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6、第十六章 ...


  •   抬头便望去,一座孤落、悠远的石桥,立于恒源池上,青苔错落于石桥上,虽是人工搭建,以作装饰,可却并无人迎喜,反倒是更为老久,显得落寞、孤寂。

      恒源池的水并非普通的池水,池水虽是清影碧落、风平浪静,但这水面上却布满了毒瘴,无意者触碰,轻者损其修为,重者无药可解,一命呜呼。

      池旁散落数十盏喜庆的大红色路灯,微光倒落水中,犹如星星点点的繁星般夺人眼目,虽似温柔,不缺清冷。石桥矗立于上方,若隐若现在朦胧的毒瘴中,令人觉得诡异。

      过了桥的对面,就是东西区,少数弟子居住,以致荒乱,离不了多远,便可见一茅草屋,独立一处,周围的无人区弟子舍,衬得幽静。

      “啊!”,温子赢惊吓道,不由得配合得有模有样地倒吸一口凉气,眉目的忧愁也漫上心扉,边走边担忧地建议着,“禺初哥哥,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他就这样,你别理会就行”,禺初瞧他惊吓的模样,安抚地带有歉意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以作抚慰,“另外,有我们在,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扮起小白兔的温子赢,还没等他触碰之时,便倾着身子,刻意躲开,往前走的快了一点,逞强地扯出了一个笑容,“嗯,我不怕了”

      落空的手,疑惑地收了回来,看了一眼和禺末并排走在前面的温子赢的背影,即后立马更了上去。

      “好歹是跟着何了师兄的,怎么胆子这么小”,禺末不由得不满地开口道,有些嫌弃地和他离了点距离,心里是各种各样的挑毛病。

      禺末崇拜何了,虽然何了是沈厌斟带大的,可不影响他对何了的敬佩。

      “好了好了,别走那么快,你胆子大,行了吧”,禺末不耐烦地说着,拦阻他想证明自己的胆量的步伐。

      走在前面的温子赢,东张西望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熟记于脑,烂记于心,呢喃细语道,“沈厌斟沈厌斟”

      “你也知道沈厌斟?”,禺末惊讶地开口问道。

      “沈厌斟?不是应该叫沈仙君的吗?”,温子赢停住脚步,转过身眼睛不由细眯一点,疑惑地盯着禺末的面孔。

      “什么仙君,配得上吗?不过是......”,禺末刚要对他作解释,却被一旁的禺初怼了一下,犯疼地下意识停了下来,便也匆匆打断。

      “禺末不知轻重,还勿念扰”,禺初立马慌乱地辩解着,毕竟隔墙有耳,被恶意传播可不好,再就是,温子赢是什么人,他都不知道,到时传到沈厌斟的耳朵里,可有得罚的。

      不过,禺末说的也没有错误,一切一切的麻烦都是沈厌斟惹来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你干什么”,禺末纳闷地继续捂着胸口处,“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了”

      “啊哈哈哈”,温子赢尴笑地往前走,转移话题地看着前方的路,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着,“好饿啊,我们这是要......”

      ‘呯’地一下,温子赢的后脑部还未让大脑反应,便晕倒在地上,毫无征兆的,那两个人是先惨遭毒手,还来不及反应,便双双倒地不起。

      已经喂过禺初、禺末赤红色的丹丸,一身蓬莱弟子的素衣,看着温子赢的模样,慢悠悠地蹲了下来,伸出手毫不留情地紧握着他的两腮,迫使他毫无意识地张开了口,将一颗同他们两个喂下的一样的药丸,刚好算计好的,也可以说是事先准备好的,直接投喂在他的口中。

      手与嘴唇的触碰,使得那人的眼底是掩不住的嫌恶,即刻放开手后,鄙弃地往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无奈时间的关系,只好抓着温子赢的后领子,拖着他向恒源池的方向走了过去,仿佛那人手上的不是人,是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

      途经他们二人身旁,不知道为何停了下来,放开了温子赢的后领口,邪恶的双手伸向了他们,一手一个,完全没有把他们当人看待,犹如是牢笼中待宰的牲畜,任人宰割。

      恒源池很静,‘扑通,扑通’,人被扔到石桥下,看这溅起的水花,心口没有一丝释怀,倒多了几丝烦躁。

      盯看到桥下昏了过去的温子赢,佯装着轻快的步伐,愉悦地迈着步子走到了他的身旁,刚伸过出手,便收了回去,伪装成慌乱、惊恐的样子,飞速地逃离了现场,对于地上的温子赢,没有半丝的留恋。

      一头白色的羊,从东西区域处跑了过来,接近温子赢时,幻化成白衣少女的样子,配戴着流苏簪子,鼓囊着嘴巴,愁眉不展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温子赢。

      可可爱爱的样子,令人忍不住想捏一捏她的脸颊,苦恼地看着他。

      好吧,是我多管闲事了,或许人家就是想在这睡个觉什么的......老沈不在,越庖代俎得罪什么人,可会遭殃。

      呃,算了算了,知道的多死的快,再说,蓬莱是什么地方,好地方啊,怎么可能会有危险,这是非常非常非常安全的地方。

      耸了耸肩,否认了自己的可怕的另一个想法,站起身就要回东西区域。

      路一半都没走到,便抬头往回看了一眼,犹犹豫豫地折了回去。

      算了,平时得罪的人还少吗,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区别。
      环顾四周,只好找了个位置,坐在不远的石桥上,准备守夜地看护他。

      临近朝晨,也是霞光四溢,宛如那冉冉升起,永无逝去的希望,永垂不朽。

      一夜没睡,精神不佳地觉得差不多了,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腿麻的弯着腰,扶着石桥的栏杆,劳累地走了过去。
      这座石桥不受待见,几乎没有多少人情愿走在上面。

      接近辰时,昏迷不醒躺在地上,荒废地域的原因,倒让他将近酉时,被着急、忙慌的何了发现,直接背回弟子屋舍。

      四处打量,围着他转了一圈,找来其他师弟帮忙,脸色苍白、嘴唇皱巴巴,严重脱失水分,几人联合帮忙,得以获救。

      一个夜晚,气色慢慢恢复,面色红润,好似天边的朝霞,红不张扬,美而内敛,犹如羞涩的少女般,匆忙离开,留下了令一个热情似火的女孩,温暖大地。

      睡在禺初床上的何了,被刺眼却和煦的光线射映在脸上,烦扰、困倦地睁开眼睛,倦眼朦胧地看着熟悉的四周,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看向了躺在自己床上熟睡的温子赢,看这样子,大概恢复得差不多了。

      下了床,走到私人柜子前,随手拿了一支精致、雍容的虞美人簪子,同之前递给沈厌斟的一模一样。

      三两下干脆利落地盘了一些,走到温子赢的床前,眉目所扰,心有余悸地伸手犹豫一下,停在半空中,但还是摇醒了他,“子赢,醒醒,子赢醒醒”

      “唔”,温子赢揉了揉忪惺的眼睛,睁眼微茫地环顾陌生的四周,“何了哥哥”

      “嗯,先起来吧,等会带你去见师父”,何了主动开口,他不想让沈厌斟失望,辜负他的嘱托,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是沈厌斟一人抚养长大的,用了全部的温柔来对待他,不想看见沈厌斟对自己失望的眼神,便解释道,“大概是大前天赶路累到了,还中了暑,身体羸弱便昏睡了一天两夜,现在气色也好多了”

      “嗯,谢谢何了哥哥”,笑着道了声谢,他自己很清楚,何了说的是真是假,又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也不直接提了出来,而是埋藏于心中。

      他们提沈厌斟,没有什么尊敬,倒是对他的身份和地位有很大的意见。

      看来他在这也混得不好。
      温子赢不得不由衷地感叹一句。

      “何了哥哥,就我们两个人吗”,发出疑惑的声音,转看另外空落落的两铺床,心里是止不住的担心,毕竟人命关天,“住在这里的不应该是三个人吗......”

      “快点收拾好,我们要出发了”,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心里也不耐烦地打断,敷衍了事地催促着,“要是迟到可不好”

      为了避免温某人再提出什么问题,耽误时间,就加快脚步走到门口,看着他的操作。

      听到这,火急火燎地直接下了床,穿好鞋子,跑了出去,“好了,何了哥哥”
      带上门后,走在前面带路,身后跟着的温子赢也是一路安静,边走边四处看望,好奇地问道,“何了哥哥,沈......仙君什么时候回来”

      看着周围的场景,和上次走的方向不一样,以何了住的弟子舍为中心,往前一直走是现有的方向,上次是往左走,才到了那片荒废的区域。

      “我不知道,还是走快一点”,何了潦草地对付着,脚下的速度更快了,完全没有一丝想要等他,毕竟他的问题太多了。

      何了不怎么喜欢他开口,尤其是问东问西,再一个关键就是,他一问都问到点上,言多必失这个道理他是懂的,所以接触的人也少,交际范围更是屈指可数。

      经过罗魕塔,这处同样与那片区域一样荒僻,青苔什么滕蔓的,都以把这座苍老、悠久的石塔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往上望也只是白费功夫,除了看到是九层外,便是这墙的质量好像老化了。

      突然,何了停了下来,对着罗魕塔恭敬、尊崇地双手合十,鞠了个躬,虔诚地拜了一下,接着转而继续走着刚刚的路线。

      这塔与那片地方不同,难道这里面供拜着某种神佛。

      不明所以的温子赢,看了一眼,催促地跑到何了的身后,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
      “那是罗魕塔,自入门便有这规矩,凡是蓬莱子弟,经过时必当拜上一二,且不可离塔三米之近”,何了平静地细讲下来,可脚下的速度却是一如之前的快,“还有,塔中之物我也未曾窥探得见”

      何了一说这话,完全击杀了他接下来要问的,至于塔中的东西,看了才知道,一般进去的下场,不是死就是病死,掰着手指都能想到个大概。

      过了不知道多久,腿都走的老酸疼了,尤其是脚底板,有时不小心踩到石子,那脑袋是‘咣咣’作响,惹的牙齿是直打颤。

      “何了哥哥,走慢点,我快走不动了”,有气无力驼着身子无奈地喊道,重复了好几次。

      跟没听见似的,只重复地鼓励着,“快了快了”
      到了一块大石柱旁,刻有夙殿二字,何了停了下来,站在一旁,等到温子赢走到他面前,才悠悠开口,“一直往前面就是”

      “不用一起去吗”,温某人看了眼何了,又往夙殿的方向瞥了过去,中间隔着一个一里多,像是清修的聚集之地,其几根石柱矗立两旁,夙殿则是清幽、雅谧的居于其上,还多了好几十个台阶。

      “不用”,语气坚定地拒绝着,路远这是其一。

      看向了何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声音忍不住地微微颤抖“这,这......这里?”

      “嗯”,面不改色地催促着,“师父还在里面等你,快去快回”

      绝望地迈着前进的脚步,拖剌地往前走,时不时发出与地面间细微的摩擦声。
      好半天才到了门口,推开门后,又顺手关了起来,看着屋内的空寂、幽冷,除了缓缓升起袅袅香炉的云烟,不得不感叹一句,真冷清。

      看着周围,似乎没人,倒立马想到处翻找一些有用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人还没走几步,辛夷真人从一旁待客的屏风后的文桌上站了起来,坐在轮椅上,两手推着轮子,走出屏风,语气幽散地开口,“孩子”

      吓得一激灵,转身看到了轮椅上的辛夷真人,尴笑地缓解了一下气氛,“啊哈哈哈哈”
      伸手指了指后面,抓耳挠腮地低头辩解着,“刚刚以为在那就走了过去,不好意思”

      “没事,孩子,你娘不在了,今后可有何打算”,辛夷边说边将怀中的丹药拿了出来,握在手中,递了过去,张开手后,一颗乌黑黑的小药丸便现了出来,“这药丸,是给你的”

      眨巴着眼睛,看着辛夷的面容,语气微轻,只自己才听得见,困惑地拿在手里,直接放在嘴巴里,“给我的”

      “有点苦”,温子赢笑着顺口点评一句。

      “良药苦口总是有好处的”,辛夷真人语气也是极为轻松,“接下来,你该何去何从”
      “这个,我想想”,真遇到还有些紧张,走了出去,带上门,背对着何了的方向,趁机将有意停于口中的药丸,吐在手上。

      防备着所有人,不明不白可是会出事的,放在怀里,接着装模作样在台阶上坐了一下,发了会呆,继而重新站了起来,来回踱步。

      都快晌午了,才迟疑不定地开了门,见到轮椅上打瞌睡的辛夷真人,试着唤了两句,“醒醒,醒醒”
      “我想好了,拜您为师”,温子赢看着辛夷真人眨着眼睛,似要睁开,便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什,什么,这样啊,那我等会吩咐下去”,迷迷糊糊地开口,看着眼前的温子赢。
      “那弟子先行告退”,温子赢恭恭敬敬地抱拳鞠了个躬,便退出房门,往何了的方向走了过去。

      “何了师兄,沈仙君什么时候回来”,温子赢跟着何了的脚步,一路未语,离开了此处,两人走到弟子的伙房,到的时候,刚好像是掐着点来的,人潮涌动,秩序排队。

      吃了饭,带着温子赢往自己的弟子舍赶时,遇到了黄仙儿,一身素衣,是密阁的,同样和何了是亲传弟子,简洁、利落便是最明显的标签。
      “仙仙师姐”,何了对她作揖行礼地打了声招呼。

      “仙仙师姐好”,温子赢也乖巧地打了声招呼,仿着何了的模样,粗粗糙糙地行了拱手礼。
      “温家的怎么到这来了,我来送他回去吧”,黄仙儿费解地说着,可眼底尽是玩弄,丝毫没有关心,倒是自导自演的,任旁人也看不出来。

      伸手就要抓着往何了身后躲的温子赢,黄仙儿看也没看何了,直接叫他滚开,“让开,你现在的身份可没有权利阻止我”

      “仙仙师姐,他是师兄应允的,同时也还是林与容师姐的遗子,你这般驱逐,意欲何为”,何了自知对黄仙儿的影响力,便搬出他们来压她。

      “林小师妹的遗子?送回温家啊!怎么,害了一个不够,还要再继续放任他这狼子野心,危害师兄的生命安全”,黄仙儿气愤地开口,语气尽然是气恼,“我这也是为了师兄好,他糊涂你也要跟着糊涂,,,十年前,要不是我出现及时,早成一堆骨头渣子了”

      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看了眼死抓着他袖子的温子赢,转而看着黄仙儿的眼睛,她没骗自己。

      无论如何,这时他也只能一口否认,眼里泛起了泪花,慌不择路地辩白着,“何了师兄何了哥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

      何了伸手抓着温子赢的手,在手腕处施加的力,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重,而温子赢也痛得不得不放开了手,不然,他的手基本就废了。

      豆大的汗粒从额头上冒了出来,吃疼地站在原地,不管怎么样,不到最后一刻,结果远远是个看不透的,继续挣扎着伸辩道,“我没有,是她胡说的,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否认我......他回来你怎么和他交代”

      温子赢威胁着,可何了不吃那一套,直接头也不回地独自一人回到弟子舍。
      本想着甩开她的手,逃跑的,可奈何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无法挣脱束缚,“我是蓬莱弟子,要是无缘无故失踪,你怎么交代”

      黄仙儿什么都没说,抓着他的手便要离开,却被来得不是时候的沈厌斟拦住,“站住!”

      疾步赶来,头发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剪成小碎发,额前刘海刚过眉梢,擦了擦嘴角的残留的血迹,将锦给的解药毫无顾忌地吞了下去。

      气质与之前的大同小异,不过可能是头发的原因,没有之前的美人尖长发来的仙不入尘,肃穆俨然,倒多了亲和温儒之气。

      皮肤白皙、书卷气浓了些,却不迂腐,笑不露齿地给了一个括弧笑,国泰民安、岁月静好的模样,停了下来,可那笑却像是‘画皮’般不实诚,却总撩动人心弦。

      “师妹,人我带走了”,沈厌斟笑着打了声招呼,顺便也轻易地将她的手拿开。
      “一起走吧”,抬脚便往弟子舍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愣的温子赢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等到人走远的时候,才匆匆忙忙追上前去,“沈仙君,等等我”

      黄仙儿并未多加拦阻,而是站在原地,意味深长地看着沈厌斟的背影。
      经过何了的房舍,温子赢小心地瞥了一眼,就跟着沈厌斟过了恒源池的石桥,到了他住了茅房。

      推开门后,一只羊瞬间幻化成人,往沈厌斟的身上扑了过去,“老沈,我可想死你了”
      “唔呃”,沈厌斟忍不住地闷哼一声,轻推开了毫不知情的荼,“荼,你先带他四处看看”

      看了眼待在沈厌斟身后的温子赢,有点留恋不舍地应许着,“哦,好吧”
      “你可以叫我荼,有什么不懂的尽可以来这”,落落大方地开口,走到门口,拉着温子赢的手往院子走了过去,“要先休息一下吗”

      看温子赢的走路姿态,担忧地顾及着,但他想更快了解和适应,便挺直了腰杆,笑着拒绝了,“不用,,,对了,你叫我温子赢就行了”

      “嗯,那好吧”,荼抿了抿嘴,思索之间,带着他出了东西区域的荒凉地域。
      看着远行的二人,也放下了心,面色难看地低着头,手扶着刚要关上的门,突然,往身后一转,“咳咳”

      血被他大口地吐了出来,喷溅在木地板上的血极为鲜红。
      前天夜晚,幽明的圆月,高挂黑夜,在破庙歇息的脸人早以进入熟睡的状态,大抵是累了。

      面对记忆慢慢恢复的沈厌斟,性格也随着这些记忆渐渐变了一点,躺在一张离门口近的长桌上休息,而锦则是里面的干草上歇息。

      往里不断吹断魂烟的白袍蓬莱弟子,信心十足,推开门后,往较近的沈厌斟走了过去,将符箓燃起,往他的头发点了过去。

      断魂烟是那人专门用来对付沈厌斟的,要的就是这种功效,不仅昏睡中死去,也可在还未得到解药前,遭受人不人鬼不鬼的折磨。

      正要拿出第二张符箓往他身上点火的时候,沈厌斟从梦中惊醒,来不及多想滚落在地上,腰部受到重创,可生命第一,忍着四处打滚,扑灭头发上的火。

      脖子不小心灼烧着,但好在及时,没有殃及到脸皮,手上处了一团漆黑的雾气,不停地旋转着,蓝色犹如荷花的石晶在其掌心回旋。

      一把长刀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上,插在地上,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大意了,自嘲地笑道,“呵!”,准备毒还未遍布全身,只一招定胜负。

      站了起来,手持长刀,看了一眼还在睡的锦,也可以说是放心了,瞬移之间将刀往那人的要害使了过去,这人跟着他,要弄死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却被他早已料算到,轻而易举地往后那么轻轻一闪便躲了过去。

      刀刀要害,不是脖颈便是心脏,好几次了,那人处处防范,只守不攻,似是来找茬,不要他命一样。

      趁其,沈厌斟往那人的腹部砍了过去,血汨汨地往外流,大袖一挥,将他打落在远处,倒在地上,对于自己的伤口毫不在意,逃了出去。

      沈厌斟也便得以捡到一条性命。

      那人不会死,这是他唯一确定的。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