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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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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芾跟潘可久谈话时青竹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模糊中听见有人说话,于是便醒了,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正看见赵芾背了手站在窗前,潘可久笼着袖坐在桌边。
见他出来,潘可久微欠了欠身,拱手道:“青竹公子。”
赵芾则笑了笑,将他招到身边道:“披头散发的就出来了,没看见来了客人吗?”
青竹还有些懵懂,“哦”了一声,只觉得座上之人很是眼熟,想了一番才记起是见过两面的潘可久,心知此人乃是赵芾最忌惮的人,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赵芾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只是不动声色道:“这儿没你的事,自己去厨下寻些东西吃吧。”
打发走了青竹,赵芾回身道:“下人唐突不懂规矩,执政见笑了。”
潘可久笑着摆了摆手:“殿下这——这下人,倒真是有趣得很,却不知是何方人氏?”
“这却不知,难道执政连家里下人的籍贯都能记得清?”
潘可久心道那青竹要真是下人便是白日见鬼了,可也明白赵芾不愿自己与那青竹稍有牵连,自己才刚提一句便被堵得严严实实,于是便也揭过,只道:“下官方才所言,殿下意下如何?”
赵芾来回踱了几步,哂笑一声道:“去西川招安,自然没什么不可以,只是我捉摸着,我这般受苦又受累,执政却连个准信也不给,未免有些太不划算,还不如就在这天子脚下安安稳稳地养着老,待我死了,蜀王的封号也照样落在我弟弟头上,跑不了呢。”
“殿下比下官尚年轻六岁,怎的说出这些话来?难道殿下真愿意在这方寸天地再拘上个三五十年?”潘可久端起茶来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只是官家乃是至孝之君,最不愿有人说他不遵祖制,有违先帝成法,殿下的事情是先帝手里定下的,现在要官家手里改过了,那岂不等于是在说先帝的不是?”
赵芾闻言冷笑一声:“做生意且要讲个诚,执政要见着是要做平章的人了,为何偏偏只惦记着占我这阶下囚一点便宜?俗话说卸磨杀驴,这都还没开始磨呢,怎么执政就在惦记着驴了呢?不是赵芾托大,眼下西川之事除了我,难道还能有第二人为执政分忧?我没有奇货可居待价而沽,还望执政不要处处相逼。”
让赵芾之弟袭爵是赵祺已经应下的,潘可久之所以在赵芾面前不松口不过是想多占些好处罢了,此时见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再咬住不放,遂笑道:“殿下息怒——下官岂敢相逼于殿下?只是事关祖制,实在有些棘手。下官自当向官家恳切陈情,总要令殿下遂意才是。”
此事潘可久应了比赵祺应了都作数。见潘可久松了口,赵芾懒得再与他多扯,拱手道:“全耐执政玉成,赵芾承情得很。此去西川,定当尽心竭力,不负执政所托。”
送走了潘可久,在门口偷望了好几回的青竹终于溜进屋来,见赵芾正背对着他拿茶喝。青竹嘿嘿笑了两声,一下扑到赵芾背上,连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咱们可以出去了?”
赵芾腰正酸着,被他一扑几乎跌倒,手里的茶碗打翻在桌上,茶水淋漓流得到处都是,心下微有些恼,反手便在青竹屁股上可劲儿的揪了一把,但闻青竹哀嚎一声,立刻放开赵芾蹦到了一边。
“可疼呢!”青竹揉着屁股愤愤道。
“疼的就是你!”赵芾直起身来,甩了甩手上的水,“没轻没重的。”
赵芾揉了揉腰,却见青竹撅着嘴靠墙站着,一手抚着方才被自己掐疼了的地方,一副可怜样儿,不由得又笑了,问道:“真痛了?”
见他一放缓颜色,青竹立马凑了过来,小嘴虽然还嘟着仿佛待了气,眉眼间却是眼巴巴地讨好。
“可不是,还疼着呢。”青竹一面低声嘟囔着,一面把裤子褪下来,果然那白嫩的皮肤上红了一小片。
“哎哟,”赵芾佯作后悔,“确实是我手重了,疼得狠么?”
青竹忙点头道:“疼得狠呢,快帮我揉揉!”
“都是我的不是,”赵芾重重地叹了口气,“要不——你也用劲儿揪我一下,让我也一样的痛?”
青竹嘴上说痛,却是撒娇的成分多,让他掐赵芾,他自然是舍不不得的,于是道:“现下也不是很痛了,你帮我揉揉就好。我不掐你。”
赵芾心下暗笑,自己在椅子上坐了,拉过青竹来把衣裤整理好,一手抱了他的腰搂在腿上坐着,一手在方才掐过的地方轻轻揉着,在他耳边道:“大概不日便有恩旨到,咱们便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