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夜》杞珩

33、第33章

　　是非得在简晔这里吐点儿什么不可了。
　　“好，我要说的事和鸟族有关，在我说之前，叔，您得先交个底，“简风装的严肃起来，他得先诈出来一点儿辅助信息，才好接着编，“当年是什么让师父来教我认字儿，后来又再没来过。”
　　简晔明显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这和你要说的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我和萧默言之一就是王，另一个也不容小觑，为什么要找一个外族专门来教我认字说话？当鸟族把师父举荐来的时候，你们也怀疑了吧，你们以为鸟族通过这种方式影响或控制我，但你们什么也没查出来，后来你直接出手囚禁了师父。”
　　“简风！”简晔越听越慌，用力抓起简风的肩膀，但余光还是瞟向纯熙。
　　虽然他早已经和纯熙坦白了这段不光彩的往事，但伤疤再次被揭开，他还是怕纯熙会难受。
　　“叔，这可是你让我说的，那我还说不说啊？”
　　纯熙并没有什么不满的表示，他带着无奈拍开简晔的手，缓缓说：“没事，继续说吧。”
　　简晔看看纯熙，又看看简风的嘴脸，脸上的表情好不精彩：“你小子真是我祖宗！多的救你一次！”
　　“后来，你们发现鸟族对这件事是雷声大雨点小，只吵吵嘴皮子，过了一段时间干脆就不提了。下面我要说的，就是这背后的事情。”简风在这儿停顿下来，轻轻敲了敲桌子，“接下来是付费内容了啊，该交底了。“
　　已知事实已经讲完啦，再不交底编不下去啦！
　　“我来说吧，”纯熙接过话：“当年父亲找到我，突然告诉我，要我教你语言和识字。你当时的年龄已经不小了，既不能说话认字，对周围环境还很陌生，我当时感到很奇怪，但我知道，我不能问。可和你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你身上奇怪的迹象越多。”纯熙回想着，眉头不禁皱起来。
　　“奇怪的迹象？我没什么印象了，都有什么？”
　　“你对一切都很陌生，对周围的环境，生活起居习惯，你的父亲母亲，甚至是你自己。”
　　简风越听越毛：“我不熟悉我自己？”
　　纯熙安抚的握上简风的小臂，轻轻捏了捏：“你还记得吗？在我们学习的最后一天，你站在窗户旁边，指着门前的花园，告诉我，你家门前是一片麦田。”
　　一片麦田，天界怎么会有麦子，简风又怎么会认识麦子。
　　“那天之后，你父亲让我去萧默言那里，可我没什么可以交给他的，只教了一些从人类那里学的医药知识。再后来，就像你说的，简晔把我留在他这里。我认为，你的父亲找到我，是因为孟明。我偷偷在人界游历的时候，和他成了朋友。“说到这里，纯熙不再继续，他想让简风消化一下。
　　简风沉思了一会，接着问：“这不对啊，我父亲既然信任孟明，让师父你来了，那怎么又让我叔关着您？难道这是对鸟族设了个圈套？”
　　简晔脸色稍稍一变，纯熙也怔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
　　简晔打断他：“你小子，少乱往你父亲身上套关系，你的事儿呢？说明白点儿，说不明白你就跟你父亲说去吧！“
　　“我现在也只能说个皮毛，总之是在师父被囚禁之后，鸟族在明面上和咱们有了矛盾，逐渐减少赤羽翎的供给，自从那场战争打完，鸟族对天使族，甚至是天界都有了怨怼。从那之后，我和萧默言就发现，无论是禁地还是人界都有戾气的波动，到现在甚至有戾气聚集在天界。“简风深吸一口气，”这些事情，与鸟族和虚空族有关。“
　　纯熙的身形晃了一下，抓着简晔才站稳：“怎么会，你…你们是拿到了什么证据吗？”
　　“师父，这件事，你会很难接受。在和鸟族的战争结束后，我们两个还只是怀疑天界出了叛徒，就制定了计划钓他们出来。他们知道我沾染了戾气，我就抽出了灵力，假意被戾气控制，又让萧默言先去人界，我留下来在这儿等着他们。后来，有人给了我这个。”
　　简风从衣服里掏出来半颗珠子，大概鸡蛋大小，边缘参差不齐，看着是被摔碎的。
　　纯熙只看了一眼，就闭上眼撇过头不愿再看，蹙着眉，喘了一口气。
　　“他说，这是赤羽翎的母石，另一半子石在师父身上。鸟族把子母石送给我，邀请我去鸟族一次，在那里我见到了很多不能说的东西。师父或许也能猜到吧。”
　　简晔突然抬眼：“是…赤羽翎？天界最近换用赤羽翎的地方戾气聚集比别处更多。”
　　“是，不过天界现在用的赤羽翎只是轻微污染，那些包含戾气的赤羽翎会被用到哪里，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还有谁是帮手，地界和人界有没有参与，我们也不知道。“简风道：”对了，还有禁地，我接触了戾气后，总能感到禁地对我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想让我把萧默言的母亲救出来。“
　　简晔听了后句，眉头皱的更紧了：“虚空族…“
　　“所以，现在还有太多事没有查清楚，我也只能说到这儿，叔，师父，这些事还有我身上的戾气暂且不能让别人知道，至于其他的，你们想查也可以查，我们互通消息，也算多个帮手。“简风起身。
　　纯熙叫他等等，先一步起身出去，不一会儿又回来，递给简风一个盒子：“这是子石，子母石拼起来，就能感知和调动所有的赤羽翎。“
　　简风谢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