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5、第十五章 ...
-
一个靠谱的都没有。
感觉到没谱,内心深处也无可奈何,只能走一步是一步,道了句,“先离开”
“哦”,锦有些失望,小步地跟在沈厌斟的后面,似乎有意为之,保持距离,笑着聊道,“沈仙君,怎不见何了师兄?”
“何事”,沈厌斟通常也是个有问必答的人,边走边开口质问道。
没......没事”,本来想缓解气氛的,可一听到沈厌斟语气的冰冰凉,就一下紧张的立马否决道。
说话真难。
锦尴尬地发出这样的感慨。
感觉周围安静的不像话,仿佛置身在冰窟中,真静,要想超热气氛,那可不容易,只好气馁地走在他的身后,不敢超他。
无聊大写地表现在她的脸上,心里也是灰心丧气,精神颓废地想着:真无聊啊,下次打死我也不接这样的活了......
不觉得尴尬,一直继续往下一个小镇的方向走,其实心里也感觉挺没趣的,之前老有温某人在耳边磨来磨去,没闲得下来,这下,周围清冷一片。
细想之前温某人的种种行为,只得出一个结论:真傻。
嘴角不禁上扬,尤其是想到床塌了的那一刻,无论谁的反应,都是让他忍不住,当时也是强忍着的,特别是现在锦就在身旁,一想到她那时的反应,尤为憋不住。
锦郁闷地低头,边走边后悔,毕竟沈厌斟在蓬莱可是出了名的冷冰块。
曾经就有众多弟子匿名投诉,沈厌斟半夜老开小灶,尤其是同区舍房的弟子,实在受不了半夜吃他做的夜食,便在好一段时间,云潮暗涌般掀起一股暗推清流。
最终,还是数弟子捐募财务,送到辛夷真人那儿,本想择一远地,离他们老远的,可这地方没有,只在居住较少的东西区弟子屋舍交界处,盖一茅草屋。
庆幸的是,还自带一个小院子。
蓬莱的建筑与江南地区的白墙黛瓦,多少有点相似,以庄重古朴、自然本真著称,其简洁胜于繁杂,古朴胜于浮饰,形成独特的建筑风格。
青砖黛瓦,镂空雕刻的玲珑木板,或‘流云百蝠’,或‘岁寒三友’,或集锦,或古博,皆是名手雕镂,不乏端雅朴素。
室外是‘竹影参差,苔痕浓淡’,‘竹影映入纱来,满室内阴阴翠润,几簟生凉’。入眼之景,便为心凉身静添了一份无我境界,偶尔凉风习习,也撩拨不到弟子的心清境清。
这便是弟子住舍。
算了算,这还是一块福天宝地,沈厌斟倒是觉得值得庆喜,虽然离弟子屋舍远点,但这也不差。
每每到了夜晚,锦也是紧闭门窗。
弟子可以选择在蓬莱内发展,也可以选择在外界地区,这便是些数弟子屋舍空旷的原因,至于为什么不将空的弟子屋舍,拿一个出来直接给沈厌斟,主要是太大了,一般三个弟子居住,也会空出许多空间。
另一个就是反对。
“沈仙君,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吗”,锦小心地问道。
虽然知道沈厌斟家徒四壁,该抵的都抵了,就衣服也拿去,还被送了两件里衣和柿油伞当回扣,大概也是常客了。
但沈厌斟的习术能力,仙术可以称为上成,脑子应该好使。
回过神来,细想一下,要真三天徒步赶回蓬莱,一定够呛,但碍于她在身旁,若真飞过去,也不用多长时间。
“仙君,仙君”,锦再度唤道,以为沈厌斟走了神。
“抓好”,沈厌斟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了她,一手过去,直揽她的腰肢。
“嗯?”,一脸懵逼,立马反应过来时,已经飞在半空中,尤其是碰到他身上的某些恶心的血液,嫌恶地想离远一点。
可她也不会御剑飞行,毕竟没想到有一天能派上用场,以往阵法的传送基本就行了,再多一样御剑飞行,只是多此一举,还浪费时间。
看这仙君熟悉的动作,不羞涩的面容,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
锦转头看到沈厌斟的面孔,心生疑惑地看着。
不得不赞叹,生得还挺好看的,就是冷。
沈厌斟怕锦有所发现,便一手持作惯有的手势,无名指和尾指在手心处弯曲,大拇指抵在无名指上,中指和食指并拢。
感觉到锦在盯着自己时,转头看了过去,刚想问,“何......”
“你头发上沾了点东西”,锦慌张地夺口而出,“不过被风吹走了”
转而看向了下面,一处溪流在不远的前方,在往前一些,便到了河流上方,有几条鱼,扑楞楞地跳出水面,刚好也快到晌午了,饭点的时间快到了。
‘咕噜’,沈厌斟立马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看向前方的树林,事实承认,他馋了。
听到咽口水的声音,锦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可这不可能,看向了沈厌斟的面孔。
沈仙君该不会看上我了吧。
一顿惊慌失措,愣得盯着他的脸,红晕慢慢渲染了少女锦的脸颊,较为羞涩地转过头。
不可能不可能,一见钟情这东西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锦连连摇头否认道。
沈厌斟看着她的样子,微红,怕不是中暑了吧,而且,这里这么多鱼扑来扑去,要是抬手不小心捉到一只,晌午饭就有着落了。
身体力行,压低飞行的速度和高度,使得锦的手更好的接触水面,小心地看着她接下来的反应。
几乎伸手便可以将手埋于水中,但看这深不见底的河水,有些后怕地想把身子往后缩了缩,生怕掉了下去,如果可以的话,她压根不会有什么想指掠河面的想法。
转头看向了沈厌斟,一发觉到,他也为自己拿点小心思,心虚地转过头,却偏偏不偏不倚地被锦撞见。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向了湖面,其实还是有点怕的,可一想到沈厌斟刚刚的反应,在她自己不知道的瞬间,嘴角也展露了那个花儿一样灿烂的笑容,心里也萌发出那个不为人知的情感。
小心、尝试性地伸手掠过河面,指尖触碰的凉凉的夏意,与天上的炎酷成了冰与火的对决,可现实是,现在是阳春四月,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时刻。
指尖触感带来的喜悦,令她不禁一颤,接下来的举动,更加大胆了,伸出双手,勇敢地伸进水里。
好像碰到什么,一把抓了上来,天哪,这就是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差的真实案例吗,可喜可乐的是,一条比成年男子巴掌大些的鲢鱼被她弄了上来。
“仙君,你快看,是鲢鱼”,锦喜出望外地报喜着,看着他冰块的脸色。
晌午饭有着落了,开心掩埋在心底,嘴上只淡淡地道了句,“嗯”
“抓好”,沈厌斟提醒着,他要加快飞行的速度,好赶到对岸休息休息。
“嗯”,锦笑着回应了,如向日葵般温暖人心,将鱼抱紧在怀里。
到岸后的两人,沈厌斟放开了她,看着她怀里的那条鱼,轻皱眉头,觉得自己的行为稍有缺欠,毕竟一条鱼怎么够两个人塞牙缝的。
“等着”,沈厌斟扔下这句话,转身走到河里,打算摸鱼,脱下鞋子,撩好裤角,多出来的长里衣角无奈地打了个结。
下河摸鱼离岸好几十步,看到了鱼的踪影,才笨拙地撩高袖子,愚钝地跟着鱼,被它耍了。
锦没有闲着,仅仅只是去周围拾捡柴火,生了火,架起烤架,收拾好鲢鱼,弄上架子上。
看着远处的沈厌斟,感觉既陌生又生疏,也只是大声喊道,“仙君,鱼快烤好了,上岸一起吃吧”
沈厌斟转头看了看她,只喊了一句,“你先吃”
固执地继续摸鱼,是誓不罢休的样子,戏弄他老半天的鱼,继续活力四射地调戏着。
在岸上的锦,看他笨劣的身枝,僵硬的动作,感觉他是个生活上的笨蛋,觉得他能活着,怕不是一口仙气吊着的吧。
实在不知道拿他怎么一回事,只好脱掉鞋子,弄好衣裤,往他的方向赶了过去,“仙君,先吃吧”
沈厌斟大汗淋漓却不失力气,活力满满地顽固着,摸着鱼,“不用”
锦:......
她有些生气,毕竟他摸半天鱼,屁都没响一个,现在还自以为是、自私自利地耽误时间,简直就是一个傻子!
“傻子”,锦小声地嘟囔一句,毫无畏惧,许是生气压过她的理智,将沈厌斟的身份抛之脑后。
动作瞬间停了下来,这刻仿佛时间静止,沉闷着脸色,看着她的面容,表现出满满的生气。
沈厌斟不喜欢别人叫他傻子这两个字,提及这二字,犹如触及他的逆鳞。
眼底满是凌冽,是从未出现过的,神色与之前的截然不同,倒让人感觉陌生,好像从未认识他一样。
见到这眼神,锦也是慌得一批,脚步稍微后退,眼里是慌恐,心底自是知道,自己这是触及他的逆鳞了。
“对不起,我刚刚就是和你开一个玩笑”,锦怯懦地解释道,看着他的动作,只要他往前一步便后退一步。
“唔呃”,沈厌斟闷哼道,即刻转过身,理好心智,将怒火抵压心口。
这是第一次,她或许不知道,下次就不会出现了。
安慰自己,却只暂留心底,怕锦有什么隔阂,便弯腰用手捧了点水,转过身洒了过去。
刹那间,锦怕得用手挡着,闭紧了双眼。
水?这是水。
锦惊喜地睁开眼,那触感碰触手背时,才安心地看着他。
“你是初犯,我不怪你,可下一次可不许再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了”,沈厌斟的眼里无奈地看着她,语气也是耐着性子,顿了顿,“刚刚那个,扯平了,不过下一次可不会这么简单”
“不生气了?”,锦疑惑、欣喜地质问道。
可沈厌斟只是苦笑了一下,不是太斤斤计较,而是太在乎了,才难以割舍。
活了多久不重要,可这就是说说而已,就像某人拿这句话骗自己一样。
炙热炎阳便也是转眼之间,荏苒韶华,无声无息。皎洁的月光撒满了大地,映出万家灯火的宁静,夜色撩人,月色朦胧,繁星万点,无一不是长此以往的夜晚。
已然急遽回到蓬莱的两人,皆是疲惫不堪,懒散地倒在床上的何了,面色微白,许是中了点暑,豆大的汗珠沾染于床上。
同舍的弟子习以为常地忙活自己的修行,坐在凳子上的温子赢,好奇地环顾四周,眼下满是掩不住探求新鲜事物的猎奇,心里不禁惊叹地想把这些装进眼里: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虽然疲倦,但是脑子却十分活跃,一下都静不下来,额头上的汗水俨然阻挡不住他对自己在蓬莱一切以后的期待和向往。
嘴唇有些干裂,语气尽是喜悦,心里止不住的憧憬着:“何了哥哥,我以后也会像你们一样吗”
奔波劳累的缘故,漫不经心地已经闭起了眼睛,从未听清楚,语气焉了似的,有气无力地敷衍着:“嗯”
半梦半醒之间,无法知道刚才是梦还是现实的何了,已然熟睡在床上,摆着一个‘大’字,无心熟知外界的状况。
得到一个回应,兴奋地眨了眨眼,一旁安静地看着另外两个弟子的动作,不厌其烦地盯看着,想上前打个招呼,却又怕打断他们。
换了个位置,坐在对面的凳子上,恬静地撑着小脑袋瓜,眨巴眼睛看着,‘咕咕’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伸手倒了杯茶水,用来充饥的喝了下去,一杯、两杯、三杯......直到水喝完,揭开小茶壶的盖子,绝望地看了一眼。
拿着茶壶,走到何了的身旁,看了看酣睡的香甜的他,万般无奈,只好腾出一只手,拽了拽何了的衣袖:“何了哥哥,茶喝完了”
可何了露出点不耐烦,用手指挠了挠脖子,翻了个身,继续睡了下去。
“何了哥哥,我饿了”,饿的难受,肚子不舒服地难以忽略,可语气不轻不重,不知道该怎么办,皱眉笑了一下,只道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
走到之前坐的位子上,放下茶盏,疼得皱起眉头,趴在桌子上,一手攥着衣角,疼痛难忍的额头冒着冷汗:好饿,好想吃饭啊,好饿,好饿......
两个弟子心神不定地往温子赢这瞥,主要是阵法的密咒太长条了,背着背着总绕了回去,尤其是相近,只一字之差的地方,真可以说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多少遍了,心都给练燥了,两人相视一眼,便了然于心地放下密阁的书籍,走了过去。
虽一身素衣,却在胸口处,同锦一般,绣有飘逸、流雅的密阁二字,小心地上前,毕竟他们可不想招惹到何了。
其主要原因是怕。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谨慎地偷瞄一眼床上的何了,不约而同地放心呼了口气。
蹲在温子赢旁边,拍了拍他的背部,温驯谦和的禺初问道:“小弟弟可是饿了?”
茫然若失地大眼瞪小眼,看着禺初z连连点头:“嗯”
“要是小弟弟信的过话,就一同前往,吃点东西”,禺初笑口常开、小心翼翼地询问他的意见。
“快点”,俊郎可人爱的禺末,张了一张正太的脸,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虽与禺初一样大,可那张面孔,时常有人便忍不住想上前捏捏。
这时,禺初的作用便显了出来,上前拦住那些女弟子。
禺末探着脑袋,小声地开口催促着,生怕吵醒什么,刻意用着交头接耳的声音。
温子赢立马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赶忙往门口快速跑了过去。
门口的禺末一看,即刻低语提醒着:“小声点小声点”
三人到了门口,温子赢也被他们同化,一举一动都要轻轻的,便困惑地小声问道:“你们很怕何了哥哥”
“你这小孩,和何了师兄肯定是关系匪浅啊”,禺末悄悄地开口八卦着,顿然一副诧异地大惊失色道,“该不会是何了师兄失落人间的遗子吧”
脑洞大开的禺末,实在是让温子赢大吃一惊。
“禺末”,禺初阻止着,毕竟禺末的脑洞,他可是大有感悟,三生有幸体验过一把,好几次差点两人因为不存在的事实闹翻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禺末连连摇手,抱歉地看了一眼温子赢。
“其实没什么”,温子赢为了不给何了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便速即矢口否认。
离门口大约有好几步,禺初才当即提示道,“好了,可以大点声说话了”
可能是后遗症吧,导致禺初开口时,还是悄悄咪咪地提醒。
“哈哈哈哈”,禺末笑地拢不住嘴,拍着禺初的肩膀,“看你怕的那个怂样”
什么都没说,包容地看着他的模样,专心地看着脚下的路。
“禺初,你这个样子可真没趣,看我这么嘲笑你,不应该给点反应,不是?”,禺末摇了摇头,奈何不了的拍着他的肩膀,戏精地开启脑洞,表情丰富地造着,“这时啊,你就应该抓着我的领子,恶狠狠地教训着......啊!”
“别老拿手怼我啊,很难受的”,禺末实属一脸,唉,你就这样吧,“老是一个地方,能有点新意吗”
“小孩,你看他怂那样,我告诉你啊”,禺末继续喋喋不休地说道,倒也为这路上的安静,增添了些许的人气。
“就当年,有本书很火的,叫......嗯美......对,叫美姨,火爆一时,何了师兄就好不容易得到一本,到现在,还是个千金难买的典藏版”,禺末津津乐道地爆出何了的出奇故事。
“一个小师妹,借了好几天,归还时,封面被撕了,什么理由都有,说什么封面太恐怖了,吓着她了,于是就撕了,可是书上的好几页,都沾了好多糕点碎屑”,禺末边回忆边说着。
“何了师兄顿时打昏了她,拿着铲子扛起小师妹,到了雨后的后山竹林,埋得除了整个头在外面,其它都埋土了,听小道消息上说,何了师兄当时怒气冲天,觉得不解恨,又狠狠地使劲咬紧牙关,在上面跳了好几下,就怕她挣脱开”
“小师妹睁开眼,一个劲地求饶,都哭了,最后何了师兄才走开,不踩她周围的泥土”
“男弟子听了,一个比一个兴奋,当下就跑了过来,众人围着小师妹端详一圈”
“一个弟子说,我觉得应该用爆破符,到时小师妹飞了上去,我一个帅气的公主抱,再绕几个圈圈,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另一个师弟不满地开口,你脑子进水了,到时接的要是小师妹的残肢断臂怎么办,就我来说,应该用龙吟水冲走泥土,我这一个英雄救美,不仅安全还可靠”
“又一个反对的声音赫然而起,你救个屁,小师妹都快被你那龙吟水给撕碎了,我看你脑子进水更严重了,就应该用风陨咒”
“一个愤然插嘴上前,你脑子被风吹傻了,用裂斥诀......”
“小师妹那是哭唧唧的,急得大声地喊道,别救我别救我,最终,还是师父下了轮椅,一口老血气得三尺高,骂骂咧咧地拿着铲子挖了出来”
“自此,那些在场的十几个弟子包括何了师兄,一起上了女弟子的黑名单”
“就这个月,那小师妹一见何了师兄,那是老鼠见了猫,躲都来不及”
PS: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