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合租第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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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烦人的闹钟总是喜欢扰人清梦。
常自语睁开眼睛，眼底一片雾蒙蒙的。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把闹钟一关，眼睛就又闭上了。
两分钟后，闹钟又响，她又伸出手来关掉。
常自语深知自己是起床困难户，她给自己订了俩闹钟。
常自语缓缓坐起，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就不动了。她意识还没清醒，等缓过劲来，迷迷糊糊地打了一个哈切，伸了伸懒腰，这才艰难地从被窝里爬起来。
顶着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穿着皱巴巴的上面还有油点子的睡衣，常自语慢慢悠悠地到洗手间洗漱去了。
一直以来都困扰她的问题，到现在还没有解决。以前中学的时候，明明闹钟响了以后，她只眯了两分钟，为什么闹钟的分针转了半圈呢？
引人深思。
常自语半阖这眼，迷迷糊糊地刷完牙，牙膏沫都还在嘴上。
她打开水龙头，用手接水，胡乱地洗了洗脸，再拿干毛巾擦了一遍。
常自语这才真正清醒了，意识到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就不再磨蹭。
她回到房间里换昨天选好的好衣服，用小皮筋扎起了头发。到厨房，先淘米熬了粥。又拿上菜篮子和雨伞，戴好口罩，出门去买菜了。
*
等齐安起床，常自语已经回来了，带着满满的战利品。
齐安从卫生间出来，看着这些菜啊什么的，傻眼了。她嘴里还含着牙刷，嘴边全是牙膏沫。僵在那，一动不动的。
常自语正摊在沙发上休息呢，看见齐安那傻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感觉疲惫都消了大半。
“怎么了，安安？”她走到齐安身边，把齐安又推回卫生间，“快刷牙，我去做早餐。记得把乐乐也叫起来。”
齐安呆愣着刷起牙来，又点点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她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嗯……不是做梦吗？
要知道，小语的厨艺了得是没错，但她可是出了名的懒猫，能躺着绝不坐着的那种；还是起床困难户……今天这是转性了？
常自语进了厨房，想着给齐安她们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煎蛋，小米粥，蔬菜沙拉，火腿三明治，水果拼盘……对了，家里还有午餐肉罐头。她一边切番茄，一边想。
齐安洗漱完，也不打算换衣服。想到小语的嘱咐，走到常知乐房门前，敲了敲门。
没人应声。
齐安又耐着性子敲了一次。
还是没人应声。
齐安又想起小时候去小语家住，每天早上的起床……她打了一个哆嗦，鸡飞蛋打……简直就是个噩梦。
齐安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去。她试着开了开门，发现门锁上了。
暗自叹了口气，这个习惯还留着。
齐安回了房间，拿出手机，就是夺命连环call。但房间外并没有任何声响。她突然想起来，常知乐为了保证能有一个美丽的早晨，每天晚上会把手机关机。
但是吧，她自己光听闹钟又起不来，这就导致问题变得复杂。
这也是为什么，常家人的早晨经常是鸡飞狗跳的样子。
齐安出了房间，往储藏室的方向走。得亏了钥匙没有被知乐拿走。
她走进储藏室，下巴掉了。
齐安走出储藏室，又再走进去，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的零食……怎么都没了呢？又走上前，翻了翻抽屉，石化了。
不是……知乐是怎么知道的，零食就算了，怎么连钥匙都拿走了？？？
常知乐：为了一个好觉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常自语：合着你还挺骄傲，嗯？
齐安：我的零食，嘤。
常自语从厨房里出来，正打算去拿冰箱里的午餐肉，却发现客厅一个人都没有。
等找到在储藏室的“石像”的时候，她摇头叹气。
实在是太难为安安了。
常自语走到常知乐房门前，吐出一口浊气，模范着自家嫂子的声音：“常知乐，你还不起床是吧。一，二……”
房间里的常知乐睁开睡眼，喃喃说道：“三……谁叫我？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哦，我妈的声音啊。难怪……我妈的声音，我妈的声音……”
“等等……我妈的声音！！！药丸啊啊啊！！！”
常知乐：垂死病中惊坐起。
听着里面一声尖叫之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常自语满意地点点头，走到冰箱那，拿上午餐肉，又进了厨房。
齐安目光呆滞，听到那声响才渐渐回神。
齐安：狠还是小语狠。
那一声响的……听着就疼。
不到五分钟，常知乐换好了衣服，洗漱好了，扎好了头发，身上背着包包，脸上还挂着得体的笑容。
无懈可击。
“妈……欸？”常知乐懵了。难不成思念过重导致幻听了……才怪。
她想了想，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常知乐：可恶，又被骗了。
齐安：目瞪口呆。
常自语：计划通。
常知乐叹了口气，起床了在想睡就睡不着了。她返回卧室，拿出两包零食，走到客厅，坐在齐安边上，丢给她一包。
齐安下意识接住，一愣。这是她的零食！！！
常知乐没注意到齐安身上快要凝成实质的怨念，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
正要打开零食呢，就被人弹了一个脑瓜崩。
“干嘛。”常知乐捂着额头，不爽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姑。磨了磨牙。
常自语才不管她快要吃人的目光，玉指指了指餐桌：“先吃早餐。”
又看向齐安：“安安也是。”
“今天真是抽的什么风，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哇！今天是过年吗？！小姑，你过端午的时候都没做过这样丰盛的早餐。”常知乐先是一脸不屑，然后秒变脸，伸手就想拿。
然后被筷子打了手。她顺着筷子看向打自己的那人……小姑，常知乐委委屈屈地低下了头。
同样想伸手就拿的齐安：不敢动不敢动。
桌上已经摆好了三副碗筷，碗里也都装好了小米粥。
常自语把打过人的筷子拿去洗，又另外拿了两双筷子做公筷，对着她们说：“先去洗手。”
那两人就马上去洗手了，常自语就坐在桌边，看着她们火急火燎地去，火急火燎地回，然后乖巧坐下。
等常自语端起碗喝了口粥以后，她们也马上动筷子了。
餐桌上一时硝烟四起，常知乐和齐安对视一眼，识趣的没有影响到常自语的用餐。
常自语就看着她们争，眼看着这边最后一个煎蛋进了齐安嘴里，那边最后一块午餐肉就到了常知乐碗里……她眉眼弯弯，笑着看她们闹。
等喝完面前的小粥，常自语就起身进了厨房。她还泡了百香果柠檬蜂蜜水和咖啡，给自己热了牛奶。
她用托盘端出来，咖啡给了安安，蜂蜜水给了乐乐，自己端着热牛奶在喝，这时候，各个盘子已经很干净了。
“谢谢小姑。”常知乐喝了一大口蜂蜜水。
“谢谢小语。”齐安也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常自语放下空的杯子，做到了沙发上，看着她们酒足饭饱后餍足的样子，挑眉笑了笑。
常齐二人心神领会，一人收拾餐桌，一人端碗去洗，干活搭配，很是默契。
一看就知道是经常这么做的。
看上去很是和谐。
“安安姐，这次是你洗碗了吧。”常知乐拿着抹布说。
“胡说什么呢，上一次明明是我洗的碗……”齐安也拿着一块抹布，毫不退让。
眼看两个人僵持住了。
“咳咳。”常自语轻咳两声。
二人对视一眼，都不想得罪大厨。各退一步：“你一半我一半。”
哼～
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等收拾好后，三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
“知乐你坐过去一点。”别总凑在小语边上。慢常知乐一步的齐安酸溜溜地说着。
常知乐朝她吐舌，扮了个鬼脸，往小语那边又靠了靠，还蹭了蹭。
看得齐安脸都绿了，她头顶上如果有好感探测的话。一定是常知乐好感-1-1-1……
大概是要成负数了吧。
常自语无奈地摸了摸常知乐的头：“别闹。”
这下齐安更醋了。
常知乐你个小兔崽子，我*你*……
口吐芬芳。
常知乐揉揉鼻子，打了个喷嚏。
一时间，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齐安。
“安安姐，我有权怀疑你在心里骂我。”常知乐靠在常自语身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常自语赞同的点点头。
齐安看着她们，无奈地笑了：“怎么，不行吗？”
常知乐坏笑：“也不是不行……之前一直忘了说，安安姐，你的零食……”
“对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常知乐，你好好解释一下……我的储藏室，为什么空了？”
常知乐感受到齐安那足以凌迟自己的视线了。转头，又接收到自家小姑疑惑的眼神。
心里咯噔一声，完犊子了……
“是哦，储藏室都快空了……乐乐你说，你都干了些什么？”常自语撕下黏在自己身上的常知乐，认真地问。
常知乐后退：“这不是正在长身体嘛，吃得多了些，哈哈……”
“你的胃是无底洞吗？！我的存货，我还特意挑了些新口味的……”
“安安姐，新口味还不错，可以多存一点的……”常知乐退到了玄关，飞快换了鞋，开溜了。她的包一直没放下来着。
留下齐安和常自语两个人面面相觑。
她们两个盯着对方看了一会，然后突然大笑起来。
齐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小语，知乐一直都这样吗？”也太可爱了吧。
常自语止住了笑，点了点头。
然后齐安也不笑了，拉着常自语躺倒在电视机前的地毯上。
也不说话，就侧着蜷起身子缩在常自语边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让人很安心。
常自语感受到她的动作，也侧起身对着齐安，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齐安动了动脑袋，把头埋进常自语的颈窝里。濡湿了她的衣领。
常自语半阖着眼睛，背上的手往上，动作轻柔，摸了摸头。
齐安慢慢闭上眼睛，她其实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带了这么多年的面具，她早就不知道怎么拿下来了。
至少在小语面前，她还可以软弱一下。
*
常知乐偷溜出来以后，就联系起了自己在这边的朋友。
“喂，俞卓吗？有没有时间……太好了，我们哪里见？哦好，你等我一下。”
常知乐叫了辆计程车：“师傅，去北宛。”
然后给自家小姑发消息，说中午不回去吃饭了，去找俞卓。
也不管她有没有回消息，净顾着等下能见到俞卓的激动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合租第五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