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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Chapter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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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老是盯着她。
同在一所公学里上课，希拉避免不了再次和他碰面。介于上次的危险经历，她绝不让他和自己有独处的机会。但最近无论是在讲义室、餐厅、休息间……但凡是能见面的公共区域都能看见他！
就像现在，他又冲她笑了！希拉浑身一个激灵。
“希拉，昨天天文课讲义你有……”诺维娅看着希拉从自己的右边换到左边，“……？”
“呃？啊！讲义，我有，需要的话一会儿给你。”
“……希拉？”诺维娅莫名其妙地往右侧看去，“那不是……埃德?尼赫特吗？”
正说着，埃德已经从容地走到两人跟前。
“午安，两位小姐。”
“我们快走吧诺维娅！”
希拉完全不想看他，小声催促着诺维娅快步离开。诺维娅虽然有点搞不清状况，但对方都已经主动问安，就算是他最近身陷麻烦之中，不回应实在有失礼貌。
“午安，尼赫特先生。”
希拉硬着头皮努努嘴问候道：“午安……”
“韦廷小姐，介意借用斯托克小姐一阵吗？”
“呃……”诺维娅的眼珠在希拉和埃德两人身上直打转，“没问题。”
说完，诺维娅将手臂从希拉手中抽了出来，识趣地往边上走开。
介于埃德的气场，他们周围大概有那么十来英尺是没有人的，虽然没有人，但不代表没有关注。
“这个尼赫特真厉害啊，自己一身腥还有心情去勾搭混血……”
“别乱讲，治安所都还没来抓人呢。”
“反正得罪了霍克家他也没什么好下场。”
人群里飘出来的声音毫不费力地落到他俩的耳朵里，但是埃德为了尽量让自己显得风度，将手臂蜷起示意希拉挽上去，但是她哪儿敢啊！于是她故意把头转到另外一个方向，看也不看他。
“尼赫特先生，有……什么事就请直接说吧。”
“你确定不找个安静点都地方？”
“如果是上次的事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讲的。”
埃德有些头痛，他跟着调了方位，迅速抓起她的手就往自己胳膊上塞。然后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接着，希拉的表情显得极为难堪，在一旁观察已久的诺维娅也有些担忧了。
“你、没、事、吧？”诺维娅用夸张的嘴形隔空传达。
希拉皱着一张脸，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然后僵着身体跟埃德一起往校舍走去。
午后的校舍显得十分宁静，此时的学生大多都在休息室品鉴着自家带来的茶叶或咖啡，男士们或许还会点上一两根来自海赫利的雪茄烟。本来希拉也应该在那儿的，但是——她苦着脸，看着眼前拖着她走的男人。希拉也试着想把手抽回来，但埃德的手臂一直不肯放开，她就被带到了校舍的东南角。这里的讲义厅大多是炼金课程的实验教室，由于课程安排并不多，入校以来希拉也只来过一次。
“斯托克小姐，”埃德随手推开了一扇门，“请。”
希拉打从进校舍开始就在观察可以逃掉的路线，但这里是楼道的死角，甚至连个透光的小窗都没有。而埃德那高出她一个头还多的身体一直有意无意地挡着她，除非她能赤手空拳把他击倒，否则不可能再像上次那样幸运了。
“请？”埃德再重复了一次，希拉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认命似的往讲义厅里走去。埃德暗自松了口气，他关上门思索了两秒后，转身对希拉说：“斯托克小姐，首先，我要向您致歉。”
见她想开口，埃德抬起手。
“您先听我说完。那天情况突然，鄙人确实有些心急，言行多有冒犯，”他将手放在胸前，稍稍放低身体，“您知道，我最近遇到些麻烦。”
希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当然，我不是要对这件事做什么辩解，我相信裁判院会证明我的清白，但——”他看向希拉，“需要斯托克小姐您的协助。”
说完，他向希拉走了两步，为了以示友好，他尽可能地把温和的笑容挂在脸上。
“很简单，只需要您作为证人出庭。”
希拉的脸全垮了，绕了大半天，话题又回到了这里。
“我说过，我不会作伪证的，请您不要再为难我了。”
“不……关于这件事，还请忘了它，您只需要在庭上如实说明即可。”
“如实……？”
那犯得着当初差点掐死我？
希拉低下头拧着手指，沉默了好一阵。
“只是这样吗？”她又确认似的问了一遍。
“只是这样。”
其实希拉知道自己根本避不开这件事。且不说现在全城都在进行举证和排查，蕾雅虽然也没有追问她那晚细节上的事，但作为公学的同学迟早都会查到她头上。不仅仅是埃德，那晚卡昂也在学院里碰见过她，如果现在她拒绝出庭作证，搞不好到时候事情会更难解释。虽然拧着一股气，但对于一桩严肃的命案来说，自己已经被卷入其中了，何况倘若埃德是无辜的，因此让他错失证明清白的机会也并不可行。
只能说谁叫她那么倒霉，偏偏就在动了歪心思的时候遇上这种事？
“……那好吧，我会作证的，”她顿了顿，“我会一五一十说出来。”
埃德本来已经做好了软硬兼施的准备，刚刚还在外面吓唬她说不配合就公开宣称她是他的情妇，所幸这个乡下来的姑娘竟然不算太难沟通（或者是胆小？）。想到这，他重新观察起了希拉——她的眉眼就和她的发色一样淡得让人留不下印象，记得上次见她也是穿着这种浅色的长裙，蕾丝的露指长手套稍稍掩住了她的手臂一直到手肘，穿插在银色盘发间的绿丝带在脑后系了个结，轻飘飘地拂在着她的锁骨。
他的视线接着往下去——太稚嫩了。
除了人类，他很难在血族里找到这种身材的女人。
“我……我要走了。”希拉见他半天不说话，身体开始往门边挪动。
“啊，请便，”说着，埃德先一步替她打开了房门，就在她快一步要踏出去的时候，埃德突然又叫住她。
“对了，庭审是在这周六的晨轮9点，可以的话，我会来城堡接您。”
希拉本来已经走出了门，但听到他说完后身子顿了一下，又稍微往里退了一步。
“……那你会骑蝙蝠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