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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表明心迹 ...

  •   自那日后,唐珍的心就没有静下来过。吃饭时的出神,喜欢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以至邹婉和梁怀仁认为这孩子吃不惯天津菜,不过梁怀仁白天很少在家里,也没放在心上,邹婉却担心这个小个头饿得更瘦笑了,又让三姨给她拿了水果去,而梁京平也发现了,只是她近日正在思考杨教授说的话,面对杨老这样见识卓著的教授也只能尽力去领悟话中深意。唐珍也知道分寸,不去打搅她,只是徒自的回味期盼。
      这天客厅的电话又响了,秦三姨接了电话。
      这几天里与唐珍一样兴奋的还有□□,他一直盘算着想邀请赵老师看电影。他想这次有其他女生作陪,赵老师应该不会拒绝了,况且上次四人还相谈甚欢。于是他假借梁京平的名义邀请了赵元兰,然后又给梁京平打了电话。
      三姨上楼来叫她,她放下书,下楼接了电话
      “王老师,有何贵干?”
      “说正事呢,我想、请你看电影。”
      “请我?”
      “嗯,也不只是你,还有赵老师、”
      □□突然想起唐珍说过她也在梁家住下,又加了一句
      “还有唐珍。”
      梁京平并未去揣测□□的意图,只听他邀请唐珍,为她高兴,让三姨也去把唐珍叫下来接电话。
      “有人找你。”
      梁京平阴阳怪气的语气立刻就哄得唐珍高兴了。
      “那个,我想请你们看电影。”
      “好啊好啊明天吗?”
      “嗯。”
      梁京平想到两天后就得去燕南大学报道了,时间有限,不敢再有懈怠。何况她也不愿意再去当电灯泡了。这三人的情感她也不想去管了,任由发展,她想到。于是便在一旁拒绝了。但电话线那头的□□已有些发窘,毕竟他真正想邀请的是梁,他想梁应该看得出自己对赵元兰不同的情感,他想着有梁在应该能帮衬帮衬,但、唐珍却是不速之客。他与唐珍在英国有过几次交集也是梁都在,不过他转念一想有个女生在总归好过与独处时的尴尬。一想到上次单独邀请赵元兰去吃饭,一向善于言谈的他沉默了好久,直到谈到工作谈起学生才缓解了尴尬。
      接完电话唐珍冲梁京平一笑,又风风火火的跑上楼了,梁京平无奈的摇摇头,还真是小孩子心性,也回了房,继续看她的书了。
      次日约好的三人如约去了正英街的电影院。不过事情不如□□所想。散场后唐赵二人就内容谈了起来,□□因为一直想筹划散场后向赵老师表明心迹,关于内容也没有注意,此时听见她们讨论也只能听着。
      “刘申就这样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即便不回来,小雨生也会去找他。”
      唐珍的情感总是很丰富,易受感染,看完电影已是眼角沾湿,赵元兰也被电影情节所感动注意到唐珍外溢的情感后,从随手的夹包中取出方帕,替她携帕揩泪。□□见二人停下了谈论,终于发话
      “唐珍,我和赵老师一会学校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

      □□在说出口后,就发觉了唐珍脸色的变化,却又无力收回,他看着赵元兰,心慌催促他早点离开,他一把抓住赵元兰的手,就往学校方向离去。赵元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开待百米后二人绕到了电影院背后的那条街,赵元兰急着挣开□□的手。又羞又恼
      “王老师,你这是干什么。”
      □□也为自己莽撞的行为捏了把汗,从电影院到这儿,他的脑子都是一片空白,听到赵元兰带有责骂的语气,他才回过神。
      “赵老师,你觉得我人怎么样,”
      赵元兰猜到他会说什么不过还是吃惊他的莽撞,故作不知的神情,而□□却急了,没想到赵元兰的毫无反应。
      “赵老师,我、、我想做你的男朋友。”
      赵元兰没有太吃惊,却不知道如何让回应。对于王老师,只是同事朋友的感情。上次尴尬的聚餐后,她就决心不再答应王老师的盛情,避免与他独处。当下的情形却是她没想到的。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些什么,将乱横的碎发别到耳后,支支吾吾的。只想马上逃开去。
      “王老师、我、只当你是我的朋友。”
      扔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不给□□留下回应的时间。而则□□独自踱步回家,没有招人力车,他回想着赵元兰的反应,赵元兰的话。
      唐珍情绪未收就见□□的莽撞之举,待心情收拾好后,她才恍然明白□□对赵元兰特殊的情感。招了人力车,憋着泪回了梁家。与楼梯上的梁京平撞个正着。梁陪着她回房,听她哭诉。
      “我可以接受他对我的冷漠,也可以接受他娶亲,但是我不能接受他看她的眼神。”
      □□对赵元兰的情感梁京平早就料到了,也看出这与他对前女友完全不同,但是她不确定,不过当下除了给唐珍一点希望也无他法让她冷静下来。
      “也许这只是错觉,”
      “不,他看他的眼神,不会错的”
      这样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谁看了都会心疼,梁京平想先骗骗她,等过了这阵也许她也不再执着了。
      “他们要是真能成早就成了,又何必拖到现在呢。”
      这句话振奋了唐珍,她趴在床沿抽泣着抬头看着梁。
      “即便□□真的喜欢上了赵小姐,赵小姐也不见得会跟他好,等他过了阵的激情,他就会发现身边这个小姑娘该有多可爱了。”
      “好了别哭了,一会我父亲回来还以为我欺负同学,该挨骂了。”
      “梁叔叔对你很凶吗”
      “不,不,我开玩笑的。他从来没骂过我。”
      梁京平又捧起书等她心情平静好下楼吃饭,又感叹了一番这三人的情感关系,暗自叹了气。
      赵元兰此时也回了赵府。
      长姊自小就讨厌条条款款的府里生活,上中学时就离开了家。很少回来,回来也只是与妹妹元兰絮叨絮叨。二哥赵仁德承袭父业,也承袭了抽大烟的习惯,只要有烟抽就什么也不管了,于是基业就落在了二嫂温禧身上,大夫人那琼无奈只好把基业正式交给温禧,没有丈夫协理,也没有子女帮忙,这个妇道人撑起了赵府。长姊赵元培和赵元兰都很敬佩这个妇人,但若说要做点实际的去支持温禧,却也没有。赵府人丁凋零,前几年赵仁德与狐朋狗友迷上了听曲儿,不久就将一个唱曲的年轻小旦抬进府。顾全夫人温禧的颜面,连小妾的名分都没有给。只做个被包养的小旦。其他人也不好在说什么了,那以后这二少爷除了抽大烟还多了个瘫在坐塌上听曲儿的乐趣。
      赵元兰与二嫂打了照面就回房了,她琢磨着明天该如何面对□□。却看见桌案上有封信。是长姊寄来的。信上说,半年前递交的申请上面已经批准了。为此她特写信告知并祝贺。赵元兰仿佛觉得自己新的征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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