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
束楚怕在包厢门口再遇见做亲密事的于连与坤哥，就在外面溜达了一圈，被冷风吹的鼻头红彤彤的，头脑完全清醒后才回到包厢。
因为束楚出去的时间太久，柏空明关心道：“怎么了吗？”
“肚子有点不舒服。”束楚忍着撒谎的不适，镇定道。
柏空明皱眉，叫服务员上了杯热水。
两人的动静惊动于连，他问：“束楚怎么了？”
“我没事。”束楚回道，又对柏空明小声道，“已经好多了。”
柏空明表情舒展，他含笑道：“天气冷，喝点热水也挺好的。”
服务员上了热水给束楚，束楚手握着水杯，热意从掌心一路暖到心口。
下一刻他又想到，以后柏空明一定也会这么关怀其他男人，他雀跃的心瞬时低落下来。
于连与坤哥坐了很久的动车，都有些乏了，晚上吃完饭，柏空明与束楚送他们到酒店后就回去了。
束楚与柏空明分开后，心情有些沉重的回到家。
韩香与束辰已经睡了，家里很安静。
束楚洗漱后躺进被窝，翻来覆去睡不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束楚直接从床上起来。
他裹着被子挪到电脑前，忐忑地在搜索框里输入“怎样确定自己是不是同性恋”。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回车，抿着唇点开第一个链接。
他慢慢浏览，看到“性取向不是由你的行为决定的，而是看你在性方面会被谁吸引……你是否有一个你特别想要占有的好朋友？一个有了爱人的话你会嫉妒的朋友？……虽然一次性幻想并不会让你成为同性恋，但是享受并期待这些幻想成真就是性吸引的表现”。[注1]
束楚越看面色越白，看到最后他眼中的泪珠大颗大颗落下。束楚紧紧咬住下唇，不想哭出声。
这一夜对于束楚来说非常漫长，他关掉电脑躺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疲惫地睡着了。
睡着后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柏空明不停对他笑，笑得很温柔。他伸手上前为束楚宽衣解带，束楚咽着口水站在原地，他能感到梦里的自己非常紧张，却并不对柏空明的接触感到拒抗，甚至……隐隐兴奋。
在梦中的束楚紧紧抱住柏空明，急躁地亲吻他的时候，闹钟响了，束楚睁开了眼。
醒来后束楚脑海一片空白，他静静看着天花板，直到外面响起敲门声，韩香问道：“楚楚，起来了吗？上学要迟到了。”
束楚摸摸自己肿胀的双眼，朝韩香道：“妈妈，我有些不舒服，今天不去学校了。”
“感冒了吗？”韩香着急道，就要开门进去。
束楚不想解释自己的眼睛，立刻道：“妈妈我没穿衣服。”
韩香立刻停下动作，她道：“要不要妈妈请假带你去医院？”
束楚心里默默想，说谎果然只有一次与无数次，他按耐住心虚感，继续道：“不用了，我就是头有些晕，睡一觉就好。”
“好，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我跟爸爸上班去了。你要是还有什么不舒服给爸爸打电话去爸爸医院。”韩香叮嘱道。
“好的，爸爸妈妈上班路上注意安全。”束楚道。
没多久，束楚就听见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束楚给杨魁发了请假短信后，就把手机放在一旁，继续发呆。
*
柏空明换座位后离束楚有些远，但他一直注意着束楚，因此当早读课上课束楚还没来时，柏空明就发现了。
他心不在焉地度过早读，就拨了电话给束楚。
束楚很快接通，声音在听筒中有些蔫：“喂。”
柏空明问道：“怎么没来学校？”
“头有些晕，”束楚道，“就请假休息一天。”
柏空明颇为直男的让他多喝热水，其后两人又聊了几句，因为早读后课间非常短暂，柏空明只得挂了电话。
隔天束楚回到学校，便一切正常，柏空明关心几句后就把此事抛在了脑后。
于连来南山市的时间比较短，没到周末他便要去下一个城市。柏空明要上课，只在他来那天晚上与他吃了顿饭，其后没有再见过面。
此时准备元旦，学校有迎新晚会，高一高二每个班都要出个节目。四班出的小品，肖满与岑启月都有份，柏空明、束楚与江太素放学后边等肖满岑启月边看他们排练。
小品是搞笑类型，有肖满与唐敏杰在，排练就不会平静，演着演着众人就笑成一团，柏空明三个观众也常常忍俊不禁。
这一年的最后，就在欢声笑语中结束。
迎新晚会上，四班的小品效果炸裂，赢得了满场的笑声与掌声，但四班的小品除了搞笑没什么深刻内涵，最终只获得了优秀奖。
四班的同学对此已经很满意，高高兴兴各回各家，愉快地期待着第二天的元旦假期。
隔天除了是元旦，还是束楚的生日。
柏空明一直记得这事。
生日礼物他已经提前准备好，就等着生日当天送给他。
肖满三人也通过柏空明知道了束楚的生日，他们便计划热热闹闹地给束楚过生日。以一起过元旦的借口邀请束楚出来。
元旦当天早上，五人在四中门口集合，他们打算白天去方特玩一天。
束楚没去过，对此很期待。
元旦当天方特人山人海，大多是乘着假期带小孩来玩的家庭，柏空明、束楚几人到时，大门口的队伍已经很长。
他们没做攻略，也不想把今天过得太匆忙。因此他们进到方特后，没立刻冲向游乐项目，而是照着乐园地图，按推荐的路线从风情街开始游玩。
前半段都是景点，虽然只能看看，但周围雀喧鸠聚，几人倒也不觉得无聊。
肖满还拿了相机，跟在他们身后录像，说要把今天记录下来，等他们以后长大了再重温。
几人嘻嘻哈哈，时不时回头朝镜头做鬼脸或比耶。
南山市方特最知名的游乐项目是木质过山车，他们自然也要去体验一番。
江太素恐高，拒绝玩过山车，于是他站在下面，担当摄影师。
玩过山车的人很多，队伍排得很长，柏空明排在束楚身后，因为人挤人两人离得很近。
两人身高相仿，柏空明说话时，束楚能感受到他散发出的热意，这让束楚有些脸红。
柏空明问道：“累不累？”
束楚摇摇头：“还挺好玩的。”
柏空明轻笑出声，挑着眉道：“这么好满足？”
最近查资料时看了些不可言说的东西的束楚瞬间想歪了，他满脸通红地低下头，嚅嗫道：“因为真的很有意思。”
排了许久的队伍才到他们，束楚与柏空明坐在一排，固定好安全设施后，束楚有些紧张，他道：“我还是第一次坐过山车，也不知道会不会害怕。”
“没关系有我呢。”柏空明镇定自若道。
束楚疑惑地侧头看他。
柏空明很有道理地道：“负负得正，我们都害怕，最终就都不会害怕。”
束楚：“……”
柏空明说得很有道理，反正过山车开始后，束楚确实没觉得害怕。
束楚睁着眼，随着过山车的上升，眼前的视野逐渐开阔。束楚心里近些时日纷杂的思绪也逐渐变得清晰明朗。
束楚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柏空明——柏空明闭着眼，手紧抓着安全压杠，抿着唇没有喊叫出声。
过山车后半程，束楚一直默默注视着柏空明。
过山车结束，肖满兴奋的还想再玩一次，最后因为队伍太长，只能放弃。
他们后面还排了几个游乐设施，时间就在排队中度过。
他们离开方特时，正好是傍晚，火烧云染红了整片天空。
许多游客在门口拍天空。
“好美！”岑启月感叹道，随后提议，“我们也拍张照？”
“我们五个人拍张合照吧。”肖满从摄影机后探头道。
“可以。”江太素推推眼镜道。
柏空明与束楚都没意见，他们找了个游客帮忙，以方特大门与漫天火烧云为背景，拍了张合照。
合照里的五人都处于最好年华，笑容明朗没心没肺。
离开方特后他们直接去了裴姨的店里。
他们一进门，裴姨就笑道：“你们快坐。启月你给他们倒杯热茶暖暖身，我这就让厨房给你们上菜。”
“我去倒茶。”江太素按下岑启月，起身去拿水壶。
柏空明道：“裴姨我们又来麻烦你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裴姨拜拜手，“我就喜欢你们来。”
“那我们来多了，裴姨你别嫌烦。”肖满笑嘻嘻道。
“尽管来！”裴姨道，“你们今天累了一天，等会一定要多吃点。我就不招待你们了，你们自己聊。”
“裴姨辛苦啦！”他们异口同声道。
束楚来过一次，已经没有那么拘束，他们边喝茶边说说笑笑，等菜上齐又上演抢菜大战，吃的差不多七分饱，屋内忽然一暗。
“停电了吗？”其他人安静下来，束楚有些忐忑地问道。
没有人回答。
束楚正要再说什么时，灯忽然亮了起来，四周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肖满与岑启月大声道：“生日快乐！”
柏空明推着蛋糕来到束楚身前。
江太素手动暂定电子鞭炮声。
岑启月道：“楚楚快点蜡烛许愿。”
束楚心里满是感动，眼中蓄了泪水，他笑中带泪道：“谢谢你们。”
“我们都是朋友啦。”肖满道，“快点蜡烛，我迫不及待想尝尝这个蛋糕。”
“好。”束楚点好蜡烛，闭眼许愿，在他们的生日歌中，他在心里默默道，希望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睁眼吹灭蜡烛，他们开开心心的分吃蛋糕，吃完蛋糕他们纷纷拿出送给束楚的礼物。
束楚笑着接过。
随后他们又聊了会儿才散。
束楚顶着寒风回到家，皮肤被风吹得冷冰冰，心头却火热。
束楚抱着礼物回到房间，先拆开柏空明的礼物。
柏空明的礼物是个长方形的盒子，外面缠着红色丝带。他解开丝带打开盒子，率先看见里面的钢笔。
钢笔是深蓝色，在灯光下像是流动的星辰。
束楚爱不释手的欣赏一番，才拿起里面的贺卡。
贺卡上写着——
“宇宙如此深邃，你如此温暖。”[注2]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