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灵魂》》黄啟坚

14、第 14 章：酒吧驻唱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不知不觉间杨亮已经在城市打拼了几年。经过岁月这块磨刀石的打磨，杨亮由当年的初出茅庐的热血小伙子渐渐长大成为成熟稳重的男青年了。几年的街头卖唱生活，不仅极大地丰富了他人生的阅历，饱尝了人间的冷暖沧桑，而且还迅速地提高他的演唱技巧。他的嗓音变得愈发地洪亮粗犷，更富磁性和穿透力了，同时，他的演奏技巧更是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不管是什么歌，他都能信手拈来，演唱得十分出色。由于他出色的演唱技巧，因此他渐渐声名鹊起，成了当地有名的“街头歌手”。许多人都爱听他的歌，都愿意送给他掌声和打赏，因此，杨亮的收入也逐渐变得丰厚起来。
　　但杨亮不满足永远做一个街头卖唱的流浪歌手，他有自己的音乐梦想。正所谓“学无止境”，他想向更高的境界迈进。他想登上更大的舞台，他想写歌、出唱片，他想让更多的人听到他的歌声。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一只井底蛙，他需要更加广阔的大海。可他不知道他的大海在哪里，他在苦苦地寻觅着、等待着。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到食街卖唱。生意一如既往地兴旺，他也得到了不少的打赏。当他唱完歌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衣着光鲜，头发梳得油光发亮，项戴金链的男子拍着他肩膀说：“小伙子，歌唱得挺不错！有没有兴趣到我的酒吧当驻唱歌手？”
　　酒吧，杨亮听过，可从来没有进去过。他只知道那是供人们喝酒消遣的娱乐场所，但对驻唱歌手却一无所知。他有所些不知所措地望了望男子。
　　男子笑着介绍道：“人人都叫我豪歌！在海珠路开了一间酒吧。我那间酒吧有一个小舞台，聘请了一支乐队在酒吧演唱，刚好有两个吉他手辞职了，所以我想请你去我哪里演唱。”
　　杨亮一听有乐队和舞台，一下子来兴趣了，他问道：“豪哥！我能加入到乐队当吉他手，还能唱歌吗？”
　　“这个当然！我们还提供电子吉他给你！”
　　杨亮一听变得心花怒放起来，电子吉他是他梦寐以求的乐器，可实在是太贵了。
　　豪哥接着道：“在街头卖唱既辛苦也没前途，你来我酒吧唱歌每个月我给你500元，还有顾客的打赏都是你的！另外，你还可以到别的酒吧客串，那时你的收入就会挺高，比你当流浪歌手好多了。更重要的是你会认识到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还有很多星探都会到酒吧物识歌手。凭你的唱功和演奏技巧，随时都有被发掘的可能。总比你在这里白白浪费青春好多了。”
　　听了豪哥的一番高谈阔论，杨亮有些怦然心动了。既然酒吧可以赚钱，又可以对自己的事业有利，为什么不尝试一下了。于是，他决定到酒吧当一个驻唱歌手。
　　这时，他也想起了王云，他说道：“我答应你！哎，对了，你刚才不是说缺了两个吉他手，我有一个朋友也是一起和我卖唱，一样弹唱得挺出色，你还要吗？”
　　“好啊！你叫他过来试试。”豪哥留下地址，约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便匆匆地离开了。
　　杨亮回到出租屋，把准备到豪哥酒吧当驻唱歌手的事情向王云说了一遍。王云有些迟疑道：“当酒吧驻唱歌手是一个很好的发展平台，但我听说那里人员复杂，经常发生打架斗殴，吸食毒品的事情。”
　　杨亮笑着说：“我们街头卖唱什么人没见过，还怕那些三教九流的人物吗？正所谓“真金不怕红炉火，身正不怕影斜”，只要我们事事小心谨慎，堂堂正正做人，一定会没事的！”
　　“好，我和你一起去！”打消了顾虑的王云痛快地说道。
　　第二天，杨亮便和王云一起来到了豪哥酒吧。门口装修得十分的气派豪华，一块巨型的霓虹招牌横跨在大门口上，“夜色酒吧”四个金色大字闪闪发光。走进酒吧内，里面装修的豪华程度让人瞠目结舌。整个大厅约有一千多百方米。左边是一张巨型的酒吧台，酒柜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式酒瓶，吧台上放大小不一的各式酒杯和酒具。吧台外面摆着一排可升降的圆形酒吧椅，是供客人坐着喝酒的。吧台对开是一个宽阔的大客厅，客厅里摆放着几十张圆形的桌子，每张桌子周围都摆放着一圈的椅子。大厅右侧正对门口的位置一个小型的舞台，舞台上摆放着一些乐器。舞台对开是一座舞池，舞池的上方吊着各种形状的灯具。整个酒吧金碧辉煌，宽敞明亮。杨亮和王云就像是刘姥姥进入大观园似的，看着得有些眼花缭乱了。
　　由于还没有营业的时间，酒吧内空空荡荡，显得十分的安静。豪哥见他们两个走了进来，便热情招呼道：“来这里坐！”并为他们送了上饮料。
　　“年轻人，这位是李双，是乐队的队长兼主唱！”豪哥指着一位三十多岁，穿着黑色衣裤，染着金黄头发的男子介绍道，“你们要在这里驻唱，还要经过豪哥的面试。你们每人弹一首歌让他听听。”
　　听说要面试，杨亮和王云都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拿出自己的吉他便自弹自唱起来。演唱完毕后，李双不停地鼓掌：“不错，欢迎你们加入我们的乐队。”
　　顺利通过面试，杨亮和王云都情不自禁地互相用力击了一下掌。
　　这时，外面又走进了两个穿着演出服装的男子。李双介绍道：“这是我们乐队的鼓手陈明，这是小提琴手李俊。今后我们就是拍档了，祝合作愉快。”五个人都举起酒杯互相碰了一下杯子，豪哥也在一旁拍起了手掌。
　　乐队组成了，可演出前必须要进行合练。杨亮和王云拿起电子吉他，翻来覆去地打量一番，真有点爱不释手的样子。他们试弹了一曲，那声音比他们的木吉他清脆响亮、悦耳动听多了。李双也是一名吉他手，因此，乐队便由三位吉他手、一位鼓手，一位小提琴手组成。在李双的指挥下，他们很快便开始了合练。由于每个人都有一定的音乐造诣，因此，很快便配合默契。李双果然是经验丰富的导师，他告诉杨亮他们光会弹会唱还不行，还要学会各种身体语言，懂得观众的心理，善于煽动观众的情绪。他给他们做了很多的示范，让他们大开眼界。
　　合练了几天后，李双决定让杨亮他们登台亮相。这天晚上，酒吧里人头涌动，座无虚席。在李双的带领下，五个人全部穿上演出的服装正式登台亮相了。虽然杨亮和王云都有多年街头演出的经验，但像这样台下是黑压压人群的场面还是第一次看到，心里不免有点紧张。可随着音乐的响起，这种紧张很快便丢到爪哇国里了。由于李双是主唱歌手，因此乐队的歌曲都是由他一个人唱，杨亮他们只能做伴奏和和唱。李双不但歌唱得好，而且舞跳得特别的棒，另外还特别懂得用语言调动观众的情绪。在他劲歌辣舞、幽默风趣语言的调动下，全场观众都变得疯狂起来。酒吧里的气氛就像大海里的波浪一浪接一浪，时而歌声飞扬，时而舞姿凌动，时而掌声如雷。一晚表演下来，杨亮和王云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终于有属于自己舞台的成功感让他们兴奋不已。
　　杨亮虽然在乐队里当的是绿叶的角色，但他却觉得十分的满足。他像海绵一样不断地吸收着别人的演唱精华。他学会了舞蹈，学会了多种的唱法和弹奏的技巧，他变得能歌善舞，多才多艺了，不知不觉中已经完完全全具备了做一名优秀歌唱歌的条件了！
　　有一天晚上，李双患了感冒，嗓子哑了。于是他对杨亮说：“杨亮，今天晚上由你主唱！”
　　“双哥，我行吗？”杨亮紧张地说道。
　　“行的！“李双拍着杨亮的肩膀，“你一定行，我们相信你！”
　　当杨亮站在舞台中央时，有观众发现换了主唱，便大声地起哄道：“小伙子，你行不行？别出来献丑！”
　　杨亮微笑了一下，回头望了李双一眼。伴随着音乐的响起，他展开歌喉深情地唱了起来。这次唱的是一首抒情的流行曲，刚开始的时候，台下还是乱哄哄的。可随着歌曲进入高潮，人们不知不觉停止了交谈，放下了酒杯，像进入了梦境般似的。当最后一旋律结束后，全场鸦雀无声，杨亮心里一惊——演砸了。那知安静了数秒后，全场立即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掌声。“再来一曲！”“小伙子，太棒了！”叫好声此起彼伏。首唱成功，杨亮激动地望了师傅一眼，李双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接下来，完完全全成了杨亮的表演时间，他使出了全身的本领。一会儿劲歌快舞，一会儿低吟浅唱，一会儿引吭高歌，观众的情绪随着歌舞不断地起伏，全场陷入了如痴如醉的境地。由于杨亮的出色表演，成功地带动了酒吧的生意，生意比以前越来越红火了。
　　过了几天，李双的喉咙好了，当杨亮打算把主唱的位置交回师傅的时候，闻风前来观看杨亮表演的观众可不肯了。他们不但高声反对李双主唱，甚至还投掷了纸屑、果皮等杂物。杨亮见到师傅受到侮辱，心里感到十分的难过，他想出面制止，但又怕得罪了观众。幸好李双是个见多识广，胸襟大度的人，他微笑着对观众说：“你们真是贪新厌旧的陈世美！好吧，还是有请我们的新生代歌手杨亮主唱吧！”杨亮只好再次代替了李双的位置。
　　演唱结束后，杨亮十分惭愧地对李双说：“师傅，对不起！”
　　李双十分大方地说道：“没关系，这叫青出于蓝胜于蓝，小伙子前途无量。”
　　每天晚上，杨亮他们都用心地演唱，酒吧的生意变得红红火火。为了留住他们，老板豪哥爽快地提高了他们的待遇。由于他们表演得十分出色，因此，也得到了客人不少的打赏，尤其给杨亮的打赏就更多了。但杨亮并没有并给他的打赏全部占为已有，而是拿出来大家平分，因此，他们的团队变得越来越融洽了。
　　由于赚到了钱，为了工作方便，杨亮和王云另外租了一套两房一厅的房子。在辞别原来出租屋主的时候，杨亮不仅多给了租金，还买了不少东西送给老伯，感谢他多年的关照。
　　这天，演唱会一如既往地进行着。刚唱完一首歌，准备休息一会的时候，突然台下传来一阵骂声：“死丫头，你怎么拿东西的！你知道我的裤子多少钱吗？你一个月工资都赔不起！”杨亮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服务员不小心把酒倒在一位客人的裤子上了。客人正指着服务员的鼻子不停地骂，服务员好只好不停地道歉。
　　杨亮见此情形，便快步走到客人的面前，轻声地对客人说：“这位大哥，大人有大量！我代她向你道歉。”
　　“臭卖唱的！你有什么资格帮她出面，她又不是你什么人，叫你们老板来。”
　　换了以往，杨亮肯定会和以方吵起来。但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现在已经变得怎样以柔制刚了。
　　他笑着倒了一杯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大哥，我先敬你一杯。
　　然后，他快步走上舞台，对着麦克风道：“刚才我们的服务员不小心弄脏了一位大哥的裤子，在此，我代表这位服务员向这位大哥道赚，再送上一首歌表示敬意，敬请这位大哥谅解！”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由于杨亮给足了客人面子，客人也不好意思再发火了，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当杨亮打算下班回出租屋的时候，那个服务员走了过来：“亮哥，今天真的多亏有你，真的很感谢你！”
　　杨亮望了服务员一眼，只见她长得很端庄秀丽，留着长长的秀发，身材挺丰满。连忙回答道：“不客气，大家都在同一个酒吧工作，应该的。对了，你是新来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新来了几天，你大明星眼里怎么会有我们！”姑娘笑着道。
　　“不好意思，主要是我们太忙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我叫刘倩，湖南人！”姑娘回答道，“亮哥，我想请你去吃夜宵。”
　　杨亮想了一下，便答应了姑娘的请求。
　　俗话话：“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这对来自天南地北的男女就这样相识了。第一次见脸，双方谈得十分地投契，都给对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