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气球 ...
-
因为只有两个星期就到圣诞节了，所以欧蒂丽娅毫不例外又挑起了家中购物的大梁。本来阿尔弗雷德一直劝说她在家中等着送货的人来庄园送东西就好，完全不用跑这一趟，但是因为最近达米安和提姆的关系有些剑拔弩张，所以只好同意家里能和所有男孩都和平相处的欧蒂丽娅带着其中一个男孩出门散散步。
“提米！你想不想去逛街？”她扒拉着提姆的门框，探了个头进去问。提姆穿着红色的西装衬衫，额前的碎发撩上去了，他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不了，我二十分钟之后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开。”提姆头也不回地说，“你和恶魔崽子去吧。”“好叭。”她咂咂嘴走开了。
“这是为了你的外套，我才陪你进行这种无聊的、浪费生命的下肢锻炼。”达米安纡尊降贵地接受了她的邀请，或者在他看来，恳请，“另外是为了潘尼沃斯的花瓶和油画。”“另外是为了潘尼沃斯的油画~”欧蒂丽娅学着他的语气做了个鬼脸，“坦率并不会要了你的命，呆米，你可以叫他阿福。”“我正式拒绝你的提议。”“随你。”她无语地说。
欧蒂丽娅再一次选择了Costco，拿到购物推车的时候她兴致勃勃地问达米安要不要坐到上面的儿童座椅上，被他非常嫌弃地拒绝了。
“来吧呆米，想想你之前可从来没有坐到这上面来过，难道你就不想试试你之前没做过的事情吗？”她拉着他的手臂。“请你在你说出这话之前确认一下我十岁了而不是两岁。”他满脸写着拒绝。“拜托拜托拜托——达米安世界第一，达米安韦恩是家里最帅的小鸟，达米安……”“闭嘴！恶心死了！”他黑着脸说。
“直到你坐上去为止。”欧蒂丽娅笑嘻嘻地说。
“就这一次，你不准和德雷克说。”他不情愿地答应了，跳上了购物推车，将腿伸进空隙中。仅仅坐下去两秒，他就感觉浑身不对劲，“这一点都不好玩，欧蒂丽娅，让我下来。”他试图将自己撑起来。“好，你等一下，我扶住你。”此时欧蒂丽娅还没有意识到达米安已经被卡住了，她伸出手臂想拉他一把，却看到达米安的脸色有些奇怪，动作也停下来了。
“怎么？”她有些疑惑。“我突然觉得……就这样吧，我懒得走路了。”他面色如常，重新坐了回去，在接触到欧蒂丽娅的疑惑目光时，凶巴巴地喊，“做什么？赶紧推着我走啊！”“哦哦。”欧蒂赶紧推着他走，心中有些奇怪他态度的转变。
“你觉得我们吃得下一头烤乳猪吗？还是只买火鸡就好？”“买乳猪？怎么，你要和它同类相食吗？”
“要不要买一些杏仁做布丁？”“你总是为了买自己吃不到的东西而操心。”
达米安有一搭没一搭地呛声，突然看到了不远处有几个玩偶人在分发气球，他赶紧指挥欧蒂丽娅去拿，他好趁机从这个该死的购物车上下来。“去拿两个气球。”“哎，你开窍了，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是个小屁孩啦。”欧蒂丽娅十分欣慰地走开去拿气球了，达米安趁机用力地将自己的腿从推车里拔|出|来，尝试了几次无果之后只好暴力将隔板拆卸下来，才终于脱身。他顶着路人惊恐的眼神若无其事地将隔板重新装回去。
这边欧蒂丽娅从一个奇奇手中接过一个红色的气球和一个条纹气球，正想转头回去时看到通向洗手间的通道前有一大堆孩子正围着一个高飞人偶拳打脚踢，有些孩子甚至手上拿着完全不符合他们年龄的危险刀具对着他挥舞，而穿着高飞人偶服的那个可怜虫虽然看上去是个成年人，却似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场面，笨拙地想将手中的气球分发给他们，那些孩子却不想要气球，嘴里大声地叫嚷着什么。
“喂喂，孩子们，老伙计高飞怎么惹着你们啦？”她走上前去当和事佬，但那些孩子看到她突然全都诡异地沉默下来了，一个两个全都看着她，她一时被这些小孩子盯得背后发毛，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怎么回事？”“啊啊啊！！！——”有一个孩子突然尖叫起来，从她身边把她撞开，以不正常的速度跑走了，一时间，所有的孩子都散去了，只有高飞人偶呆呆地坐在墙角，手里牵着几个气球。他冲着她点点头，用手撑着地板站起来，滑稽地表演了一个高飞的脚滑摔倒的动作，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将手中的气球颤巍巍地递给她。
她被他的动作逗笑了，接过了他手中的气球，“Take care，Mr.Goofy Goof.”
高飞人偶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呆滞的白眼睛黑眼仁冲着她的方向。
欧蒂丽娅走回到推车旁边，将气球扎在推车上，看到达米安已经下来了也没有发表意见。“哼，你改行卖气球啦？”倒是他坚持不懈地怼道。“随你怎么说，你这个呆瓜。”她将一开始拿到的两个气球递给他，达米安随手将它们放了气扔掉了，挑衅地看着她。“喂，你不要得寸进尺啊。”欧蒂一把扯住他的的脸，不顾他的抗议揉搓起来，“我让着你是因为你昨天我们三个人围殴……”“……谁怕你！”
他们一路追着打着走回了家，达米安提着大袋小袋，欧蒂丽娅牵着足足六个气球，还抱着一个路边买来的小仓鼠。
“我要给它起名叫做火腿，可是还没来得及给它买吃的，它会不会……”“这个名字简直比起‘金色飞碟’来有过而无之不及。”达米安说的金色飞碟是很久之前欧蒂丽娅在刺客联盟偷偷养的仓鼠。达米安从小受到的来自雷霄的教导教育他的是要不惜一切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无论是杀人如麻还是血流成河，在以前的达米安看来都和日升日落没有太大区别。他曾经唯一让人觉得有些人性之处就是他对待动物的温柔，那只他从欧蒂丽娅那里偷出来的仓鼠，被他好好地养到寿终正寝，每天跑滚轮，吃松子，还啃笼子。
门打开了，阿福微笑着欢迎他们两个进来，欧蒂丽娅将一个有着黄色底色，红色叹号的气球递给了阿福，“阿福，这是我们在超市拿到的气球。”“虽然不太清楚我这个老人家拿一个气球有什么用，不过还是谢谢欧蒂丽娅小姐。”阿尔弗雷德点点头接下，拿在了手中。
提姆不在客厅，只有提图斯看到他们回来了欢快地叫嚷着。欧蒂丽娅将一个有着红色底色和一个大大笑脸的气球系在了他的房门上，又如法炮制将深蓝色的气球系在了迪克门上，将一个灰色的气球系在了布鲁斯的书房门把上，因为不知道杰森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将大红色气球系在了他的房间书架旁，留下的最后一个有着红色小鸟图案的气球，欧蒂丽娅私心留给了自己。
这天夜巡回来，她先是去摸了摸藏在木屑下的金黄色的肥仓鼠，和它玩了好一会儿才洗漱休息，在最后睡前，她将那个气球系在了床脚，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布鲁斯依旧在忙着蝙蝠侠群英会的事务，迪克临时当起了哥谭的蝙蝠侠，所以每夜的夜巡总是最晚回来的一个，偶尔还带着罗宾。
迪克从蝙蝠洞走上来的时候已经换下了自己蝙蝠侠的制服，还没走到自己的房间，他就远远地看到了自己房门把手上挂着的那个深蓝色的气球，上面被人用马克笔画了一个夜翼的标志，还附赠一个可爱的笑脸。唉。他不自觉微笑起来，要是欧蒂丽娅是他的妹妹该有多好，可惜他最小的弟弟小D从来做不出这么温暖人心的事，提姆虽然信赖他却也从来不肉麻，杰森就更别说了。他能从杰森身上得到的最温暖的东西就是他时不时礼貌的“问候”。
迪克将气球取了下来，挂在了门内的把手上，然后拿上了换洗衣服准备去洗漱，刚踏出房门，站在走廊上穿着白色罩衣的一个纤细身影将他吓了个半死。
“卧……”他的脏话几乎挂在嘴边了，看到那是欧蒂丽娅之后又生生收了回去，“欧蒂，那么晚了你还不睡吗？”属于女孩子的线条在明暗交接处分外明显，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声音传过来，“不好意思，我有些睡不着，想去花园里走走。”迪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他总觉得今晚欧蒂有一些不同寻常，一般来讲，如果是在走廊上碰见她，她会热情洋溢地跳过来打招呼，也许今夜她也有些累了吧。是因为太累了所以睡不着吗？迪克对这种情况深有所感，于是不由得带上了一些同情的音调，“好吧，那你在花园里小心感冒，晚安，欧蒂。”
他和她几乎是擦肩而过，女孩一直背对着他，让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晚安，夜翼。”她的声音很轻。
作者有话说第57章 气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