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
兰丽丝的市集兴旺忙碌，亚丝形象尽毁地品尝着各种特色小吃，阿亚纳米则在身后不断付账——好歹是个世袭侯爵怎么就能“不拘小节”到这种程度。
一口吞下竹签上最后一个团子，亚丝走进昨晚的花店，“阿亚，这花让她拿几支包起来。”
“这花，十支。”
“好的，先生，马上就来。要全开的，还是放几支半开的？”
“随便。”
“哎呀，先生！虽然我不该多嘴，可昨晚您让那位小姐在人群里等您已经很过分了！”
“赶时间！”紫色的眸子怒意微敛。
“阿亚，怎么了，干嘛吓老板娘！”亚丝从玫瑰丛间抬起头来，手里拈了支娇艳的火红——深绿的荆刺、泣血的花瓣，“啧！”滴血的凝脂、深粉的舌尖——“Esurio（饥饿/渴望）！”
抽走指间的花朵，“别闹了。”阿亚纳米掏出手帕塞入亚丝手中，拿起柜台上的剪刀一根一根拔起刺来，“克纳兹给我送衣服的时候，我让他给你带来。”
“没劲~~，开玩笑啦——”
“不要过分。”
“喂，就不能换句话吗！”
阿亚纳米接过老板娘包好的白色百合，把拔光刺的玫瑰还给亚丝。
“那个。。。阿亚。。。这付钱了吗？”
回头，阿亚纳米尚未开口，老板娘连连摆手，“这。。。这花送给这位小姐吧。”
陪亚丝在露天餐厅坐下小憩，阿亚纳米放下大捧惹眼的白色百合，麻利的侍应生立即呈上菜单。
“要什么？”
“恩——红茶吧——”亚丝把手中的玫瑰塞进百合里，“再加十三块糖~~”
“几块？”
“十——三——块——”
阿亚纳米叠起桌下的双腿，合上菜单，“一杯黑咖、一杯红茶、一盒方糖。”
“是，先生，一杯黑咖、一杯红茶，还有一盒。。。一盒。。。？”
“方糖。”
服务生揣着单子快步趋向后堂，不一会儿，咖啡、红茶和方糖就被端上了桌。
“侯爵小姐，请尽情享用吧，切勿浪费。”
亚丝学着印象中那傻子，一块块把糖投入红茶，深色的茶水溢出大半，“果然是个笨蛋！”（德语）端起杯子尝试一口，亚丝一天之内第二次伸出了舌头，“去死吧，Abel！”（德语）
“你在说什么？Abel是什么？还请喝完它。”看她吐舌头的样子，阿亚纳米想起了以前用热牛奶喂猫咪时的惨象，“说过别浪费的，侯爵小姐，这里还有大半盒呢。”
抢过对面阿亚纳米的咖啡，又被黑咖苦味呛得咳嗽的亚丝，打心底里想掐死他，这男人在讲这种缺德话时竟还能保持一脸冷漠，果然是个面瘫吗，小心生个儿子也面瘫，不，上至十八代下至十八代统统都面瘫！
亚丝仰脖喝干侍应生送上的矿泉水，清清嗓子答道：“Abel是我的托巴拉修，他一直很喜欢喝这个，所以我就试试看了。”说完，招手叫侍应生再送一杯矿泉水来。
“托巴拉修，什么意思？”
“伙伴、朋友、拍档，能够互相信任、交付生命的人。”
十指交叉，放下桌下交叠的腿，阿亚纳米听出了平淡下的苦涩，抓住了琥珀中隐去的绝望。在咖啡杯下压了几张纸钞，拿起花束，阿亚纳米想起这是称为“卡萨布兰卡”的白百合——淡泊的永恒，永不磨灭的爱情——纪念早就灰飞烟灭的“Abel”吗？冷脸步出店门，盛放的玫瑰跌入尘埃，他忘了，小时候猫咪每次翻到隔壁花架下睡觉时，他都会气得拎它脖子。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