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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初吻 ...

  •   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本不愿多说的沈秋楷,无奈下,又以外人看来是额头相抵的视角,“小声”地嘱咐女孩:“亲爱的,下次想来找我,直接来就好,我可以向导演打声招呼。不用怕让我麻烦就打扮成这样。又混到人群里,表面上看着像是和别的男人一起过来,我会更生气的。”

      语出惊人,知道他身份的不知道他身份的都噤声不语,看着他们“恩爱”地牵着手远去。江麦这个二愣子完全无视了凌盻诚周身的低气压,一张大嘴张成了O型,喃喃着:“我滴个乖乖,楚医生有男朋友啊!哎,凌盻诚,你估计追不上喽。”凌盻诚真的不想理会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追上去!可是追上去又怎么样?歌儿来不就是为了他吗?追上去给自己找不快?想到这,也径直向化妆室走去,留给众人一个悲伤的背影。

      另一边,被沈秋楷带到休息室的楚歌低着头偷笑:这沈秋楷又做什么妖?笑靥如花映入男人的眼里,目光宠溺,声线温柔:“歌儿,就那么开心?”楚歌点点头:“是呀,实在是你刚才演的太真实了……”

      真实吗?他倒是希望那是真的。“歌儿是特意来看我的?”

      “要不然呢?自我上高中我们的联系就断了吧。”

      沈秋楷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其实,最开始是楚歌被录取到C市读高中,一个学期都没有和他联系,手机的邮箱见证了他的等待和一个由希望-失望-绝望的煎熬的过程。一个月,两个月,半年……沈秋楷,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感觉到他的光最终还是消逝了,他又陷入了自己的无尽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孤独。受伤到极点,他狠下心断绝了所有楚歌能联系到他的方式,扔掉手机的一刹那,一颗泪珠从眼角流过脸颊,他压抑着悲伤,沉痛地收束着音调:骗子!都是骗人的!自此,楚歌单方面的和他失联了。而他也仅仅从她父母的口中得知她的近况。

      见沈秋楷思考已久,楚歌晃了晃他的身体:“阿恒,你怎么了?”

      沈秋楷回神,“阿恒”应该算是他的乳名吧,很久没有听到过了呢。仍是温柔的对她笑着:“没什么,歌儿后来想着联系我吗?”

      “当然!”她回答地干脆利落,眸光忽亮忽暗,“你知道的,因为外婆,我报考了A大医学部。尽管搬到了县里,我也几次回村,问过兰姨,她也只说你不在……你刚才想什么呢?竟然走神地那么严重?”

      “一件做错了的事罢了。”他把话锋一转,“你是跟着凌盻诚来的?你和他?他现在是你的?”沈秋楷试探着问。

      “嗯……他应该既是我的病人,也算是我的雇主吧。我兼职做他的私人医生。”楚歌回答地坦荡。沈秋楷紧握的拳头也轻轻松开。

      两人畅谈许久,直至张导把沈秋楷叫去咨询,他走前特意嘱咐楚歌:“歌儿还没来过片场吧。你可以到处看看呀。放心吧,换身衣服扎起来头发,没人能认出来的。”

      楚歌点点头。毕竟她可是连轴上了几天班才申请下来的假期。

      楚歌把那大几码的“助理服”换成了休息室里的长款黑T-恤,头发也没有盘只是扎了个马尾,楚歌看看自己一身黑,尴尬地嘴角一撇:果然,穿惯了白大褂,看黑衣服还是有点奇怪呢。几秒适应,也匆匆出去了。当然,首先要去找凌盻诚。

      没有意外,凌盻诚果然在摄影棚,不过这却是他今天的最后一个镜头了。楚歌一进去,心里就咯噔一下:凌盻诚吊着威亚,神情严肃,身体平稳地在空中飘动,手中也有条不紊地比划着那些因不加特效而显得格外繁琐尴尬的手势。楚歌就这么看着他,要知道对于曾经受过伤的行动,即使再努力克服,人也已经形成了个体保护机制,以致再做曾经的行动时多少会有身体的抵制;可他,这就是演员吗?

      楚歌回过神之时,凌盻诚已经完成了。即使在老远也能听到张导他赞扬的声音:“行啊,盻诚,全是一遍过。虽则是重伤初愈,可这状态仍是一如既往的好啊!”凌盻诚礼貌地笑笑就走开了。没有一丝迟疑,径直向楚歌走去,“歌儿,你们见过了?”

      “嗯。你这是拍完了?”楚歌问。

      “嗯,可能我们要走了。”凌盻诚又不自在地问,“你要多留会吗?”

      “不用了。我们直接走吧。”楚歌利落地回答。

      凌盻诚听后十分惊喜,周身阴霾一扫而空,“嗯嗯。我们一起回家。那个,歌儿,我先去卸个妆。你是在这等我?”

      楚歌打断:“我和你一起去吧。”

      两人并行,楚歌问:“凌盻诚,我看你再上威亚的时候,从心里到身体全然没有一点抵制,仅这一点,就很了不起呢。”

      凌盻诚被夸了,像个小孩子般十分高兴,又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话语间都是难耐的笑意,“哦?是吗?可是真正想要做的事,即使受无数次的伤也没关系吧。”就像我,无论外界怎样,也一直在等你啊!

      楚歌笑笑,眼睛弯成了月牙,随之就是沉默。不同的是,凌盻诚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不管是喧闹还是寂静,他都不会觉得满足,更不用谈尴尬。而楚歌就更不会了,因为她想到了一个人:是她三年级的事情了吧,那个从大城市里来的小溪哥哥,好像从柿子树上跌下来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呢。他是怎么说来着?“歌儿想要嘛,我就真的想给歌儿摘啊,真正想要的时候,摔多少次也不怕呢。”想到此,楚歌笑了,是那种混合了感动与怜惜,自责与幸福的笑容。凌盻诚见此,不禁唇角微扬。

      到了化妆室,因着化妆师还在为别的演员上妆,而凌盻诚又是最早拍完的,卸妆的任务自然就由他自己来了。他先是换掉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仙君服,穿上了来时的便装。楚歌忍俊不禁:仙君长发搭配T-恤,牛仔,违和感怎么这么强烈呢?凌盻诚倒是见怪不怪,端坐在镜子前,先用卸妆水卸去表面的妆容,又用纸巾,棉签擦去残留的,最后才拆头发……

      楚歌就看着他在前面捣鼓来捣鼓去,不禁惊叹不已:“怎么,怎么卸妆也这么多步骤吗?”凌盻诚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实话实说:“嗯……是的。不过歌儿天生丽质,不用考虑这些的。”被这么直接地夸了,楚歌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晕。凌盻诚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确实由于职业原因,楚歌几乎从来没有画过妆,头发是天然的黑色,发梢微乱倒也别致,散开时头发能遮住半边脸,像这样扎起来,前面的两绺长刘海堪堪稍挡两颊的婴儿肥,做成了绝佳点缀,她是标准的杏眼,内双的眼皮,线条柔和,没有凤眼的妩媚,桃花眼的深邃,看着就有种让人舒心的柔美。小鼻子小嘴,所有的都那么和谐地排布在脸上……

      凌盻诚看呆了去,晃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老脸一红,扭过身去,暗想:歌儿还是以后出门还是散着头发好……心里情绪太激烈,以致头发整个前翻,绕在了固定的线上,又不巧地卡在了脸蛋上。

      楚歌看他这别致的拆头发方法,“这要这么拆吗?”

      “不是的,歌儿,是头发缠到固定丝上了,歌儿帮一下忙好吗?”

      楚歌走上前仔细地看看了找到了那条细线。凌盻诚本想让她找剪刀或是指甲刀剪断,想说出口的下一秒他闭嘴了。

      楚歌找到了细线自然也看到了他被勒得发红的脸颊,“忍着点。”话一落,她一手拉起一点线,一手固定住,然后

      直接用牙齿咬断了那根丝,

      长发散落在两人肩上。

      凌盻诚都懵了,只觉得把丝勒得火辣辣疼的脸,突然一处被冰凉的柔软覆盖,微微移动着找咬断的位置,然后疼痛感消失,只有被那冰凉擦过的位置后又火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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