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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那位神仙、猥琐 ...

  •   “等等.”

      “恩?”我回头,只闻老头吹起口哨,连胡子都吹飘起来.

      “哒哒哒.”轻快的蹄声响起,一只粉墨登场的驴子……一只可以为高露洁代言的驴子晃晃悠悠迎面走来,头上还吊着一个颜色鲜嫩的胡萝卜,随着驴子的步伐有节奏的晃着……

      气度不凡者,驴也:尽管身后还拖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仍能演绎出猫王的风姿,完成了由驴向猫科动物的完美过渡.冷静睿智者,驴也:尽管萝卜在前却依旧目不斜视,左眼望左、右眼望右,坚决抵制不良诱惑,忍人所不能忍.(人也不用忍这个……)

      “你还有同伙?”用如此多的篇章描写驴同志,只为对得起我精神上脱臼的下巴.

      近处看,这驴也算是驴中的裴董.最可贵的是,它酷似李俊基颓美的堕落、诱惑邪魅的眼神……我暗自称其为驴董.

      “此乃老朽的坐骑.”老人梳顺胡子,似颇为得意.

      “这样啊.”我上前牵住缰绳,悄悄夸了句you are so man..(只是有点发育不良,毛少个矮……像是非洲的man.我心里碎碎念.)那同志回了我两鼻孔,喷了两口气,又象征性的用美蹄蹬了两下土.

      “那还用说?”——我忽的明白了它的意思.

      原来英语真的是全球通用.

      ……
      “尘默,你可回来了.”

      “恩,娘.”我指了指旁边的老人和驴:“还有这些.”

      娘的脸色一僵,毫无掩饰、不可抑止的发白,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袖下握紧的拳在颤抖,我不禁疑惑,心里也升起一丝莫名的恐惧.

      那是回忆的惶恐,从灵魂里一点点渗透出来.

      看向老人,依旧嘴角带笑,却笑的高深莫测.眼神是深不见底的湖,泛着岁月沉淀的睿智,我忽然觉得我真的好蠢,二十年同等于给狗活了.不能和陌生人说话的这种白菜道理都不懂,我XX连萝北都不如.(其实就是个大~萝~北!)

      我很讨厌这样的笑,在那个世故的时代人人都有的华丽面具.

      画刊设老板是这样的笑,边笑边想着怎么克扣我的稿费;无知的人也是这样笑,笑我虚假空洞的左眼.我细细的打量着,觉得老人笑的真是有涵养真是有水准,比蒙娜丽莎多了一点萌;比乔叔叔少了一点俏气,有那么些驴董的风范.

      有其驴必有其主.

      “你们认识?”这是肯定句,我突然很希望我能学会银河星爆,把老头打到异次元空间去.

      “认识,何止认识.”我听到我老妈的磨牙声,然后,我有幸看到老妈的轻功.

      短短的一瞬,茶色身影已近,我闻到淡淡的薄荷香气,她葱白的手指搭上老人的肩,手指上移……

      “哎呦!——”惨绝那个人寰.

      一个年近百岁的人被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揪了耳朵,还带360°旋转……这不是很丢脸么?我没有虐待老人的习惯,不代表我妈没有啊!

      善哉善哉,对别人同情就是对自己残忍.我狠心的想着,一直没有吱声装了回牺牲,感觉还真不错.

      “好你个天机,你那二十多年躲哪里去了?”原来那个老人叫天机,天机老人……沾了仙名字.

      老人血泪控诉:“丫头不是现在过的甚好?,孩子都这么娉婷玉立了.”似是想起我在这里,老人努力维护形象,又换来一次360°全新爽感.

      天机老人的耳朵是钥匙孔么……没想到这个武功深不可测的老头竟然这么喜欢被虐.其实找不到天机实属正常,天机不可泄露.

      “哎呦哟哟!——”哀转那个久绝.

      “欺师灭祖啦……裴疯子啊,你的女儿如此蛮….哎哟……怎对得起她的娘……哎哟哟哟哟!”老人疼的连胡子都颤抖了.

      他是我母亲的师傅?!裴疯子是我爷爷?!

      我惊讶的看着眼前颇为滑稽的跨年斗,刚才压抑的气氛全然不见,现在俨然是一副师徒相见的欢悦场面,难道是我把人心想的太黑暗了?

      或许.

      闻言,母亲突然停下了动作,像是断了发条的木偶,怔怔地伸回手.于她,父母是何等重要.相隔过年难以见面的痛苦,裴笑在夜深人静之时默默承受着.痛极,却连呜咽都不能发出,怕惊扰睡颜恬静的孩子.

      恨极,面对那个曾经“拐”来自己,后又自废武功的温润男子,却始终下不了手.一切以苍生社稷为重,渺小如她能如何;单一情字,怎奈何?

      老人惆怅不语,已而仰天长叹:“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出岛,早知如此……”

      我对过去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好奇了.

      “对了,斯沐如何?”

      “他,很好.”母亲动了动唇,有些木讷的让出身来:“还是先进来罢.我不相信,你这个马上快成仙飞升的老头会没事跑过来叙旧,说说你为何事而来.”

      “此事.”老人语气一顿,竟若有所思的望向我,缓缓吐出一段话:“本来老朽是想让你救一人之命,但现在……还须从长计议.”

      世上,谁说没有第二株地红莲?
      ……

      驴董同志拖来的奇怪木棺,那个被我喻为乱系八糟的杂物中竟然装了个人.

      父母和天机老人在屋里开会,被无视的我只能去后院找驴董促膝长谈.我好心把驴董心之所系、梦之所想的胡萝卜从杆子上解下来赠予他,他竟然一口吐出来,还狠狠的用蹄子踩了几脚.

      我怒极,捡起胡萝卜准备摔掉.

      耶?是硬的?

      ……
      我对着胡萝卜敲了几下,如鸣佩环叮咚响……继而我对着日光照了照,萝卜的轮廓竟然泛着玉一般的光泽.

      大发慈悲原谅了驴董,我将萝卜收于袖中.忽然有种小职工受了老板贿赂的感觉,说不出的别扭,摸摸驴董的头,我再次感叹:为什么一头驴的眼睛都比我的大而明亮呢?

      别告诉我是之前瞅萝卜瞅的……

      驴董送我卫生球一颗.我轻轻拽下它的耳朵:

      “以后我就叫你驴兄吧,小妹我吃好玩伺候着你,以后有什么宝贝……”驴兄冲我眨眨眼,似感动的要流泪,嘴角抽搐.

      千万别客气.我用眼神传达给他.

      天知道,驴兄只是感叹为什么自己不会点人类的鸟语,一发声还直喷口水.

      「为什么,我堂堂昆仑镜仙兽要给个糟老头子帮搬运工,还他妈节假日不休息薪水年结?农民工工资不能拖欠!我告到天庭竟然说不归他们管叫我找物管,物管叫我找水管,水管叫我找下水管……
      为什么,叫我驴董?
      我是匹飞流倜傥玉树临风母马见了尖叫公马见了臣服的绝世纯爷们.
      想到这里,神马望南天,意踌躇.罢,说不定有美眉马正从天下往下看.念及此,神马赶紧低下头,选择在沉默中灭亡:驴就驴吧,我是驴.」
      ……

      我有些愣的看着驴兄怪异的举动,才明白他是叫我打开后面的箱子.

      又有什么宝贝?

      我的手刚触及箱子,一种淡淡的凉气就缠绕在我指尖.掀开上面的布,一个类似于木棺的东西展现在我眼前.我不由的眼前一亮.

      心,埋没了许久的弦被鲜红的指甲勾起颤动,余音绕梁.

      整木雕成,无纹无饰.我虽不知道是什么木质,但总觉得其珍贵无比.颓美的暗红色木棺像是醇厚的红酒被凝固,凝结成一股醉人沉香.我彻底忘记了,木棺是用来装尸体的这个事实.

      绝美的吸血鬼,也有可能栖身于华美木棺中,等着年少无知的女孩打开木棺.

      然后,

      诱惑尽她的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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