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黑化强三倍》帽子戴好了吗

8、第七章

　　我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自从我那天因为对纸质材料的那一点重视选择留在派对现场我就再也没有回过那个空空荡荡还惨被破窗的出租房。
　　没时间。
　　可以随时买下一个岛屿的斯塔克工业持有者挥挥手就在无数人因为不对外开放所以梦寐以求的复仇者楼层给我划出来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在被划出来的三十分钟后具备了让一个成年女性生活的所有要素。
　　衣物鞋子化妆品洗漱用具生理期用品止痛药安眠药——安眠药是全吃完也不会死的那种剂量。
　　金钱的力量比我想象得可怕多了，它不仅能让一个科技大佬变成超级英雄还能把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包装得像个高高在上的……女富婆。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斯塔克前任秘书现在的情况带给别人的错觉。
　　我的老板需要我办的事情很杂。
　　非常杂。
　　从买酒到做饭，从组织派对到跑工地，从请家政到请美女。
　　以至于我经常会在找不到正主的派对现场被知情的美女围着表示不想努力之后还会被不知情的帅哥抛媚眼，更有甚者会在我选择逃去复仇者楼层的时候在角落拦住我掀开他的衣服露出腹肌：“不好看吗？”
　　确实挺好看的。
　　但自从我在和另一个大都会帅哥探讨人生哲理时差点被忽然进入的老板看完全部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在斯塔克的地盘上搭理其他人了。
　　鸡飞狗跳、毫无自由时间的秘书生涯过了将近两个月，某一天我步入如今改名斯塔克岛上的新斯塔克大厦惊讶地发现崭新幕墙中所倒映出的我在笑着。
　　我环顾一圈这个被老板紧急加速盖出来因为某些材料质感不符合老板预期而被建了拆拆了建施工过程堪称坎坷的成品。
　　不符合我的审美，到处彰显着其主人的自恋与富有，资本主义的极致，毫无自由与隐私，斯塔克的人工智能注视着这栋大厦的每一个人。
　　也注视着我。
　　当我环顾，身旁的一副空壳战甲适时发问：“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我为什么要笑呢。
　　“没什么问题，只是看看。”
　　“哦，”战甲传来漫不经心的回应，催促道：“我饿了。”
　　我下意识回答：“我这就回来。”
　　被战甲带回纽约的复仇者大厦，洗手，扎头发，选出今天份的食材，先炸了一点妈妈最拿手的鱼薯条放上餐桌，然后才开始制作主食。
　　斯塔克的胃不适合什么要漫长时间制作的大餐，那是折磨，于是就是牛排意面和沙拉。
　　等所有东西端上餐桌，坐在那吃鱼薯条的男人就皱了眉头：“就没点什么不健康食品吗？”
　　盘子落在桌面上磕出一声响，我坐在一边看着工作内容听着我的老板像个问题儿童一样挑挑剔剔地吃着饭恍悟。
　　大都会被核平的第七十五天，我再次与这个世界建立了联系。
　　第二天凌晨三点半，联系那一头的人拉起闷头睡觉的我直奔实验室：“醒醒，超人就靠你了。”
　　我站在一片我看不懂的半成品之中，捏住托尼递给我的一块满是小按钮的奇怪东西，看着这个玩意儿被绿氪石的辐射光照得绿油油的：“做什么？”
　　托尼指着那一排按钮：“像打游戏一样，按下去。”
　　我承认，刚被喊醒我的脑子其实并没有太清醒，我听话地胡乱按了一遍：“按下去会发生什么？”
　　“哥谭会炸。”
　　哈欠打了一半被憋回去，我仔仔细细认认真真观察着托尼的神色。
　　那一双漂亮得只会让人联想到温暖东西的眼睛熠熠生辉，锐利得像是刚出鞘的细剑所反射的冷光：“蝙蝠家族会四处奔波疲于应对，在他们那做客的超人是时候重回人间了。”
　　“这就是最完美的时机。”
　　他坐在我第一次参观的实验室地上，像往常一样随手从我想不到的地方拿出一瓶酒倒了两杯递给我一杯，我接过才发现那不是酒而是水。
　　透明的液体没什么味道，恰好适合我这种半夜被叫起来的可怜人补充水分。
　　微妙的，我不再纠结刚刚那些按钮会对其他人造成多少麻烦与伤害，而是开始欣慰我的老板终于知道了世界上除了酒还有水这种可以喝的液体。
　　按完按钮喝完水，托尼兴冲冲地观察着我看不懂的数据赶人：“回去睡觉。”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他说：“星期五，给含羞草小姐进入实验室的权限。”
　　直到我看到新闻还晕乎乎的。
　　早上九点，老板因为人体需求而被迫离开实验室坐在餐桌前，星期五播放着新闻。
　　几乎所有媒体都在报道着超人回归的消息，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组织游\行，意图问责大都会事件。
　　他完全抛却了以往浮在天上的姿态，从不问责只会救人的超人消失了，他回归之后的每一步似乎都带着强烈的政治色彩。红披风依旧鲜红如血，不再像往常一样在身后飘扬，只垂落在他的背后跟随他的脚步颤动。
　　托尼吃着汉堡含糊地说了一句“红太阳后遗症”，我没有听太懂，只模糊觉得这应该不是个什么好的词汇。
　　然后是迅速在各州都展开的游\行、在网络上到处封锁又到处传播的超人演讲和迅速壮大的超人的拥护者。
　　超人说：“大都会的七百万不是数字。”
　　没有在核爆中当场死掉的人大部分没有撑多久，截至超人演讲已经死亡了七百三十一万。
　　参考史料结合实际，剩下的三百万也会在未来十个月内陆续去世。
　　因为过多的核弹投放，当时在大都会的人基本上都无法逃过一劫。
　　这些数字里有生活平凡普通的大都会本地人、独自在大都市打拼的、前往大都会参加比赛或者交流会的、前往大都会旅游看风景的……
　　那些数字之后的故事再也无法继续。
　　原本努力问责总统的那个大都会队伍已经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超人身边负责维持秩序摄像宣传的一整个团队。
　　他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真正的问责和清算是个漫长的过程，更何况他们想在多州已经废除死刑的境况下为总统争取死刑，难度更上一层。
　　我在愈加繁忙的工作中为他们尽力提供帮助。我本以为我会充满愤怒，没有。
　　托尼在忙碌中向我一瞥询问我：“否认、愤怒、迷茫、绝望、接受，你在哪个阶段？”
　　“什么？”
　　“悲伤的五个阶段，你在哪一个？”

　　什么啊，人的情感原来可以被这么精细的划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