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皮尔死亡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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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亚不明白奥奇奇的反应。
奥奇奇字里行间里压抑的愤怒，让斯亚感到不快。
真是莫名其妙。
“为母则刚”和“为女儿则刚”，这两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她发自内心的赞美。
斯亚觉得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奥奇奇太过奇怪，不知道将来她会找一个什么样的老公，什么样的男人会愿意和一个说话一直阴阳怪气的人在一起。
这么来看，奥奇奇还挺可怜的。
很可能将来会成为剩女。
不过她才二十多岁，岁月可能会让她逐渐温和，也许是可以让她更受欢迎一些。
主要是奥奇奇的长相，说实话，非常一般。
不是男人会喜欢的长相。
斯亚摇摇头，不再继续担忧奥奇奇。
年轻人，还是太过锋利。
次日下午，斯亚再次去了二城警局。
斯亚坐在警督办公室里，旁边是海萨夫人。
“爱德夫人，皮尔先生的案子太过复杂，我们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也很有可能需要几年，甚至它有可能成为悬案。”
当初询问室警察的回答仿佛仍在耳边。
斯亚有些恶毒地想：幸好马斯加也死了。
但很快，斯亚制止自己，她不应该这么想。
只有蠢人才会抱怨社会，聪明人会努力适应社会。
哪个社会阶段都会有一些凌驾于规则的事情，抱怨没有任何用处。
警督亲自给两位女士上茶。
现在各种种植业已经恢复了数年。
但茶叶仍然是奢侈品。
警督开始尝试寒暄。
“开始汇报吧。”海萨夫人直接打断了警司的寒暄。
警督没有任何不悦，开始汇报。
“我们专门制作了讲解图示。这家名为‘戴’的酒吧是我们星最受年轻人欢迎的酒吧之一，尤其是美酒节期间。”
“酒吧在美酒节前后一个月会接纳很多年轻人当兼职生，单身年轻的omega消费能打五折。”
“这时他们的营销策略，omega不怎么喝酒，但被吸引来的alpha或者beta，能带来大量的酒水消费，而这部分，不打折。”
“那天卡丽和穆水一起去了戴，正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被马斯加和科林搭讪。”
警司看着海萨夫人，立即更改措辞。
“马斯加和科林只是礼貌友好地表示，想要认识一下，当个朋友。但是卡丽不知为什么，十分激动的拒绝了。”
“随后，马斯加拉住了要离开的卡丽，仅仅只是拉住，但是卡丽转身开始激烈的辱骂，并且对马斯加进行了推搡。你看监控视频里可以看到，是卡丽先开始动手的。”
“随后马斯加他们和卡丽他们扭打在一起，一个beta不知道是不是被卡丽他们蛊惑，也开始帮着卡丽打马斯加他们。”
“无奈之下，阿萨夫联系了利菲西以及皮尔。”
“利菲西和皮尔都在附近的宾馆，所以很快加入了扭打。”
“视频里可以看出，皮尔加入战局后，形势很快扭转，卡丽她们逐渐被压制，那个临时加入的beta逃离了现场。”
“当天晚上就有人拍了视频，发到了网上，然后，网上有大量的评论都在骂卡丽她们。”
“卡丽长的好看，但是私生活，你们懂的。”警督眼神示意。
“要不然，网友也不会攻击她。据说她以前谈了不只5个男朋友，还去医院做过手术。”
“就是那个手术。”
警督有些不好意思在两位女士面前说清，海萨夫人点头了，示意继续。
“皮尔和利菲西第二天在戴兼职后，回去的路上，被这几个人带走了。”
“这几个全身包裹的人，体型非常标准，难以辨认到底是谁。”
“根据路上的监控进行追踪，他们的目的地是这里。”
海萨夫人看着视频接道：“第一神骨教堂。”
警司点点头。
“在我们星，只有第一神骨教堂，可以进行一些神罚仪式。”
“正如我们之前估计的，两位夫人，马斯加和皮尔，就是死于神罚‘红恕’。”
斯亚双手握住对侧的手臂，用力。
海萨夫人也只是坐着。
警司有些不知所措。
“非常遗憾，但是目前，我们除了这个路上的视频，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神骨教做了这一切。”
“按照无罪推定，我们只能在尊重她们医院的基础上，邀请她们来警局进行问话。但如果她们拒绝，我们没有任何办法。”
“马斯加是在宿舍被完成的‘红恕’。”
“我们查了监控，案发当天，没有人，除了马斯加自己，没有人进出他的房间。”
视频里出现了马斯加在联邦大学住的单人间，房间是专门改造过的，和普通的宿舍完全不一样。
之前这件事被暴到网上，一开始舆论都在批评马斯加在学校里搞特权。
后来不知为何，风向就变了。
大家开始说，人家自己出8个人的钱，想要住学校的一个四人间，有什么不行。
况且，花自己的钱改造宿舍，以后说不定还能便宜学弟。
再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网上还出现了一批马斯加的粉丝，马斯加顺着“民意”开了账号，分享自己的生活。
粉丝很多，算是一个网络名人了。
皮尔当时还没有和马斯加成为朋友，但是和斯亚提了提这件事。
“我们检查过现场，没有任何血迹，很有可能是神骨教的神罚，如果是举行神罚仪式，‘红恕’会在教堂里。”
“但是如果只是为了惩罚，‘红恕’可以到达任何角落。”
“3109年，开始出现干尸以来，我们就在摸索‘红恕’的规则。”
“‘红恕’在地域上不受任何限制。而且不需要任何人出现在现场，我们仍然在查，他们到底是用什么可以让‘红恕’凭空出现。”
“所以皮尔是被运到了教堂进行‘红恕’，马斯加是在宿舍里进行？”
“这种差异是因为什么？‘红恕’的规则呢？”
海萨夫人问。
警督没忍住，还是抬起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可能是神骨教的人，进不了联邦大学。”
话音越来越弱。
海萨夫人的面色变得难看。
“就因为一个小争执，竟然带走两个年轻alpha的生命。”
海萨夫人的胸口起伏变大，语气不善。
斯亚抓握手臂更加用力。
“我们会尽快查清神骨教的神罚模式，找到切实的证据，给他们定罪。”
警督硬着头皮表决心。
他自己都不信。
“红恕”死亡案子，这6年堆积了这么多，要不是这次死的两个人太特殊，他们根本就不会去处理。
出现第一例干尸的时候，联邦警方也努力想要彻查，但是难度太大了，“红恕”仿佛真的是一个神罚。
毫无痕迹。
仿佛神降临施罚。
海萨夫人没有说什么，走的时候，没有给警督一个眼神。
仿佛从风雪里走出，然后要去下一场暴风雪里继续。
她直接进了警局门口的微型星舰，舰门自动合上。
海萨夫人扣上安全带，刚刚的悲痛丝毫不剩。
“都是废物。”
“东西没找到，还把自己赔进去了。”
“走吧。”
星舰瞬间消失。
海萨夫人离开不久，斯亚挤了一句“谢谢”，也离开了警局。
回到八城时，已经是晚上了。
她走进“鲜花餐厅”。
她来到一个靠窗的桌子，对面已经坐了一位中年女性。
“你很准时，一分不差。”佑莫从菜单中抬头。
“我尽可能在赶时间，幸好没有迟到。”斯亚风尘仆仆，脱掉了外套，坐下来。
“我还在想，你会不会不来了，虽然可能性很小。”
佑莫把菜单递给斯亚。
“我已经点了我的。”
“封锁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斯亚叫来应侍生，快速点菜后，剩下斯亚和佑莫两个人。
“警局有你们的人？”
总不能海萨夫人是她们的人？
“我们只是一个公益性的组织，不会安插任何线人到政府里。”佑莫一脸正经。“更别说什么管辖。”
“只不过我们有很多有才能又愿意奉献自己的人，帮助我们调查了这件事。”
“你们为什么会专门调查这件事？”
斯亚觉得，这件凶杀案，为什么这么受关注。
“是因为马斯加吗？网上只能查到他的父亲在研究所工作。”
“也可能是因为马斯加是个名人？”佑莫语气轻松。
斯亚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
“你们专门调查这件事，是在马斯加死之前，还是死之后？”
“看来你很在意我找你的目的。”
“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联邦大学的alpha在上学期间请假外出参加美酒节，结果还骚扰omega，最后导致omega自杀。随后骚扰者有两个人疑似被神骨教降神罚。”
“这件事情的影响，比你想象的大。”
“你老公，奥，马上应该是前夫了，工作受到很大影响。”
佑莫看着刚刚上来的小菜，满意的笑了。
“厚里被调职了，原来今年能晋升的是吧？现在被调到后勤了，不过也是个小领导。”
“也算很厉害了，我们以为他会直接失业。”
斯亚瞳孔微微放大，她不知道这件事。
怪不得之前厚里让自己停手，不要再参与这件事。
“看来你们是真的离婚。”佑莫看着斯亚的表情。
斯亚心里咯噔一下，面色未变。
“我没有和你说过我离婚的事情，看来你们也调查了我。”
斯亚下意识又开始抓自己手臂。
“所以你们是因为这件事情，社会影响力太大，主动调查，就为了提前一天把马斯加的死讯告诉我？”
“还是说，比警察提前两天告诉我皮尔死于‘红恕’，就能让我加入你们？”
“对不起，我没兴趣。”
斯亚起身要走。
“所以你就愿意加入她们？”
佑莫继续：“愿意加入执行你儿子死刑的组织？”
“你以为加入神骨教，就能查案吗？”
斯亚停住，转身看着佑莫。
“你有没有尝试过去搜一下过去神骨教相关的‘干尸’案。”
“6年了，有一个破了吗？”
“你以为警方不会专门派卧底？”
“结局是神骨教从二城发展，现在从中心城到八城，都是她的势力。”
“你到底在固执什么？”佑莫也站起来，压低声音，靠近斯亚耳边：“我们目标一致，都是神骨教不是吗？”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斯亚重新坐下来。
“我看了皮尔他们在戴的视频，有人用终端拍了。”
“是皮尔他们先动手的。”
“网上的视频，我也看了。”
“是马斯加他们先说了那些侮辱性的挑/逗言语。”
佑莫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是皮尔是无辜的。他只是被朋友临时叫过来，然后看朋友被打了，讲义气，才帮朋友打了回去。”
“那个叫卡丽的女生，是第二天一早就自杀了。”
斯亚的声音就像踩了柔音踏板的钢琴声，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垫子。
“那个女生本来就有抑郁症，死前没有留下任何信息，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前一晚的争执。”
佑莫忍不住皱眉。
她摸不准斯亚到底是在故意套她，还是真的要大义灭亲。
斯亚招来应侍生嘱咐了几句，很快一瓶酒被端上来。
深红色的酒液滑进曲线柔和的玻璃杯，随后，深红色擦过斯亚的红唇，滑进食道。
“皮尔小的时候，曾经也调皮捣蛋，没有经过同班女生的允许，拉了女孩子的手。”
“厚里当时觉得，皮尔是个男子汉，主动追求女生，而且长大了。”
“我训了皮尔，皮尔按照约定第二天向那个女生道了歉。”
“我一直认为自己的教育很成功。”
斯亚仰头将杯中的红酒饮尽，又倒了一杯。
“至少在做人这方面，我希望皮尔是一个正直的孩子。”
佑莫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浅浅抿了一口。
“皮尔只是被牵扯进去，而且，就算他是‘罪魁祸首’，单就这件事而言，任何一个alpha，都罪不至死。”
“神骨教也没有权利，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没有任何权利，能够凌驾于法律。”
斯亚看着杯中的红色，突然想到，“红恕”的现场，是不是也会有很多这种红色。
“我不会加入你们，也不想当卧底。如果你们真的需要，可以找我合作。”斯亚从刚刚的自责中抽离。
“虽然我不一定会答应。”
“皮尔确实罪不至死。”
“我了解过马斯加在联邦大学的言行，经常骚扰女性，尤其是omega。”
“我不知道，我养的儿子，为什么会和这种人，成为朋友。”
“合作也行。”佑莫停止继续谈判。
“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合作愉快。”
“但是，我不得不说，你可能真的不太了解男人。”
“男人之间的友谊，不像女性。”“道德，尤其是对女性的道德，不是他们选择朋友的标准。”
“归根到底，道德和宗教一样，都是针对自己的。”
“你也不要因为皮尔和马斯加成为朋友，就责怪你死去的儿子。”
佑莫待着自己的点餐离开。
斯亚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面前的沙拉。
到目前为止，韦克特、桑明和警局给出的皮尔死因，都是一致的。
按照韦克特所说，八城的第一场神罚仪式，马上就要举行了。
斯亚端起酒杯，将杯中的红色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皮尔死亡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