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鲸归

2、喜欢

　　后来他们因为这个话题，打打闹闹的很久。久而久之，这个话题也就没什么所谓的了。开学之后，安洛川在一中，秦苒在八中。说是，秦苒不想和安洛川待在一起，所以转了学校。
　　有人和安洛川聊起这个话题，安洛川就会反问一句：“你确定他不是为了去考倒数第一？当校霸？”
　　八中，高二（9）班——
　　“同学们，今天我们要来一位新的同学。”魏丽君踩着恨天高，穿着旗袍，手握教鞭，看起来是个温文儒雅的模样。
　　“小同学，你叫什么呀？”骆庄末对这个新同学有兴趣，他第一次见她这种能把校服穿的这么随意的，这么帅的女孩子。当然，在他眼里秦苒是个男孩子。
　　“骆庄末写检讨。”
　　“大家好，我叫安洛川，事先说明一下，我来八中就是专门来触犯校规的，所以我做出什么请大家都不要惊讶，谢谢。”
　　安洛川说完，就直径走到了秦苒旁边。敲了敲他的同桌的位置，“让一下，我要坐这。”
　　“安洛川，这样不大好吧。”秦苒万万没想到安洛川会搞这一出，谁能告诉告诉他，安洛川为什么会转过来。他转学校分明就是为了躲安洛川好不好。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秦副队。”安洛川笑着坐在了秦苒旁边，“看清楚了，是他让的。”
　　魏丽君对这个新同学很不满意，他特别喜欢成绩好还听话的学生，其实说明了就是那种什么事都听老师的学生，他巴不得是那种早上几点起床吃饭吃什么，吃多少粒都要告诉他的那种提线木偶（哦，他还弄了个什么狗屁要交的记事本要要写吃了什么，几点睡的，背了什么，还要给家长签字），不过也不大可能。
　　他听到安洛川要转过来的时候，他以为这位是什么乖乖女。还想做个表率，给别人看了什么叫优秀的学生，结果让他大跌眼镜。
　　“安洛川，明天叫你家长来一趟。”
　　“老师，那不行，他们都有事。如果你找我的话，可以来趟警察局；找我家长，你可以去教育部××办公室找我小姨讨茶喝，也可以去省××办公室找我外祖讨茶喝，随你意。”
　　安洛川随口回了一句，翻动着《jrgwstgm》y文版的书，这种书他看过很多版本了，内容都是一样的，不过不妨碍他给别人念叨。
　　“其实我这些书没什么不一样的，只是语言不同罢了，你看不懂没关系，来我逐字逐句的翻译给你听。”
　　他家书柜不同语言版本的书多的数不胜数，有的书甚至有上十种语言的版本，大概这就是属于有钱的学霸的快乐。
　　转学过来的第三天，安洛川就因为打架被魏丽君罚检讨，当然，被打的秦苒也要写。
　　“我为什么要写，我又没打他，凭什么？”秦苒愤愤不平的怼回去，分明是他被打，还要写检讨，什么毛病？虽然是老毛病了。
　　魏丽君看秦苒极其不顺眼，只要和她有关她一定不放过罚他的机会，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她为什么只打你，不打别人。”
　　“我还想知道呢!”
　　“你长得太丑，看不下去。”
　　就安洛川一句话，让同学们都在为自己的颜值担忧。
　　秦苒叫太丑了，那他们呢？
　　是女娲丢弃的废土吗？
　　以至于让他们觉得，安洛川可能不是在人生攻击秦苒，可能是人生攻击他们。
　　安洛川倒是没时间管他们的感受，就是这一万字的检讨该怎么编呢？
　　然后，安洛川就写下了一篇，字数可以和小说媲美的H文检讨了。
　　他速度快，一下午也就写完了。他侧过身子，看着秦苒的检讨，“你是个傻逼，是个大傻逼，你脑子有问题……”
　　“我可没有啊！”
　　安洛川笑了，“呦喂!你可不是没有，R文骂人就那么几句，你还能骂出什么花来!”
　　秦苒无可反驳，这话的确没错。他娘的，天天无故被罚，还不能抱怨两句了!再说，就魏丽君那个样子，连R文和H文都分不清的，骂他怎么了？
　　第二天，她就收到了一份骂他的检讨和另一份不知道为什么带有日期的检讨，偏偏她看不懂，有所可惜，又有所幸运。
　　本来安洛川排了场大戏要看，可临时接到警队通知，有大事发生。
　　案发现场被团团围住，安洛川和秦苒快步走了过来，“查明死因和死亡时间了吗？”安洛川开口，“死者叫什么，哪里人？”
　　“死者叫李文杰，H市人，法医鉴定死亡原因是死于胸口的那一刀，死亡时间是昨晚十点。”姜南一给安洛川报备案情，过了一会安洛川又问，“头上的伤呢？”
　　“不是致命伤，但很严重。”
　　“嗯。”
　　“让法医查查两处伤的时间前后。”安洛川开口，“查查案发现场有什么可疑物品。”一处致命，一处重伤，到底是为什么呢？想来法医查出来了，大概就知道了。
　　安洛川处理完案发现场的事，回了警察局。他记得应该在哪里见过李文杰的名字，果不其然，三零一七年七月份的时候，这个人盗窃被抓了。这属于民事案件，要是说盗窃结仇，如今被杀也说不通。
　　“老大，干什么呢？”
　　“查一下，三零一七年七月份的这起盗窃案。”
　　“老大，这是民事那边的，怕是不好查。”他这句话没错，重案组是重案组，民事组是民事组，谁都不好去插足对方的判案。
　　不知道哪来的狗屁规矩。
　　“喂，外公。麻烦直系民事组下达个命令，要求民事组将三零一七年所有案件档案发给重案组一份。对，最好是有原因记录的。”不过有些事到安洛川身上就不算事，她只需要一通电话就好了。
　　但东西拿到了她就不爽了，合着就是她妈又给她找事做了嘛。她等着，等着把她妈所有罪行都查出来了，直接抓起来。
　　姜南一轻轻地念叨：“魏征，薛氏集团总经理，家住……”他念叨这，安洛川打断了他，“梦情小区。”接着她又调侃似的开口：“现在小偷能力挺高的啊，这种小区都进的去。”
　　“不能翻·墙吗？”
　　秦苒喝了口水，打趣似的说，“你们安队翻了那么多次墙，哪次没有被捉？”安洛川瞪了她一眼，慢悠悠地开口：“还是秦副队比较厉害，我翻着玩玩，哪像你翻得那么认真。次次去，次次翻。”
　　“你们为什么翻·墙？”注意力一下从李文杰当年的偷窃案和这场谋杀案转移到了他们为什么翻·墙，但安洛川不想说，“案子处理好了你们再说话，魏征那里我去看看，你们要不去研究研究那墙翻不翻得过去。”
　　魏征把安洛川迎进他家，家里是古香古色的。原因是魏夫人特别喜欢，魏征就特意找人设计装修成这样了。
　　安洛川倒也是不客气，直接坐在了沙发上，“魏叔，听说你早年间被人进门偷窃了啊？当时魏婶没有吓着吧。”
　　魏征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给安洛川和他自己都倒了一杯茶，“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小安总怎么突然关心起来了。”
　　安洛川笑了起来，“这不是贪玩吗，翻·墙翻了那么多次哪次不是被保安捉住了啊，求个不被抓的方法呗。”
　　听到这，魏征轻轻地再抿了口茶，眼珠子在不停地转：“这你应该去问李文杰啊!”
　　安洛川紧紧地看着他的眼睛：“他？人死了，而且您怎么知道他叫李文杰？”
　　“不是，我，”
　　“魏叔，你做事一向心细，怎么就在这露出马脚了呢？”安洛川打断了他说话，“你说，魏婶要是知道你干出这种事，会不会气死。”
　　魏征急了，“不是，你妈会，”后面的魏征没说，但安洛川清楚，“灭口？好，我告诉你不自首，要逃避的话，你不在的时候，魏婶一定会自杀，信不信？”
　　“你们母女两个不是让我自首也不是，不自首也不是吗？”
　　安洛川愣了愣，开了一个对魏征特别好的选择，“你自首，魏婶和你儿子我替你护着，”听到这魏征开始动容了，他本来就不想当什么坏人，可他妻儿的命在白忆手上，他不得不帮他办事，“说到做到，自首去吧。”
　　魏征答应了，答应之前还万般让安洛川保证会护好他妻儿。走之前，还为了让安洛川能记得他一点好处，一定要护好他妻儿，将他这些年替白忆做的那些错事的证据都给了他。
　　回警局的时候，秦苒问安洛川：“你说他分明干了坏事，为什么突然认罪了？”
　　“他本来就不想这么做的，只是他对他夫人的爱越过了他的底线，有人拿着他这份爱逼他犯法，如果有一个人答应好他会护住他夫人孩子，他自然会选择自首。”
　　更何况魏征是故意暴露在安洛川面前，想得安洛川一个承诺，只要他不去再害安洛川，安洛川定然是说到做到。
　　秦苒无语，自己不大懂安洛川的话。
　　秦苒看着安洛川，她最开始说安洛川是个两面三刀的人，可认识快两年了，真的很不一样。安洛川学习可以学到两三点，查案可以熬通宵，除了她当年那句“同类”她不清楚罢了。不过她也不在乎，她现在清楚她爱她，她想和她在一起，“安洛川。”
　　“干什么？”
　　“我特别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我是女孩子。”
　　女孩子，女孩子怎么了，这说明我们生来般配啊，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一个月后，安洛川趴在桌子上睡觉，突然一个杯子向她飞去，被她一把接住，“好久不见。”
　　后门口的那个人也回她，“好久不见。”他们对视，眼里是久别重逢的喜悦，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天台——
　　“抽烟吗？”墨轩逸将一根烟递给安洛川，安洛川接过烟，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将烟点燃，“不来一根？”
　　“戒了。”话是这么说，墨轩逸还是接过安洛川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不过偶尔来一根又不会怎么样。”
　　“我也是。”
　　秦苒走上天台，本是去找安洛川的。可看到他们两个有说有笑地聊天抽烟，她突然就想起一件事。
　　当初她问安洛川抽烟吗？安洛川怎么回的她，不抽，我可是三好青年。后来她在她身侧，安洛川也确实没有抽过。现在她想明白了，她不是不抽，是不在那个人以外的人的面前抽。
　　她想到这，原本以为是完了的，可她亲眼看见安洛川去吻墨轩逸的唇。安洛川不是说不能和她在一起吗？为什么她眼前的那个女孩子可以。
　　后来是什么样的，秦苒没有看了，她走了。她那一天一直在等安洛川，安洛川没去找她，那天再看见他是什么时候？是她和墨轩逸一起走进教室的时候。
　　“同学们，这是我们的新同学。”薛文杰向他们介绍墨轩逸。薛文杰是在魏丽君被查出问题之后被他妈塞过来当老师的，说是嫌他太闲了。
　　“大家好，我叫墨轩逸。”墨轩逸向大家打招呼。看着多好的样子，一看就是三好青年啊，可谁知道刚刚在天台抽烟的样子是什么样的，秦苒这么想，可其实对墨轩逸一点伤害都没有。最重要的是，墨轩逸被分配在了安洛川旁边，无非是隔了个走廊。薛文杰是安洛川哥哥，所以墨轩逸和安洛川的关系，其实是被认可的。
　　“安洛川。”
　　“怎么了。”安洛川的语气里掺杂着喜悦，可又不是对她秦苒。
　　“你到底是不想和一个女生在一起，还是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和谁都不想在一起，我只想和她在一起。”那个她，顾名思义就是墨轩逸。
　　“那你为什么要招惹我？”
　　“我招惹你什么了？我只是把你当朋友啊，你要对我有非分之想我也没有办法。”安洛川不过确实忘了一件事，他和秦苒认识的时候早就过了他见人官宣的年龄了。
　　呵!也对，你对所有人都是这样，我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墨轩逸看了安洛川身侧的秦苒，跟安洛川对了个眼神，找秦苒去了走廊。
　　“墨轩逸，你是来炫耀的吗？”秦苒真的好想打过去，可又怕安洛川会和她决裂。
　　墨轩逸只是笑了笑，“为什么？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没必要炫耀。”
　　“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秦苒开了口，尽量把自己的委屈收一收，自己有什么资格吃醋，自己为什么吃醋，“不过，你配的上她吗？”
　　话毕，秦苒就非常后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安洛川难舍难分，她只是单纯的一时受不了。
　　“我哥哥是她的干哥哥，我和她青梅青梅长大，有什么配不上的？”墨轩逸将口中的草莓味棒棒糖咬碎，以一个扣篮的姿势将棒子丢进了垃圾桶，“我陪她见过她的噩梦，见过她所有的洒脱，换句话，我见过最真实的她。”墨轩逸思考了一会，“你喜欢她哪里？”
　　“我喜欢她，喜欢她的一切。”
　　“不对，你喜欢的是安小姐，不是安洛川。你甚至不知道安洛川是是什么样的。”墨轩逸对着安洛川笑了笑，“你要是能从我身边抢走她，算我输。”说完，她走向安洛川，牵起她的左手，拉着她回教室。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了，金童玉女。不过该改成金女玉女才符合墨轩逸和安洛川。秦苒就站在天台上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没有去上课。那一天，她坐在天台的椅子上，思考着她和安洛川的一切。
　　她清楚吗？她清楚。她清楚安洛川在她面前表露的样子，两面三刀。但她做警察的时候会把每一个案件查到清清楚楚，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是她让自己相信，真相或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是她事事精通，让她认为天底下有十全十美的人。
　　或许，她了解知道的只是安大小姐，而不是安洛川。
　　“干什么呢？”安洛川拿着一盒生煎包走向秦苒。
　　“安洛川是什么样的？”秦苒没有用“你”她知道安洛川和安洛川一定不是一个样子。
　　“不是个好人。”安洛川囫囵吞枣地吃下一个生煎包，回答秦苒的问题。
　　“我想知道。”
　　“过去不需要纠结，尤其是不属于你的过去。”安洛川又吃下一个生煎包，淡淡的看着秦苒。墨轩逸说她要在意别人的感受，要好好和别人聊天，不要搞得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我就是想知道，就算要死心也要让我死个安稳。”
　　“安洛川啊!重点小学当校霸，十岁调戏姑娘被弄丢了心。”安洛川将空盒子丢掉，“还想知道吗？”
　　“想。”
　　“那以后再和你说。”安洛川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四点半了，回去睡觉好不好？”
　　“不好”秦苒淡淡的回了一句。
　　“哦。”
　　安洛川走后不久，墨轩逸就回来了。就像是怕秦苒一时接受不了她和安洛川是一对的事实，怕她寻思似的。
　　“真的，你俩不用和探监似的来看我。“秦氏无语。
　　“我叫他来的，他劝不动你，我有必要来一趟。”墨轩逸坐到了秦苒身边 “嗯……我不大好说话，就，安洛川是我的谁要是和我抢或者说安洛川和别人是一对我都没有好态度。”墨轩逸换了口气，接着说，“安洛川有个发小，和她非常像，要不介绍给你？”
　　秦苒以防这成了相亲局立刻站起身，“不了，我回去睡觉了。别让我祸害别人姑娘了。”立刻跑了。
　　墨轩逸默默想：离染有一天为人所不知，为人所不爱？
　　第二天——
　　鸦雀无声的教室气氛突然被打破，“听说了吗？cos节就国庆节后。”万鹏从办公室冲进班级来来回报好消息。
　　但该坐在座位上，同学们还坐在座位上，学委慢悠悠地开口，“所以你是不是没听说考试成绩下来了。”
　　万鹏听到这句话差点摔倒在地，“出来了？”
　　“嗯。”
　　“苍天啊!大地啊!伟大的考试之神啊!保佑我及格吧!”说着还摆了个上香的姿势拜了拜。
　　学委笑了笑，慢悠悠地开口，“都及格了。”
　　“真的？”万鹏激动坏了，一把冲过去搂住了学委，“吧唧”一下吻了学委。
　　上课铃响了，薛文杰从隔壁办公室走过来，刚刚好看见这一幕，就让学委同桌和万鹏换了个位置，“同学们，在国庆节过后就是我们的最后一个cos节了，当然明年我们可以在班上过。所以同学们打算出什么角色？”在薛文杰的带领下，一节数学课就摇身一变成了班会课。
　　班上讨论的在再激烈安洛川他们也不想说什么，还是骆庄末提议他们四个玩飞行棋，于是出了下面这一幕，班级倒数一二三和班级第一在同学们讨论的时候自顾自的下起了飞行棋。他们不说，不代表别人不找他们。在同学们讨论了半节课后，成功地想起了他们四个，“四位校霸有意见吗？”
　　“你们乐意就好。”他们四个依旧自顾自的下飞行棋，随意地回了一句，最后实在是磨坏了出了个“□□老大”的主意。
　　其实也不算什么“□□老大”，就纯粹的像电影里一样，一身黑带个金链子，再画一个浓浓的装，最好在肉眼可见之处画道疤。
　　于是他们四个就因为这个提议被从新抓入大集体。薛文杰将手机投屏到黑板上，开始在TB上挑选衣服。最后安洛川实在是看不下去那些这破一个洞，那里有块磁铁的奇葩衣服，“能不能定制？”
　　“定制好贵的。”
　　“我出钱。”安洛川再看就要打人了，出不出钱无所谓，她不想再欣赏那些所谓的衣服了。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种衣服，顶多只能叫破布。
　　“可是如果设计的话，”
　　“我来。”
　　“可定制的话，”
　　“我来。”安洛川真的觉得这群人好烦，叽叽歪歪的。在薛文杰的劝导下，安洛川就直接把这事交给墨逸卿了，她没兴趣管。反正她有这种定制店，而且像“□□老大”这种衣服，她没事的时候都画出一个系列了，随意哪一张，弄个四十件就好了，不麻烦的。
　　要说不麻烦只对于安洛川，只要有事就是“哥，哥”的，反正两个哥哥够她挥霍的了。
　　像着种是，隔壁班也有人做。隔壁那位大小姐是专门为秦苒转过来的，本来想给秦苒找不痛快，结果安洛川也转来了，这次他至少要在cos服上赢过她。
　　cos节那天，高二九班一班“□□老大”出现在大会堂上。
　　其实这个大会堂原本是一个酒楼会厅，后来这个地方成了学校，酒楼会厅就改成了大会堂，应此才会有“八中老师是斯文败类”的传闻。
　　秦初今天尤其高兴，想着能胜过秦苒。可秦苒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输了。比成绩？秦苒考零分是乐趣，她秦初不过六百多分有什么好得意的。
　　其实秦苒也不愿意去，看看他们班上那群人，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们四个，溜都不让溜，不然她怎么会刚好过来碰到她这个妹妹。
　　让她最不明白的是，他这个妹妹为什么总是要和她较量这个较量那个的，有意思吗？无聊也别找她啊。她们之间差了整整三岁，她那个渣娘强迫她和她妹妹同一级上学，她中考前就十八了。
　　小时候那些年谁又告诉她在放羊的？她外祖母天天找人给她上课的好不好。她给秦初说她还不信，天天给她找麻烦。
　　“秦苒。”
　　“啊？哦。”秦苒刚想溜的，就被秦初叫住了。
　　“别以为你傍上安洛川就了不起了，同性恋她家人是不会允许的。”
　　谢谢你啊，我好不容易把安洛川给放下的差不多了，你给我来个刺激。你给老子追啊!“怎么了？所以只要关系好点就是对象了，那我记得你和你狗关系挺好的，所以你对象就是那只狗啊。”
　　“你!”
　　这是一杯红酒从秦初头上倒下，“你什么你？安洛川是我的。”墨轩逸一脸冷漠，回头对秦苒说，“喂!就这东西，还不丢进垃圾桶，等着过年吗？”安洛川一直都是墨轩逸，墨轩逸没什么必要特意来宣誓主权，但她乐意，谁妄议安洛川和别人，都是这个后果。
　　“泼过去，得罪你的就应该让她清醒清醒。”安洛川当年一句话，墨轩逸觉得那是最好的偏向，单是她一人的偏向。
　　“操!你什么人!”
　　“我的人，你有意见吗？”一见安洛川来，秦初就不敢造次了，这就是典型的吃软怕硬。秦初看了墨轩逸一眼就快步跑回宿舍收拾了。
　　安洛川她惹不起，说不准安洛川一句话，秦家就没了，她还是要小心点。其实安洛川也没这么厉害，她能管顶多是秦氏犯没犯法而已，只要秦氏手够干净，安洛川也不会找他麻烦。除非秦氏把她惹毛了，她才会用其他方法给秦氏找麻烦。
　　其实大家小姐没一个是好过的，从出生起就是要被丢出去联姻的。从小到大就必须什么都精通，什么都会，在外面还必须谨言慎行不能个家族找麻烦。
　　这么过了十七年，也就变了样。原本多好的姑娘，怎么就变得白莲花一朵了，她是害人，是去争，可哪个又不是爸妈教的了。终归是，没争过命罢了。天底下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人宠着的，还有五年，她怕是就要被丢出去联姻了，她其实又何尝不想像她口中的那样，抱上安洛川的大腿，有安洛川护着，他就可以不用联姻了。可只能说她自作孽不可活，她当初仗着父母宠着去欺负秦苒，依安洛川和秦苒的关系，就算是她再怎么样，都改不了。
　　宿舍走廊——
　　“秦苒，你管他干什么？”墨轩逸实在想不明白。
　　“她是我妈带坏的，拉一把也没什么。”秦苒开口，“再说，我想我那个渣妈众叛亲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前半句无所谓，秦初真成了什么样和他关系不大，秦初这么多年未必真都是她母亲的责任，但后半句是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