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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长安(一) ...
萧道进执政的第十四年京城的花灯节十分热闹。
不论个人行为,从政治军事上来说,萧道进的确是位好君王。从他登基以来,不论是减免赋税还是南征异罗平反,都做得甚是出色。上面治理得明了,下面百姓过得才滋润快活。花灯佳节,百姓都涌入街头庆祝欢乐,一片祥和泰然的民生景象。
“怎么,这京城第一美人不肯出去给大家看看什么叫国色天香?”白桃若扇着御赐的粉桃花绘画装饰白骨扇,半遮着下半边脸,只露出一红一蓝的异色眼眸,挑逗的眼神十分好笑。他随意地坐在扶虑房间的靠椅上,一身桃花丝绣白色长衣甚是扎眼。
桃花衣,桃花面,除了白桃若京中无人能衬。
只是没人知道京城中新晋的北理司少卿并不是异域来的公子,而是一只猫妖。
每次扶虑的婢女安玥这样说,白桃若都会愤愤甩袖。“好了好了,您现在是尊贵的北理司少卿大人。”
扶虑年少时是在与哥哥弟弟在外游学时见到这位矫情的主,她看它可怜,非要抱回这只受伤的异瞳白猫。谁知道待她十六岁的时候这只惹人怜爱的白猫竟然摇身一变化成了魅惑的男子人形。
安玥是第一个撞见的,吓得手里端着的宵夜掉了一地。当时他随意扯了一块红布披在身上,大块朵颐着放在桌子上的鱼,看着安玥吃惊的表情,老猫妖不屑地说到:“怎么,没见过猫妖?”
李府的生活殷实富裕,这只老猫蹭吃蹭喝了几年山珍海味,灵力恢复的很快。
白桃若自从修炼好恢复了以往的灵力,幻化成人形后就对断案格外感兴趣,这猫看多了各种有关奇闻异事,医术手段的书籍又凭着活了千年阅人无数的经验,在帮助断案方面屡建奇功,于是平步青云地当上了北理司少卿。
每天忙着在各处周旋办案不说,还得到了不少百姓的称赞,还经常在街上收获各家姑娘暗送的秋波,有送荷包扔点心的,飞鸽传书的,还有跑到北理司门口等着他,跟着人了一路送吃的穿的的痴心姑娘都有。
扶虑本是不想出门的,若是被母亲发现了免不了又是一顿责骂禁闭。可是她偏好奇得很,又遇上白桃若的冷嘲热讽,转头给安玥、安冬一个眼神,两个机灵的婢女点点头便转身去柜子里给扶虑找出行的衣服了。
天虽然沉下浓墨一般的黑色,可是明烈的烟花不甘寂寞地冲上云霄然后散开,一瞬点亮了京城的天空,是绽开得最盛的花朵,一刹那间现出最艳丽的美,却也避免不了末了衰微的遗憾。
荧荧灯火映在人们满是希冀的脸上,扶虑走在白桃若身边,浅鹅黄色的薄纱霓裳罗裙,半梳起的发髻上簪了一根血玉钗。但即使是平凡的穿着,这样的容貌与身姿在黑夜和灯火交错的街上也甚是引人注目。
扶虑和桃若以及安玥、安冬是从小路趁着府中众人忙乱逃走的,从宅府走到街市中心有好一段路。
夜色静谧,等快经过一家牌匾为高府的宅院门口时,扶虑好像听见了老弱妇孺哭喊求救和刀剑白刃碰撞的凄惨声音。她拽了一下白桃若的衣袖,眼神示意说她感到不对劲。
白桃若仿佛感觉不到,只向前走,边走还边跟两个婢女说着有趣的逸闻,十分欢乐。
到正好经过这家宅院门口时,沉重的大门突然打开,发出残破吱呀的一声,好像人最后覆灭的不甘凄叫。
扶虑好奇又惊恐地向宅院里面看去,她确信她所听到了并非幻音。
只见一个身着奢禁局四等蟒蛇刺绣服制的高大黑衣男子站在宅院中央,服制上刺绣的毒蛇纹绣图案在月光的照映下熠熠生辉。
那双青筋明晰的手紧紧握着滴血的长刀,涓涓的血流顺着刀刃流下。男子肩膀宽厚而紧实,紧绷的腰间束出挺拔的身形,一看便知是个武力高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人。
扶虑愣了一下,那男子转过身时正好与她四目相对。他额头蒙着黑色宽抹额,有几丝凌乱的发丝在前额随微风飘着,坚毅沉着的冷峻面庞在澄澈白月光的晃映下可见迸溅在脸上的赤红血液,像是妖异的花绽开。
眉眼透出深渊般不可测的杀气,如同夜间狩猎的猛兽。
他周围躺着奄奄一息的应该就是高府家丁,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下人有的还算完整,有惨的身体四零八散,看不出这是谁的手臂,那又是谁的大腿。
刚才是他手下推开的门,“大人,上头给的任务完成了,现在这府里......”那人顿了一下,随后轻蔑带有几丝笑意地说到,“除了池塘的鱼没有任何活物。”
扶虑一下子明白了,这是前几日叛国的高御史家,而现在被杀的便是那高姓小人的家人与奴仆。
异罗边境环境险恶,多邪煞孤鬼,又时常暴乱,无人愿意前往。高御史自请前往边境,一时之间引来了不少文人墨客的称赞,说他心怀民生,赞他于百姓有功。
可谁想他贪图眼前小利不顾国家大义投靠异罗,当今皇帝与异罗国王因边境地界争端积怨已久,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叛臣的家族。
可是李扶虑从前只是在书上或者家中男子的口中得知奢禁局灭门的残忍手段,今日一见没想到如此触目惊心。
扶虑迅速转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悻悻地跟着白桃若他们走了。
傅沉见李扶虑转过头,垂下眼帘,把刀收入鞘中,手下们迅速集合到他身边。他听着她们一行人走远,便带他们走出高府回到奢禁局向上司报告今夜的进度。
“今日所见的那四个人,你们之后在街上巡逻的时候不要按之前的规矩杀了,她们是上面新提拔的北理司少卿白桃若和李丞的大女儿李扶虑,装作没看见她们,也不许向外人说起。”
傅沉走在前面,低沉的声音融入暗夜。
这样的沉寂悲戚的夜不知道是他第几次过了,即使是欢庆的花灯节,他仿佛像一只屠杀生灵的恶鬼,置身人间修罗地狱,永无休止。
屠杀什么?他不知道,这么些年,他和兄弟们仿佛被君王放在暗处的利器,朝廷哪里出了问题,他们就割去哪里。
刀口舔血的生活就是奢禁局兄弟的家常便饭,生死离别,阴阳两隔甚至将活生生的人赶尽杀绝,对他们来说只是太阳般升起落下般平常。
京城烟花四散,黑夜被一瞬一瞬地照亮,欢声笑语充盈街市。
白桃若带着扶虑一路去了城北最好吃的点心铺吃了扶虑垂涎已久的糯米糕,接着还去了灯谜会还有比武台,几人又吃又笑到了烟火最盛时已是十分疲倦。
地处闹市偏处的名楼怡红院为了招揽生意,特意在院前的空地里搭起一个巨大的台子,周围花团锦簇,重彩的绫罗绸缎绑在各处。
衣着华丽的歌女的歌喉婉转缠绵余音绕梁,中间跳舞的女子面容好似盛世牡丹,两颊羞红,眼波流转,纤长白皙的手转着。芍药花绣粉红舞服衬托她丰腴的身姿,台下的人看得起兴,老鸨赚钱赚得也心满意足。
“谨亲王又来看嫣儿跳舞了。”老鸨虽周旋着在各位浪客间敬酒,但看到萧祉陨不慌不忙走来时,立马拧着小碎步唰唰地就旋到了贵客的面前。
萧祉陨穿着宫廷制浅蓝织锦缎圆领袍,面如冠玉,在人群中十分显眼。
舞池中央的那女子抬起垂下的眼帘时正对上萧祉陨弯弯的笑眼,女子嘴角漾起水波一样纯净动人的弧度,身姿曼妙妖娆,仿佛把京城这晚的繁华迷乱都揽在了细盈盈的楚宫腰间。
钗在发髻之间的玲珑花步摇随着舞姿错落碰撞铃铃作响,像泉一般悦动流走在看客的耳畔。
萧祉陨坐在贵客的位置,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着美人,甚是惬意。
“我要是被母亲知道你带我来这风月场所,腿会被打断的。”白桃若拉着李扶虑硬是不让她逃开,几个人站在围观的人群之中看着美人跳舞。
“这女子舞姿甚美,可与扶虑一比。”,白桃若看得沉醉。“这教坊女子怎能比上我家小姐。”,安玥不服白桃若,两人又似从前般有一句没一句地吵了起来。
扶虑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她看得很是投入,正如在场之人无不被舞女的舞技折服,“竟有这样妩媚似水的女子。”
正投入之时,身后传来暗器错落和追逐奔跑的声音,人群慌乱地四散开。可是扶虑她们一众人正站在离舞池最近的前侧,还没反应过来,飞贼就跑到了扶虑的身后,待她转过身时,那人从她身旁跑过,还抢走了她手里的桂花糕。
又是傅沉。
他上报完就回家换好了平常穿的衣服。刚准备出来过节庆祝。没成想遇到了前几日令上面头痛不已的在逃犯。
这时傅沉仍穿着黑衣,只是这次的黑衣是朴素低调的常服。但即使是最普通的黑衣,在他身板的衬托下,也如此有侠客风范。
这一次他擦肩而过,扶虑彻底地看清了他的脸。傅沉却没在乎这些,他只是跑得飞快去追那飞贼。可是那飞贼也不是等闲之辈,三步两步轻巧地飞上了歌女们表演的舞池,瞬间美人们吓得四散而逃,舞池上的装饰绫罗更是摇摇欲坠,绸缎四散地掉落下来,慌乱惊恐之中,飞贼迅速消失在夜里。
傅沉无奈,只能叹了口气,转过身向扶虑走来。李扶虑心头一紧,丢了桂花糕事小,但是若让这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再告诉母亲,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她又拽了拽白桃若,想要逃走,可是白桃若这时又跟安玥因为刚才赌黑衣男子能不能抓住飞贼吵了起来,根本就没在理扶虑。
“真是一点也不可靠。”她暗自叹气。
“还请姑娘饶恕,在下功力尚浅,没能拦住那人。”
不同于在属下面前的严厉冷酷,傅沉的声音变得温和了些。他浅浅地笑着,露出与在高府杀伐决断完全不同的样子。
灯市间燃烧赤色灯火,漫天星辰映照。
嘈杂的人群叽叽喳喳,歌女四散而逃,有的落到恩客的怀中,欢笑、尖叫、哭泣、吵闹都混在一起,而对于扶虑来说都像停止了一样。
李扶虑看着傅沉黑色的瞳孔,脑海里回忆的都是刚刚他在高府那凶狠嗜血的表情。极大的反差让她这时仍心有余悸,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鄙夷和恐惧的神情来。
傅沉看得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姑娘莫怕,我只是刚好路过。若是姑娘肯赏在下一个脸,今天这花灯节我便请姑娘吃遍这京城美味。”
扶虑想了想,他这人倒是大方,只是那是小点心铺最后一份桂花糕。店老板是珀月国人,与经常来捧场的扶虑是老相识。
可爱的中年男人给她送上那份桂花糕时,用生疏的中原话告诉她他要去四处游历学习别地的美食手艺。
这家店做出的桂花糕京城独一无二,不但有桂花清甜香气,还有一种独特的清凉感。
扶虑之前很好奇问了老板,“我家夫人加了些桃花在里面。我当年在中原游学与她相识,那时她听我说想家便在送给我的桂花糕里放了珀月最盛产的桃花在里面,只是现在她已离开,与我阴阳相隔。只剩我一个人在这儿,或许做些桂花糕我才能与她两不相忘吧。”
扶虑知道,即使老板不做桂花糕,即使他另娶她人,他都不可能忘记,因为少时美好的爱情与回忆是最难得最惋惜的。
说回现在,这边李扶虑还在纠结如何婉拒傅沉的时候,站在远处的萧祉陨注意到了她,他见此人身着一身鹅黄衣裙,遗世独立地站在那里,好似抱着月光堕入凡间的仙子。
萧祉陨本打算走向李扶虑,想与她一识,却因心中升起的不明的不安有些迟疑。
“算了,不是公子的错。我回去再买便是。”李扶虑笑了笑,很好看。
“这位俊俏公子是要请我们吃饭吗?”白桃若悄无声息地凑了过来,“正好逛了半天,肚子饿了。我听说附近新开了一个酒楼,据说那酒千里飘香,很是怡人,不如这位兄台与我们一起同醉?”他倒是毫不羞涩,听说有人要请客就过来凑热闹。
李扶虑想了想,这倒是无妨,傅沉这边盛情难却,若是他知道自己是谁只是试探她刚才有没有看到高府的场面,她逃了岂不是告诉他她看到了。李扶虑点了点头,“既然公子不嫌弃我们,那便一起。”
还未等萧祉陨走过来,扶虑他们一行人就走开了。“苦竹,你可认得他们?”
“回公子,那身姿窈窕的黄裙女子是李家大小姐李扶虑,跟在旁边的两个略平凡的女子应该是她的随身婢女,身着白袍手执桃花折扇的是上面新提拔的北理司少卿白桃若,站在李扶虑身边的黑衣健壮男子是奢禁局的四等卫傅沉。”
萧祉陨转了转手中的玲珑浮雕玉佩,转手递给苦竹,“这个赏给郝嫣儿吧,咱们今晚把事情给办了,对外面就让那些传消息的说谨亲王留在怡红院笙歌一夜,并未处理朝中事务。”
花灯节,灯火通明,百姓天子同乐。街头上人山人海,大家手中提着不同样式的灯笼,有的是买的,有的手巧拎出来自己做的灯笼很是独特美丽,水墨丹青绘在薄如蝉翼的纸上,灯火映照出一幅幅图画,生动而浪漫。
李扶虑在这盛大的庆祝节日里和傅沉并肩走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位是什么新婚的夫妻,甚是登对。
“在下傅沉,不知姑娘芳名?”他微微侧身,半低着头看向身边这位女子,只见她美目盼兮,眼含笑意很是纯净动人。
“叫我小虑就好了。”扶虑抑制住自己想起刚才他在高府的杀戮模样,拿出自己平日里对待朋友的态度,语气活泼可爱。
“那这几位?”
“都是我的朋友,老白,小玥,小冬。”
傅沉只觉得有趣,按理来说像她这种官家小姐,大多数娇贵高傲。而从她的话听来,她倒是把下人当作自己的朋友。傅沉和扶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十分投机。
只是还没等到酒楼,扶虑就被迎面而来的元植撞见,元植和扶虑都怔了一下,扶虑没等辩解,便看到元植瞟了一眼傅沉之后又将沉重的目光转到她的身上,“回家。”
扶虑怎么都不会想到,在宫中做画师的元植兄会在花灯节出宫游玩,“元植兄,你今日怎么出宫了?”
这时元植刚进宫不逾几个月,画技却已是名满京城。按理说,此时相对民间,宫中举办的百宴会更需要他处处出席,绘制皇宫节日庆贺之喜。
扶虑不想耗人光阴,跟傅沉道了歉意表示不能奉陪。
“那好,各位姑娘公子我们改日再会,在下先告辞了。”
说罢,傅沉转身离开,留下挺直的背影消失在喧闹的人群中。
傅沉刚才其实仔细看了看元植,心想元画师今日穿着打扮仍是一副兰花公子模样,虽与平常无异,但状态却想仿佛刚经历过一场劫炼般。
他走过来时双腿微微颤抖,嘴唇也有些抽搐,身上酒肉的味道尚未消散而又无怡红院歌女香粉的气味,看来元植不是刚刚在街上走马观花,而是从设宴的人家出来不久便恰好在此碰上了李扶虑。
相遇地点的不远处,是礼部侍郎江谧安的住处,江府。
他怎么会去江府?江谧安一向对李家尚有抗拒,元植是李府养大的孩子,他去那里是为了干什么?
傅沉边走边想,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等待之后走一步看一步。即使是再精心布置的局,也会有错漏之处,不是吗?
“我奉命出来办事,你不要过问了,免得一会儿被你母亲发现又逃出来遭一顿责罚。”元植温柔又严厉地对扶虑说着,扶虑一脸不情愿,但是拗不过元植,就偷偷从小路回了李府。
回去的路上,李扶虑又一次经过高府,脑海里拂过傅沉的模样。
他像是被沸水反复冲刷浸润的顽固冷石,表面是温的,可看看他的心,好像里面还是冷的。
日子就这样慢慢消磨过去,扶虑时而想起傅沉,但两人自那日相识后便再没遇到过。
那日,元植看着傅沉走远,轻声告诉扶虑:“你可知道他是奢禁局的人?”
扶虑不但没有惊讶,反而淡然地点了点头。
之后困在闺阁中的无数个午后扶虑时而想起傅沉,总有一种缘分未尽的遗憾感,或许他只是命里的过客,扶虑将手中的书卷轻轻甩在桌上,望着窗外日复一日沉下的天色。
后来扶虑又长了些,出落成了绝色美人。只消一个眼神就能夺人心魄,眼角眉梢的稚嫩笑意变成妩媚惑人的绰约流转。
“小姐也是时候该出嫁了。”
李扶虑第一次听到母亲身边的奴仆说这句话时,心里十分震惊。即使她之前想过,即使她之前做过万般打算,也没料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说到底,她还是很不服气自己的人生被他人支配的。而对于她这种身份的女人,最后只能沦为家族政治联姻的棋子。
后来春闱后狩猎大会,还未来得及见到萧祉陨,便阴差阳错地嫁给他。
说来奇怪,那天萧祉陨的马车虽然晚到,但是突然马儿中箭失控撞上了扶虑的宴席之位,还没等看见萧祉陨,马车帘被风吹开,车里原来并没有人。
当场的宾客表情错愕,萧道进更是挂不住脸。
他沉了沉愤怒,“去告诉谨亲王,既然如此不愿与众人见面,那他就去边境戍守吧。”
云蜀四月花飞雪,美人红衣动花城。
“扶虑,换上这身衣服,今日我带你出游。”
元植给扶虑递上一件红色彩锦织布衣,针脚细密十分好看。
“这可是云蜀人民的衣服?之前曾在画卷中看过,现在一见真是炽烈如火。”
李扶虑喜盈盈地换上,又缠上了银铃系在杨柳般的腰肢间。微点红妆就显出一副祸国殃民的绝世脸庞。
元植点了点头,“这里地处隐蔽,即使是街上也不会有人认出你,放心大胆就是。”
“嗯。”
长安篇开始就会有群像啦~这里是各路人物出场的开端 每章长安篇后面都会有单独人物视角的介绍~
大家的身世性格也会缓缓揭开~
感谢各位观众老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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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长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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