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上楼》百折生

10、第 10 章

　　第十章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多月。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没有去瑜伽馆，独自坐在沙发上，想起了女儿，很想见她一面，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女儿出生以后，小瑜忙于工作，很少有时间照顾她，基本都是我带着，所以对女儿的感情很深，这么久不见，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我，或许应该让小芳把她带回来，再见上一面。我正胡思乱想着，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接着小瑜走了进来。我没有站起来，既然审判终究会到来，我静等结果好了。
　　小瑜走过来，坐在我的对面，沉默了一会，她说，“你还爱我吗”她是我的女神，我当然还爱着她，只是我实在没脸把爱说出口，只好选择沉默。
　　小瑜说“我知道你还爱着我，如果你不再爱我，以你性格，出了这样的事，早就逃走了，你没有走，是因为你不舍得离开我。这些天我想过了，有些事也不全怪你，我也有错。你和小雪本来不认识，只是偶然遇到她，她知道我们和小芳的关系，肯定会故意使坏勾引你，她这样的女人，又骚又漂亮，世上没几个男人能扛住她的诱惑，你扛不住我也能理解。你们男人和我们女人不同，女人可以一生只爱一个男人，男人很少有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的。这些年我一直都忙于工作，没有照顾好你，没尽到一个妻子应该尽的义务。在维港有个男人一直在追求我，你也知道是吗？我没有告诉你，这是我的错。他是公司的重要客户，我怕得罪了他影响公司的业务，对不起芳姐，所以他请我去吃饭，我就去了，后来他开始为我买礼物，我一直不收。你和小雪的事出了以后，他也知道了，就更疯狂的追求我，那天她请我去吃饭，我去了，喝了一点酒，吃完饭他让我跟他去客房。我当时很迷茫，就随着他去了。在客房里，他跪下向我求爱，然后吻我，抚摸我，我没有阻止她，不是因为我已经爱上他，也不是我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了，我只是不知道我该不该原谅你，我想知道如果我也出了轨，你能不能原谅我。在他脱我衣服的时候，我突然想通了，我不能因为恨你就作贱自己，我的身体只属于我爱的人。我把他推开，跑了出来。后来，他又来找我，我就彻底拒绝了他。虽然我没有和他做那种事，可我毕竟让他吻了，让他摸了，我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所以我们算是扯平了。我爱你，所以我原谅你，我知道你也爱我，所以你也原谅我好么？我们从头再来，还是按着我们原来的约定，我为你守身，决不再让别的男人碰我，你也答应我不再碰别的女人好么？”
　　我无比愧疚，没想到我的行为给她带来这么大的伤害，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我对她说，“我发誓，我再也不碰别的女人了。”小瑜的眼泪也流了出来，她说，“我不要你发誓，你只要答应我就行，就是你以后再犯了错，只要我还爱着你，就会原谅你。如果哪天我不爱你了，我就离开你。”接着，她突然破涕为笑，把脚伸到我的怀里说，“你吻我的脚，算是补偿我。”我把她的脚捧在怀里，犹如捧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低下头使劲吻着。吻了许久，小瑜把脚收了回去，然后说，“你打我好吗？”我问，“为什么要打你？”她说，“你犯了错，已经补偿我了，可我犯了错，你还没有惩罚我。”说着，她从箱子里拿出一条鞭子，这可不是那种情趣用品，而是一条真正的皮鞭。她把鞭子递给我，说，“就用这条鞭子抽我一下。”本来就是我的错，我怎么会去抽她，何况我从来不打女人。我坚决不同意，但她坚持着。我说，“抽上去很痛的，会把你打伤了。”她回答说，“没事，你抽吧，你抽了我心里才舒服些。”她已经脱去了外衣，躺在地板上。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仔细欣赏她的酮体了，她依旧那么美丽而性感，洋溢着着青春的活力，和我当初见到的那个女神几乎没有区别。我的狼性又回来了，血脉开始扩张。（按审核员要求，此处删去500字）她大声的呻吟着，这呻吟里有痛楚，更多的是欢乐。以前□□时她总是压低声音，生怕被邻居们听到，可是这次她不再顾忌这些。她的喊声越来越大…我很久没有见到她这么释放自己了。这一夜，我们紧紧拥抱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我先醒了过来，小瑜还在睡着，看着她美丽的面容，我忍不住低下头吻她，她睁开了双眼，揽住我的脖子，撒着娇说，“我昨天是不是犯贱了。”我笑笑说，“还痛吗？”她说，“还痛，不过我喜欢。”我说，“你要喜欢，我天天拿鞭子抽你。”她瞪着眼睛说，“你敢？你要天天打我，我受得了吗？那是家暴，不是爱。”我说，“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喜欢我打你，又不同意我打你，我到底该怎么做啊？”她认真的说，“我让你打我是想让你征服我，让你知道你是男人，我是你的女人。别看我又高又壮的，其实我像我妈妈，是那种小女人，我喜欢被男人爱，被男人征服，就像我们第一次那样，疯狂地爱我，疯狂地征服我，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是你的女人了。”我说，“那当初你为什么把我送进监狱？”小瑜说，“那时候我还很年轻，心理也有问题，又是人生的第一次，既兴奋，又害怕，一直很矛盾，你又那么闷着，一句爱我的话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对我是认真的？你那么粗暴，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尊重我，所以头脑一热，就报了警。其实我并不恨你，当我知道你是真的爱我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很幸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对你有好感，你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吸引了我，那么忧郁、那么真诚、那么清高而又有些桀骜不驯，那么与众不同，或许那时我就爱上了你，所以当你强行占有我的时候，我没有拼命反抗，否则凭你的力气，根本就不可能得手。”这倒是真的，她的力气确实很大。
　　小瑜接着说，“只是我不愿意承认我爱你，因为我是个世俗的女孩，受世俗观念的影响，觉得我们两个差距太大，如果我爱上你，会被别人嘲笑的。后来我们重逢、同居、然后结了婚。你一直觉得我不爱你，嫁给你是为了补偿你。其实我没有对不起你，把你送进监狱的不是我，是法律，我不需要补偿你。我嫁给你，就是因为我爱你，尽管我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直到这一次你出轨，我才意识到，我是真正爱你的，而且爱得很疯狂，一点都不比你对我的爱少。如果我不爱你，我根本不会原谅你。”
　　“可是后来你变了，在我面前唯唯诺诺，连□□都小心翼翼，生怕惹我不高兴，像个奴才一样。我知道那是因为你爱我，为了爱，你愿意收起男人的自尊。可我不喜欢这样，我嫁得是男人，不是奴才。我开始生你的气，你越是低声下气，我就越是生气，就越想欺负你，你那时要是有点男人气概，在我欺负你的时候把我打一顿，我都高兴，可你就是不争气，所以我就不愿意搭理你。我越冷落你，你越觉得我不爱你，其实我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只要爱上你，就会爱你一辈子。后来我们有了孩子，你照顾孩子，我忙于工作，很少交流，我们越来越生分，一年也做不了几次爱。我当时还想，你要还是个男人，就该跑出去找个女人。没想到你还真出去找女人了，还找到小雪那个骚狐狸精，我恨你出轨，可是又觉得还是个男人。”
　　我笑了，说，“你要喜欢我出轨，那我出去再找个女人？”
　　小瑜立即生气了，她用愠怒的口气说，“你昨天刚答应我不碰别的女人，今天就想出轨，你们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我觉得我真是太难了，就说，“你喜欢我打你，又不让我打你，你喜欢我出轨，又不让我出轨，我都糊涂了，你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小瑜也笑了，她说，“女人本来就不讲道理，你和女人讲什么道理？再说我也不是想让你打我，也不是想让你出轨，我只是想让你更有男人味一些。我知道你这些年不太自信，内心里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有点配不上我，其实我们什么都不缺，我也不在乎这些。你要真觉得配不上我，就不该娶我，你娶了我，就配得上我。好在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接受你，可我还是希望你更自信一些。这些年我也不对，不该故意冷落你，以后我会尽量对你好的。”
　　我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暖流，以前的那些寂寞、孤单、委屈似乎都算不了什么，甚至有些可笑了。我一直觉得小瑜是个极其单纯的女孩，单纯得有点傻乎乎的，现在才发现，她也是个极聪慧的女孩。
　　我们起了床，小瑜好像想起了什么，她对我说，“你去收拾一下，把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带上，我们今天去古城。”我以为她要去找小雪怄气，就说，“去那里干什么，没什么好玩的。”她听出了我的意思，就说，“放心吧，我不会去找那个骚狐狸精吵架的，我也惹不起她。”
　　傍晚，我们来到了小雪的酒店，我感慨万千，没想到这么快就重返这里，只是这次来与上次已经大不相同。我们走进酒店，柜台小姐认出了我，笑着走了过来，对我们说，“老板说让你们直接去六楼。”
　　我们来到六楼，门依旧锁着，我用手指打开了指纹锁。上次来的时候，为了进出方便，小雪把我的指纹也输了进去。小瑜白了我一眼，嘟囔了一句，“看来那个狐狸精还真没把你当外人。”
　　我们走进院子，看见佛堂左边的房间开着门，就走了进去，这个房间和小雪的闺房一样，都是套间，装修和家具也差不多。一个绝色的美女正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竟然是小芳。她见我们走进来，摆手示意我们坐在她的身边，小瑜靠着她坐下，我没敢坐到她的身边，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小芳看见我的举动，笑着调侃说，“才一天就把男人教育好了？”小瑜的脸红了，她趴到了小芳的怀里，小芳搂住她，轻轻吻了她一下说，“瑜，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小瑜依偎在她的怀里，轻声地回答，“不会的，我永远都是你的。”看着她们亲密的举动，我倒觉得有些别扭了。小芳瞥见了我的表情，开玩笑说，“我是女人，抱抱你老婆还不行啊，大不了一会儿我抱抱你。”
　　正开着玩笑，突然听到有人走了过来，小瑜立即坐了起来。不一会小雪走进门来，还带着一个小女孩，竟然是我们的女儿，女儿从小就是我带着，她还认得我，跑过来扑在我身上，我高兴得把她举了起来。小雪看到我们，没好气的说，“自己的男人没本事看住，还怨别人勾引他，今天我可是说开了，我对男人一向来者不拒，你们今天晚上可看好了，别又让男人爬上我的床。”
　　我极为尴尬，脸变得通红，小瑜也红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小芳骂她道，“骚狐狸，当着孩子的面胡说什么啊。”小雪坐下来，接着说，“好了，算我有错，现在酒店也给你们了，你们也该满意了。”
　　我听着有些糊涂，听了好久才搞明白。原来小瑜已经辞去了维港的工作，和我来接管这家酒店，我问小芳，“这样做是不是太突然了，不会影响到公司的业务吧？”小芳说，“没事，本来小瑜在小花那里做CFO最合适，维港的工作不太适合她，我原来是想让小倩去接维港的，她最适合这个工作，只是因为出了小花他男人的事，我怕小瑜在小花那里受气，才临时决定让她去维港。不过小倩要先办理完离职手续才能去接手，还要等几天，所以维港那边我先管着。小花那边，小瑜走了，她又在闹离婚，焦头烂额的，一直想让我找个人帮她，正好这边狐狸精不想做酒店了，我就把酒店盘下来，让她去接原来小瑜的职位，她和小花是老相好，小花也愿意让她去。至于酒店这边，就让小瑜和你先管着，顺便也散散心，过个一年半载的再给你们换个合适的地方。你们也不用太用心，我也不指望酒店给我挣钱，你们玩好就行，小瑜这几年做得太辛苦，也该歇歇了。就是离得远了，见你们也不方便了，所以把孩子也带来，让你们看看，免得你们说我这个养母不让你们见孩子。”小雪冷笑着说，“小芳是想让你们去澳洲陪她，所以才讹了你们的孩子，为了你们，她可是费尽心机了。”
　　天色已经很晚，我们又旅途劳顿，就让小雪安排住处，本来小雪安排我和小瑜去她的房间睡，小芳和孩子在这个套间，她去办公室的小套间，那里有张小床。小瑜不同意去小雪的房间住，看来她对小雪还是有些怨恨，不愿意我睡她的床，最后还是小芳对我说，“我和小瑜小雪去小雪的房里睡，我们三个一张床，就不便宜你们臭男人了，你带着孩子在这里睡吧。”我也正有此意。
　　因为公司有事，第二天小芳就带着孩子离开了，我和小瑜开车送她们去机场。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有些不舍。回来的路上，我问小瑜，“小芳说过段时间安排我们去公司在澳洲的总部工作，你去吗？”小瑜开着车，头也不回，用讽刺的口吻说，“我又不喜欢做les，我不去，你要是喜欢做人家的男宠，你去啊。”我说，“我就是问问，干嘛说话这么难听。”小瑜说，“知道我不愿意去还问，要去早去了。这里不错，我打算这辈子就在这里了，瑜伽馆我也盘给小媛了，特区那里我们也不回去了。这些年我也攒了一点钱，虽然不是很多，够我们这辈子居家过日子的了。”我轻叹了一声，说，“其实我也不想去，就是有些舍不得孩子，我年龄也不小了，想有个孩子在身边。”小瑜沉默了一会，也叹了口气，说，“孩子是我送出去的，要不回来了，我再给你生一个。”接着她又说，“我想我妈了，这么多年我不回家，主要是不愿意见我爸，现在他们的年龄也大了，我想在这里买套房子，把他们接过来，享享清福，你不反对吧？”我连忙回答，“不反对，一切都由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