和实验物品。因为有些地方在空袭前就已经转移，他还用魔咒炸塌了一座存储仓库。

　　带着那个大木箱幻影移行到山洞后，我勉强控制住撞墙的冲动，“你是希特勒派来的间谍吗？汤姆。”他的行动已经把我刺激得血压飙升了。

　　“我需要这些，依。”汤姆毫无愧疚地挥舞着魔杖，他挺直身体站立在海风中，不断驱散洞里的潮气，并且用魔咒密封箱子，以使它们能保存更久，“我不想认识那个麻瓜和他背后的巫师。”
　　“背后的巫师？”我冷静下来，有点别扭地问道，“格林德沃？”

　　汤姆点头，不以为然地挑挑眉：“看来你也记住他的名字了，依，如今《预言家日报》上风头正劲的黑巫师。”

　　“汤姆。”黑暗无法阻挡我的视线，我看着他的脸色，试探地问道，“对于格林德沃，你怎么看？”

　　“脑子里全是幻想的白痴。也许有些天分。”噗，太刻薄了，我盯着他半天，终于笑了。比你只差一步的格林德沃是个脑子里全是幻想的白痴？汤姆亲爱的，我真想知道你对那个成为 Voldemort的自己是如何评论的。

　　“那是个纯真的傻瓜。”汤姆的口吻里带着讥笑，黑眼睛倒映着海中汹涌的波浪，“一边渴望权力，一边施舍善心，他想不流血就得到一切。依，你看他是如何处置反对者的？纽蒙迦德？”汤姆嗤之以鼻，他的脸颊微微发红，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他为什么不去竞选魔法部长？格林德沃根本就看不清，他想要的那种座位在任何时候都需要鲜血。”

　　“汤姆，你想做什么？”我带着几分惊悸问道。

　　“没什么。我们不用去谈他了，依，反正他会失败。”汤姆的目光闪了闪，重新柔和起来，“但愿他能坚持久一点，盖勒特•格林德沃，现在的我力量还不够。”

　　“你到底想干什么？汤姆。”

　　“你以为我做什么？依。”汤姆弯起唇，放缓了语调，“格林德沃是个黑巫师，打败他能获得不小的好处。”他眨眨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几天后的魔法部例行巡查发生了一个小事故。汤姆用的保护咒语好像和那两个巫师魔咒有些冲突，结果产生了轻微的爆炸。这让其中一个巫师划破了手臂，并导致他们三个人连续施展了半个小时法术，以逆转附近普通人的记忆。好在这意外并没有带来负面影响，反而让那两个法律执行司的成年巫师对汤姆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