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轻歌我就曼舞》唐竹英

37、富商只是投机客

　　他怀疑杨豪根本就不是什么富豪商人，或许就是个投机客。抱着这样的疑虑，他请求县公安局经侦科的同志查查杨豪经济方面的问题，结果显示他曾在澹县某银行贷款两千万，还款记录正常，看不出他有什么问题，毕竟商人投资搞项目向银行贷款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查来查去，并没查出杨豪这人有什么问题，但夏初阳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觉得杨豪和他的公司都有问题。“杨豪的公司并没有开在澹县，但在澹县有房产有项目，所以他能贷到款。”帮他查找信息的人这样回答他的疑惑。这是什么话嘛？现在有些人只要有关系，就能搞到贷款，管你有没有项目，有没有实业，有没有资质。人情比实力重要，这样的信条在社会的某些角落里大行其道。杨豪对官方的查询结果并不满意，他决定亲自去省城杨豪公司所在地查查他。结果还没动身，龙菲菲的电话就打上来了。她要约他见面。
　　夏初阳把地点定在老张餐馆。这次他打破了自己先去餐馆等人的惯例，到了也没进去，只远远地在外面观察。龙菲菲自己开车，到达后，把车停在离餐馆尚有两百米的地方，那里比较宽敞，可以跳广场舞的。上次他和张小磊见到龙菲菲，就在那附近，那时她刚刚跳完广场舞。龙菲菲下车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从她那神态来看一定是给杨豪打电话。夏初阳依据她的情态和口型以及隐约闻到的片言只语，可以推断，她是在和杨豪争论有关他夏初阳的事情。“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学生时代就是这样的，如果他像你，我还会嫁给你么？”“你到哪里投资不是投资，干吗偏偏要到这个地方来，民风剽悍，除了街上女人漂亮点，我看不出有什么好！”夏初阳依据可资借鉴的条件，还原了她向电话那头说出的话。
　　深秋的天气有点冷，那个打电话的女人，说话的口吻比这天气更冷。看来，龙菲菲跟着杨豪，日子混得也并不是很美好啊。见龙菲菲挂断电话，然后又开始拨打电话，那应该是给他打了，夏初阳心想。果不其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下电话，道了句“我马上就到”。话虽这么说，但他却并没有马上行动。因为，他见到廖静与杨莫羽也正向“张记餐馆”走去。远远地就看见龙菲菲和杨莫羽打起了招呼，而杨莫羽又把廖静介绍给了她，然后她们一起走进了餐馆。三个女人一台戏，但他并不喜欢看女人们演的戏，所以，他决定晚点进去。
　　他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去“参观”一下杨豪镇上的住处。按他的推断，杨豪应该就住在镇上最豪华的酒店龙悦大酒店里。现代人想当皇帝想得贼凶，当不了也要做做皇帝梦，店家把酒店取名为“龙悦”啊，“龙尊”啊，“金龙”啊，“祥龙”啊，“神龙”啊，等等，就是为了让那些有想法的人走进来之后，好躺在床上做做那虚无飘渺的梦，满足一下他们的私欲。而店家收获的自然是可观的收入，在店家心里，钱袋子鼓起来才是王道。来到龙悦酒店门前，夏初阳却并没有走进去，说实话，他来此地两年从来没住过这样的酒店。他没有皇帝的梦，也没富人的钱，所以，没产生过要住这样的酒店的想法。但他到过酒店里面几次，是作为协警跟着镇派出所的人一起去酒店进行突击检查。当然几乎每一次都有收获，要么是抓获几个赌博的，要么是抓获几对□□的，要么就是抓获一对拐卖儿童的夫妇。当然，每次行动都不是盲目的。要么是事先踩好了点，要么是接到了线人或群众的举报。所以，没有无缘无辜的出警，一出警必有所获。就算有时扑了个空，至少也可以带给不法分子很长一段时间的震慑力。
　　他望了望酒店豪华的外包装，不禁发出“越是豪华之地越是藏污纳垢之地”的感慨。他又想，说不定昔日的杨队长如今的杨富翁就是那不为人知的“污垢”呢。他在外面望了酒店一会儿，却没有进去。他只是给张小磊打了个电话，交待张小磊几句。过了会儿，就有派出所的过来调取了龙悦酒店的住客资料，其中并没有杨豪的入住记录。但他有注意到，那上面却有镇扶贫办主任尚某的名字。他本人就住在镇上，还用得着来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