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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组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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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任务后就可以回去正常世界,不过你身边会发生一些变化。”祁舫想问他变化是什么,但蒙面男却表示不想直接透露。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两人都被惊了一下。开门的是几个仆妇,说陛下叮嘱服侍他们沐浴,略微强硬地把二人引出了房间。
古希腊男士洗浴是在大浴池,所有的男使臣都在同一时间被引来沐浴。皇宫里并非没有更小一些私人浴室,但集体沐浴对他们来讲是一种必不可少的社交。
祁舫自小在南方长大,没见过公共的大澡堂,一进浴场就被满池的男性裸》体给镇住了。一群大老爷们甩着小弟趾高气昂地走来走去,对祁舫冲击着实不小。
下池子要脱衣,蒙面男倒是保持着自己严不外露的风格,全身脱光了,但还坚持带着面巾。
他发现祁舫看他的眼神略带嫌弃,嗤之以鼻道:“你懂个屁,指不定出去后会不会撞见见寻仇的。”所以要把相貌和名字都藏好。
他边说边往旁边瞄,用眼神示意祁舫看看周围:至少有三四个人在盯着他们两个。
二人也不好再多说,生怕被有心人听见点什么。
祁舫缩在浴池的一角,试图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无奈他这个“新人”的身份太过亮眼,总会有人有意无意地往他这边看。
赤身裸体的祁舫面无表情,心中全面社会性死亡。
男使徒总共有八个,除开祁舫自己和蒙面男,剩下的六人这会儿也全泡在池子里。
三个身上有纹身,祁舫带着“杀人》犯”的滤镜看他们只觉得来者不善。
另外三人中,一个是五六十岁的老年人,一个冷白皮的年轻人,还有就是祁舫刚进宴会厅时搭话的那个男子。他问祁舫身上有没有金属片无疑是想钓祁舫的分组与线索,得知祁舫是刀组后就态度大变,这种行为让祁舫十分厌恶与恐惧。
再想想那个套大妈线索的笑面女,祁舫只觉得人心可畏。
除此之外,祁舫在浴池里也没能看出点别的信号。使徒之间的关系都很紧张,没有人谈话,都只想快点洗完回房。
古希腊没有什么香皂沐浴液,洗澡用的是橄榄油和刮肤器。祁舫洗完一遍只觉得浑身上下油乎乎的,在某些程度上反而更脏了。
洗完回房,蒙面男比祁舫慢一些,一进门就从自己的床缝里掏出一块金属片,朝着祁舫晃了晃。
“合不合作?”他开门见山道。
祁舫说自己还不太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希望再多一点时间想想。
蒙面男并没有否认“全员杀人》犯”说法,祁舫现在并不想轻信任何人。
“刀组能砍人,笔组有线索,找到错误的地方改正就能走人,”蒙面男总结到,“我是笔,需要个刀来护着我,还不明白?难道你想和套你话的那货合作?”
祁舫盯着男人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答到:“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那我完全可以现在把你剁了再直接看你的线索。”他不相信蒙面男想不到这一层。
“所以我又找了个熟人一起,他也是笔。”蒙面男耸耸肩,“现在先拿一条线索换你保护我们俩,合作的好再给你另一条。”
“如果你说谎怎么办?如果笔也可以伤害刀?”
蒙面男沉默不语,突然暴起抢过了祁舫放在身侧的刀,径直向祁舫砍去——
祁舫心说大意了,来不及躲闪,只得用双臂护住自己的头部。
保持这个姿势几秒后,预想中的疼痛仍未到来。祁舫偷偷睁开眼,从胳膊的空隙往上看去,只见蒙面人手中的刀竟然像砍在了一面看不见的墙上。他的手臂青筋凸起,明显用了全力,那刀却还是纹丝不动。
蒙面男又坚持了一会,最终撑不住停下了手,随意的把刀扔回祁舫怀里。
“现在信了?”
“你能不能提前说一句???”
“说了你会愿意把刀给我吗。”蒙面人转身走回了自己床位,一屁股坐下后用手撑着脸看向祁舫:“小哥,再问你最后一遍,合不合作?”
“我还有的选吗,”祁舫轻叹一口气,“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我合作?”
“因为你看起来和我像一类人。”蒙面人模糊地回答,也不愿多说。
之后他便给祁舫看了他的线索: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
祁舫:“我后悔了,能毁约吗。”这写的是什么玩意。
蒙面男表示买定离手,反悔小心我找机会弄死你这个新人。
一通强买强卖后,两人勉强达成不平等协议:祁舫尽量帮忙,但他真的不一定打得过那几个纹身光头大佬;蒙面男尽量解密,但他真的不一定搞得懂“西施”和这句奇奇怪怪的古诗词是什么意思。
菜鸡遇见菜鸡,撑死也只能变成双头鸡。
两人又坐着闲聊了一会儿,也都死活想不出线索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后只能等着蒙面男拿到合作伙伴的的线索后再猜。
“对了,我怎么叫你?不用说真名,瞎编一个给我就行。”蒙面男问祁舫。
“叫我南吕吧。”这是祁舫的微信名。
“言新。”蒙面男说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硬要拉着祁舫一起去宫外的集市上。
“无论如何,防着别的刀是头等大事,现在最好少在皇宫里待。”他这么告诫祁舫。
祁舫问:“对了,如果人在这里死了会咋样?”杀人》犯滤镜加上刀笔设定,祁舫整个人都紧张兮兮。
“逆模因严重一点。”二人前后出了宫殿,生怕有人看见他俩走在一起,之后又在宫殿外墙的一角汇合。
“逆模因又是什么玩意?”
“我有点解释不清,出去了再自己查吧。当然,前提是你出的去。”言新倒是不急着走,悄悄探头往宫殿门口的地方看去,“等一会儿,我约了另一个合作的一起出去。”
想来他是在洗完澡后去找的这个“熟人”。
合作伙伴时间掐的很准,不过十来分钟功夫就出现在他俩的视线里。来人是那个冷白皮的青年,看年级像是和祁舫一样大的大学生。
这人五官算得上惊艳,一双桃花眼,剑眉星眸,挺鼻薄唇。鸦羽一般黑的头发柔软地搭在额头上,更称着他深邃的眼眶和白皙的肤色。
只是太白了,白的有点让人不那么舒服。
“像死老鼠一样,”祁舫心中暗想,“可怜这张脸了,不然分分钟能出道。”
这人走到二人身前,冲着言新点点头示意,然后便转过头来看着祁舫:“你好,我是深彬。”
深彬语气温和,但一开口还是把祁舫吓了一跳:此人严重音画不符,长着张小白脸,一开口却是总攻音。
不过如此磁性的声音听起来确实舒服,搭上他那张赏心悦目的脸,确实是种享受。
“你、你好,我是南吕。”祁舫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深彬见状便也笑着回握了手。
一旁的言新倒是不客气的提醒道:“这货是碰了小孩才进来的。”
深彬还是一副柔和的表情:“小孩子就小孩子,谁也说不准别人进来的原因是什么。”这话一出,祁舫再次想起现在全员杀人》犯的特殊情况,心头不禁一阵委屈。
自己平时见到人类幼崽第一反应都是躲,哪说得上杀童。
“行吧,爱咋地咋地,”言新略微不悦:“合作条件你俩都没异议吧?我和深彬解密,南吕当保安;后期没问题再把深彬的线索也给南吕,三人一起解密。”
没人有异议。
三人一起往集市走去,打算找个地方吃晚饭,顺便向平民打听一下婚礼的事。
在路上深彬和言新才开始交换线索,两人用手掩着,一边走一边看。祁舫很自觉地稍微减缓步伐,离他们远一点。
小小两个金属片上写不了多少字,二人很快就又把线索都收了起来。祁舫快步走回言新身边,随口问道:“哪条看起来更有用一点?”
深彬举了举手:“我的明显强一些。”
他把手放下,略带惋惜的看向言新:“早知道我直接偷偷找南吕组队了,加你一个真的什么用都没有啊。”
言新:“干你妈。”
深彬:“你不是gay吗?”
言新:“干你爸。”
深彬:“你不是0吗?”
言新:“被你爸干。”
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