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合租第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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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自语进了咖啡厅，点了一杯美式。
她挑了一个角落座位坐着，眼神时不时往窗边那个座位上撇去。
窗边的位置上坐着一名女士？就是之前在奶茶店里帮常自语的雌雄莫辩的那一位。
常自语神色懊恼，她把要给人家道歉的事给忘了。
现在可好，她连人家名字也不知道。
“小姐姐，你的美式。”服务员把咖啡端到常自语的桌上。
后者见她的动作，身体僵硬了一瞬，道了声谢。
服务员并没有那么敏锐，送完咖啡就回到了收银台边。
常自语松了口气，端起美式，轻轻抿了一口。
这里的咖啡味道不错……以后可以常来。
铃声响起，又有顾客上门。
常自语一看，巧了，又是见过一面的。
就是之前那个声乐系问路的那个新生。
那个新生倒是没有发现常自语，四下望了望，瞧见那人，笑了。
然后慢慢悠悠地往那个方向去。
古月嘉睨她一眼：“下课了？”
古月朔打着哈切：“下了，我都快睡着了。”
话音刚落，古月朔就跟没骨头似的，摊在了椅子上。
“喝什么？”古月嘉皱皱眉，“坐好，别坐没坐相的。”
她就看不得古月朔软骨头那样
“Waiter，一杯冰咖啡。”古月朔这才有了个正行。
她飞了一个wink，那服务员的嘴角抽了抽。
古月嘉扶了扶额，偏头叹了口气。
但你要说古月朔的wink丑吧，倒也真的不是。
古月朔长得更像母亲多一点，柳叶眉，剪水瞳……是很标准的江南的女子长相。五官给一种很温婉的感觉。况且她还留了长发。
你能想象吗？明明是一位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女子，却偏偏……就是那种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的感觉。
别说那名服务员了，留意这边的常自语都差点把嘴里的咖啡给喷出来。
原来……她是这种风格的吗？真是，令人惊讶呢……
古月朔自己到是不在意，她比较特立独行。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古月嘉已经懒得搭理她了，自顾自地喝起咖啡来。另外多点了一份慕斯蛋糕。
看都不带看古月朔一眼。
电话铃声响起。
“喂？”古月朔没看备注，直接接起来了。
直到听到对面那人的声音，一下子整个人都端庄起来了。
古月嘉已经猜到来电是谁了。
她做了个口型，古月朔看也没看，胡乱点了点头。
“小叔叔，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古月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翻了一个白眼。
“阿朔，我不是说了，让你在校门口等一下的。”
古传粹叹了口气，阿朔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实在太跳脱了些。
“……我给忘了，小叔叔，我和姐姐在学院附近的咖啡厅里。”
“好了，我等会到，把电话给嘉嘉。”古传粹无奈道。
古月朔：噗嗤。
听一次笑一次，这个小名真是……
古月嘉瞥她一眼，她耸耸肩不说话了。
“小叔。”
“嗯，你可要把阿朔看好了，知道吗？”古传粹边走边说。
“阿朔她……我知道的。”其实应该多担心担心哪个被她外表给骗了的。
古传粹看到了那个咖啡厅的招牌，快步走了过去。
一进门，就看见自家俩小的对着他招手。
古月嘉叫了句“小叔”，古月朔也乖乖地喊人。
古传粹满意地点点头，他知道大哥的管教方式。
咖啡厅大多都是四人座，古月嘉和古月朔坐在对面，二人身旁各有一个座位。
古传粹坐在了古月嘉的身旁。
他点的是黑咖啡。
“阿朔，学院感觉怎么样？”古传粹端坐着，看向她。
古月朔坐姿也端庄起来了，有了江南女子特有的韵味。
说出来的话到一如既往：“也就那样。”
不知道古月朔想到了什么，她接过服务员端来的冰咖啡抿了一口，眯了眯眼。
“……倒是碰见了个好心的学姐。”
古月嘉把挖了一口慕斯的小勺送入口中，狐疑地望了古月朔一眼。
古传粹也把注意力放在了古月朔身上。
古月朔如临大敌：“喂喂喂，我不就是赞赏了一下好心的学姐吗？至于防狼似的吗？”
她余光一瞥，突然就站起身，往那边走去。
古月嘉和古传粹的眼神明晃晃的俩字“至于”。
看到她走后，古月嘉更是跟在了她身后。
常自语故作淡定地喝咖啡，她知道古月朔正往这边过来，刚刚她们对视了一下。
古月朔可以说是双眼直冒光了。
“学姐？”常自语一抬头就看见古月朔的笑脸，她今天难得穿得正式些，却也压不住身上蓬勃的少年气。
“果然是学姐，学姐也来喝咖啡吗？真是好巧啊。”话毕，不等常自语回答，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常自语对面。
常自语整个人都不好了，肢体动作都开始僵硬起来。这个人……离得有些近了。
“有、有什么事吗？”没事就赶紧走吧。
后面的古月嘉从刚才开始就在关注常自语，自然没有放过她肢体的僵硬。
她记起这人了，那天躲在自己身后的小朋友。
小朋友常自语：……
古月嘉面上扬起一抹笑：“真是不好意思，我妹妹有些自来熟了。”
常自语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视线放在了古月嘉那张雌雄莫辩的脸上，少有得怔了怔。
是那家奶茶店的……
在一旁目睹着一切的古月朔，一脸八卦：哎呀呀，姐姐大人有情况啊~
这要是被古月嘉听见了，又是免不了一顿说教。
“那天的事……”常自语神情郑重，“真是谢谢你了。”她勾了勾嘴角，浅浅的笑了下。
如果不是这里人多的话，古月嘉相信，她一定会鞠躬的……吧。
古月嘉大脑空白了一瞬，她笑起来原来是这个样子……
古月朔看她一脸花痴样，深感无奈。再看看对面学姐，人家学姐脸都红了。忍不住站起身，往她身边靠，用手肘戳了戳她，在她看过来的时候挑了挑眉。
无声询问。
古月嘉这才反应过来：“没事的，不过是顺手的一点小忙罢了。”
常自语不说话了，腼腆的笑了笑。
倒是古月朔使劲揉了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古月嘉。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家姐姐怎么会这么乐于助人呢？
古月朔刚想开口，被古月嘉抢先一步蒙上了嘴：“见笑了，小语……”见常自语瞪大眼睛望向自己，“常自语，是这个名字对吧。我能叫你小语吗？”
古月嘉狡黠一笑。
古月朔十分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你叫都叫了……
常自语有些不知所措，小语是她的小名没错，但除了家里也就是安安会这么叫她。
古月嘉看出了她的窘迫，不免有些失落，又埋怨起自己来。
常自语想了想，觉得自己反应有点过，不就是一个小名嘛：“可以的。”
古月嘉霎时眉开眼笑，刚想说点什么，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她沉着一张脸看向古月朔。
古月朔摇头，全身心写满了冤枉。
“……是我的电话，抱歉。”常自语小声道。
古月嘉又换了一张脸，笑着看向她：“没关系，是我们叨扰了。”
她看到那边小叔疑惑的眼神，心下叹气，拉着古月朔回那边去了。
想着等下看到小叔戏谑的眼神……嗐。
古传粹：那孩子我认识啊，性子挺好的，要不给你俩介绍介绍。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还不等常自语开口，电话那边就传来控诉的话语：“小姑你去哪了都四点半你怎么还不回来我的卡布奇诺呢不是说好的四点回来吗”都不带停的，连标点符号都省了。
常自语一阵尴尬，只好哄着她：“别生气，等我买了卡布奇诺，马上就回来。”
她自己的那杯美式已经喝完了，她向服务员又点了一杯要打包的卡布奇诺。
常知乐没有挂电话，等听到服务员的应声，又再三催促常自语，让她快点回家，这才满意的挂了电话。
常自语松了口气，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等着。
心里挂念着齐安。她可是把安安说哭了，然后笑了马上挂了电话的。
安安……不出意外的话，去找叔叔了吧。常自语想，然后，应该还会来找自己。
咖啡很快好了，常自语拿上就直接回家了。
有些事，电话里是说不清楚的，还是当面说的好。
*
齐安回了老宅，找到她的父亲，跟他说了出国的事。
这次总算没有吵起来。
齐铭很惊讶，他挑挑眉：“我以为你会陪那孩子一辈子？”
齐安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怎么会？”
齐铭也笑，他说的很认真：“小语和你说什么了吧？安安，假笑可不是一个好的习惯。特别是在小语面前。”
“小语可没有这么说过……但她确实和我说了一些她的想法，爸，我真的不像我了吗？”
再怎么坚强的人，到了父母面前，都还只是个孩子呢。
齐铭挑眉，小语那孩子可真大胆。
齐铭刚要开口，齐安补充了一句：“我要听真话。”
“……小语没有说错。安安，以前的你张扬又肆意，非常的耀眼。但现在，虽然你依旧耀眼，却没有以前的那股劲了。”
“……”
“别哭，孩子。没有人怪你。”齐铭动作生涩，学着以前齐安母亲那样给了她一个拥抱，还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
稍纵即逝。
齐安一下子哭的更伤心了。
齐铭突然有点慌了，女儿突如其来的感性让这个老父亲难得的手足无措了一回。
他突然无比怀念之前齐安次次回来此次吵架的景况了。毕竟不会哭。
齐安要是知道他这个想法，两人指不定要吵多久。
齐安见他这样手足无措，眼泪还在流，却是笑了。
“我知道。对了爸，帝景那房子我就送给小语了啊。”
“换一套，换成荆南的那套吧。那套离学院近些。”齐铭也笑，久违地摸了摸她的头，似不经意地问：“什么时候的飞机？”
齐安吸吸鼻子，回忆了一下：“明天晚上的，要不我改签……”
“不用，放了假，记得回来这看看爸。钱不够记得给爸打电话，还有女孩子出门在外的要好好……”
齐安也不打断，就静静地听着齐铭的絮絮叨叨。视线不由地放在了他脸上，她这才发现：他已经有了皱纹，头发也白了不少。
齐安又想哭了，但她忍住了。
等齐铭说完，给齐安卡里打了第三次钱的时候。
齐安叫停：“爸，行了，钱够我花的。出门在外，我也知道要好好照顾自己，学会保护自己……我已经长大了，爸。你可以，再放心一点点。”
齐铭注视着已经有他鼻子高的女儿，也才惊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女儿已经长大了。
他的眼眶有些濡湿了。
“我知道，我有些唠叨了。”
“我也知道，你这是为我好。”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都笑起来。
又扯了一会皮，到饭点了。
齐安到这里吃了饭才回的帝景。
等到了帝景，齐安下车，等走到楼下，正好碰上倒垃圾回来的常自语。
齐安没有回来，常自语就懒得自己做饭，给知乐和自己点了两份外卖就完事了。
常自语看向齐安，后者冲她点点头。
她向齐安走去，问：“怎么样？”和叔叔聊得。
齐安笑笑：“难得没有吵，都有些不习惯了。”
常自语盯着她看：“还贫。”
齐安举起手作投降状：“错了错了，小语快饶了我吧。”
常自语也笑，她知道齐安放下了。
“什么时候的飞机？”
常自语抱住了齐安，后者很自然地拥住，过会才松开。
“明天晚上，小语明天没有课，能好好陪我吧。”
“当然。”
“对了，我爸和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却之不恭。”
“那就好。”
……
她们说说笑笑，一起上楼了。
天空繁星闪烁，清辉洒落，一片安静祥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合租第四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