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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偶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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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傅从马车里出来后,一个人跃上屋顶,坐在房顶上想着自己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按照习惯现在应该是操练时间,而不是在这里被陈庆纠缠,可是一想到兄嫂慈爱的眼神,他就没办法一走了之,自幼被兄长抚养,等嫂子进门后,更对他视如己出,对他比对太子还好,想到比自己小二岁的侄子尹固,他也是一阵头疼,也是个麻烦的主,小时候他们三个一块长大,陈庆和尹固每天跟在尹傅后面缠着他,让他帮他们上树抓鸟下河摸鱼,这些都是尹傅心里的黑暗阴影,皆因当今的皇后娘娘说他整天冷冰冰,没有烟火味,后来跟着皇上去战场才结束。现在边关无战事,皇上居然跟皇后联合起来要改造他,因为太子不在凤岭,下去州县巡查了,所以把他交给陈庆,让他好好体验一下,还要他娶妻,女人有什么好的,整天就知道扭捏作态,眼里充满着无穷的欲望,还自以为是的认为掩饰的很好,像兄长,以前当将军的时候虽然辛苦,但是和嫂子的感情是真的好,可是进了凤岭,兄长为了平衡朝野权势,封了一个又一个妃子,跟皇后的感情也所剩无几了,虽然尹固封了太子,但是这十几年也有其他的皇子公主出生,而皇后却还是只有一个太子,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其实后宫也是波涛暗涌。
第二天,向晚正在书房里看原主偷藏起来的花本子,边看边摇头,剧情太俗套了,都是才子佳人的圆满结局,想不到原主还是一个花前月下的人。小曼走进来说:“主子,外面现在正在装修呢,人多眼杂,似云她们让我告诉您没事就不要出去了,别被冲撞了,在屋里看看书,练练字。”我想也是,既然现在装修这块不用我管,我就整舞台剧吧,昨天已经大概量了舞台的宽度和高度,我拿起一张纸,问小曼:现在这纸张是从哪里购买的,有比这个更大的或者更厚的吗?小曼说这是从‘舒华轩’买的,基本上凤岭富户人家书房所用的文房四宝都是从舒华轩购买,传言它背景很深,因为找麻烦的人基本第二天都会消失不见,而舒华轩还是正常开门做生意,听完,我让小曼带着我去舒华轩,我敢肯定舞台剧所要需要的背景板材料只有舒华轩可以提供的了。
从云客来出来,我跟在小曼后面从青楼一条街出来,拐角走了大概三四百米,看到了舒华轩的招牌,不得不说,舒华轩真的不愧是做文房四宝生意的,铺面而来的文人气息真的是妥妥的,走进去里面有三层,一层摆的是一些普通的笔、墨、纸、砚,我看了一周也没有我想要的,我叫了店里的伙计,问他这里谁是主管,他帮我叫来了一个看着类似管事的人。
他走到我面前说:“这位公子,鄙人姓严,是这里的管事,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说:“严管事,你好,我想订一种纸,但是纸张的大小和厚度都有特殊的要求,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做。”说着让小曼把随身带的钱袋交给严管事。
严管事接过去一看就弯着腰请向晚去后院的房间,到了后院堂屋,请向晚坐下,训练有素的丫鬟端着茶水摆到桌子上,严管事说:“公子请用茶。”我端起来,象征似的抿了一口,他接着说:“敢问公子贵姓?府上是?”“向,方向的向,云客来”向晚没有隐藏身份,“原来是云客来的少主子,失敬失敬,不知道向公子说的纸张有什么要求,且需求量是多少?”
向晚说:“我要的纸厚度是现在的五倍,规格是宽度二十尺,长度十五尺,这种特定的纸张不知道贵店能不能接?如果可以达到我的要求,价格不是问题。”
严管事沉思了一会说:“向公子,这样您先回去,明日上午您再过来,到时候我才能给您最终答复,毕竟您的要求需要比较特殊。”
“可以,那我明日再来。”我说完起身,严老板送我出来。
严老板送完向晚回去后堂,里面坐着一位公子,严老板弯着腰说:“公子,您看这单生意我们是做还是不做?”“做,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为什么不做,但是价格也要原纸的十倍,毕竟生意还是要有利可图嘛。”说着打开了自己手里的扇子,状似假寐的摇篮扇了扇。“是”严老板说着弓着身子退了出去,以表示对堂上这位公子的尊敬。
向晚跟小曼从舒华轩出来后又逛了逛,就回云客来,正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见一位家丁装扮的小厮跑到她面前说:“向公子,我们公子,请您去隔壁的酒楼一叙。”
我一听来人说了自己的名号,心想不会是原主的朋友吧,我还是问清楚一点,不然等一下闹笑话就尴尬了。“你们公子贵姓?贵府是?”“我们公子是国舅家陈公子。”小厮与有荣焉的说。我一听是国舅家的公子,满头雾水,我也不认识他啊,我让小曼先回云客来,跟四个云说一声,免得她们担心,小曼不愿意我一个人,想跟着我,还是我对她说了一句游叔,她明白了,跑着回去了,我自己随着小厮去酒楼。
向晚上了二楼厢房,打开门一看,只见上次看到的那个侍卫装扮的帅哥站在靠窗的位置,陈庆坐在桌子旁边,他们看到她,那个人的眉眼以可见的速度皱了一下,然后又若如其事的看向别处,向晚心里鄙视了他一下,果然长得好看的人都是自我感觉良好,倒是国舅家公子上次没看清楚长相,今日一见也是眉清目秀,风流倜傥,一点都看不出来是纨绔子弟,给人感觉很舒服。
陈庆笑吟吟的对向晚说道:“向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呀,请坐。”
向晚微笑了一下说:“不敢当,陈公子客气了,不知道陈公子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庆看着他,心里想这人看着年轻,脸面稚嫩,倒是很沉的住气,特别是眼神干净纯正,态度不卑不亢,看来一点都不像是之前在画舫上被人逼下水时的窘迫样子。这么短的时间简直像变了个人一样,想着态度又客气了一分说:“是昨天路过云客来,看到门外张贴的告示,得知云客来要重新装修,陈某实在好奇想先问问向公子有什么创新想法?”
向晚明白了,这是对云客来感兴趣,提前抛橄榄枝了,她看着陈庆说:“陈公子,叫我向晚即可,公子二字是不敢当,对于云客来的改造,我想还是等到了开张那天,届时您大驾光临直接看到效果会更好,毕竟我说再多也不如亲眼看到的真实,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真。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向晚说完,陈庆后面的尹傅看了一眼他,嘴角扯了一下,面前的这个人比上次在那个什么聚客苑的时候脸色红润了很多,只是没想到胆子这么大,在陈庆面前胡扯,也不怕。
陈庆听完,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从他爹当上国舅爷开始下面的人无论是当官的还是做买卖的还没有哪人这么不给他面子,那些人见了他要么拍马溜须,要么毕恭毕敬,还没有被谁这么扫兴,但是感觉还不错,毕竟他也不是真的对云客来感兴趣,只是因为赌注想提前套套话,“向公子说的对,确实眼见为真,既然向公子对我坦诚相待,我也不能驳了你的面子,等云客来重新开张,我一定亲临现场祝贺。”说着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我敬向公子一杯,即为你我今日相谈甚欢。”向晚端起面前的酒杯看着陈庆一饮而尽,有点头大,向晚什么都不怕,就怕喝酒,她一喝就醉,之前有一个同事就跟她说过以后千万不要喝酒,喝了也千万别找她,酒品不好不是你的错,别人喝酒伤胃,向晚喝酒伤心。向晚站起来手供了一下做了一个赔罪礼说:“陈公子,实在抱歉,我不会喝酒,而且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云客来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我,下次等您到了云客来,我自奉上佳酿。”
陈庆听着她说完,扑哧笑出了声:“向老弟,这是嫌弃这酒楼的酒不好吗?我记得上次在画舫,你可是独自一个人喝了一壶酒,这样的酒量还说不会饮酒。你不会忘记了吧,上次画舫落水还是我旁边的这位公子救你上来的,你还没有好好谢谢他呢”
向晚抬头看了尹傅一眼,怪不得在聚客苑,他的表情那么奇怪,原来是他救了原主。
向晚站起来对着尹傅行了一礼说:“原来是公子救了我,实在抱歉,自从落水后因为高烧原因,我对于之前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再次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实在是因为上次落水后大夫交代不能饮酒,所以我以茶代酒敬公子”然后端起桌上的茶盏走向尹傅,尹傅却纹丝不动,向晚面色不改的站着,陈庆抬手拍了他一下:“人家敬你查呢,怎么不接?”转头对向晚说“他就是这样,向老弟别往心里去,我替他接了,向老弟不用客气,以后去云客来找你玩。”向晚心里倒是没觉得有啥,这跟之前工作时被客户刁难的情况好太多了,再说长得帅的人都拽。面上微微一笑说:“没事。”正说着外面走进来一个小厮对陈庆说:“公子,云客来来人说有事需要向公子回去解决。”陈庆看了我一眼说:“看来云客来确实有事,这样我就不留向老弟了,下次我们在聚。”
向晚嘴里说着好的,然后跟着小厮出了酒楼,看到游叔站着酒楼门前,看到向晚出来,走了上去,向晚对他点了一下头,走向云客来。
这边陈庆对着尹傅说:“你觉不觉得这个向晚跟上次见得不太一样。”尹傅说:“没什么不一样,一样没脑子。”陈庆咂摸了一下:“你还是这么毒舌,怪不得现在还是一个人,人家一个小孩子又没招你,上次难道不是你下水救人的”尹傅不理他,想着上次救向晚时的情景,其实那天不是他想救的,只是听到有人说落水的是一个孩子,才救的,早知道是这样,当时就不多管闲事了,想到麻烦就觉得头痛,太子给陈庆来信了,让陈庆给他好好安排安排,具体的事宜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虽然他长期在边关,但是风岭的暗卫情报还是掌握在他手里,想来太子就是故意让他知道,所以才走的暗卫。
向晚回到云客来,看到装修工人正热火朝天的赶着工,她找到妙云,想问清楚她落水后谁救她的,这样陈庆他们来云客来消费,才能好好应对,妙云想来一会摇摇头说没有印象,只知道是一个小厮说向晚落水了,然后她们到河边,向晚已经被救上来躺在河边,她们直接把她背回云客来,再然后的事情她都知道了。向晚想了一下也是,以他们的身份确实没必要说谎,也许只是顺手的事,自己应该放平心态,当前最重要的是舒华轩的事,这可是关系到云客来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