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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断崖上,第一个从崖底回来的果然是那个杨副官,他偷拿了老洋人的钻天索,像是屁股着火一样爬上断崖,像是吓坏了一样口齿不清地像罗老歪报告崖底的情况。
花灵见拉上来的是这个副官,自己两个师兄不见人影,扔了树枝怒气冲冲地攥着杨副官的领子,“你给我起来!怎么是你啊!我师兄呢?!问你话哪!我两个师兄呢?!!”
“花灵!!”鹧鸪哨与李摇光从草丛里绕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乱哄哄的一幕,看见小师妹急得冒火的模样,鹧鸪哨赶紧出声。
“师兄!!!摇光姐姐!”花灵听见前面鹧鸪哨的声音,一把推开杨副官,不顾脚疼,一瘸一拐地快步奔向自家师兄。
“师兄!摇光姐姐,你们没事吧?老洋人呢?我听那个副官说崖底有剧毒蜈蚣,好多人都死了。”花灵上下左右的把两个人打量了一遍,没见什么伤口,不禁松一口气,但是想到老洋人还不见人影,还是心头一提。
“老洋人应该快上来了。放心,我们在崖底没出什么事。多亏了摇光姑娘相助,几次救我与老洋人于水火。”鹧鸪哨拍了拍花灵的肩头,安慰小师妹。
“摇光姐姐,谢谢你!”花灵向来是师兄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师兄说摇光姐姐在崖底几次出手救了他们,那摇光姐姐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花灵一把扑过去把摇光揉在怀里,李摇光从没有被这么感谢过,吓了一跳之后也学着花灵的样子蹭蹭她的脸,两个姑娘在一旁笑得开心,鹧鸪哨两手背在身后,侧着头眼含笑意地看着。
可惜卸岭那边却没这么好的气氛,卸岭在崖底折损了不少人手,幸存下来的人陆续爬了上来,几乎人人带伤,精神萎靡。花玛拐等了许久也没见总把头上来,又听上来的弟兄们说起崖底偏殿的凶险,自己急得火烧火燎。
老洋人顺利上来之后搬山三人聚齐,老洋人对自己钻天索被盗之事耿耿于怀,嘴里不住地叨叨小偷、不要脸之类的话语。花灵劝他也没见消停,干脆拉着摇光的手亲亲密密的去了大石头旁坐下,又探讨起医术的话题了。
卸岭那边,连昆仑都上来了,陈玉楼还不见踪影,众人惶惶,闹出不小动静。老洋人看着不屑地撇嘴,“师兄,你看卸岭这帮人,乌泱乌泱的就仗着人多,一出事儿就麻爪!崖底要不是摇光姑娘帮咱,咱们都要被他们拖累了。”
“行了,少说几句。背后议人长短,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鹧鸪哨正训着师弟,却听裂谷深崖之中传来阵阵异响,似是咆哮又似是砂石雷鸣,连他们所站的崖顶都卷起一阵残风,鹧鸪哨直觉不对,拉着老洋人退到大石边,一左一右护着两个姑娘,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忽地一声异兽咆哮伴随着飞沙走石扑了众人一身,眼睛被这些卷起的砂石糊的睁不开,只隐隐约约看见竟有个似蛇身影从裂谷飞出,乌压压的巨大身影几乎要遮天蔽日。然而异象发生也不过是一瞬,众人只听得一声重重落地的声音,等扑开兜了自己满头满脸的沙土,睁开眼睛,就发现裂谷深崖又恢复了平静。
“总把头!!”卸岭一人看清楚了被那怪物抛起来重重落地的身影——竟是陈玉楼,卸岭众人纷纷上前,团团围住。只可惜卸岭群盗竟没有懂医术之人,花玛拐扶起陈玉楼上半身,红姑上下检查了一边陈玉楼的身体,没有发现明显外伤,然而陈玉楼就是怎么唤都唤不醒。
“花灵,去看看。”鹧鸪哨作为搬山魁首不能坐视不管,便吩咐通药理懂医术的小师妹去诊诊脉。
李摇光远远瞧着陈玉楼的脸色,拉了拉鹧鸪哨的袖子,小声和他吐槽:“我看着没什么事儿啊?看起来就是吓晕啦!”
花灵半跪在一旁,凝神把脉,又翻看了陈玉楼的眼皮,被老洋人扶着起身,走到花玛拐一行人面前,说:“请诸位放心,没什么大碍。应该就是收到惊吓而已。”
花玛拐不放心,说:“刚听闻山下有蜈蚣,该不会是中了蜈蚣的毒吧?”
“哼,他要是被那蜈蚣咬了,早就没人样儿了,庆幸吧!”老洋人怪里怪气的回他。
“老洋人肯定又要挨师兄瞪了,不信你瞧!”花灵站在李摇光身边,和她嘀嘀咕咕。
果不其然,鹧鸪哨听完老洋人的话,皱着眉瞪了他一眼,李摇光也不禁微微一笑,花灵乐得捂嘴偷笑还冲老洋人做鬼脸。
“我师妹既通药理又懂药性,她既说无碍,诸位大可以放心。”鹧鸪哨说。
因着卸岭死伤甚多,总把头也昏迷不醒,花玛拐便斗胆请了搬山三人并摇光回攒馆,帮着救治伤患,鹧鸪哨点头答应了,正好他也想让师妹找个地方歇一歇,养养脚伤。
李摇光和花灵十分投机一路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虽然叽叽喳喳的是花灵,李摇光只是时不时应和或者答话,但是这也不妨碍女孩子们的友谊升温。再回到攒馆之后,搬山被分了一间挺大的厢房,鹧鸪哨知道摇光姑娘和卸岭那边的罗老歪有过冲突,定是不愿意去卸岭那边找个地方住的,于是他便安排小师妹和摇光住在暖和背风的东侧,自己和老洋人则放下东西就去搜罗木柴和一切能用的东西修补有些简陋的墙壁屋顶。
还带着笑意的李摇光进屋看见屋里凄风苦雨的破败景象,就皱起眉,又一次后悔自己送完荣保咦晓为图省事就早早的把那两张毯子收进项链里,如今自己还没有背篓做借口,想往往外那毯子都没借口,失策失策!看来还是要去苗寨把背篓拿回来才行。
鹧鸪哨注意到李摇光蹙着眉,想来是环境不如意,他对师弟师妹可以严格要求,对摇光却狠不下心。他不多话,一通擦洗清洁,还把两个姑娘赶到屋外去玩,自己在屋里抓紧时间整理。又让老洋人去寻了尽可能多的干草回来铺好。
老洋人还是第一次因为住宿被支使成这样,又擦又洗又修又补的,要知道以前三人一起的时候多的是夜宿山头,沐雨滞风,可以说有个挡雨的地儿就知足了。可这回师兄这是转性了?莫非。。。老洋人心里浮上来个猜测——他觉得自己是疯了才有这个猜测。
老洋人怀里抱着干草愣在屋里,贼兮兮地瞥一眼正修补窗户的师兄,又扭头看了一眼和师妹花灵在一起的摇光姑娘,一向嘴快的老洋人这次难得没有立刻出声询问,反而暗下决心要自己再观察观察。
师兄弟两个很快将厢房整理了出来,搬山三人和李摇光围着火光做了些东西吃,又热腾腾地喝了汤。花灵脚上敷了摇光给的上药,觉得清清凉凉舒服的很,肉眼可见脚腕不那么肿了,活动了几下也不怎么疼,花灵惊喜地捧着药瓶向李摇光请教,李摇光有问必答,两个姑娘处得极好。
他们休息了一会,便听见敲门声,原来是卸岭这边伤患已经安置妥当,只是他们懂医术的人太少,加之对那些沾染蜈蚣毒液的兄弟又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救治,这才请了搬山相助一二。
花灵和摇光在医术一道是绝对的专家,二人在伤患营看了一圈,指点了一些包扎技巧,对只是跌打损伤和内伤的人开了药方,对于毒液腐蚀性外伤还需要斟酌着开药。
李摇光其实手里有玉肌丸,这药听起来像是美容之类的药丸,实际上对一切大面积外伤都有奇效。只是她此次下山只带了5颗,更何况这药的药性霸道,若是用了一颗,无论什么外伤都能立时恢复成吹弹可破的肌肤状态。
李摇光下山这些日子看得多了,也深知人性劣根,实在不敢赌自己的安危。好在她仔细看了看伤者状态,对于治疗倒不是完全毫无头绪。
“摇光姐姐,你们下去看到的蜈蚣到底具体长什么样儿啊?要是能逮一只就好了,或许能更快研究出解药。” 花灵有些遗憾的小声说。
“嗤,还逮一只,你怎么想得那么美呢!”老洋人在一旁嗤笑,然后又被师妹掐了胳膊。
“哎?我带了,你要看吗?”李摇光从怀里掏出一个袖珍紫金小葫芦摇了摇。
“你!你你你你!!”老洋人夸张的跳开,指着李摇光,冲着鹧鸪哨说:“师兄你看她!她居然把蜈蚣揣怀里!”
鹧鸪哨也吓一跳,忙拿过小葫芦,虽然知道李摇光肯定做好了防护,还是忍不住仔细看了看那双白玉般的手,没看见有什么伤痕这才作罢。“走吧,要看也回厢房,捉些活物来在厢房后头试验试验。”
鹧鸪哨只注意摇光的手却没发现他俩身后的老洋人一脸的“我猜的果然没错”的表情,意味深长地在他俩身上来回扫视。花灵瞧见了,嫌弃道:“怎么了?脸抽筋了?我给你抻抻?”说着一双手就作势要去掐老洋人的脸。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别添乱!什么脸抽筋了我告诉你我这是有了重大发现,懂吗?算了,你一个小屁孩肯定不懂。”老洋人在脸前胡乱扇了扇,一副我有秘密就不告诉你的样子,颠颠儿的跟着师兄走了。花灵在后面又气得咬牙切齿。
前面走着的鹧鸪哨听到后面的动静,冲李摇光无奈地一笑:“你别介意,他们师兄妹这么打闹惯了,吵吵闹闹的,我却是没法子的。”
“不会。我很羡慕他们。我从小就是一个人长大,师父就我一个徒儿,也没个师兄妹一起。真希望以后能收上好几个徒儿,那一定很热闹!”李摇光笑眯眯地说。
四人从屋里翻出来个废弃火盆,又从屋外杂草丛里逮了只老鼠,四人围在废弃火盆周围,鹧鸪哨拿着小葫芦,拔开塞子,“小心些,手轻轻一抖就好了。”李摇光嘱咐道。“嗯。”鹧鸪哨拿着小葫芦在火盆边沿轻轻一磕,“啪嗒”一声,一只红得诡异的小蜈蚣落在火盆里。
老鼠被束缚了四肢,此时开始疯狂挣扎,吱吱吱地叫,然而越是疯狂动作越是引得蜈蚣注意。只见那蜈蚣蜿蜒爬行至鼠背,猛地一咬,老鼠尖利地吱吱声伴随着腐蚀液体的滋滋声一起,不到五秒钟,一只老鼠被化的只剩一滩绿色脓水,只剩几根毛发在四周昭示着这里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鹧鸪哨、老洋人和李摇光又一次体验了这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花灵用树枝拨着火盆里的蜈蚣,可爱的小脸上眉头紧皱,端的是严肃。
“搬山魁首?李摇光姑娘?我家总把头有请!”花玛拐这时来厢房奉命寻人。
陈玉楼一向见识过人,心性高傲,却唯独看不开胜负成败。此番受惊不小又担心无功而返,便有意要拿出魁首的气度,笼络搬山一派,也好共取宝物。而李摇光,他虽说对她本人了解不深却对她的实力印象十分深刻,倘若能与她达成合作,想必前路就算坎坷也必定能有所收获。
因此陈玉楼刚刚醒来,便让花玛拐去厢房请这二人一叙。
“来了吗?”陈玉楼还躺在床上,头疼的敲着脑壳。
“陈总把头。”鹧鸪哨与李摇光一同到了堂屋,鹧鸪哨抱拳施礼,李摇光看着也有样学样。
“哟,真是不好意思。”陈玉楼一听声音,立马翻身坐起,指着床边的两张凳子,“我要知道你们来得这么快,我就去迎迎你们了。来,兄弟,摇光姑娘,坐坐坐。”
鹧鸪哨让摇光先坐之后便跟着坐下来。“不必客气,陈总把头叫我二人来是有什么事吗?看总把头起色尚好,想必已无大碍。”
“咳,是。”陈玉楼面带犹豫,有些支吾,见鹧鸪哨看着自己等下文,而摇光姑娘却是漫不经心地打量四周与立在一旁的花玛拐。“花玛拐要不你先出去一下。”
“是。”
“陈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鹧鸪哨待花玛拐离去关上门之后就率先开口。
“唉,说来惭愧。我身为卸岭之首,今次落得铩羽而归,颜面尽失,愧对先人呐!”叹完气,陈玉楼掀起眼皮观察二人反应,鹧鸪哨依旧是认真的等着下文,而那位李摇光姑娘,清凌凌的杏眼看着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玉楼噎了噎,只觉得以往那些说话只用说三分对方就能领会的一套应该对眼前这二人不起什么作用了。
他清了清嗓子,表情真诚地重新说:“本来吧,我以为这瓶山元物以前没人碰过,挺难的。但我真没想到这么难。这刚一下去,就折了好几口子,伤士气啊。”
鹧鸪哨:。
李摇光:。
两人如出一辙的面无表情,也没有给出什么反应,陈玉楼瞧着又是气闷,好像尴尬的就自己一个人。
“兄弟,我听说贵派的搬山分甲术乃是道中绝学,我们卸岭人多势众,你我何不合作,共取元物呢!”陈玉楼又一次尝试交流。
“好啊。”鹧鸪哨回答。
“。。。啊?”陈玉楼以为还要再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合作来得这么容易,也是愣住。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鹧鸪哨问,
“本,本来有。。。你答应这么痛快啊?”陈玉楼眼睛瞥了瞥李摇光,小算盘又开始打起来,“多谢鹧鸪哨兄弟和摇光姑娘的鼎力相助,我卸。。。”
“搬山是搬山,她是她。”鹧鸪哨打断了陈玉楼的谢言,他也看出来陈玉楼在试图蒙混,想将摇光姑娘也绑在一条船上,然而搬山的事不能牵扯到她,于是鹧鸪哨直言打断,不给陈玉楼钻空子的机会。
“你看,这。。。摇光姑娘和你搬山关系如此之好,一起行动多好。”陈玉楼被识破了小心思,有些尴尬地转而问李摇光。“摇光姑娘,你看,这瓶山元物数不胜数,倘若有你加入,那我们再入瓶山探宝简直就是探囊取物啊!到时候所获珠玉宝器绝不会亏待姑娘的,如何?”
李摇光听明白了,鹧鸪哨进瓶山为了找寻雮尘珠,解除自己族人身上的诅咒,而卸岭一众与罗老歪则只是为了盗墓取宝。
不论墓主生前到底是大善人还是大恶人,师门一直以来对于盗墓一事都甚是反感,且不说师祖们都修的是中正之道从来不沾染此事,便是以叛逆出名的她的师父李开阳,年轻时也曾仗着本事胡来过几年,到了晚年唏嘘着教导她尽量不沾染此事:但凡大墓最易滋生阴鬼毒虫之类,甚至阴气滋养下会有精怪镇守,若是探墓,轻则受伤,重则折损修为甚至损坏根基。
因而李摇光是绝不可能一起去掘墓盗宝的。她干脆利落地回绝:“我不会干涉你们行事,我只会保护搬山三人不受伤害便罢了。”
陈玉楼没想到看似难说话的搬山魁首答应的毫无迟疑,而看起来最好说话的姑娘却一口回绝得不留余地。
见陈玉楼脸色难看,鹧鸪哨抱拳道:“陈兄放心,我搬山只找珠子,其余明器一概不要,搬山既已答应合作那便必定全力以赴。摇光姑娘并非江湖中人,不参与此事无可指摘,照顾我等也仅仅是出于。。。出于情分。陈兄不必多心。”
那么问题来了,出于什么情分?
鹧鸪哨:我总不能说是出于想收我为徒没收成的情分吧。。
老洋人(看透一切的双眼):你编,接着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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