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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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什么？判案？”
第二日一早，李寻欢就被杨戬的陈述震惊到了，原本宿醉无碍的头都有些疼了起来“可是我早已远离了那朝a堂…”
“这不是问题，我总有手段得到那权利和资格的。”杨戬不在乎道“我在凡间并无身份，为了减少被发现的可能性，借用你的身份是最安全的。”
“而且审理案卷，判定刑罚，也能让你忙碌起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清源你…原来做过类似的事务？”李寻欢默了默，不禁抚额叹气“我从未想过要去当那衙门判官…”
“若是你真的不愿，那就算了，我也另有他法。”杨戬哼笑道“总之这案子，我是一定要判的。”
“…我并非不愿，只是我的身份恐有不适…而且小李飞刀的名号总能吸引很多麻烦…”李寻欢迟疑道，有些担忧。
“放心，任何人都是寻不到此处的。”杨戬轻蔑的道，满不在乎“而且不过是一群凡人，他们来还正合我意呢，就当为民除害了。”
“……”李寻欢。
“好吧…可是，这对应对来自天庭上仙的威胁有什么帮助吗？”李寻欢很是迷惑的问道“判案也只是对我们普通凡人…”
“打发时间，积累功德罢了。”杨戬轻描淡写的说，有如实质的视线落在李寻欢温润的脸庞上，带着剑锋般的锐利“我说了，你应该忙碌起来，多做些为国为民的事情，才不负你的名号和这一身本领。”
“...多谢清源厚爱，可若是入朝为官，就免不了要被卷入那拉帮结派，充满阴谋算计的庙堂之中，与那些吮痈舐痔、趋炎附势之徒打交道…”李寻欢恍惚了一瞬，随即有些忧虑的蹙眉道“而且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万一判错了案，岂不是…”
“这你不用担心，你无需与他们打交道，也无需入那庙堂。”杨戬截断他迟疑的话语，笃定的安抚道“你要做的只是审阅案卷，归类整理，至于真相自有逆天去查，利用神仙手段很容易就能查明真相，而应付那些官员的活就交给我。”
“怎么说我们也有法术傍身，与你们这些凡人不同。”逆天鹰插a嘴道，有些不满“那些官员哪有资格让我主人费心费力？又哪来的本事找我主人的麻烦？而且又不是真的让你入那官场，有什么好迟疑的？借你的身份是抬举你！还身负侠名呢，竟如此的踌躇拖拉！”
“逆天，不可无礼。”杨戬微微蹙眉，抬手阻止了还yu继续的逆天鹰，神色淡淡的看向李寻欢“你放心，我们只判案，其余的无需去管。我保证不会对你造成任何损害，也不会让你被官场上的那些肮脏龃龉烦扰。”
“…既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寻欢顿了顿，终是点了头，有些惆怅的勾起唇角“多谢清源替我思虑，寻欢感激不尽。”
“不，是我们要感谢你才是。逆天，你去办这事，该如何‘说服’我已经教你了。”杨戬拍了拍李寻欢的肩膀，转头吩咐道。
“主人——哎哟，主人，我回来了…”
恰巧此时，哮天犬跌跌撞撞的从门口爬了进来，灰头土脸、鼻青脸肿的样子甚是凄惨。
“哮天，你…”看到爱宠乌青的眼眶和脸颊，杨戬不由得抽了抽眉角，赶忙上前把他扶了起来“怎么样？我现在帮你疗伤。”
【师父他…答应了吗？】
【呜呜，真人答应是答应了，可是转手就把我揍了一顿呜呜呜…】哮天犬抽噎着回答了杨戬的传音入密，可怜兮兮的揉着生疼的屁a股【真人说，主人你以后要是再这样先斩后奏，他就直接去砍了三圣母和沉香…】
【…】杨戬【好吧，我知道了。】
“你先去里屋休息，其余的暂时用不着你。”叹了口气，杨戬挥手帮哮天犬治愈了身体，安抚道“等会我出去买些吃食给你加餐。”
“好的主人，谢谢主人！主人最好啦！”哮天犬一听，不由得闪亮了眼神，快活的蹦了起来“嘿嘿，我想要肉骨头…”
“清源，啸天兄他这是怎么了…”李寻欢看着瞬间恢复活力的哮天犬，仍然有些担心“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无碍，他只是被我师父迁怒了。”看着哮天犬蹦跳着进屋的背影，杨戬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角，叹息道“寻欢想进城逛逛吗？我刚答应啸天给他买些吃食回来。”
“杨公子，这种事我去就行的。”铁传甲拍了拍胸脯道，眼神却有些惊叹“您和少爷可以去溜达溜达，采买的活计就交给我。”
“啸天的饭量很大…”杨戬有些犹豫，随即摇了摇头“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吧，正好我可以带你们去百花园一观。”
苏州百花园历来负有盛名，各种各样的花卉争奇斗艳，竞相怒放，无声的舒展释放着自己的美丽和芬芳。不论什么季节，百花园都是一片缤纷，不同种类、不同颜色的花草总会让人目不暇接，真真是应了那句诗——乱花渐欲迷人眼，或许，还会迷人心。
但李寻欢此刻却无暇欣赏百花园这冠绝人间的美丽。
他甚至觉得，周身这片姹紫嫣红的群芳，都及不上眼前这人的风华于万一。
群芳虽娇美，却柔弱俗气，群芳虽繁盛，却寡淡无奇。
不似眼前这人——卓然朗朗如出鞘宝剑，直击心扉让人怦然惊艳。又清绝傲然如琼浆冷玉，让人不自觉便神摇目夺，沉溺沦陷…
“清源…”从惊艳中回神，李寻欢不由得喃喃，怔愣的凝视着那人优雅翩跹的银衫白衣。
墨扇轻扬，只见一道银蓝的光华流转，几人便仿佛被飘渺的水波包裹，下一秒归于无形。
“此处已经进入花仙子们的领域，这样，就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了。”杨戬淡淡的说道，率先转身走在前面“百花园最近荒废了些许，但于凡人仍是一大盛景。”
“...”李寻欢和铁传甲。
“清源，刚刚你舞扇是收了些什么？”李寻欢上前问道，有些惊奇的看了看杨戬握于手中的折扇和那看不出一丝鼓囊的广袖。
“我刚刚施法收集了一些仙家花木，准备移植在院子里。”杨戬淡淡回道“这里的花草都不是凡品，无需费心养护，正好合适。”
“那不需和这里的管事说一声吗？我们就这样取走会不会有什么麻烦…”李寻欢讶异，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会，我不过取了几样，并未动其根茎。”杨戬毫不在乎的哼笑道，眸中滑过一丝冷意嘲讽——
百花仙子那个女人，嘴碎又八卦，虽不失为一颗可利用的棋子，但着实烦人。他把她关在牛魔王那里一段时日，也算是给了点教训。
他其实是有点恼火的，在天庭八百余年，他每天没有太多空闲下凡陪伴三妹，才让三妹交了一些不甚合适的朋友，最后还被那姓刘的落地书生拐走——
“清源，你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花吗？”
“什——？”杨戬一愣，不由得看向李寻欢，在触及到那双隐含着担忧关切的黑眸后，他顿时从懊恼中回神，神色瞬间变回了惯常的清浅冷然。
“此为祝馀，本应生在临于西海的南山经之首山，招摇之山上。百花园的这些大抵也是从那边移植过来的。其状如韭而青花，食之可长年不饥。”杨戬瞥了眼李寻欢所指的青色花朵，顺口回道“或许你们可以采上几个，再给哮天带一份。”
“……”李寻欢和铁传甲。
“真的有这么神奇吗？吃了这个长年都不会饥饿了？”铁传甲看着这片毫不起眼状似韭菜的花草，有些不可置信。
“我没试过，但对于凡人来说效果可观。”杨戬无奈的摇头，想到了自家死活不肯辟谷的狗儿“算了，哮天贪吃，即使不会饥饿也阻不了他去享受美食。”
“品尝美食确实是一种享受，我想即使是神仙也会有口腹之欲吧？”李寻欢想到了临走前哮天犬那欢快闪亮的期待眼神，不由得忍俊不禁。
“自然，但对我来说，还是辟谷更方便合意。”杨戬叹息一声，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宠溺哮天犬了。
“杨公子，那些是什么品种啊？”铁传甲不懂就问，抓紧机会好奇道。毕竟这里可是神仙之所，平常哪里能见识的到呢？
于是李寻欢他们再次体会到了杨戬的渊博见识，不管是什么花草，他总能说出一二，甚至对与之相关的历史和风土人情，或者沾边的诗词歌赋都能信手拈来。
“舍妹有段时间很喜欢花卉，所以我才了解了些。”杨戬看着两人惊叹的神情，解释了一句“你们慢慢看，我去前面有些事情。”
“清源？”李寻欢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好的，那我们就在此处等你。”
“...你们大可随意，我能找到你们。”杨戬看着李寻欢温顺甚至是乖巧的模样，不禁心下微暖“没什么事，我去去就来。”
“少爷，杨公子真是太厉害了。”看着杨戬瞬间凭空消失，铁传甲不禁赞叹道“我原来从未想过这世上竟会有如此超然卓绝之人。”
“是啊…清源他…”李寻欢掩下眸中深深浅浅的担忧，点头嗫嚅着。
“只是不知杨公子倒地是什么神仙，修道也算是神仙吧？”铁传甲很是好奇“我原来也听过一些神话传说，像什么哪吒闹海，什么大闹天宫，西游取经之类的。”
“大闹天宫…”恍然了一瞬，李寻欢脑海中滑过了一段曾经读过的神话，不由得微微蹙眉。
“对啊，就是西天取经的孙悟空嘛！”铁传甲向往道“如果真的有那天庭，说不定齐天大圣的故事也是真实的。”
“或许...”抿了抿唇，李寻欢迟疑道“传甲，你还记得传说中，大闹天宫的第一人是谁吗？而那齐天大圣第一次闹天宫又是怎么失败的？”
“额？”铁传甲一愣，不由得皱眉回想“是不是第一次我不清楚，但与闹天宫相关的传说好像还有二郎劈山救母，怒砍九大金乌…而齐天大圣自然是被二郎神打败的！就是川蜀供奉的昭惠显圣二郎真君嘛！”
“那你还记得，二郎真君的座下有什么吗？”
“嗨，这谁不知道！我即使没参加过科举，没读过太多书也是清楚的！二郎真君的座下那当然是哮天犬…”铁传甲粗犷的笑容顿时一僵，随即震惊的瞪大了眼“哮天…哮天犬？！川蜀人氏…少爷，你的意思是…”
“我也不清楚，或许不过是巧合吧。”李寻欢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传说总不甚真实，这对我来说也不甚重要。传甲，保持平常心就好。”
“……”铁传甲僵着脸，有些欲哭无泪。
“可是、可是少爷，那二郎神可是听调不听宣的战神啊！这不可能…”铁传甲挠了挠头，有些心烦意乱“而且杨公子和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只是猜测，你不用放在心上。”李寻欢安抚道，叹了口气“我不过是有些担心…清源的伤势恐未痊愈，而我们身为凡人，并无能力与那天庭神仙抗衡…”
“你听说了吗，司法天神当初抓捕百花姐姐好像是有内幕的！”
突然，一个细软的女声打断了李寻欢的忧虑，带着惊奇和浓浓的八卦气息。
“真的吗？当时我可吓坏了！幸亏我们没跟着百花姐姐去蹚那浑水，要不然多受罪啊！”另一个女声紧跟着叹道，带着后怕和庆幸“二郎神虽然冷酷无情，执法严苛，但我想着也不会毫无理由的就要害死百花姐姐啊！你快告诉我倒地有什么内幕？”
“嘘——”李寻欢和铁传甲脸色震惊，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暗自四下环顾。
“咳咳，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但听牡丹姐姐说，最后好像是有大反转的。”那女声旁若无人的继续道，带着迟疑“可能是为了三圣母吧…”
“真的假的？可是三圣母不是百花姐姐的朋友吗？为什么二郎神要害我们花仙子啊？等等，这不对啊，他不是六亲不认把三圣母压在山下了吗！”
“少爷…”铁传甲忍不住出声想说什么，却被李寻欢抬手阻止了。看着自家少爷脸上那严肃的表情，他只得又把视线转回到那两株在空中来回摇曳八卦的花朵上。
“这…这司法天神的心思，我怎么会知道呢？”其中一朵是杜鹃，她扭着枝茎，粉红的花瓣抖动着做了个状似人挠头的动作“我也只是听说！听说二郎神六亲不认，压妹杀甥是有隐情的…”
“还有哦，听说二郎神当众表白了嫦娥姐姐！”杜鹃花兴奋道，语气都甜腻到有些向往了“虽然二郎神冷厉严酷，但是真的很帅啊…”
“你也是大胆，竟敢八卦肖想司法天神大人！”另一朵郁金香颤抖着声线，连金黄的花瓣都凌乱了“几百年前我也曾有幸跟着百花姐姐上瑶池见过一次司法天神，但全程我都不敢抬头直视，只敢用余光去看…虽然好像是很帅，但他真的太可怕了！”
“可怕归可怕，但你想想，那么高高在上、狠辣冷情的二郎神，竟然倾心嫦娥姐姐，还深情表白，这难道不浪漫不刺激吗？”杜鹃花激动的尖叫道，不禁用花瓣捂住了花蕊“啊啊啊太可了！如果真君大人能对我说句软话，我简直要死了！可惜呜呜，我没有嫦娥姐姐的美貌…”
“…你怕不是疯了！”郁金香黑线的看着满脸痴迷的小伙伴，差点把自己的花瓣甩掉“我们只是地位低微的小花仙，怎么可能接触的到司法天神啊…”
“唉，所以啊…”杜鹃花捧着自己的花蕊，失落的很“我真的很好奇，如果二郎神并不是那么的六亲不认，卑鄙无情，那嫦娥姐姐会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即使嫦娥姐姐愿意，天条也不允许啊！王母娘娘和玉帝也不可能同意的！”郁金香叹息道“对了，前段时间华山那边有什么异变，听说好像是关于…”
“唔，这可不敢妄议…万一被什么人听了去，我们可就麻烦大了！但那神圣的光华，真的很不可思议！具体是什么情况等百花姐姐她们回来就能知道了。”杜鹃花摇晃着花瓣，赞叹又迷惑“其实…我听说二郎真君原来是有妻子的？”
“对对对，据说是西海龙宫的哪个公主！”郁金香恍然，两片花瓣猛地对拍在一起道“不过后来他好像为了司法天神这个位子休妻了？所以啊，嫦娥姐姐还是不要接受他为好…”
“可是百年来，二郎神的权势地位只在玉帝王母之下，他又是天界第一战神，现在他当众表白，若嫦娥姐姐真的和他两情相悦，玉帝王母可能也拦不住吧？”
“不，我的意思是二郎神能为权势抛弃妻子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啊…”郁金香不太舒服的反驳道“像司法天神那样的战神，冷酷无情、狠辣严苛，怎么可能真的爱上谁呢？”
“若不是真爱，怎么会当众表白啊？”杜鹃花不愤“就是因为司法天神大人冷酷严苛惯了，突然宣示爱意才让人感动惊喜啊！说不定私下里他对嫦娥姐姐特温柔呢？”
“寻欢，我们走吧。”
“杨公子？！”铁传甲正听的认真，此刻突然被这可能属于八卦正主的一句话惊醒，不外乎于平地惊雷，吓得他顿时倒抽了口气。
不由得拍拍心口，铁传甲粗犷的脸上滑下虚汗“额，走…可是…咳咳…”
“清源…”李寻欢瞥了眼仍八卦不休的两朵花，也不禁有些尴尬“嗯，你办好事了吗？那我们走吧…”
“…”杨戬看着李寻欢和铁传甲的反应不禁微微蹙眉，幽暗的黑眸瞬时扫过还在喋喋不休的两个花仙子，俊美的脸庞无波无澜“看来你们遇到了两个聒噪的花仙，呵——真是可笑。”
“我真的听说二郎真君对嫦娥姐姐倾心已久，你怎么不信啊！”杜鹃花丝毫没发现周围有旁听者，还在跟郁金香念叨“我好想看温柔体贴版本的司法天神啊！可惜这或许只有嫦娥姐姐能体会到…”
“可是嫦娥姐姐应该是爱着后羿那种大英雄的啊！”郁金香无语的吐槽“司法天神虽然实力强悍，长相俊美，但是他冷酷又狠辣，执法还那么严苛…”
“二郎真君当年斧劈桃山、砍杀九大金乌、治理弱水、还参加封神战，后护佑川蜀，怎么就不是英雄了？虽然这八百多年因为维护天条而名声受损，但也不能否认他的英雄之名啊！”杜鹃花不满的反驳“而且你不感觉对其他人都冷漠无情，唯独对爱人温柔体贴，是非常感动戳人的吗？”
“可是真君他确实压妹杀甥，六亲不认啊…”
“我刚刚不是说了，这貌似是有隐情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真君那么好看，肯定不是传说中的那种人！”杜鹃花急了，不由得大声道“反正我就是喜欢真君的颜！”
“走吧，难道你们还想继续听这些无聊的八卦？”杨戬冷嗤一声，充耳不闻的甩袖向前，背对着李寻欢和铁传甲的黑眸中却氤氲出一片刺骨的冷意，其间还夹杂着一丝厌烦和困惑。
刚刚杜鹃仙子那肤浅的话语，让他不由得忆起了最初寸心对他的态度和看他的眼神…
那种莫名炙热的迷恋，让他感到浑身别扭，真真是不适极了。
“清源，你…生气了？”李寻欢看着杨戬波澜不惊的脸庞，试探性的问道“我们并非故意去听，只是恰巧…”
“我为什么要生气？”微挑剑眉，杨戬嗤笑道，冷淡又不屑“我不过是不喜她们在背后乱嚼舌根，议论他人。”
“嗯，这行为确实欠妥。”李寻欢无奈的摇摇头，微笑道“但不知清源是否知晓她们口中的司法天神、二郎真君？”
“我们听闻的神话传说中，二郎真君并未做过什么司法天神，所以…”
“呵，看来凡间流传的消息滞后的很。”杨戬冷哼一声，脸色有些不耐“那二郎神八百多年前就上了天庭，执掌大权，做了这司法天神。”
“可是据说二郎真君性格高傲，根本看不上天庭的啊？而且他与玉帝之间还有矛盾，怎么会去…”铁传甲忍不住出声，很是困惑。
“你们的好奇心倒都不小，那些花仙平日无事，才喜欢多嘴多舌，你们难道也被传染上了这毛病不成？”杨戬不由得阴郁了眼神，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所以他是王母的走狗，而不是玉帝的——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咳咳，抱歉，我们只是…”李寻欢顿了顿，不由得露出了歉疚的笑容“刚刚听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
“她们说的都没错，二郎神确实狠辣冷酷，执法严苛，还贪权恋势，六亲不认，压妹杀甥，丧尽天良！至于什么内幕和表白，我就不清楚了。”杨戬冷笑着陈述道，极为不耐“我对他不感兴趣，你们要是想知道，不如去另寻他人打听。”
“抱歉，可是我却无法相信这些‘事实’。”李寻欢心下一紧，不禁蹙眉叹道“我不相信二郎真君会是这样的人——若他真的贪权恋势，就不会在封神战后放弃高高在上的神职，去守护灌江的那一方水土。若他真的六亲不认、压妹杀甥，就不会为救母而斧劈桃山、怒砍九大金乌！”
“…你又不认识他，光靠着虚无缥缈的神话传说，怎能就如此肯定？”杨戬微微诧异，不禁抬眸看向李寻欢，与那双温润却坚定异常的黑眸对视。
“清源你说过，神话传说也是有依凭根据的，并非完全无中生有。”李寻欢微微一笑，轻声陈述道“二郎真君身为战神，能受百姓爱戴供奉多年，怎么会是丧尽天良之人呢？”
“我虽无缘无幸与之相识，却也听不得如此诋毁污蔑之语。”眼神蓦然变得凌厉，李寻欢一字一顿的郑重道“若是真如清源所言，那么人世间绝不会有那么多人信奉景仰二郎真君。所以，我无法相信你说的‘事实’。”
“或许有误会，或许有隐情——总之二郎真君绝不会是那种人！”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