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郑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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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同一时间，向晚带着小曼去舒华轩，他们刚到就被严老板请到后堂，严老板直接开门见山说昨天向晚所提的特殊纸张，舒华轩可以提供，但是价格是一张十两银子。小曼一听吓了一跳，偷偷扯了一下向晚的衣服，向晚没理她，对着严老板说：“严老板说的价格我可以接受，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除了我这里，这种纸你不可以出售给其他人，因为这关系到商业机密。可以吗？”
严老板想这种纸也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而且价格这么贵，肯定没有人再来找，况且费时费力，也没有那么多产量，这个条件可以答应，他对着向晚说：“当然，向公子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如果没什么问题，我让账房来立个文书，我们双方签字画押，然后我好安排工人制作。”
向晚点了点头，严老板让账房进来，把双方提的条件都一一写下，一式两份，向晚和严老板各执一份签字画押后交换。第一批成品工期是十五天，共五张，往后每个月提供二十张。送货上门，费用另算。上次向晚给的荷包里有一百两银子算作定金。
向晚离开舒华轩走到街上，想着现在舞台剧背景材料搞定了，上面的画面还要找个画艺精湛的人才行，一定要栩栩如生才行，正想着小曼对她说：“主子，一张纸十两银子，太贵了吧，你怎么不还一下价？”“还了也没用，舒华轩不是他一个小小管事就可以做主的，你忘记了他昨天让我们今天再来吗，他一定是先请示了他的主子，才跟我们说的价格，既然定好了价格怎么可能允许他私自更改呢，说的再多也是无用，不如爽快一点，况且以舒华轩的实力，如果我们不在他这里做，我相信整个凤岭也没有人能做出我想要东西，我们给他方便，以后生意往来才方便。”正说着，突然对面跑过来一个小男孩撞了她一下然后跑了，向晚想这剧情怎么那么熟悉啊，一摸身上，出门带的压衣角的玉佩没有了，小曼说：“主子，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追。”说完追着跑了出去，向晚刚想说不用了，人已经不见了。
向晚在街道边的茶铺坐着等着小曼，茶铺老板热情的推销着他的茶和糕点，向晚要了一壶茶，一碟瓜子，看着碟子里的瓜子，想起之前大学室友是个东北姑娘，每年一到冬天整个寝室全是她嗑瓜子的声音，连带着其他人想睡个懒觉都不行，一边嗑瓜子一边还念着诗，美名其曰为情调。向晚念到：玉芽已褪空余壳，纤手初抛乍有声。莫道东陵无托意，中间黑白尽分明。向晚刚念完头上一片阴影落下来“好诗，想不到能听到这么应景的诗。”向晚抬头一看，一位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连忙站起来说：“兄台客气了，这是别人的诗，我只是觉得比较应景，当不得夸赞。”“难得公子居然不为名利所动，真乃性情中人啊，我叫卓一涵，公子怎么称呼？”“不敢当，我叫向晚”向晚看着这位卓公子坐在她对面，心想颜值高，性格好，跟昨天那个冷冰冰的简直是天壤之别，向晚跟卓一涵这边谈笑风生，主要是谈论一些各地的吃食及风土人情，在茶摊对面的酒楼里陈庆和尹傅也在讨论他们，“啧啧，看看你这侄子，随随便便找了一个小孩，就让小丫鬟离开她主子了，和正主来个觅知音，真是高明啊。”说完摇了摇手里的扇子，尹傅依旧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在心里对向晚的智商又鄙视了一下。
小曼回来的时候看到向晚还在茶摊等着她，跑过去气喘嘘嘘的说：“主子，太好了，我还以为您先回去了呢，”向晚倒了一杯水给她让她先顺顺气，对着卓一涵说：“卓兄，请见谅，我这个丫鬟帮我去追小偷了，刚回来。”转头对小曼说：“这是卓公子。”小曼对着卓一涵行了一个礼，卓公子点了点头，对向晚说：“向弟对丫鬟倒是很亲和。”向晚知道在现在的年代尊卑观念还是很执着的，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曼弯身对向晚说：“主子，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向晚点了点头对卓一涵说：“卓兄，今天天色已晚，改天我们再聚。”“好的，向弟，下次我们再聚”卓一涵对着向晚眨了眨眼睛，向晚带着小曼走回云客来，路上小曼问她说：“主子，刚那位公子虽然看着像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平易近人，但是总觉得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茶摊桌子上的东西，他动都没动。”向晚摇摇头说：“不要随意猜测别人的用意，萍水相逢，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浪费自己的脑细胞呢？”小曼疑惑的问：“什么是脑细胞？”“脑细胞就是脑筋，意思是不要让我们漂亮的小曼伤脑筋。”“主子，又取笑我，主子才漂亮呢。”“你追小偷追到了吗？”“没有，我追了三条街还是让他跑了。”“算了，一块玉佩，丢了就丢了吧。”向晚和小曼边说边走，等到了云客来她才想起来除了名字，他们两个好像都没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
卓一涵看着向晚走远，坐在茶摊上，端起一杯茶，对着对面的酒楼二楼的窗户笑了笑。路过的姑娘看到了他的笑容，脸红的偷看着他。
云客来的改造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向晚每天的日子就是看书、练字。舞台装修要等舒华轩的纸到了才能进行，把这块区域放在最后了。
凤岭是一个四季分明的都城，虽说现在是七月底夏天也接近尾声了，但是天气还是有点热的，外面茉莉花香飘在空气中沁人心脾，向晚懒散的在走廊摇椅上躺着，嘴里吃着葡萄，小曼在旁边打着扇子，手里捧着一本才子佳人的话本正看得入迷，小曼弯身在我耳边说：“主子，若云姑娘来了。”我抬眼看到若云带着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年轻小伙走了过来。
若云走到我面前说：“晚晚，这是秦婆婆的干女儿郑妈妈，之前跟你说过，过来帮你照顾云客来生意的。
我坐起来对着她说：“郑妈妈，一路辛苦了。”
郑妈妈对着我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激动的说：“请少主子安，劳少主子挂念了，奴婢一路都好。”说完一直盯着我看。
我看了看她旁边的小伙子，只见他一身玄色的布衣，长得是正气十足，很英武，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手里抱着一把剑。
若云说：“这是郑妈妈的儿子李浩，也是游刚的徒弟，之前一直在庄子习武，这次让他过来是因为游刚要负责整个云客来的安全，不能时时跟随你出入，所以特地调李浩来保护你，这样你的安全我们就放心了。”
郑妈妈听到这里说：“少主子您请放心，小儿的武功虽没有他师傅的高明，但是也出师了，不敢说以一敌百，最起码能在主子有危险的时候挡在主子面前，有什么事情，您吩咐他就行，李浩过来拜见少主子。”
李浩走到我面前，把剑放在地上单膝跪下行礼：“拜见主子。”
我被他吓了一跳，紧接着说：“起来吧，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主子，这是应该的。”郑妈妈对着我说“如果当年没有主子的恩情，就没有奴婢的现在，也就没有他，他给少主子行个礼是应该的。”
我让李浩起来，对他说：“以后我的安全就托付给你了，辛苦了。”
李浩说：“主子请放心。”
看的出来他也不是个多话的主，我对郑妈妈说：“郑妈妈，云客来的情况你想必也清楚了，现在外忧内患，一大摊子事情，急需一位像您一样能管事的，可以镇得住外面的魑魅魍魉，所以您的担子不轻，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您可以直接找我或者找若云她们也可以，反正我只有一句话，不管是谁都不能越过云客来的规矩，越级，若有人嫌弃云客来庙小的您可以直接找人牙子发卖不用耽误，稍后我会把下面人的卖身契找出来交给你，以后云客的事情我就交给您了，免不了您要受累了。”
郑妈妈说：“少主子放心，奴婢省的，之前奴婢不在这里，有一些的肮脏人和事闹到了主子面前，现在奴婢在这，定要好好整治一下这些人和事，必不让主子烦心。”
向晚点了点头说：“郑妈妈不用自称奴婢，咱们云客来没有那么多规矩，直接以（我）自称就好，您老人家赶路必定风尘仆仆，让若云带你们去房间梳洗一下，晚上我再为您和李浩接风洗尘。”
郑妈妈恭敬的说：“谢少主子，但是规矩不敢忘，能为少主子分忧是奴婢的荣幸。”
我知道在她的尊卑观念无法改变，就不再说了，若云带着他们出了觅雪楼，郑妈妈被安排住进香满楼，李浩因为负责我的安全，安排在觅雪楼方便的耳房。
向晚看着园子里的茉莉花，想着自从到了这里，像是每个人见到她都很看重，如果是身份贵重也就算啦，可是我只是一个开青楼的公子，问小曼说：“小曼，你觉不觉的郑妈妈对我的态度太过于郑重了？”小曼摇摇头说：“不会啊，下人对待主子不就是应该这样吗？”我想算了，这也是个古代人，我喝了一口茶，继续看我刚刚的话本子。
若云把李浩送到耳房后，带着郑妈妈走到宣楼前对她说：“这是向妈妈住的地方，现在封起来了，以后怎么用，就看少主子的意思了，您今天对主子的态度太明显了，我估计她肯定会有疑心的。”
郑妈妈笑了笑说：“你们把少主子想的太简单了，如果连这点场面都承受不了，那我只能说虎父生犬子，但是很显然她对于这种场面没有表现的小家子气，虽说细节看着有些生疏，但是气势够，有主子当年的影子，说明你们教的不错。”
若云说：“您不知道，少主子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现在对于自己的身份一点都不知道，我们也没有告诉她。”
郑妈妈收了笑容：“主子临行前曾说过，希望少主子一生平安顺遂，无忧无虑，不要步她的后尘，那我们先观察一段，确定她是否会想起来，到时再另做打算。少主子的舞蹈练习的怎么样了？”
若云答道“之前一直坚持练习，只是最近忙着云客来的事情再加上大夫交代要注意休息，等下个月一切都步入正轨，再继续。”
“嗯，这是主子家族的传统，也是身份的象征，一定不能松懈，云客来的事情是小事，少主子的事才是大事。”郑妈妈点着头对若云说：“向妈妈离世这段时间，你们也辛苦了，现在外面的事情都交给我，你们该干嘛干嘛。”
若云想起之前在郑妈妈手下做事的往昔，心里默默为云客来的人捏了一把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郑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