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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那人脱下了西装外套,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然后便朝沙发这边走来。
白席看准了时机,在那人走近了还未坐下的时候,把身子往前倾了点,头微微向上仰起,露出雪白的脖颈,眼睛向上看着那人——这个姿势很容易让人放下防备,显得乖巧又可爱,然后声音清朗地扬声喊了句:“哥哥。”
那人的身形果然一顿,随即缓过来坐下,努力做到柔和地说:“是阿席吗?”
这么轻轻浅浅的一问,白席差点绷不住,他离家太早又过得苦,幼时那点记忆都快被他翻来覆去地嚼烂了,白席直到此刻才感觉到——这个人在他那些为数不多的鲜活的记忆中是占了很大分量的。
白席那时还是个爱闹的,家里没什么人能陪他,父亲母亲都有工作,他不好打扰,唯一的弟弟日日学习,只有节假日才能见着,佣人倒是时刻都在,却只是看顾着他罢了,没个年纪相当的玩伴,天可怜见,他那时便尝过无人相伴的孤寂了。
后来白席被父母带着去拜访,那人正好瞧见了当时还是个奶团子的白席。
白席现在都还记得两人对视时他心里在想什么——好好看!他”见色起意”,之后总寻着由头来寻他,现在想,其实是因为孤独吧。
白席去时,他总坐在书房里,安安静静地看书,其实孩子里头鲜少有人敢近他的身,因为他不苟言笑,冷漠得很,大家敬他也怕他,白席却是个例外。
白席进去时,总爱先看他坐在哪儿,然后从后面捂住他的眼睛,他便会笑着问一句——“是阿席吗?”
多年后又听得这一句,白席心神一恍惚,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回忆又无法自抑地翻涌起来。
白席刹那间陷入了回忆,不过一会儿,他便哽咽着、哑着声答了,“是,哥哥。”
那人的心好像是软了,站起来走近白席将他抱了个满怀,“阿席,别怕。”
他可能没和人靠过这么近,手都是僵的。
白席的泪几乎忍不住,伸手攥住了那人的衣摆,但也只有片刻,他就松开了,“没事了,哥哥。”
那人松开了手,坐在了白席身侧,向赵然和楚扬介绍,“我是薄北钦,龙组的领导者。”
薄北钦接到有人解阵的消息便放下公司事务急急赶了过来,还不知道具体情况白席便先一步开口,“薄哥,他们两个前几日遭到魔神袭击,况且他们都是上品血脉,我想着他们尽快强大起来才能自保,便将他们送到你这儿来,”说完,他顿了顿,用略带骄傲的口气,“我解的阵呢。”
薄北钦笑了,其实也不能算笑,只是嘴角向上扬了点而已,不过只是这样,那张脸也带了点冰雪初融的柔和,其下却浮动着深沉和冷冽,白席的呼吸一瞬间停了几秒——实在对我胃口,这张脸真是得天独厚。
薄北钦真心夸奖,“阿席很棒。”
白席的心脏被这句话重重击了下,整个人飘飘忽忽的,恍若漫步在云端,费了好大劲儿才没让自己露出那样傻傻的得意的表情,但那副忍着得意的小表情却没有逃过薄北钦的眼睛,他眼底氤氲上一层笑意,只是面容依旧冷漠,屈指,从眉心往上在白席额上划了一下,动作亲昵到近乎宠溺。
白席额前的发乱了,伸手整理头发,皱起眉不满地瞪着薄北钦。
薄北钦坐了回去,依旧沉稳,心里却止不住地笑——阿席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赵然和楚扬震惊到不行。
这真的是席哥吗?
赵然:那个冷淡的席哥怕是假的吧。
赵然突然发现一个她从见到白席一直忽略了的点——衣服。
白席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领口有些大,露出精致的锁骨,领口处绣了数条大红织金的丝线,纠缠成花,衬着那份白皙,好看得很,衣服的侧面是金线蜿蜒而上,勾连着花,十分大气。
但是白席平时在学校的穿衣风格不是这样的。
白席平时在学校里永远穿正装,袖口挽上去,露出一截小臂,线条流畅,皮肤下是青色、蓝色的血管,赵然这个极度手控对此简直欲罢不能,垂涎欲滴又怂得不敢上手摸,经常是眼冒绿光地盯着。
白席穿衣服扣子也从来没扣好过,最上面两颗永远不系,体育课跑完步后,汗水滑过脖颈,微喘着,欲到不行,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在背后流过口水,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赵然眨眨眼,心道:现在来看,藏獒是要转行做小奶狗了吗?
赵然没见过白席放假时的样子,但也知道一个人在学校和在家的着装风格不可能跨度那么大,赵然的目光转到薄北钦身上,所以……是有人的出现改变了他。
突然,一个人敲响了门,薄北钦沉声,“进。”
来者步伐沉稳,但几步就走完了五六米的路程也看出他心情急躁,黑色训练服未褪,应该是接到消息临时从训练里出来的,额前薄汗未消,将落未落的,映衬着那双黑眸,惊为天人。
那人站定向坐着的几人问了声好,“北钦,赵小姐,楚少,白少,早安。”
之后便坐下了。
赵然和楚扬受宠若惊,他们虽是一流世家的少爷小姐,但遇到这些顶级世家的子弟还是弱下去半截,与他们相比,就像是孔雀比之凤凰,河湖比之大海,星辰比之银河,虽也夺目,但哪比得上他们耀眼,这差的可不止一个字,更是千百年的历史和积淀,“越少好。”
白席跟着喊了句,“越少好。”
越熙宁笑了,春风般的和煦自唇边漾开,“嗯,你们好。”
早听说越熙宁是四大家族年轻一辈中最温润谦和之人,其他的,或冷漠,或傲气,或古怪,总之,没有好相与的,与越熙宁相处,既不用担心被捉弄,也不用担心被坑了还不自知。
薄北钦转过头向白席介绍,“越熙宁,越家大少爷,四大家族排第二。”
白席点了几下头,乖巧地传达出“我知道了”的信息。
薄北钦淡定地转回去,心里却不停地响着四个字——“太可爱了……”
“具体说说。”
白席瞬间严肃,连翘起来都头发丝儿都闪着睿智的光辉,薄北钦很遗憾——这么严肃做什么。
“第一个是赵然,被我净化;第二个是楚扬,他比较严重,他魔气入体最多一天却已伤及本源,被我送到长歌公子那里去了,都是魔神下手。现在估计是知道打草惊蛇了,所以一直蛰伏着,但他们应该还没走。”
越熙宁追问,脸上带了点咄咄逼人,“你凭什么确定魔神没走。”
Four一直站在白席身后,听到这话眼神一利,眼中带着杀意,抬起手臂,手中光芒一闪,赤瞳便停在了越熙宁喉前,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越熙宁眯着眼,抬手搭上枪尖,他刚碰到,Four瞬间加大了枪尖处的力量,甚至还包上了一层黑色的灵力。
越熙宁的手缓慢又坚定地推开,一双黑眸中冷光泛动,指尖缠绕的金色灵力更盛于黑色灵力,Four无法,再如何使力也无法阻止越熙宁。
越熙宁笑道:“不听主人命令私自动手的狗可不是好狗,你说呢,白少?”
白席皱眉,这一句夹枪带棒的,听得人真不舒服。
白席抬手在赤瞳上一拍,震得两人都松了手,回头低声斥道:“Four,不得无礼。”
Four只能将赤瞳收了起来,白席冷着脸回答,“我不觉得。那些个桀骜不驯的我也不讨厌,忠心才是最重要的,Four的忠心可是日月可鉴。”
越熙宁被这么软绵绵的一巴掌打了脸,幸得教养好,脸色都没变一下,一来一回的也够了,本也只是试探,便接着问,不过这回就显得平和许多,“你怎么知道魔神没走。”
“因为他们任务失败了。赵然和楚扬只是还没入门的血脉者,连刚出生的‘幼魔’都打不过,失败了定然脸上无光,况且他们的目的绝不是杀他们,这只是他们达到目的的方式,而这个方式被我切断了,他们只能留下来直到目的达成。至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会否派魔神增援我便不知道了。”
薄北钦点了下头表示同意,皱起眉,“魔神穿过结界需要消耗巨大的魔能,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值得他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越熙宁额前的汉已经干了,“这只是他们做的第一件事,想从这么一点点线索中推理出他们的目的是不可能的,等吧,等他们做第二件事。”
赵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僵着声音艰涩道:“等他们做第二件事是什么意思?就这么等吗!我们难道不该集思广益想各种可能尽力寻找他们的目的,然后尽全力阻止他们吗?他们会继续这么做,下一次他们行动我们不知道,被他们攻击的人会死,会牺牲……就……怎么能等!?”
她说得几乎语无伦次,在场的其他人却都听得懂。
从赵然和楚扬遇害可以知道——魔神达成目的的方式是杀人,而且是悄无声息的那种,至于是杀血脉者还是普通人,杀背景深厚的人还是平民都不得而知,他们无法布防,也不知道要保护什么人,对即将发生的死亡根本无能为力。
可是越熙宁的表情是平静的,还有种即将和魔神动手的兴奋,唯独没有凝重和担心,对待人命近乎冷漠。
“我们因为是席哥的同学才被他救了,险而又险地捡回一条命,可其他人怎么办!?他们会死!我们难道要用人命来换取对魔神目的的知晓吗!那是生命啊!”
赵然声音嘶哑,最后一句带了点哭腔,眼中十分震惊。
她在愤怒。
她在悲哀。
她在怜悯。
是的,她想错了,这些人都是天之骄子,顶级世家的子弟,无论性格如何,都有一点共通的——对人命的冷漠。
这不是出于他们自愿,而是见过太多死亡后的麻木。
或许他们对朋友、亲人、爱人都很好,可他们对其他人太冷漠了,就算是命也不在乎。
赵然刚才激愤地站了起来,现在却又颓然地倒了回去,楚扬搂住赵然的肩,无声地安慰着她。
越熙宁收起了笑,勾起一边唇角,不屑地冷哼,“天真。果然是菜鸟。”
可能有小可爱不懂为什么Four会对越熙宁出手。前面写了越熙宁的语气是“咄咄逼人”,但白席作为混元门少主,万人景仰,没有人对他语气这么不客气,所以Four才会生气,而越熙宁回手就更简单了,在他看来,Four不过是白席手下的一条狗,而他是四大顶级世家排名第二的越家的继承人,是被别人敬着的人,骨子里骄傲得很,所以“狗”对他出手让他挺不爽的,白席虽然明白,还是要护着自己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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