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村花屁屁

2、第二章

　　“叮铃铃”
　　闹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走进卫生间刷了牙洗了脸，走出卧室，看到的是，她坐在餐桌前。
　　她今天穿着一条鹅黄色的小碎花裙，披着一件薄薄的小披风。她端坐在餐桌前，她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因为她说这叫教养。
　　我在卧室门口顿了一下。因为我知道，这件鹅黄色的小裙子，是三年前上大学的时候我陪她买的。她居然还能穿上，应该瘦了不少吧，我想着。
　　她听到了开门声，抬头望向我。她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其实她不化妆也很好看。
　　我没看她，因为我一看她就会心动。
　　我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
　　直到我拿起筷子吃饭，她才拿起筷子，夹菜吃。
　　我边吃边漫不经心地说：“我妈催我要孩子了。”我眼皮轻轻往上掀了掀，瞟到了她的手。她的手轻轻的顿了顿，很轻微，但还是被我看到了。
　　“你该考虑一下你自己了。”我夹着肉，放到她碗里，“咱俩不可能一直在一起啊。”我说着。
　　“啊，嗯……好的。”她说。
　　我没想到她会答应，抬头看着她。她似乎是察觉了我的目光，头往下低了低。然后我也顺势，把头低了下来，看到了她红红的眼角。
　　我重新坐好，没吭声。

　　“我去上班了，”我起身拿起大衣，从衣架上拿起挎包，走到门口换鞋。
　　“你决定好了告诉我。”我说着，然后我就推门离开了。
　　我不知道她此时此刻怎么想。我和她在一起三年了，感情一直是这样。我们没有那么大的勇气，敢放下一切，和对方走到一起。我们是女人，还是太胆小了。

　　今天走的早，我没有打出租。我走在路上，路边种的都是银杏树。
　　银杏树开的很好，黄色的树叶交错纵横。它们在一起簇拥，把头顶的阳光遮了遮。
　　我停下脚步，抬起头，闭上眼睛，悄悄感受秋风的舒爽。
　　有那么一瞬间，我又回到了从前。

　　“你冷吗？”我问她。
　　她裹了裹身上深褐色的风衣，跺了跺脚，小靴子上的跟敲的地面直响。
　　她吸了吸鼻涕，清了清嗓子，然后说：“没事儿没事儿，我不冷。”
　　我看着她，没说话。
　　秋天的风挺舒服的，就是有点冷。头顶的阳光都被树叶遮上了，只有树叶间的缝隙透过一丝光。
　　我和她换了个位置，把她放到向阳的地方。
　　我抱着她把她挪到旁边，她却顺势倒在了我的臂弯里。
　　她的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她的长发瘙痒着我的脖颈，我的脸红了红。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她开了口：“冷，我一直很冷。”她的声音好像是感冒了，带着鼻音，听起来嘶哑又性感。
　　“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在宿舍里多拿一件大衣了。”我又搓了搓她的头，又搂着她把她往怀里缩了缩。
　　她蹭了蹭我的锁骨，然后趴在了我的颈窝处，吸了吸鼻子，没吭声。
　　秋风轻轻吹过，她的发丝被风吹的飞舞，瘙痒着我的脖颈和我的耳垂。
　　好痒。我心想。
　　就那样，我抱着她，她趴在我身上，我们俩就这样站了很长时间。
　　风吹过树叶，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周围环绕。我把头埋在她的头发上。她的头发刚洗过，还带着淡淡的洗发水的味儿。
　　我真希望能一直这样。时间很短，我们两个却像过了一个世纪。

　　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摇了摇头，低头看了一眼表，糟，晚了，我匆匆打了一辆出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