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合租第六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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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北宛，常知乐付了车钱，就急急忙忙地下车。
她很是兴奋，她终于又可以见到小时候的玩伴了。
俞卓也是常知乐和常自语的发小，只不过比起常自语和齐安来，她和知乐要走的更近些。
俞卓深知常知乐跳脱急切的性子，早早叮嘱了前台，等知乐来了以后，直接把她带到包厢里去。虽然是订了包厢，但事实上只有两个人。
这不，人就到了嘛。
“卓子！！！”常知乐看见她就是一个熊抱。
俞卓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又被常知乐左摇右晃起来。
“好好好，乐乐……我知道你很兴奋了，能、能不能把我放开……”要喘不过气了。
常知乐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等俞卓坐下，又黏黏糊糊地腻在她边上。
这里摸一下，那边扯一下……不停的骚扰她。
俞卓倒是习惯了，但是她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这样，因为有些人的视线会很不友好。因此订了一个包厢。
“乐乐。”俞卓打掉那只作乱的手，“行了，想吃什么，点餐吧。”她应该才刚刚起床没多久才对。
可惜俞卓的算盘是打错了。
常知乐神色有些尴尬，只好说：“今天吧，小姑做的早餐呢……”
俞卓：大惊失色。
“喂喂喂，常知乐你不厚道了，今天你小姑掌厨都不叫我了……说，你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女人了，你怎么对得起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呢？嘤嘤嘤～”
俞卓戏瘾来了止都止不住，演得那叫一个活灵活现。如果有外人在场的，怕是都忍不住要和常知乐打一架了。
常知乐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卓子，你演技又进步不少哈……”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熊熊战火。
“一年级的时候，你把我的作业拿去抄忘记还给我，结果我被老师罚站了两节课。”常知乐率先发动进攻。
“这，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哈……”
回合一：常知乐胜。
“三年级的时候，你不小心撕坏了你小姑的暑假作业，还把这东西塞我书包里了，害得我回去被我爸妈混合双打，这你怎么说。”俞卓扳回一城。
“误会误会，你那么久的事情都还记得……”
俞卓睨她一眼，这话你可没资格说。
回合二：俞卓胜。
……
回合三：常知乐胜。
……
接下来场面一度混乱，常知乐和俞卓都没客气，颇有一种不把对方老底都掀干净了，不罢休的架势。
最后二人一起摊在座位上点了单。说得太久，她们都有些饿了。
“这么些年不见，本事见涨啊。”俞卓平复了呼吸，意味深长地看着常知乐。
常知乐也大大方方地让她看，谦虚道：“你也不赖呀。”
这几乎成了一个习惯，每次常知乐和俞卓久别重逢的时候呀，都免不了这样来一回。
二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忍不住大笑起来。包厢里一时间吵到不行，惹得送餐的服务员都差点吓到摔倒。
面上的微笑都要挂不住的服务员：……
等上完了餐，两个人才正常起来。拿起筷子开始用餐。
常知乐突然想起一个事，转头对俞卓说：“卓子，你还记不记得高考前我给你发……”
俞卓没等她说完，笑了：“记得记得。”
然后放下筷子，手对着常知乐握起了一个拳头。
常知乐也笑，没拿筷子的左手握拳，对着那个拳头轻轻撞了一下。
相视一笑。然后，大快朵颐。
下楼，俞卓打算去买单，常知乐更在她的后面走着。
“等下去哪里玩啊？”
“这一块我熟，跟着姐就对了。”
“嗯……”
“放心啦，不会把你卖了的。”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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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齐安醒来的时候，常自语已经起来了。
她听着油烟机的响声慢慢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她的姿势……其实睡得还挺舒服的。
齐安坐起来，揉了揉睡眼，随手拿了一个抱枕放进怀里，背靠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不动了，眼底还在起雾，显然还没清醒。
常自语一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齐安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半阖着眼，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感觉困得不行的样子。
常自语笑了笑，把围裙摘下，走到齐安边上，轻轻抽走了她怀里的抱枕。
齐安一下子打了个激灵，看到常自语的脸后，也不说话，自顾自地拿了另一个抱枕。
嘴里嘟囔着：“小语，别闹……”
常自语乐了，今年的安安比以往的更加可爱呢。
她把抱枕丢到一边，拿出手机，对着还穿着睡衣的齐安就是一阵猛拍。
这个照片可以收藏……等等，嘿嘿……
正在想事情的常自语，自然没有注意到齐安的神情。哪有一丝没睡醒的样子。
常自语轻手轻脚地离开客厅，回了卧室，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叔叔，我这还有一些安安典藏版的照片你要不……嗯嗯，行的行的，等下就发给你。”
常自语：计划通。
常自语忽然想到了什么，正了正神色：“叔叔，这次安安回去有和你吵架吗？”
齐铭有点奇怪她怎么会这么问，但他还是回答了：“没有。但我觉得，她会不会和我吵架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
常自语神情变得温柔，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放轻了，望了一眼客厅的方向：“我的确很了解安安，我也很清楚，那件事对她的影响不比我小……因此，我本身也会影响到她的行为。”
她顿了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但怎么说呢，安安就是安安呐，所以，我才希望她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孩子，你又怎么知道，这是安安自己想做的呢？”齐铭说的有些犀利，“你知道你可以影响到她，这次你也正好利用了这一点不是吗？”
常自语叹了口气：“叔叔，我好像知道为什么安安总是和你吵架了。”
世界上哪有两篇完全一样的树叶。
齐铭倒是笑得开怀：“你可比安安好脾气多了，安安要是听我那么说，肯定又要吵起来了。”
常自语抽了抽嘴角：“……”知道你还这么说。
齐铭止了笑，继续说：“你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安安的选择了吗？”
常自语：“要说没有一点推测是假的。但叔叔，正因为她是安安，她才会做出这个决定不是吗？”安安一直都在发光的呀。
“……是啊。”
常自语好像还听见一声叹息，那大概是父母对子女的无奈吧。
“叔叔，像昨天那样的父女谈话，已经多久没有过了呢？”
齐铭怔了怔，好像……有多久了呢，记不大清了，应该很久了吧。
“大概，很久了吧。”
常自语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安安记得的。”
“安安……竟然记得吗？”齐铭不免有些惊讶。
“是从阿姨走后，安安搬出老宅那年开始的。”
齐铭沉默了一会：“这样吗……是那时候开始的吗？”
常自语忍住不适，和齐铭道别以后挂断了电话。她的身子一下子疲软了，只好扶着墙让自己缓一缓。回忆那些早已尘封的往事，对她又何尝不是种折磨。
等常自语缓过来，注意到时间，已经快下午三点了。
居然花了快二十分钟吗……
常自语这才意识到齐安的不同寻常，暗自叹了口气。果然……
“安安。”常自语唤了声，见门外没有动静，只好道：“你进来吧。”
齐安进来，低着头，神色不明。
“什么时候？”
“一开始。”
“听见了？”
“嗯。”
“什么想法？”
“……你赚了多少？”
“……一张五千。”
“哦……五五分。”
“不……”
“嗯？”
“……好。”
常自语：QAQ
齐安：……
齐安看着常自语肉疼地打开微信转账，心里的小人崽拍桌狂笑，面上还是绷着的，面无表情的样子。
这件事其实早有端倪，不管是那天的醉酒，还是后来父亲意外地和蔼……那个顽固老头子，小语大概也费了让不少口舌。
齐安其实并不奇怪常自语会这么做，也并不担心后者想对她做什么。
小语就是小语啊，她又怎么会害我呢？
常自语盯着转账完成的界面一语不发，然后轻声问了一句：“安安，你真的要走了吗？”
齐安一怔，又爽朗地笑笑：“是啊，我也长大了，不能再一直给老头子添麻烦了。”
常自语也笑：“叔叔要是听见了，你又免不了被骂一通。”
“嘿嘿，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是我老子。”齐安说了一句很欠打的话。
“果然安安就是叔叔的讨债鬼呢，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总是说要做叔叔的小棉袄的。”
齐安捂住耳朵：“啊啊啊，别说了别说了，那可都是……黑历史啊。”
常自语不再说话，齐安也不演了。两人一时无话。
“安安，什么时候的飞机？”常自语走出房间，往厨房走。
虽然她记得把火关了，但饭还是要继续做的。
齐安跟着常自语一起，边走边说：“今晚九点。”
“现在五点多了，我等下做完饭，你吃完，我送你去机场。”
“不……”
“嗯？”
“不，没什么。等下就拜托小语了。”
常自语笑了：“等着，给你做大餐。”
……
齐安确实吃到了大餐，也坐上了飞往洛杉矶的飞机。
她从窗户外看着群星璀璨的夜空，心里不免有些空落落的。
啧，想小语了。
如果能让她陪我一起去就好了。
齐安撇了撇嘴，很孩子气的，很不爽地想着。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合租第六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