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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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中的周彤带着黑色的眼罩，被蒙着眼睛，没有任何的反抗，甚至伸出了双臂去拥抱伏在她身上的男人。
房间看起来就像一个高级宾馆，只是四面墙壁都是白色的，周彤给了身上男人反应，白色纱织的钢架公主床来回轻微摇晃，发出细微的难听刺耳的声音。
直到身上的男人离开她，将她的手腕和脚腕绑在床架上，身上慢慢爬上很多只手，周彤一瞬间开始尖叫。
秦海眼神也同时有了些晦暗不明的变化，周彤在叫，不是“滚”，不是“放开我”，也没有问“你们是谁”，两个字，她一直在喊。
视频播放到21分钟，就像沈鹤观察总结出来的规律，带有RED ROOM标志的视频都是多人的。
这些被打码的男人，轮|奸了周彤。
校园里寂静一片，女生宿舍四面八方透进来的风都是阴凉的，只听得见风吹树叶的声音，陈峰眼神变得有些恶劣，他干刑警有几年了，但在这个只有他和老队长的房间里，他还是没忍住：“都他妈的不是人。”
秦海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手机递给他：“今晚问人的资料我看看。”
陈峰点头，试探道：“要不跟我回局里看？”
“不了，主要你这案子和我今天接的一个诈骗案有点关系，估计是一条线上的。”秦海道。
陈峰道：“那这会儿应该还在楼上收拾着，上去看。你那什么诈骗案？”
两个人向楼上走。
秦海道：“老套路了，沈鹤在摸回去的时候发现了一些视频，其中三分之一的视频，都带着和周彤这个视频里相同的标志。”
陈峰拿过自己的笔记本交给秦海。
陈峰道：“校长、班主任、周彤的室友、还有周彤平时玩得好的两位女同学。”
秦海认真扫了眼每份查问资料上开头的名字，根本没看资料就又递给了陈峰。
陈峰一脸懵逼：“怎么了哥？”
“没用。”秦海简洁明了：“我先回所里一趟。”
陈峰愣了两秒，赶紧收拾东西追上去：“秦哥，一起，我送你。”
派出所的车，陶萄开走了一辆，正好还剩一辆留给大王宋炽他们，秦海坐上了陈峰的车。
陈峰虚心好问：“秦哥，你给我讲讲呗，我这问了一晚上，怎么没用？”
秦海正从包里摸烟。
陈峰赶紧打开副驾驶的抽屉，将里面一包软中递给他：“这呢哥，抽我这个。”
秦海接过来，咬着烟嘴将烟抽出来，点燃：“他杀还是自杀，我们只用等法医验完之后给出第一猜测，刚刚你给我看的视频应该就是你今天晚上最有用的收获，你也观察过尸体，最明显的伤痕就是在手腕上，视频被曝光，周彤受不了，所以割腕自杀在浴室里。这个结果，对于市局来说，是给周万海最好的交待。”
秦海顿了一下：“新来的副局应该也是这么给你交待的。”
前面红绿灯站着俩交警，秦海想起来系安全带，赶紧把安全带戴上。
“最近没系安全带罚多少来着？”秦海突然问。
“好像是500。”车驶过红绿灯，陈峰回道。
秦海猛吸了口烟，良久都没说话。
陈峰放慢了速度：“秦哥，你想转交警？”
秦海：“正在考虑。”
陈峰：……
陈峰顿了下，把话题扯回来：“秦局是有这个打算。”
秦海接着道：“周万海也会看到这个视频，但是对于周万海来说，他不会让警察明查这个视频来源，更不会让全中国的人明天都来讨论他周万海的女儿被人轮|奸了。这个小姑娘是自杀死亡的结局，谁都满意，死者怎么死的本身并不重要，而所谓的真相能给活着的人带来多大的影响，才会有多重要。”
天空有些麻亮，街边卖早食的小车摊已经从巷道里缓缓驶出，黑夜褪去，白日来临，一个城市即将苏醒。
出了学校的晨风微凉，带着夏日的燥热，陈峰轻微嗯了一声，看向秦海。
秦海叼着烟，竟然说着说着直接靠在背椅上睡了过去。
陈峰将车停在城东派出所的门口，小心翼翼地想要将烟从秦海嘴里拿出来，秦海是用牙齿咬着，一动，醒了。
看见派出所的大门，深吐了两口浊气，从包里拿出手机，还有百分之15的电量，递给陈峰看：“这个男生你看一眼，应该叫封长，找人挂着他。”
陈峰点头：“好。”
秦海开门，下车。
进了派出所，先去食堂吃了早饭，接着去办公室叫醒了值班的同事：“给套子打个电话，让他带几个人去学校换班，再把昨天诈骗案的报案人叫来。”
值班的人道：“秦哥，郑所让你回来之后去找他。”
“这个点，郑所还没来嘛，待会人来了叫我，我先去审个人。”秦海边向拘留室走边道。
秦海直接拉开了王末拘留室的门，王末竟然睁着眼，没睡觉，瞳孔一大半都是血红。
秦海皱眉：“你不睡觉你干嘛呢？”
王末看向秦海：“我数数。”
在里面不知道时间，这小子竟然一直数着秒。
“快要7点了，警官我求你了，你放我出去吧，我以后不偷了，我女朋友真的要死的，要死人的！我要出去救她！”王末开始有些着急。
他一说话，数混乱了，又急着问秦海：“现在几点了？你快告诉我现在几点了？！”他扑上来抓秦海的手，想要找表。
其他拘留房间的人应该都被王末吵醒了。
秦海踢了一脚门，反手抓住王末只剩下骨头的手腕，将人扯出来，推进了审讯室。
王末被推了一个踉跄，稍微冷静了一点。
“坐。”秦海坐在审讯桌上：“抽烟吗？”
王末小心翼翼看了眼秦海，咽了口口水：“抽。”
秦海从包里给他拿了支烟，又给他点燃。
王末含着烟嘴先是轻轻吸了一口，皱起眉头：“烟好，有点抽不惯。”说完深吸了一口。
秦海一笑，从包里拿出还剩百分之十电量的手机，点开视频，举在王末眼前。
王末刚好吐了一口出来，烟雾缭绕，逐渐散开，显露出墙角的标志。
他不再抽了，拿烟的手指有些轻微发抖，嘴角僵硬，语气干瘪，慢慢道：“警官，抽烟还配毛片福利呢？”
秦海淡淡道：“你再看看。”
王末没说话，指尖的烟燃着。
秦海指着暂停视频里墙角的标志：“这个标志，你认识吗？”
王末道：“不认识。”
秦海没说话。
王末强调：“我真不认识！我就是个小偷，我不卖毛片。”
秦海微信发来消息，是陶萄：【秦哥，我来了，顺便去把报案人也接来了。】
秦海：【带办公室。】
陶萄：【好嘞。】
秦海把王末放回去，从看见红房子开始，这小子就没再抽一口烟，不说实话就是对于王末来说，秦海掌握的这些，重要性还不够。
秦海走进办公室。
诈骗案的报案人穿着白色的衬衣和西服，提着一个公文包，应该是正打算出门上班被套哥给截过来的。
男人眉眼之间有些烦躁：“昨天不是都问了吗，还有什么要问的，我还赶着上班，我是报案人，受害者，不是罪犯！你们不去抓人，整天叫我过来有屁用！”
秦海：无视。
套哥：我是一个资深的老民警，我才不会生气。
正好宋炽从学校回来，刚走到门外，听见这一抱怨，直接怼了上去：“你管不住自己鸡鸡，想白嫖又自己没脑子被骗，你冲我们撒什么火，叫你过来不是为了帮你吗？既然报了案子，就得配合我们，相信警察叔叔你老师没教过你？看你样子也不像幼儿园没毕业啊。”
跟在后面的大王：牛逼。
当不好警察就要回去继承家产的小李：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秦海道：“你们先去吃饭，把门带上。”
套哥接到男神指令，带着三小只去了食堂。
秦海从桌上拿过自己的茶杯，扔了两朵干菊花，又扔了两颗红枸杞进去，最后因为小桌子被大王收拾了，找了半天才在饮水机下面找到绿茶，又抓了一小把绿茶进去，开始接水。
饮水机“咕咚”冒了个大泡。
“还要问什么？”报案男的道。
“没什么正经要问的，就是闲聊几句，给你说个事。”秦海吹开茶叶，水有点烫嘴，他瞌睡都醒了：“周万海你认识吗？”
男人道：“我们做金融的，怎么可能不认识周总，都想靠他吃饭。”
“他女儿死了。”秦海没什么语气说道。
男人瞳孔放大，动了两下屁股：“是吗？听说他有个念高中的女儿，死了？”
秦海：“嗯。”
“他女儿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男人道。
秦海拿出手机：“你之前看过这个标志吗？”
秦海将手机递给他，又开始喝醒神茶，过了两秒没听见男人的声音，抬起头看他，挑眉。
男人盯着黑色的屏幕，十分认真的问：“什么标志？”
秦海一看，没电了。
他将手机拿回来，找充电器充电，边道：“RED ROOM，红房子。”
秦海回头看他。
“听说过。”男人犹豫了两秒，道。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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