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灵魂》》黄啟坚

15、第 15 章：相恋

　　作为酒吧驻唱歌手，除了歌唱得好，还要酒量好。虽然杨亮有街头卖唱的经历，懂得怎样应对各种各样的劝酒，而且练就了千杯不醉的酒量。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因此，不时都会有喝醉酒的情形。每次喝醉酒，他都是在酒吧的沙发上睡觉，等到睡醒后才迷迷糊糊地回出租屋继续睡觉。
　　这天晚上，杨亮被酒吧熟悉的客人灌得是一塌糊涂。他又像往常一样在酒吧的沙发上睡觉。可能是这次喝得过多过猛了，因此他感到头痛欲裂的感觉，嗓子干得像快要着火似的。由于过分难受，他情不自禁地□□起来。可换作过去，这种□□只能空气听到，又有谁会给这个孤独的异乡人带来关怀呢！可今天晚上，他却觉到异常的温暖。突然，他感到一条温暖的湿毛巾敷在额头上，接着一阵阵甘甜的蜜糖水滋润了干枯的喉咙。虽然湿毛巾、蜜糖水都是很微不足道的物品，但对于醉酒的人，尤其对身在异常的流浪汉来说不亚于久旱逢甘霖，可谓是雪中送炭。
　　杨亮竭力地睁开眼睛，他看到刘倩正拿着毛巾在帮他敷额头。他想挣扎着坐起来，但全身像橡皮糖一样软绵绵的，他想张开嘴说声谢谢，可却怎么也出不了声。刘倩温柔地说道：“睡吧！什么也不用说。”杨亮只得合上了眼睛，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当杨亮睡醒的时候，酒吧内已空无一人，但桌子上还放着一个保温杯子。杨亮打开了喝了几口，真甜啊，嗓子立刻变得滋润起来。“刘倩可真细心！”杨亮心中感到十分的温暖。他站起来正打算回出租屋继续睡觉的时候，一个穿白色裙子，手里捧着个饭盒的姑娘走了进来，原来是刘倩。
　　“亮哥，你醒了！”刘倩热情地招呼道。
　　“是的，刚睡醒！”
　　“对了，头还疼吗？”刘倩关心地问道。
　　“不疼了！”
　　“那就好，肚子饿了吧！我煲了些粥！快来喝！”
　　杨亮眼睛有点湿润了，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漂泊在外，能得到别人关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对方是一位漂亮的姑娘。
　　杨亮感激地说道：“刘倩！太感谢你了！”
　　“没有什么？出门在外互相关照是应该的。”刘倩红着脸道，“亮哥，以后别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
　　“哦！”杨亮爽快地回答道。
　　杨亮自从听了刘倩的劝告以后，尽量减少了喝酒的次数。可虽然如此，仍然避免不了喝醉的时候。每次喝醉了酒后，刘倩都细心照顾他。又是敷头，又是蜜水，又是煲粥，把杨亮伺候得舒舒服服。一来二去，两个人的感情渐渐地加深了。
　　这天，杨亮和刘倩都不用上班。于是，杨亮便邀请刘倩去看电影，刘倩爽快地答应了。他们来到电影院，买了电影票和一些零食便走了进去。电影放映的是爱情故事片，剧中男女主角甜美的爱情故事深深地吸引了这对年轻的男女。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正襟危坐，像隔了楚河汉界似的，后来，随着剧情的深入，杨亮大胆地握住了刘倩的手。而刘倩非但没有松开手，还大胆地把头靠在杨亮的肩膀上。看完电影后，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出了电影院。他们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对小情侣。来到珠江边，他们已经变得如胶似漆，肩并肩，手拉手地站着，尽情地享受着凉风的祝福。
　　吹完江风，他们感到肚子有点饿了，便找了一间大排档宵夜。正当他们找了个凉爽的位置准备坐下的时候，有个穿着花衣服，戴着耳环，流里流气的男青年走了过来。他冲着杨亮说道：“哥们，这个位置是我的，你到别的位置地去吧！”
　　本来这是很小的一件事，但一来杨亮见不惯那副蛮横的嘴脸，二来在新女朋友面前他也不想丢脸。于是便不客气地说道：“是我们先来，凭什么给你！”
　　那男青年一听，瞬间便暴跳如雷：“你算那根葱，敢跟我争位置！”边说边撸了撸袖子，一副想打人的样子。见惯了大场面的杨亮也不是省油的灯，也作好了迎战的准备。
　　刘倩一看，连忙把嘴巴凑到杨亮的耳朵：“亮哥，别为这点小事打架，我们让给他！
　　女友的话像及时雨似的熄灭了杨亮心中的怒火。转念一想，为这点小事打架太不值得了。于是，便拉着女友找了另外一张桌子。
　　每天下了班，他们都要在一起聊天、看电影、逛街、吃宵夜。随着交往的深入，他们的爱情之花也越开越灿烂。
　　这天，他们走进了附件的一座公园。公园里长满了洁白的荷花。望着漂亮的荷花仙子，刘倩不禁赞美道：“哗，这些荷花真美啊！”
　　杨亮调皮地说道：“荷花虽美，可不及刘倩美！”
　　“你可真嘴贫！”刘倩半嗔道。
　　望着女友可爱的样子，杨亮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一边走，一边欣赏美景，一边无拘无束地开着各种亲密的玩笑。当他们来到一档算命看相的档摊前。刘倩提议道：“不如我们也去算一卦。”
　　杨亮笑着说：“好，算算我什么时候走桃花运。”
　　刘倩轻轻地打了他一下。
　　于是，刘倩和杨亮各抽了一签。算命先生看着这对年轻人口若悬河地说了一大通。说他们抽到的是上上签，签上说两位具有夫妻相，以后是大富大贵之人。
　　听到算命先生说他们有夫妻相，刘倩的面红得像桃花一样。他们的手也拉得更紧了。
　　这天是刘倩的生日，杨亮决定给恋人一个惊喜，同时表达自己的爱意。
　　这天晚上，酒吧的客人在杨亮等人的带动下进入了高潮。突然，杨亮停了下来，他动情地说道：“尊敬的客人，非常感谢你们的捧场。但今天晚上，我要借个酒吧来完成我的一件私事。大家答应吗？”
　　“答应！”观众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我今天要向一位姑娘表白我的爱意！希望这位姑娘能接受我的爱。你们都作我见证人！好不好！
　　“好！”
　　“我要先给这姑娘唱一首我最喜欢的歌曲，然后再说出她的名字。”
　　于是，杨亮便伴着音乐演唱了一首动听的情歌。全场都被歌声打动了，同时又急切地想知道这个幸福的姑娘是谁！”
　　终于到了揭开谜底的时刻了，杨亮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束花。他快步地走到刘倩的面前，双手捧着花，然后向全场观众喊道：“我爱的姑娘叫刘倩！刘倩，我爱你！”
　　“刘倩、刘倩……”全场观众齐声欢呼起来。
　　脸红耳赤的刘倩双手接过鲜花，幸福得差点晕倒。
　　全场观众当然不轻易放过这对恋人，不约而同地欢呼道：“吻一个！吻一个……”
　　杨亮毫不犹豫地献上自己深情的一吻。这对幸福的恋人完全把观众忘记了，紧紧地搂在了一起。
　　他们确立了恋爱关系后，便要为今后的小日子谋划了。把爱巢筑在哪里是他们第一步要想的。经过一番的思考，他们还是决定暂时租房子来居住。于是，他们便一有空就去看房子，最后租了一间两房一厅的房子。租好了房子后，他们便正式开始同居了。
　　这年冬天，杨亮带着刘倩回了一趟家乡。这时，杨亮的大哥已经成家立室了，两个姐姐都已经出嫁了。父母见杨亮带了漂亮的女朋友回来，自然高兴得整天合不拢嘴。村子里人见杨亮带回了如花似玉的女友，都羡慕不已。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杨刚问杨亮：“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杨亮回答道：“我们想在广州买到房子后才结婚。”
　　“广州买房子担贵的。你们如果不够钱，我这里还有些。”
　　“爸，你的钱留着用吧！我们不能要你的钱！”
　　“对了，亮，听说你老是要喝酒，可要注意身体啊！”
　　“爸，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你放心！”
　　吃完晚饭后，杨亮带着刘倩走访了村里的邻居，尤其是儿时给他们家最大帮助的人，他们都送上了自己的心意和祝福。
　　去完杨亮家，刘倩也带着杨亮去了一趟湖南老家。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见爱女带回了这么英俊的小伙子，刘倩的父母简直把杨亮看作亲生儿子来对待。每天除了好酒好肉地招呼外，还让刘倩带着杨亮到处逛逛。杨亮每天在刘倩的陪同下，游遍了本地的山山水水，尝遍了各种特色小食，饱览了各种风土人情。见过双方家长后，他们的关系算是正式定了下来。
　　有了女朋友，有了人生新的奋斗目标，杨亮演出更加积极了。他不但在夜色酒吧驻唱，而且还到别的酒吧演出，希望能挣更多的钱买一间属于他们自己的房子。
　　酒吧是龙蛇混杂的场所，借酒闹事、打架斗殴、争风吃醋、吸食药丸的事时有发生。因此，在酒吧工作往往要小心谨慎，打醒十二分精神。杨亮作为驻唱歌手，经常都会成为闹事者捉弄的对象，因此，他样样都小心行事，而刘倩作为服务员更是时刻关注着杨亮的人身安全。
　　这天晚上，杨亮唱完歌后，应客人邀请前去喝酒。刘倩见杨亮又要喝酒，便不时地注意着。与杨亮喝酒的是几个看着斯斯文文的男子，刘倩便准备放下心头大石。谁知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几个人原来是披着羊皮的狼，他们竟然使出了下三烂的手段。其中一个人趁杨亮和其他几个人喝酒的时候，偷偷地往一个酒杯里加了几颗白色的药丸。他把杯摇了摇，然后递给了杨亮：“亮哥，我们喝一杯！这杯我敬你的！”杨亮接过酒杯和那个人碰了碰杯，打算一饮而尽。
　　说时迟，那时快，刘倩快步走上前把杯子夺了下来。她拿起酒杯对那个男的说道：“我是他女朋友，这杯我代他喝！”说完，就用力地拿着杯子向那个人的杯子撞去。那个人猝不及防，手里的杯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他刚想发火，刘倩连忙说：“大哥，对不起，这杯我敬你。”说完把手上的杯子放到了对方手上。然后，紧接着用另外一个杯子加满了一杯酒。
　　那个人这时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喝吧，明明知道自己的杯里有药丸；不喝吧,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他顿了一下，嬉皮笑脸地说道：“不好意思，嫂子，我喝醉了!”
　　刘倩也懂得这种人是不能得罪的，见帮杨亮解了围，也趁机借坡下驴，给对方留了面子。
　　回到出租屋，刘倩拍着胸口说道：“亮，今天好险啊！”
　　“什么事？”杨亮奇怪道。
　　“那个人在你玻璃杯里下了药。”
　　杨亮才感到如梦方醒，他不禁搂住了刘倩。自从这件事后，杨亮更加小心谨慎了。
　　正所谓“同行如敌国”。随着杨亮在酒吧驻唱的声名崛起，许多酒吧都争相重金聘请他演出。他的红起，无疑给一些酒吧原来的驻唱乐队带来巨大的压力，因此遭到了他们的妒忌。为了抵制和打击杨亮，他们雇请了好些流氓烂仔前来捣乱。
　　这天晚上，杨亮在演唱时又有一帮人故意捣乱。他们都是些十七八岁、戴耳环、头发染得金黄的年轻人。他们不但故意整晚让杨亮唱些高难度的歌曲，而且每唱完一首歌都不满意。不是扔纸屑、果皮等杂物，就是高声地起哄唱反调。他们的果皮杂物用之不尽，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想惹恼杨亮，乘机打架。
　　杨亮一看便知道他们来者不善，于是千方百计地保持克制。无论他们说什么、扔什么，杨亮都是一副笑面相迎的样子；无论他们点什么歌，杨亮都一一满足了要求。由于见惹不恼杨亮，最后只得心有不甘、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一来二去，杨亮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最近老是有人闹事。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找出幕后的主使，他偷偷地注意那帮人的动向，最后他才打听到原来是有酒吧的驻唱歌手在幕后主使他们。找到幕后主使后，杨亮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应该怎样解决与他们的矛盾呢？报警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自己的出现肯定会触动别人的利益蛋糕，难道自己就甘愿退出吗？看来，只有合作才是标本兼治的双赢办法。
　　打定主意后，杨亮决定以后凡是酒吧聘请他，他都坚持与原来的酒吧乐队进行合作的形式进行演出，共同分享演出的成果。由于方法处理得当，杨亮渐渐受到同行的认可与接受，闹事者自然减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