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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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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那天审讯我的警察。”
“你说郑北檀？”
“就门口那个。”
“靠靠靠靠！这他妈也太巧了吧！”陈昊睿小声冲着付恩然说：“他就是锐文的小少爷，郑北檀。”
“怎么，你还要去打个招呼？”
“你也知道我家那老爷子的脾气，要是知道我见到郑北檀没打招呼，还不得扒了我一层皮！”
付恩然一把抢下陈昊睿手里的包子，“滚滚滚，赶紧的！”
陈昊睿本来已经朝着郑北檀走过去了，又忽然转过头，摆了个鬼脸。
付恩然回了一个“滚”的嘴型，陈昊睿捂着心脏的位置，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儿。
付恩然的位置坐得太远，也没听清两人说什么，当然他这个人也没偷听别人讲话的习惯，就自顾自地吃早餐。
等到吃完了早餐，陈昊睿还没唠完，付恩然就坐在座位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等他，正好把前两天保卫萝卜过不去的那关给过了。
“嘎吱嘎吱……”付恩然的萝卜又被吃掉了。
一抬头，陈昊睿已经朝他走过来了，身后还跟着郑北檀！
付恩然：操，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陈昊睿：……
付恩然：你……我靠！
陈昊睿：……
在两人眼神交流过后，郑北檀已经入了座。
付恩然继续瞪着陈昊睿，陈昊睿冲着郑北檀假笑，看了看付恩然，“北檀哥，这就是我发小，付恩然。”
“恩然，快点和北檀哥打个招呼啊！”
如果眼神能杀人，陈昊睿现在恐怕已经被付恩然的眼刀子给划成五花肉装盘了。
在陈昊睿充满期待的眼神下，付恩然一直冷着的脸笑了一下，陈昊睿喘了一口气，心想恩然总算能给他个台阶下了。
可是不料付恩然的第一句话，直接把陈昊睿刚才没来得及喘上来的气儿噎在了嗓子眼里。
“郑叔叔好，我叫付恩然。”
付恩然嘴角轻轻地勾起，看似礼貌，但是挑衅的意味不加掩饰，歪着头看郑北檀做什么反应。
愤怒？生气？
他忽然间有点期待了，这种像狩猎一样的感觉成功激起了他的兴趣。
郑北檀审过付恩然，自然是知道这小孩满嘴都是刺的德行，逮着谁就咬谁，还得顺便膈应你一下。
在旁边听着两人对话的陈昊睿已经要昏厥了。
“别叫叔，显老！”郑北檀笑了一下，倒了杯茶，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付恩然的挑衅，“我大你五岁，还是叫哥吧。”
付恩然放下了手里的保卫萝卜，眼睛里的狡黠一闪而过，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当警察的都得叫叔叔呢！”
陈昊睿起死回生。
真的不能再让恩然和郑北檀说话了！
“那个……北檀哥饿了吧，我再点几样儿。服务员？再来两碗粥……”
撑死你得了！付恩然暗暗想着，只觉得诸事不宜。
陈昊睿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一打开页面，就看见付恩然发的信息。
FER: 你他么带他过来？
高富帅CHEN：我也不想啊！没座了……
FER: 就知道你不靠谱！
高富帅CHEN：别生气，别生气，晚上请你吃饭。
付恩然没搭理他，陈昊睿小心翼翼地拿脚踢了踢付恩然，付恩然没反应，陈昊睿又作死地踢了几下，付恩然一记眼刀子飞了过来。
这下子陈昊睿不敢招付恩然了，毕竟跆拳道黑带，估计真能把自己摔成骨头渣子。
无比尴尬的气氛在饭桌上弥漫着，付恩然不想搭理陈昊睿这个重利轻友的奸诈小人，就继续玩起了保卫萝卜。
毕竟他这个重点嫌疑人也不太合适和人家刑警队长一起聊天。
啧！
重点犯罪嫌疑人？
随着几声小怪物的“哇哦”，付恩然的萝卜又被吃了。
靠！
就不应该出门！
两个人吃完了早饭，郑北檀说道：“加个联系方式吧。”
陈昊睿屁颠屁颠地加了微信好友，付恩然笑了一下，“我就算了吧，重点犯罪嫌疑人，不合适。”
付恩然特意加重了“重点犯罪嫌疑人”几个字，挑着眼看郑北檀。
郑北檀当然看得出来付恩然显得有些幼稚的有意挑衅，但是他只是轻笑了一下，礼貌地与两个人告了别。
陈昊睿松了一口气，“哎呦，可把他给送走了！”
“呵，重利轻友。”付恩然瞥了陈昊睿一眼。
陈昊睿大呼冤枉，简直有理没地方说去，送走了一尊大佛，这还坐着一尊小佛，什么世道？
学校今天上午没课，两个人都有一上午的时间，本来说一起去逛商场，可陈昊睿见付恩然没什么兴致，“要不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休息，下午还有课呢！
”
“也行，”付恩然说，“给我停小区门口就行。”
陈昊睿点了点头，两人一起朝宝贝红红走去，“睡一觉，我看你烟圈都青了，昨晚没睡好？”
“还行吧，”付恩然又顿了顿，“也就那样了。”
付恩然所说的“那样”，陈昊睿是知道的，可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彭素死了之后吧。
自从上次被付恩然嫌弃了一次红红的香水味，陈昊睿就又给红红买了一瓶清新款的，知道付恩然来，也没敢喷太多。
果然付恩然上车之后没表现出对香味的反感，陈昊睿感叹道：“恩然，你们学霸是不是都这么事儿啊？”
“滚！开你的车！”付恩然看着窗外没搭理他。
闫家粥铺其实离付恩然的小区不是特别远，可是早高峰路上车多，等红红慢吞吞地开到家已经快九点了。
付恩然一想到下午的西方哲学史就犯困，薅了被子睡了一个回笼觉补补精神。
杀害付连军的凶手还没有找到，宋局催命似的追着进度，郑北檀觉得脑袋都要炸了，整个案件，凶手都处理地非常完美，除了氯-化-钾中毒和报警的张非凡，警方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既然没有其他线索，H市警方就只能沿着氯-化-钾往下查。
氯-化-钾在市面上并不难买，药店，农资店都有可能。郑北檀叫林云冯浩他们几个去查，自己和马松开车去了老街那边，那家鑫鑫便利店门口的监控早就查过了，但是并没与发现可疑人员。
如果说冯丽娇接到付连军电话的时候是八点二十二分，可以说明付连军就是在接电话的这几秒遇害的，而警方接到报警是在五月三日晚十一点三十六分。
也就是说，凶手如果想要抛尸，就一定会在八点二十二分到张非凡发现尸体的八点左右。可怪就怪在鑫鑫便利店的监控中在这个时间段根本就没有抛尸或者疑似抛尸的嫌疑人，那付连军的尸体是怎么被运到垃圾坑的？
难不成是自己在垃圾堆里躺平了，又给自己灌了氯-化-钾？
可是现场没有发现任何与□□有关的证物。
鑫鑫便利店的确录不上凶手抛尸的那个垃圾坑，因为便利店位于老街那一长趟居民楼的东南一角，而抛尸地点所在的那个垃圾坑则是在居民楼的东北角拐弯处，那儿是老街的一处小巷。通过那，住在临北大街的老街住户就能进到小区，那有一处小门，成年人得弯着腰才能通过。
郑北檀把车停在了老街的街边，和马松下了车，没入夏呢，可快到中午的日头还是有点盛。
郑北檀看了看一脸认真地在垃圾堆找线索的马松，“有什么看法么？”郑北檀说，“对这个案件？”
马松犹豫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头顶大概被太阳晒出油了，连黝黑光洁的脑门都被晒出一层油光。
郑北檀笑了笑，“没事，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马松顿了一下，又看见了郑北檀充满鼓励的目光，“郑队……我觉得这个案件是他杀。”
木讷分为两种，一种是纯粹表现在性格上的，没有任何攻击性的慢性子，这个人可能会有自己独特的想法，只是碍于周围的环境而不能表达；而另一种木讷则是彻彻底底的思维上的木讷，马松显然就是第二种。
在这样尴尬的回答之后，郑北檀的手机嗡嗡地响了起来，“喂？……行了知道了……马上回去。”
“是有新线索了吗？”马松问。
“嗯，”郑北檀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就回去。”
马松人虽然有些愣，手脚倒是麻利，主动接过了车钥匙。等车子转过头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小门。
“等一下。”郑北檀叫住了马松，车子停住了。
白T恤和牛仔裤，干净漂亮的一张脸——是付恩然。
的确是他。
看来是时候让小赵查一下付恩然的租房记录了。郑北檀暗自思付到。
几百米的距离等了会红灯，几分钟就到了市公安局。
赵警官早就等着了，郑北檀一下车就迎了上去，“什么情况？”
“我们调查了北大街的监控，付连军在五月三日上午九点经过了北大街，之后转弯，进入到了监控盲区，那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里。”
“这么说来，犯罪嫌疑人有可能先将付连军骗到老街，然后实行杀害……”
“我和宋雪儿他们都认为有这种可能，而且……”
“什么？”
赵填填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还查到了一条重要线索，付恩然在老街租过一套房子……”
“现在还在续租？” 事情果然和郑北檀想的一样，他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但很快就把那点情绪掩盖了下去。
“听房东说这个月的月底结束，不过付恩然在付连军被害的当天晚上就已经回到了自己家。”
郑北檀点了根烟，“……□□的来源查了么？”
“农资店，药店，甚至医院都查过了，没有可疑人员。”
“对了郑队，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付恩然叫过来问问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