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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游历 ...

  •   短暂的团聚,又将分离,叶玄与王阔辞过家人,回到司天学院。

      日日苦修,坐照自观时发现丹田内竟渐渐凝结一团白气,叶玄欣喜不已,更是勤修不辍。

      转眼又是三年,当年的乳臭未干的孩童皆已为青涩少年,大家各自学有所成。

      又到一年的开学暨,掌院宣布:“读万卷书,莫如行万里路,知行合一,当学以致用。清明过后,全体学生分三队各向西、南、北出发,每队由一位教习带领大家游历,进入实修期。”台下欢腾一片。

      经数日忙碍地准备,学院统一配发了出游装备。每人一壶、一剑、一行囊。学生按专业、实力及籍贯等各项因素进行分配,合理组队。

      叶玄、朱惟等三十人向西而行,由曹教习带队。曹教习又将众人分两队,每队分设小队长,叶玄、朱惟、刘子玉等人为一队,叶玄为队长。王阔、赵君豪、胡远清等人为一队,赵君豪为队长。

      出发前曹教习再次重申出游注意事项:“早晚上报人数,不得单独行动,不得撇下同伴,不得滋扰百姓,不得招惹事非,不得大声喧哗,不得……,有违者,扣除学分,革除学籍,永不录用。”

      “是!”众口同声,声势浩大。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百人队伍浩浩荡荡地从学院出发了。叶玄等人在曹教习的带领下,大家一路西行,沿途并不走官道,却只挑荒山野岭、穷乡僻壤之地行去,按曹教习的原话,“只有人迹罕至的地方才会有最新奇的发现和最不寻常的收获。”

      一路跋山涉水,刚行一日大家就叫苦不迭,早把刚出发前的壮志豪情抛诸脑后。

      晚间,行至一条溪边,曹教习下命安营。大家分工合作,拾柴,取水,搭帐篷。

      喝了热水,啃过干粮,简单洗漱过后,累了一天,大家早早回帐休息,不一会便鼾声一片,帐篷不甚宽大,只能容纳两人,朱惟向来不愿与人亲近,自然仍是与叶玄一帐。

      叶玄担心二人挨着太近朱惟会不习惯,便将衣物放在中间隔成两个小空间。

      二人互道晚安刚要入睡,帐帘忽被掀开,只见刘子玉抱着自己的毛毯,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叶兄,我的室友脚太臭了,熏得我实在睡不着,我来跟你们挤挤吧。”说罢,不待二人反对,便将二人堆在中间衣物推开,倒头便睡。

      叶玄瞅瞅面若寒霜的朱惟,无奈道:“嗯,要不先凑合一晚吧,明日我在安排。”

      叶玄将死猪一样的刘子玉使劲向自己这边拖过来,然后抱起毛毯到刘子玉的帐篷。帐篷内果然是臭气熏天,叶玄只好蒙着脑袋睡去。

      次日清晨,大家被刘子玉杀猪般的叫声惊醒。“唉哟,我为什么睡在帐外呀,这破石头硌死我了,我怎么浑身都疼呀!” 大家掀帐一看,刘子玉竟裸身裹着毛毯,正在帐外打滚儿。

      叶玄晃晃发胀的脑袋,起身回到自己的帐篷,只见朱惟已起身,正将刘子玉的衣物丢到帐外。

      众人皆知,刘子玉睡相极差,想必是半夜冲撞到了朱惟被扔了出来。众人偷笑。叶玄只好帮他拣起衣物,然后用毛毯裹紧送回帐篷。

      早上,大家收好行囊灌满水壶继续上路。晚上,到了睡觉的时候,刘子玉抱着毛毯又在帐外哭喊,“唉哟,叶兄,帮想想办法吧,这位仁兄的脚的味道实在太大了,真没法睡呀!”

      叶玄只好问大家谁愿意与之调换,大家笑道:“就刘子玉那睡相,裸身,磨牙,说梦话,还爱半夜乱摸,谁愿意跟他同帐呀!”

      叶玄为难道:“要不,还咱俩换?”朱惟沉着脸一言不发,刘子玉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我可不想再被半夜扔出来!”叶玄没撤,起身烧了些热水,交给刘子玉,“帮你的室友烫烫脚吧。”刘子玉只好拎着壶,委屈巴巳地走了。

      折腾了半天,总算安静了,大家各自安睡。叶玄打着哈欠,将脱下的外衣叠好,放在中间,倒头就睡。第二日早起醒来,却发现二人中间的衣墙,不知何时被朱惟拆掉拿走当了枕头。

      游历的日子风餐露宿异常艰苦,白天,大家游山川,访地貌,记农时。晚间观星辰,打坐,修炼,做笔记,互谈心得,各自进益很快。

      每隔五日曹教习便带领大家到就近的村镇打尖休沐,补充给养。

      不觉已三个月过去,大家行至四川境内大巴山下,穿过一条石桥,来到一个村落。见其数十座青灰色古建筑前后相接,蜿蜒排列,如同一条长龙,俨然是个有历史的村镇。

      曹教习带领大家来到一座庄院,院中有一棵碗口粗的银杏树,虽不及司天学院宿舍小院里的那棵粗,但其至主干之上齐分六杈,树冠倒也有些遮天蔽日之状,这让叶玄与朱惟生出几分亲切之感。

      院中主人似早知有客来,未及扣门通报便见一位清瘦老丈拄拐出门相迎。“曹大人,可把您盼来了,小老儿恭候大驾多时了。”

      曹教习举手揖礼道:“孔庄主,多年未见,一向可好?”

      庄主道:“劳大人挂念!先请大家先进庄安顿下来,好生歇息!”

      入得庄内,院中已设下数张大桌,上设茶点等物,显然已是早有准备。大家分宾主落座后,不过寒暄几句不到盏茶功夫,庄主便吩咐开席。

      曹教习笑道:“老庄主竟是未卜先知,早知我等要来相扰?”

      庄主叹道:“曹大人说笑了,小老儿哪里有如此神通!只是家门不幸,最近出一档乌糟事,不得不向大人求助,前日打发家人至司天学院,得报大人已带诸位小公子游历正向西来,便派人沿路打探,想必今日便到。”

      “噢?不知庄主遇何事,竟如此焦心?”

      “唉——说来惭愧,小老儿有六子,除却五子各有营生,皆已成家,唯小儿六子成天游手好闲,年近二十,仍一事无成,见几个哥哥生计有道,便动起歪心思。众所周知,本地雀舌素有盛名,尤以山高为稀。此间山峰有棵百年茶王,每年春茶只得二两,被奉为御贡。春茶一过看守茶树的人便撤离,小六子瞒着家人,打起了这贡茶茶种的主意,哪知这一去竟是三日未归,待寻到时,见其衣冠不整地躺在半山腰上,已是奄奄一息。家人将其抬回救治,总算捡回一条命来,哪知这畜生一醒来竟是疯疯癫癫满口胡言乱语,一到夜间便仍是闹着要往山上跑,不知是撞了什么邪。不得已,只好将其手脚捆上锁于屋内。”

      老庄主的话勾起了大家极大的兴趣,这一路虽遇不少鲜事,但大都是以讹传讹不见踪影。今遇奇事,大家都按捺不住放下手中杯箸,纷纷起身想一探究竟。

      老庄主忙招手请大家坐下,连声道:“是小老儿话多絮叨,失了礼数,请小公子们先安心用餐,到时自会带大家前去的。”

      曹教习轻咳一声,大家忙噤声归坐,低头用餐。

      宴席结束,有家仆为众人安排客房,大家无心休息,迫不急待地请庄主带大家前去探望孔六公子。

      老庄主带领众人行至西跨院的一间紧锁的屋门前,家仆开锁后推开房门,只见屋内凌乱,内间一名蓬头男子被捆着手脚斜躺在床榻上。

      曹教习命大家在外等候,自己跟随庄主入内。须臾,曹教习冲门外道:“习阴阳术的进来。” 叶玄、朱惟、刘子玉等几人应声入内。

      曹教习道:“你们几个可上前观察。”几人上前细端,只见孔六公子五官清秀,却面色青黑,两眼凹陷,呆滞无神,确像邪气所侵之症。

      “你们可有对策?”

      刘子玉道:“可请敕笔咒镇于屋内。”

      朱惟道:“可演《清心普善咒》拔除心邪。”叶玄亦表示赞同。

      曹教习道:“刘子玉做准备请符咒。”

      刘子玉领命,自去沐浴更衣,准备朱砂黄纸等物。

      “请庄主备七弦琴。朱惟,你来奏《清心普善咒》。”朱惟领命,自去沐浴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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