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株小树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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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奇、元旭你们可以进来了。”殷琅将两个人叫了进来。远处的韩思奇听不见二人低语，但是对自己的名字格外灵敏。
听见这话，他就拍了一旁发呆的姬明杭，叫他和自己一起过去。
韩启明这次来一是为了来看一看自己的小弟子，另外就是将殷琅之前委托给他的事情当面交代。
当殷将军被一道圣旨贬斥入狱的时候，殷琅就飞信希望韩启明调查这件事情。他想弄明白为什么殷将军会突然谋逆。
在殷琅看来，他的父亲根本没有谋逆的动机。
忠君爱国，就是殷将军一生最精华的概括。
“殷将军的事情确实没有那么简单，这事情刚开始就是由太子提出。并且也有迹象表明太子是提前就和皇帝报备过这事儿。”
“在事发前一个月，太子曾经为了这件事多次密见皇帝。”
韩启明将自己整理的一些东西交给殷琅后，就辞行了。虽然还会在京中待一些时日，但是为了避嫌韩思铭不会再来找殷琅。
韩思奇和姬明杭一过来就看见殷琅在麒麟堂目送韩启明远去。
消失在夜色之中的韩启明并未和韩思奇多说几句，便匆匆走了。
这让韩思奇更加肯定师傅这次特地前来肯定是有要事和主子商讨，今晚值夜的时候得让主子早些休息，不然又得想事情想到子时。
这样下去，小孩子的身体哪里受得了。
“思奇你和我进去，元旭，你去拿点糕点来。”
见世子又支开自己单独和韩思奇单独说话，姬明杭眼中的亮光淡了一些。
殷琅急着和韩思奇商量事情，自然没有看见姬明杭的脸色，和姬明杭擦肩而过的韩思奇却看得清楚，但是韩思奇是不会告诉殷琅这些。
本来就只是用来保护主子的人，武力高强就好，入幕商讨事情自然是身边亲近的人最好。
姬明杭才来几天，又是林清轩送的人，殷琅也不好什么事情都和他说，交代他去完成。
在尔虞我诈的生活环境中存活下来的优胜者姬明杭，怎么会不明白这些呢？只是，这让他有些伤感罢了。
女装的身份和殷琅亲近，但是涂脂抹粉过于严重导致殷琅根本认不出来他真实的模样。
如今以真实模样来见殷琅，虽令殷琅有些熟悉，但性别跨度太大容貌差别过大致使殷琅只觉得和姬明杭有些亲近感而已。
而一直陪在殷琅身边的韩思奇又没姬明杭这么复杂的身份，和殷琅交往也只是单纯的师兄和仆从关系，自然比起新身份的姬明杭要来得有优势。
“思奇，我要去梦仙居堵太子。”
“主子，是不是太子和殷将军的事有牵扯？”韩思奇听见这个就猜想会不会是那位记恨主子，所以动的手。
“之前拜托师傅查的事情，他适才和我说了。这东西，写满了那家伙对我父亲干的腌臜事！”殷琅快稳不住自己的怒火，他非常想直接到梦仙居把那人给捅了完事！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如果把太子直接做了，只会让家族五服以外的人都蒙难，皇帝一定会直接把殷氏族谱上所有人都赶尽杀绝。
他不能成为殷氏的罪人，更不能在还没有向世人昭告他父亲无罪的情况下，将“德行兼备”和“治国有道”的太子杀死。
师傅只秘密暗访了一些人，拿到信息的渠道都十分隐秘，这些根本无法当做证据，有些地方还只是推测。
在外人眼里，记载着太子罪状的册子或许就是无稽之谈，是四皇子用来降低民心的工具。甚至，高官大臣会觉得他投靠了四皇子，给这位打先锋。
“主子，梦仙居那不是您去的地方。您太小了，那些胭脂水粉容易玷污您的眼。那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不堪入目的。”
“那你说说，除了这个低俗的地方，我还有什么其他的机会接近他吗？”
太子姬长青除了偶尔来一下梦仙居放纵，其余时刻基本都在东宫处理政务，或者找太傅讨教。
皇帝对这么一个除了爱喝花酒之外哪哪都好的太子，就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只要太子不犯谋逆大罪，没有人可以动这位主子。
他的权势，简直就是无可撼动的。
跟着四皇子的那批朝臣，有哪几个没有动摇过？
若不是后宫最得宠的是四皇子的母妃娴妃以及娴妃的嫡亲弟弟是权臣林清轩，或许站四皇子这队的远不及现在多。
“我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扮成花娘，引起这位注意。最好能让他爱我爱到痴狂。”
姬长青身边高手如云，虽然殷琅自问身手不差，但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如果贸然潜入宫中，可能还会引来皇宫侍卫的注意。
锦衣卫人人都知，大内还有许多埋藏在暗处的高手。
他们或许是被姑姑责骂的奴婢，或许是一个洒扫的小太监。
你以为不重要的人，可能就是最后送你入狱的那一个人。
根本没有资格进宫摸清宫中布局的殷琅，直接打消了这个危险但是直接的办法。
“虽然手段有些下作，但是对于这种人就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主子，你何必这么糟践自己。进入梦仙居让那位对你爱得痴狂，最合适的位置就是成为花魁。魁首必会得太子召见。你，何必...何必去学那服侍男人的手段呢？
再想想，主子如此聪明，肯定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现在一定是因为主子太冲动，怒火扰乱了你。”
韩思奇不知道如何阻止主子这个疯狂的想法，但是，让主子去碰那些肮脏的物什，他不愿。
□□之前成为花魁，除了姿色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那里的功夫。
练那样的功夫对于一个良家妇女来说都是无比折辱，更何况主子一个伪装成男儿的女儿身？
除此之外，还得锦上添花地学上几样绝技。学女红或者学几样逗客人欢心的乐器。
淫.词艳.曲更是得天天学，不然唱的不够时兴赶了客人就会被老鸨殴打。
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下下策，他才不想殷琅为了查清殷将军谋逆的来龙去脉而这般糟践自己。
“师傅把姬长青调查得清清楚楚，那时我就知道只剩下这个计策。你不让我去，那我得何时才能找到这个禽兽留下的证据？
这是几率最大为我父亲昭雪的机会，错过了，可能永生不能让皇帝重判这个案子。计划也同师傅说过，他给了我这个。”
殷琅将一个绣着双鲤鱼的红色荷包从袖口掏了出来。
“济青香，师傅给了主子这个吗？”
韩思奇接过散发着奇异香味的荷包。
“是，别把荷包打开，不然味道散开就不好办。”
济青香又名迷.魂香，产自西域，量少但作用极大。闻了此香的人便会身体瘫软同时产生对于眼前人错觉般的爱恋，用量大时还会产生和对方园房的幻觉。
也就是说，当殷琅用此香在恩.客身上时，只会让他们以为自己对殷琅爱得深沉，但是却因为怜惜而舍不得对其肆意玩.弄。
若客人强行要动殷琅，便多加一些济青香，对方便会有一个完美的春.梦。
只不过事后要在对方和殷琅身上做一些痕迹。
“就一小荷包，这量哪够用。不成，还是换一个吧。主子，求您了。”
一小撮一次，估摸着用一年。用大量的话，只能一个月。
殷琅如果及笄早的话，那就是四年。晚的话就是六年。
在训练的过程中，老鸨肯定会要求主子拿下人练习。如果老鸨要在一旁指导，那这个根本用不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相信你家主子也相信师弟，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殷琅怎么可能让自己真的成为花.姑娘。
“主子，我晓得你注意多。可是——”
“别说意外，做任何事都有意外，更何况是跟太子对着干呢？九死一生我早就把这些置之度外。士可杀不可辱，忍不了之时我便把梦仙居的人都打晕。
亮出身份，让他们畏惧。签了卖身契，我们又不是没有赎人的银两。他们怎么敢押着镇国公府的世子不放吧。”
老鸨虽在恩客面前有几分颜面，但是若敢在钱货两讫的情况下扣押世子，这可就犯了大梁律。
捅到知府那，轻则关老鸨七日，罚金子八百两，停业一月。重则杖责一百，从此关门歇业。
这般严厉，殷琅不信他们敢在他亮出身份后动他。
不过，以防梦仙居瞒下然后扣押他们，没有惊动官府，需要姬明杭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好随时报信。
这几日见姬明杭做事，殷琅发觉这位轻功不错。
“进来。”
端着刚做好的绿豆糕进来的姬明杭，发觉一道嫉妒的眼光朝着自射来。
将糕点放置在主子手边后，姬明杭退到了韩思奇的后边。
离主子太近，到时候韩思奇都不让他进里屋了。
“元旭，你觉得自己的轻功怎么样？”殷琅温柔地看向姬明杭。
主子...主子对他笑了！
是不是，是不是以后就可以天天看见主子的笑容了！
“楞啥，主子问你话呢。”
韩思奇重重拍了姬明杭一下，但是这家伙却没感觉到疼痛。
“我...一刻可以从城南到城北。”
“哟，真是不谦虚。光说的可不算，让主子见见你的本事。正巧镇国公府是城西，你到城东公主府前的小摊买碗兜汤来，一滴都不许撒。
买回来后主子用完在给人送回去。至于怎么说服那的老板借你碗，就看你的本事了。这些时间也都记在你的总时长里。
时长在一刻钟内，主子就给你件大事儿办。”
任由韩思奇交代，殷琅在一旁用着糕点，并不多言。在韩思奇需要的时候，配合地向姬明杭笑了笑。
“我...一定完成。”
瞧着殷琅的笑，姬明杭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办成这件事。为了女神，一刻钟跑遍全程他都可以！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株小树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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