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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六章(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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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原来是害怕港口Mafia遭创才要杀掉具有嫌疑的人,但林鸦川想不通,最大的疑点像只苍蝇一样绕着她转:她是个完完整整的外来人员,而芥川却是被太宰治带入港口Mafia培养的人,那芥川的妹妹在港口Mafia参与杀手的特训也是编内人员。
“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啊。”林鸦川手中被咬了一口的汉堡早已凉了,街边没有垃圾桶只能拿在手里,“嗯?难道近期港口Mafia收到的新人就芥川兄妹和我么?”
暮光模糊了太宰治的表情,糖浆色的日暮中他只剩下游离世界之外的寂苦和忧沉,林鸦川摇着头:“我怎么觉得是因为你跟我走太近让江尾小美女心生妒忌了呢?”
“咯哈哈哈!你的脑子简直太有意思了!”女孩的猜测引得太宰治连笑声都不加掩饰,他支着下巴抬着头,实在想不通自己对芥川银哪里有特殊的待遇。林鸦川给的答案听起来格外狗血却不可说全错:“对比她兄长芥川动辄打骂棍棒加身要好吧?这个在人家眼里看来就是一个踩一个捧!”
但这并非江尾动手的理由,连边都沾不上,江尾偷听一段对话,其中提及“横滨港口Mafia新成员不干净”,由于对陌生和不信任的港口Mafia成员只有芥川兄妹和林鸦川这个从欧洲来的异类,她就认定这些人一定是别的组织的暗线。
“江尾的脑子只为了港口Mafia转动,不会看上我这种满身死亡的人。”太宰治满不在意的口吻,他所在意的不多,聚不齐的酒吧三人里有个出差的坂口安吾和一个需要照顾小孩的织田作,偶尔来凑热闹的林鸦川,捡到的贫民窟狂犬芥川。
“那既然不是嫉妒心而只是为了港口Mafia,江尾小姐会听了谁的话才做出这种事?”心底一道隐秘的声音告诉她,江尾是受人挑唆才下了杀心,“或者说是有人要针对港口Mafia才散布流言故意让江尾听到?”
本来太宰治就是刻意有所隐瞒,却忘了对答案具有敏锐直觉的林鸦川从来都是一蒙就准的天才,言语越闪躲越有嫌疑,与其将真相的帷幕扯落而引得潜伏蠢动的结局逼近,不如在当秒索性转头就走,让事态留有一方缓冲的余地。
“哎?哎哎、你干嘛走了啊……”望着少年走远的背影,林鸦川凝含着不舍却松了口气,她很怕太宰治提起自杀,熟悉之人的死亡时常如阴影般伴随着她,幼时朋友惨死的模样深刻而痛苦地在梦里浮动……
又是一轮日光清澈,芥川银至今还在医院调理,林鸦川借这个阳光清澈买了篮水果前去探望,想不到又碰到了站在门口却不敢进去的芥川,她站在原地想了两秒,点头给自己鼓劲。
一抹影子在自己面前停住,芥川抬头看还没看清是谁就迈了一步想走开,谁知林鸦川死死拽住他的衣袖一个劲往里拉:“不进去看看吗?那可是你的妹妹啊!”
“放开在下!”芥川伸手去掰,可掌心触到少女手背的刹那又缩了回来。
“你进去看你心疼可是你不进去你妹妹伤心啊!你怎么做哥哥的!”医院里禁止喧哗,林鸦川压着嗓子轻吼。
“在下的事不需要林小姐插手!”芥川被林鸦川横插一脚的生活从华尔兹开始就乱了套,他想甩开少女就拽得越狠,两人像是拧着他的一条手臂拔河。
“林小姐自重!请放手!”芥川越是想抽出手,林鸦川越是揪得紧。
“不放!你跟我进去!”她像是怕人走丢似的牢牢拽着他,坚决又透着点凶狠的明蓝色双眸让僵局一再滚烫。
“你跟我进去黑小子!进去!进去!”猛拽!狠拽!
“林小姐不要这么做!在下……”往外抽手臂但徒劳无功。
港口Mafia穿着医护服巡查的特员路过,停下脚步伸出手想破解两人的僵持和翻来覆去那么几句话的对峙,可一想到争执的两人是气势凶狠蛮不讲理的林鸦川和拥有【罗生门】的芥川龙之介时,他们都当做没看见。
今天风和日丽、碧空如洗,吵架的只有空气。嗯,只有空气……
翠绿的短尾巴鸟在树枝的遮掩下羞答答地滴溜滴溜唱着不着调的歌。
直到芥川被林鸦川拽着进了病房,报应最终反噬到了在门口消耗战的少年和少女身上。推开的房门将气流逼入房内,芥川银正捧着一本书,她读到一半正入神,转过头来时的诧异与茫然给人一种心安。
“呀?”银的视线落在芥川手臂与林鸦川手掌的交粘处,掩着口轻笑,如粉红桃瓣般绮暧的眼神扫过站在门口的两人,“哥哥和小姐在交往吗?”
啊?什么?交往?——芥川和林鸦川两人互看数秒,两人眉心的褶皱同时泛起又同时疏平,而后两人若无其事地移开了对视的双眼,林鸦川松开芥川的手臂提着水果率先冲到床头放下了:“小姑娘,身体好点了没啊?”
边问着边为银剥了个橘子,蜜桔四溢的浓浓清甜带着点成熟的酸,芸香科果实的刺激气味让站在门口一步不挪的芥川眼皮一抖,翕动着的鼻翼默默驱赶呼吸间的气味分子,企图冲散它们。
银抬头朝芥川一笑,苍白干净的脸颊上不见一丝血色,惊得后者仓皇而逃,坐在一旁的林鸦川责怪地用德语嘟囔了几句,银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林小姐在责怪自己的哥哥不负责任之类的。
“不是的,不是的林小姐。”虽然一个不了哥哥的人指责哥哥让银并不喜欢,但成长在呵护里的林鸦川没有千金明珠的任性妄为和恶意,银也愿意解释,“哥哥很关心我,只是他看到我这样会更加担心我,他不愿意任何人看到他伤心脆弱的样子。”
脆弱一词将回忆翻入那一晚露出弯曲钢筋的半堵水泥墙,墙上隐约刻着芥川龙之介的身影,沧桑少年的服软和解释在耳畔回放,林鸦川的气势立马被一股内疚和心虚打回了软趴趴的棉花。
“是……是吗?”意识到自己多管闲事的荒唐行径后,林鸦川尴尬地搓了搓手,她挤入兄妹俩的生活,只是嚣张而自信地想找到曾经酷似哥哥的影子,可现在还给别人造成了困扰……
狂风暴雨来临前总是风平浪静,可有时候,一场意外就会让风暴取消,海面那么宽广,放肆的风暴未必会抵达目的地的岛,风暴与巨云的影子或许沉落暗礁,或许散在椰子树的仰望与敬意之上。
从医院出来的林鸦川在芥川的训练场外盯着那一行没人要的药油眯起了眼睛,一面恼怒地痛骂芥川没心没肺不懂接受只会拒绝,一面心疼这样自杀式特训的芥川——为了生存和妹妹的芥川。少女手中握着的那瓶药油不死心地降落,靠在那一排整齐得无人理会的药油下一行。
满了的话就要另起一行了,等到把芥川磨到肯接受这些药油的时候,非得把这些药油灌他胃里去!林鸦川咬咬牙,扭头瞬间暴躁地哼了一声。
刚回甜品店,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包裹就放在紧闭着的门口,林鸦川皱起眉不敢贸然上前,怀着以为是炸弹的心理打了一通电话喊来了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在三人认真商讨罗列了十几种情况后,由经验丰富、做工最佳的织田上前打头阵。
“嘶啦——”胶布撕开,“嚯啦——”厚麻袋抖开,结果一本沉甸甸的笔记本掉了出来,素净墨蓝色的软皮封面上刺绣了一颗柠檬黄的简笔流星。这本笔记本被缠着纱布的一双手捕获,在那双手的作用力下拗弯,纸页拨翻划出“唰唰”声响,太宰治扯了下少女的马尾哼笑一声:“呵,是日记,被害妄想症。”
“这叫防范心理!”林鸦川伸手夺太宰治手中的日记,后者退了一步抬起手臂,借着身高捉弄小姑娘:“喂,林小姐!来拿啊——”
“你给我!”少女屈膝跳起绷直手臂去抢,太宰治恶意一躲,没拿到,林鸦川那张冷艳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恶狠,一旁收拾起包裹袋的织田沉着下巴摇了摇头,轻而易举地从太在背后拿过了日记。
“啊呀!原来织田作也想玩啊!”太宰治眯起独眼唇角上翘,可眼底全无笑意只有空洞的鸢红填满了虹膜,他伪装的满是乐趣毫无破绽,“织田作千万不要给林小姐哦!”
“太宰……”一声沉沉的无奈随着宽厚手掌触到肩膀也在身侧消散,看着织田把日记给林鸦川时,太宰治又不乐意地咕哝着要去抢,“喂喂!不能给林小姐呀!”
林鸦川护宝般将日记本收抱在怀里,朝太宰治吐了吐舌头却对着织田礼貌一笑。
回到公寓的林鸦川踢掉鞋子,拖着左右穿错的拖鞋蹦到了床上,怀着无比的好奇翻开日记,手指触到皮封面的时候,动物皮质略带粗粝的柔软让她就知道这本子造价不菲,扉页写着“Eleanor·Nuages”,第一页的一行文字印入她的眼,是法语:鱼想象着森林的葱郁,鸟渴望着大海的深邃,我在你空洞的眼中看见浩淼。
Nuages,纽耶施,这个姓氏让林鸦川沉默,明媚的蓝色双眼覆盖上一层层揭不掉的阴翳,沉重、灰暗、丑陋!可心底的角落却在为触碰这一危险禁区而跃跃欲试的摩拳擦掌,肺腑的欢呼和刺激的心跳一遍遍催化着脑中冒险的想法——回欧洲去、回欧洲去、回欧洲去!
布鲁亚尔和江尾堇宇落的事在林鸦川的线索里炒得火热,她隐隐担心自己触到了不该触到的秘密,这一次牵扯出更多的离奇与怪异,一些不被重视的往事从土里发芽,一遍遍唤醒她的好奇心。
清晨港口Mafia大楼内依旧忙碌,各类商务活动的策划和合作谈判的交接压得一楼的脚步声喘不过气,乘坐电梯的太宰治此时此刻祈祷着这个昨天才刚刚护理修查过的箱式电梯可以因为某个意外坠落,他把视线落在显示层数的电子屏上,现在这个高度掉下去,活下来的几率并不高。可他的期待又落空了,电梯开启的声音直面着首领办公室敞开的大门。
连通两口门的走廊没有开灯,酒红地毯仿佛尸体爬过后洇干的血渍,太宰治踩在这片舒适柔软的血渍上,向着另一扇关住了蓝天的门走去。
首领的办公室没有拉窗帘,清晨别致的天光从玻璃围窗间涌入,屋内一片晨潮敞亮,不见阴霾。
一双腿劈开长过膝盖的黑大衣迈入办公室,视线与落到自己脚边的一幅蜡笔画撞了个正着,他蹲下身看了两眼,辨认出画着的是一个被劈成两半的肉褐色长条,长条上覆画着红色的弯弯绕绕,像是会吐肠子的饼干。
他这么想着,捡起了落到脚边的纸递到森鸥外的办公桌,首领此刻正注目着手中的一把□□18C,对太宰治的到来视若无睹。这一份无视让太宰治毫无阻碍地把枪从首领手里拿了过来,他的语气松散得像软掉的饼干一样:“啊啦,森先生你又让我背锅吗?上次的风遥也是,这次也——”
无奈又不得已啊。太宰治没有说下去,他连烦躁都感受不到,就活在抽光了情绪的躯壳里。玻璃外的风声吹不到他,与世界隔离的感觉让他有些慌张,可森鸥外的话不合时宜地将他从这样的想象中拉回了现实。
“哎呀,我就是想放任一下,对芥川的补偿就交给你了。”森先生两手交叠放在桌面上,一份信函也就此暴露于太宰治的视线。这好像是政府的东西?有些眼熟。
“这也是港口组干部的分内之事吗?替上司背锅?”太宰治抽搐着嘴角,这分明是森鸥外故意套下的陷阱,无论他钻不钻,这个套索都会落在他身上。森鸥外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对啊,为日夜操劳、宵衣旰食的首领分忧解难啊~”
强词夺理……说不过眼前这只油嘴滑舌的老狐狸!太宰治不生气,替首领擦屁股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森鸥外一有兴致就拿他耍两下,真计较起来太无聊。
少年留下一声“随意”就走出首领的办公室,在街上游荡的他如无家可归的野鬼将时光磨空道傍晚,途径夜色眷恋的行道时,偶然一瞥,见到林鸦川坐在公园长椅上不断用牙齿咬着硬糖,“磕楞磕楞”作响。
夜色深沉,来往的出租车载满了有钱人的夜生活,太宰治大步走过去坐下,“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为什么还是愁眉苦脸的?”
满怀心事的林鸦川正跌落忐忑不安的泥潭,她眼角洒出的焦急与思虑是太宰治从未见过的浓郁。所以他好奇又多事地问了一句,而女孩扫了他一眼就匆匆跑开,被甩的他眯起眼,换了个姿势看着逃离的女孩,抿起的唇牵动一抹笑:看来林小姐的确在查江尾小姐的事情啦,正好入了他的圈套!
横滨公寓楼的某一层,只有厨房的灯还亮着,光线寥寥将餐桌圈出一个模糊的形状,二叶亭四迷少见地不淡定,他皱着眉,额头的褶子都快被挤成千层饼,一位烫了棕色大波浪卷的女人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与二叶亭面对面,面露轻佻之色。
“我在提醒她最近很危险啊。要小心江尾那个柴狗!”Saga抿了口茶,二叶亭四迷却被这副淡然之态给逼到几乎想把整壶水掀泼在她脸上。
“你这是提醒吗?我怎么觉得像是恐吓?”质问两连轰一声比一声高,他深疑Saga别有用心,二叶亭四迷推了推眼镜,这重新配的一副粗框镜看起来更有文化人敦厚诚实的质朴,他猛然炸起一声,“还有!林鸦川连江尾堇宇落是谁都不知道你打字谜提示给谁啊?!她估计已经知道你来了!”
“那算是我的失误。”话里听不出愧疚和认错,Saga掀起眼皮瞧了天花板一下,她本来就脑子一根筋,认为怎样正确可从不为别人想过一分感受,而很快,她的语气又沾上了担忧,“不过,真的要引导她吗?”
女杀手的顾虑只在当年的承诺,并未对任何人许下诺言的二叶亭四迷可以毫无顾虑地引导甚至利用,当他推动眼镜的时候也是他掩饰手指微颤的不安的时候,而他的声线依然低迷,“纽耶施家的那个小女孩会和她一起。”
这一句话让Saga瞬间不满,语气的冰冷可以直接冻蔫春风:“你可没说会把埃理诺扯进来!”
镜面反射了光,两片晃亮让Saga看不清二叶亭四迷的双眼到底藏着什么,只是那样像迷云一样的语气突然下沉,带着警告:“别对埃理诺·纽耶施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哪怕你曾对她施舍过所谓的温暖,她的确是为数不多的阳光,也是致命的毒药。”
“呵?那你还把弗朗西斯卡交给埃理诺?”Saga对触碰她东西的人带着审视与警惕,可现在已经晚了。
“因为弗朗娜会让埃理诺喜欢的。”同样在阴谋中涅槃的人,有相似的味道,一次确认,抵过余生,“弗朗娜必须去欧洲,埃理诺的计划需要这一盘。”
年轻的生命充满希望,令人向往,尤其是林鸦川稚嫩的躯壳里装着的严肃和认真,她从不搞笑也不爱搞笑,这正是二叶亭四迷对未成熟女孩合作的地方。
这一晚,二叶亭四迷的公寓放入了一个从不夜探人家的女孩。除非时间很紧而又迫切地要知道答案,否则一般情况下林鸦川糊避免夜晚见面,危机四伏的黑夜适合闭目养神。今晚的这一份急切让二叶亭四迷更加确信林鸦川需要仔细打磨、好好历练,事端频发的欧洲倒是个不错的历练之地,比南美黑手党盘踞的地方要好太多。
“杜博安的军圌工圌企业建成的几年前,月见山一族的军圌工圌企业突然停工,我找不到原因,像是理由被抹掉一样。还有,月见山一族的族谱里根本没有月见山川崎这个人。”林鸦川最近越查越慌,事实与旧年相见相知的符合程度太低,低到她以为自己被植入了另一面记忆,可二叶亭四迷只是搓了搓山羊胡,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安·托娜特阿姨明明就是和月见山川崎结婚的,难道说只是借用一下场地,其实月见山川崎不是日本人?”林鸦川的指尖不耐烦地敲打着桌面,她越来越想不通这些弯弯绕绕。二叶亭四迷丢过来一袋海盐苏打饼干打断了弯曲指节敲出的不和谐声响,女孩很快拆开饼干来满足味蕾。
看着女孩享受般地眯起眼,二叶亭四迷从桌布下面抽出一张空白却因受潮而皱起的纸拿水笔描画着什么,他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为了你自己,不要追查比较好。”
林鸦川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二叶亭四迷这副小心翼翼地欲言又止的模样,当那个男人手中的笔停下的那一刻,她伸手把纸迅速挪了过来——Nuages。字母让她的思绪也像卡住了似的停止了思考。纽耶施,一个和“霾”密不可分的家族,被称为第二个荷兹一族。
“有些事情总让我在意。”连美食都牵不住的思绪反而在满嘴饼干的时候泛滥起来,林鸦川不是不知道二叶亭四迷塞给她饼干是想让她不要继续思考了,可越是阻拦她就越想挑战。
这样幼稚的叛逆心理和好奇心让二叶亭四迷无可奈何更无从下手,他虽然没有保全林鸦川的责任,但也有长远的目光牵制着他随时的行动,林鸦川是个好苗子,所以他选择合作,既在此时,他也选择了承诺:“异能实验暴露后的痕迹我还在整理。”
“你别‘不小心’毁了吧?”林鸦川咬碎第五块海盐味苏打饼干,酥脆饼干碎落了小半个桌子,她卡了二叶亭四迷一眼,明显是不信任他。
男人摸着山羊胡懒淡地哼了一声:“你这一次去c国还是赚的!”纽耶施家族的一件工具被拉在c国东南沿海,就在秦夜弦纤细无力的臂膀下,拉扯着两个孩子。
“欧洲那边我继续帮你盯梢,合作愉快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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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虐,不会虐,不会虐,只是成长和分别,等写完c国东南沿海的舞会后就是林鸦川去欧洲遥望横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