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校草想攻我》曹九野

27、第 27 章

　　元旦过后期末考也不远了，收假回来众人很快收心，投入到复习当中。

　　柏空明几人已经形成习惯，每到考试前就会聚在一起复习。

　　为了过个好年，肖满也认真起来。

　　期末考很快到来。

　　考完最后一科，外面又下起雨。雨天也阻挡不了放寒假的快乐，同学们说说笑笑成群结队地离校，就等下周一来拿成绩与参加散学典礼。

　　柏空明几人撑着伞往校门走，肖满低头踩地上的水坑。

　　柏空明嫌弃地推推他，肖满遗憾停下，他忽然叹道：“别说，考完试还怪空虚。”

　　“新年送你一套五三，保管你这个年过得充实而有意义。”江太素斜睨他道。

　　“……我谢谢您嘞！瞬间不觉得空虚了，五三您自己留着吧！”肖满立刻道。

　　江太素不加掩饰的嘲笑出声。

　　束楚也忍不住被逗笑。

　　“对了，明哥你新年怎么过？”岑启月问道。

　　几人视线落在柏空明身上。

　　柏空明道：“跟往年一样，和我爸一起过。”

　　柏家没有长辈了，每年新年都是柏爸与柏空明两个人一起过。

　　岑启月道：“我妈前几天还念叨，让我叫你们过年来我们家过。”

　　柏空明心里涌起一阵暖流，他笑道：“替我谢谢裴姨。但是不用了，我跟我爸在家过就行。”

　　“可是——”岑启月皱眉，还想要说什么。

　　柏空明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岔开道：“你过年怎么过？”他问束楚。

　　正默默当听众的束楚忽被点名，他回神道：“我回姥姥家过年，已经买好了票，下周二就走。”

　　“这么早！”肖满叫道，“本来还想叫你们一起来我家打游戏。”

　　束楚不好意思道：“我姐已经放假，她等我放假后和我一起回，我也不好拖太晚。”

　　“唉！”肖满叹气，“看来我们只能明年见了。”

　　“啧。”柏空明看不过眼地拍了肖满后脑勺一下，“又不是明天就走，我们明天去你家打游戏。”

　　“好！”肖满瞬间支棱起来，他道，“明哥你记得把你的joy-con拿过来，加上我的咱们一起玩ns sports和马车8！”

　　“可以。”柏空明颔首。

　　其后的周末，五人在肖满家疯玩了两天游戏。

　　束楚第一次接触游戏，体验很好，就是玩ns sports里的羽毛球太多，手臂有些酸。

　　周一散学典礼结束，杨魁开班会老生常谈了些假期注意事项，叮嘱他们按时完成寒假作业。在杨魁的絮叨与同学们的躁动中，寒假终于来了。

　　柏空明其实并没有那么期待假期，对他来说，放假在家更无聊。

　　如柏空明想的一样，寒假的开端，正是公司年末忙碌的时候，他与柏爸一天中只有在吃早餐时才能见上一面。

　　无聊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农历二十九，柏爸终于休息，两人一起去买年货。

　　除夕当天，两人一大早起来打扫卫生、贴对联，中午随便煮了面，午觉后休息一会儿就开始为年夜饭忙碌。柏空明给柏爸打下手，两人一起做了一大桌菜。等忙碌完，春晚准备开始，他们边吃边看春晚。

　　一顿饭持续许久，他们吃撑后挪到沙发上摊着，碗筷放在饭桌上懒得收拾。

　　柏空明到班群里领了杨魁的新年红包，复制上一人的祝福语发出去，又到小群里跟肖满他们水群，一起吐槽春晚。

　　柏空明一直注意着时间，想等零点时亲口跟束楚说声新年快乐。结果离零点还有段时间，束楚的电话打了过来。

　　柏空明笑了下，拿着手机去到阳台。

　　柏爸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他的背影。

　　柏空明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接通电话，话筒中传出束楚带着笑意的声音：“喂，你在干嘛呢？”

　　“看春晚，你呢？”柏空明晃着椅子道。

　　“我刚跟我姐姐出去放烟花，手都被冻僵了。”束楚小声抱怨，随后他又声音愉悦道，“你听，现在外面都是放烟花的。”

　　束楚打开手机外放，柏空明从听筒中听到呼啸的风声与砰砰响起的烟火声。

　　过了会儿束楚的声音由远及近道：“你听见了吗？现在满天烟花，好美。”

　　“听见了。”柏空明道，“我们这里禁烟火，好久没见过烟花了。”

　　束楚听了，道：“你等等。”

　　柏空明安静下来，片刻后他手机震动了下，他拿开手机，发现是束楚给他发了消息，点开看见是放烟花的小视频。

　　背景里的街道仍是柏空明见过的模样，曾经安静的街道此时欢声笑语不断，小孩子在其间跑来跑去。

　　路灯昏黄，每每有烟花在天空绽放，总能照亮下面孩子们的笑脸。

　　柏空明不禁露出笑容。

　　“看见了吗？”束楚道，“好不好看。”

　　柏空明道：“看见了，很好看。”

　　“那就好！”束楚在电话里与柏空明聊了些回姥姥家后的琐事，拉拉杂杂。

　　柏空明喜欢与束楚聊生活琐事，仿佛两人在一起过日子般。他懒散地伸长腿，安静地听束楚说话。

　　絮语的束楚忽地停住，柏空明皱起眉头，正要拿开手机看一眼是不是信号不好，就听到听筒中束楚静静道：“零点了。”

　　柏空明一愣，这才注意到客厅电视里主持人已经在欢庆新一年。

　　“新年快乐！”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他们又都顿住，随即一起笑了起来。

　　只是他们之间隔了千家万户，看不见对方脸上的笑容，只能在心底描摹对方的面容。

　　此时此刻，他们都有些想念对方。

　　柏空明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完元宵吧。”束楚道，“怎么了？”

　　“没，”柏空明玩笑道，“有些想你了。”

　　束楚呼吸一紧，他脸上温度上升，不用看也知道一定红透了。他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急躁——他想立刻见到柏空明，想看着他，想与他亲近。

　　束楚在心里叹息一声自己没救了。

　　此时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轻声道：“我也想你。”

　　束楚说完，又有些难为情，他红着脸道：“好晚了，你快去休息吧，拜拜！”

　　说完，他挂掉手机，长出口气。

　　“嗯？谈恋爱了？”束楚背后忽然有人出声道。

　　束楚被吓了一跳，他往前迈了一步，转身看见束瑾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八卦地看着他。

　　“姐！你偷听我打电话！”束楚有些生气道。

　　“谁偷听了，我光明正大地听！”束瑾不满道，“况且我来之后叫了你好几声，你自己没听见。”

　　束楚抿紧唇，状似随意道：“你来很久了？”

　　“刚到，就听见你说想他。”束瑾调笑道，“跟你女朋友那么黏糊呢。”

　　“你别乱说，他是男生。”束楚放松下来，脸上带了笑意，“而且我们只是好朋友。”

　　“行吧。”束瑾耸耸肩，“我还以为是你女朋友。”

　　“你别想了，我不会谈女朋友的。”束楚一语双关道。

　　“青春期谈恋爱怎么了。你可别变成书呆子了。”束瑾上前揉乱束楚的头发，“你放心，你早恋了我也不会告诉妈妈。”

　　束楚挣开束瑾的手，他护着头往家里跑，半途中回头道：“我就算谈恋爱也不会告诉你的！”

　　束瑾扬声道：“小气鬼！”

　　等束楚的背影看不见了，束瑾脸上的笑才渐渐落下，眼中透出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