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136、祭司X愚人X吐槽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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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加入我们了？”视野中的女生从第一次见面就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即使她混在人群里并且打扮也不怎么出众，小滴还是能立刻找到她。
真地好好看呀。
库洛洛笑而不答，直到团员问及新人的编号。
“其实她更适合替代西索原来的位置，不过眼下的情况，用6号也可以吧。”
黑发姑娘点点头，那是侠客过去的编号呀。“我可以和她搭档吗？”
旅团首领若有所思。“从能力和相性上来说其实并不很合适。不过她也可以做输出型的成员……等西索的事情解决之后我再想想吧。”
说到这里，剥落裂夫点出关键问题：“她和西索的关系似乎很好的样子，能够对付西索吗？”
“很遗憾，恐怕她不会。”库洛洛神色平静地回答，“但未必是出于关系有多好。”在他看来，小乙更像是有意避免与西索正面冲突，她应该算常人之中比较惜命的了。（自然鲜少人知道旅团定义的“常人”该如何理解。）
看上去像没什么心眼的黑发姑娘却认真考虑了一下团长这两句话，一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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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中虽然不像陆上那样维持着昼夜分明的作息，但到夜间还是有不少乘客回到房间，而依旧徘徊在公共区的人员来历显然就值得怀疑——不知他们是通过什么手段或途径上的黑鲸号前往新大陆殖民，人数还算少——不过派驻在船内下层的官兵在都没有表达怀疑，或许有人在背后授意。小乙这个原本定位为给上层人士安排“乐子”的人就更懒得管了。
在散落着非法交易和小偷小摸的三不管地带，小乙遇到了一名会算命的巫婆。
——至少对方声称自己会算命。
之所以在路过时停下来，不过是想多打量一眼其手中纸牌的门道，那是她没见过的样式，花色意外地好看。
自称通灵的老塔罗师却主动拽住了她，定要让她抽张牌。
“你的右眼能看到‘这世界’没有的东西吧？小姑娘，你一定也可以通灵。”
小乙对于能第一时间发现右眼特别之处的人一向更有耐心，也是因此，她小心翼翼地解释到如果相信塔罗牌占卜的结果，她早就自己开一局牌了，并非不会，只是用处不大。
——且不说骗人的成分有多大，就算恰巧预言中了，如果注定要发生的事情，提早知道了还是会发生；不会发生的事情，多余担心也无益。
话不能说的太满。女巫笑着露出自己的虫牙，说到。没有灵性的人当然就算占卜再多也无法预见前程，而有灵性的人不仅能令历史与未来对话，说不定也可在其中有所作为呢。
来吧，殿下，和你的未来打个招呼。
小乙定定地打量满脸写着“坑蒙拐骗，有一个算一个”的陌生人，迟疑之后说：“你叫错了，我虽然从上面下来，却担不起这个称呼，叫我‘阁下’就行了。”
巫婆咧开嘴，讨好之意溢于言表，全不在意自己不修边幅的形象与面前的年轻女人对比之下愈显猥琐，还一个劲地将错开的塔罗牌举向对方，不禁令人将纸牌联想成了童话中的“毒苹果”。
小乙垂目思索巫婆的目的，以及如果她同意了，自己到底会有什么得利和损失——显然她和“白雪公主”还是有一定差别的——再以及她该怎么应对。
最终，带着或许令人不以为然的天然的高人一等，女阁下还是从牌堆里抽出了第一张。
一张，两张……
巫婆咧着嘴笑了笑，“‘阁下’想要了解的问题是什么呢？”随即她又补充：“不用告诉我，只要你自己清楚就可以了。”
小乙快速地想了想，随即点头。
巫婆便翻开了选中的第一张：女祭司。
即便提前做好了被蒙的心理准备，小乙还是在一瞬间出现了怔忪的眼神。
她刚刚想到的问题有关于自己，再准确一点说有关她的黑暗大陆之行，但也怪刚刚转瞬之间掠过脑海的思绪太丰盈，看到答案的时候她才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想问的到底是有关黑暗大陆之行的意义，还是她将在黑暗大陆做的事情，抑或她的最终结局。
“这是什么意思？”小乙自然知道女祭司该如何解读，可还是下意识问了出来，不过很快她还是想到从巫婆这里能得到的讯息估计没有实际意义。
“很明显，你拥有世人皆向往、且世人也理所当然追求的东西。”巫婆语焉不详地说着，食指却恰好指着牌中女性右侧的柱子：所罗门圣殿前的波阿斯（Boaz），意为“神之力”。
这力量应验在小乙身上能代表什么呢？难道是指念能力么？
所罗门圣殿门口左侧——也是女祭司的左侧——还有一根柱子叫雅斤（Jachin），意为“神建立”，可“神”又是谁？她要建立什么？
小乙在这张牌中应当获得的指引是什么？又在这场命中注定的局面里扮演了何种角色？
虽然占卜之初便告诫自己不要入了陌生人的圈套，可眼下小乙还是不由自主地在意了起来。
“正位和逆位怎么算，朝向你还是朝向我？”年轻女人追问道。
“这并不重要，重点只在于你将自己置于何种境地。”巫婆的这一说法倒很得她心，犹记个把月之前，她也是这样在狂欢节上对库洛洛解说。
“好吧。还可以再抽一张？”小乙正视起了眼前的年长女性，（应该是女性吧，但也无法笃定。）倒不全然因为她赞同塔罗师对待正位和逆位的看法。
“嘻嘻，看来你已有‘心上人’了呀~”头发上粘着不知何物——是灰尘抑或纤维——塔罗师将双目从发丝间露出来，瞅了一眼衣着轻便却依旧光彩夺目的贵客，“好吧，好吧，就再抽一张吧。”
小乙没有搭她的茬，也很清楚以自身外形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旖旎浪漫的情节，无所谓了。
何况她正想看看金发少年的“未来”，现如今酷拉皮卡才是船上令她心系的第二人。
“啊哈！”塔罗师翻开了纸牌，画面上是一个肩扛包裹的哈里昆小丑，小乙不禁皱眉。
她心目中最理智聪明的少年，其命运却系于一个和小狗同行的“愚人”，这太意外了。
酷拉皮卡一路走来靠的是装满知识和理性的头脑，有些时候他甚至冷静到不解风情，和全靠直觉行动的愚人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愚人牌又与神性密不可分，可以说代表的正是塔罗诸牌中最强的力量。即便小丑脚边的白犬看似狂吠着提醒他勿再前行，因为前方就是悬崖，可是在“最强大”的力量面前，悬崖或许也并非绝路，或许恰恰是一种变局。
寓意“悬崖勒马”或者更幸运的“与过去断然告别”，“开启新的人生”之意吗？
当然，这有可能只是小乙的一厢情愿。
对比自己问卜的“女祭司”意味不明、凶吉难辨，小乙倾向于相信，少年的这张牌对他而言倒是有利的象征。
“阁下，千万不要被已知的概念困住了，”巫婆恰在此时开口，或许是误读了贵客蹙眉的表情，还以为她在困扰，便手指向纸牌上的小动物道：“世人皆认为这是意在提醒主人的忠犬，可你没看它神采奕奕的模样，或许也乐于陪愚人走这一遭吗？”
“但那是悬崖。”小乙眼都不抬地质疑巫婆在胡言乱语。
“然而也别忘了，任何动物出现在牌中，都表示原初的直觉与力量。”
这是小乙从开牌以来听到的最具启示的话。她抬起头来，重新审视眼前的塔罗师。
无论对方是否图她的金钱或类似的利益而故意哄骗，不得不说，都成功安抚了她，至少从开的两张牌来看有关黑暗大陆之行所取得的占卜并无坏消息。
乐观点想，她打算重金感谢塔罗师。至少感谢对方给她的不是“毒苹果”。
“不知道你给人算命一般如何收费，不过我来的匆忙，没有带现金，船上没有信号也操作不了转账，我用这个来酬谢你不知可否？”小乙干脆利落地从腿上解下固定带，将其中插的匕首取下赠出，“如果不满意的话，你也可以在此行结束返航后把它当掉，只是注意别被坑了，这东西少说也值十几万。”
巫婆谢绝了赠礼。
“殿下……抑或按你说的，阁下。”巫婆再次露出蛀牙，讨好之意显然，“你搞错了，我的塔罗牌可远远不止这点价钱，不过没关系，我要你拿别的来换。”
小乙想告诉她事实上她刚才说“值十几万”还是客气了，这把匕首是她得知自己也要上船时特地重金悬赏打造的，价值几十万也不为过。
不过她还是愿意听听巫婆的打算。
“你说说看。”要是钱财倒还好办，若要别的倒还麻烦了。
巫婆闭上嘴看着她笑了一会，像是欣赏够了才幽幽道：“你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勇气，你会征服那个陌生的世界的，就像你的祖先曾征战在世间的大陆。”
小乙好笑地看向此人：巫婆认识她？
她毫无印象。不过也不奇怪，她大小在普通人的社会里也有些名气。
“我没兴趣征服黑暗大陆，况且据说那里纵横广袤，比之我祖先铁骑走过的土地可大多了，你这马屁拍的有些离谱。”
巫婆龇着满嘴虫牙不接话，转而正式提出了她的诉求：“我的请求只是你在黑暗大陆上如果再次遇到我，你一定要给我尽可能的庇护。”
“怎么定义‘尽可能’？”小乙故意眯起了双眼，好似提醒老妇暴风雨欲来。
巫婆一言以蔽之：“如果你活着，我必活下来。”
唔，还是挺精的么。
“那如果我做不到呢？”拼上自己的性命去就这个老巫婆么？她不是太情愿，倒不是因为丢掉性命有多可怕，只是不想为无干的人做到这个地步而已。
“那么‘小丑’定将落下悬崖。”
小乙陷入了沉默，在此才真正严肃了起来。
并非由于巫婆的话隐含有诅咒少年的意思，而是如果巫婆的威胁真的可以实现，那一定不是普通人，如果是这样，又为何选中了小乙来抽牌？
假设巫婆其实是在广撒网，用同样的方式收买或威胁多人在黑暗大陆探索中保护她，尚且还情有可原，但如果是单单针对小乙——虽然小乙现在想不通为何会有人这样做——那么就必须要搞清楚，巫婆是如何引导小乙走到自己身边，又是怎样操纵她的心绪一步步到提出条件的情景下，这就未免强的匪夷所思了。
不过反过来想，能操纵如今的小乙实现自己的目标，确实有些离谱。
她得好好想想，或许先按住巫婆也是个办法。
“行吧，那就说定了。”她爽快地答应了，虽然由两个所谓的预言换取的承诺在任何头脑清楚的人看来都实为言重了，可反过来想，不要说到了黑暗大陆，即便在船上她们再次相遇的概率也微乎其微，想到这一点，似乎两边还算公平。
交易既成，巫婆也再次咧开嘴巴：“放心，殿下，你与你爱的人都会长命百岁的。”
长命百岁？她倒真心希望酷拉皮卡即便使用了嫌命长的念能力也能长命百岁。
只是小乙爱的那些人，有几个算是长命百岁了？
一转身，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诗人却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小乙时脸上的表情很像是有话要对她说，而如果她不肯听就可能是对他生命最大的践踏似的。
她不由得再次驻足虚心等着。
奇怪，怎么这一会就能遇到这么多令她走不开的事情？看来不得不让蜘蛛头子再多等她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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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空气从库洛洛鼻端喷出。
这又是在搞什么……
“现阶段来看，和她搭档的其实就是团长吧？”
黑发四眼姑娘突然冒泡，库洛洛并未否认，解说到：“嗯，现阶段暂且这么办。”目前还不确定小乙能否顺利和旅团一起行动，在确认之前还是由他亲自带着比较妥。“不过以船上目前的分组来看并非参照旅团内的分工，所以我们还是可以一起行动。”
女团员继续提问：“其实是团长不希望小乙和西索关系太好吧？”
“唔……”他在等待不过是去洗手间的小乙，对方却迟迟不回，以致他也只能好奇她在干什么、不断和她搭话的那些人都是谁。在不理解她的行动和想法的情况下，库洛洛不多见地感受到一丝焦躁。
而小滴在收集到必要的信息后继续思考，进而提出假设。“团长其实是自己想和小乙搭档吧？她继承6号之后是不是也要继承侠客的身份位置？”
库洛洛这才将目光由远处转回到身旁。
“……你的意思是？”他从前没想过原来看似天然呆且对周遭漠不关心的小滴也是不小的“刺头”，果然他的幻影旅团还是很有趣的。
“团长，你要对她好一点，不要像侠客，不然团员之间的关系变得太复杂也会很难办的。”
库洛洛不知该如何回答，决定扭过头去继续看小乙在和新搭上话的男人说些什么。
剥落裂夫在旁保持沉默。他多少也听说了侠客和女友分手之后在旅团内曾遭遇过其他成员的“冷眼”，但总觉得团长应该还不至于……
作者有话说
第136章 136、祭司X愚人X吐槽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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