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鲸归

3、枫叶杀人案

　　“那你呢？”墨轩逸看向安洛川，安洛川只是笑笑，“我？让她身败名裂地去死。”
　　然后都没有再开口，她们去找秦初说护着她这件事的时候，秦初表示不会背叛，但墨轩逸不会给秦初道歉，再者秦初会不会改还是个问题，所以还是要担心担心地。
　　“我和秦苒先走了啊！”
　　墨轩逸听安洛川这句话，愣了一下，“你们真的有案子吗？我还以为你是受不了她那白莲花型且毫无感情的所谓诉苦找理由呢。”
　　“没有。”安洛川拉着秦苒就赶紧走，顺便嘱咐了墨轩逸好几句注意安全才走的。
　　安洛川拉着秦苒走的时候挺急，好像是什么大案子似的。按理说也不对，她当初被安洛川不知道什么法子弄进局子之后也没见着什么惊世骇俗的案子啊，就是看以前卷宗的时候看过几篇连环杀人案而已，算起来也顶多就是当初监控什么的设施不完整，再加上犯案者可能《mztkn》看多了，脑子有点问题罢了。不过现在看安洛川这脸色是着了什么魔了吗，那么紧张。
　　到了犯案现场，秦苒顿时把自己的话收了回来，别说，是够惊世骇俗的。杀完人还给别人盘个头发，顺便帮别人用枫叶里三层外三成地抱着丢入垃圾桶，要不是清洁工昨天收垃圾的时候以为别人包了什么好东西在枫叶里面，说不准还发现不了这具尸体。
　　安洛川头挺大的，让人守好犯罪现场就回了警察局。这种事绝对不会是她妈干的，她妈要是有这个脑子，她都活不到今天。
　　安洛川坐在办公桌前，揉了揉头。看着那些跟摄影作品似的照片，特别想打人，那新来的实习警察干脆去做个摄影师算了，干吗要做警察。
　　“兄弟，做警察干嘛。”
　　“我爸要求我来的。”
　　安洛川想开口骂他两句——你爸让你来你就来啊！你爸让你吃屎你也吃吗!
　　但她要说是站不住脚跟的，她当初也是被她外公威胁进来的，以至于户口本，身份证这种东西她费尽心思拿回的东西他当时都觉得没什么用（mxy才有用），习惯安警官的生活方式之后，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样。
　　后来见了秦苒，是放过她，也是放过当初的自己。
　　“嗯，你爸谁？”
　　“王局。”
　　安洛川头也没抬，只是回答他，“你要喜欢摄影就学摄影，王局问起来就说是我说的，你不适合做警察。”边说，边把照片里的相似点圈起来。
　　红衣女，西装男。
　　安洛川把可以一眼看出来的相同点圈出来了，当然还有没有什么细节相同的慢慢看，她一天之内搞定就可以了，不急。
　　“枫叶。”苏晴指了指照片上的枫叶，“那么多，大概是个枫叶林。”
　　枫叶林吗，A市只有两个枫叶林——城郊枫叶林和南苑枫叶林——还都是5A级景区。
　　“嗯，先查监控。”秦苒很清楚，像照片上尸体上沾着的那些枫叶不肯能是将枫叶盖住尸体的时候粘着的，人一定是在枫叶林里杀的。
　　两个枫叶林很大，百年老树——多，孤品——不少。
　　“监控是有，不过这里很多树是特别珍贵的，生怕弄坏了，所以大部分都不会装的，只会派保安巡逻。”两个枫叶林的工作人员都给出的是这个答案，查了监控也是没有人半夜翻进枫叶林。
　　如果不是翻/墙进的枫叶林，那可不可能是哪里的工作人员。一一排查后就时间这一点就对不上号。
　　秦苒敲着桌子思考着她漏了什么，就看着安洛川在淡然地看《朝花夕拾》，还轻巧地讲述着与鲁迅先生的另一本书里的话，“我家门前一颗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他笑着，看到了《藤野先生》，“A市一边是枫树林，另一边也是枫树林。”
　　“秦警官，知道吗？”她看着秦苒，秦苒也看着她，“A市还有其他的枫树林。？”
　　“晚上带你去看，”安洛川也笑着看着她，“那，还算故地重游呢。”
　　安洛川的语气像开玩笑，可如果墨轩逸在就知道安洛川心里是什么样的。
　　“到了。”秦苒拿着手电筒跟在安洛川的身后，“这？”
　　沐安福利院。
　　安洛川是安家的大小姐，这里怎么会是她的故地。
　　“对啊，我跟你讲，我就是在这认识轩的。”安洛川没回头，没开手电筒，甩开秦苒一大截，边讲话边往前走，丝毫不怕撞到什么东西，可见对这里之熟悉。
　　秦苒开着手电筒，跟着安洛川向前走，手电筒所光顾之地，枯枝败叶，毫无生气，可见这福利院荒废之久，“这，封园了。”
　　“嗯，理由，犯法。”话说得特别轻松，彷如刚刚调侃这是故地的不是她，“到了，枫叶林。”
　　这和外面不一样，这美得令人忘返，一大片枫叶林宛若欲界之仙都。
　　“所以，来这干嘛。”
　　“寻一故人。”
　　“苏雨。”
　　“苏雨？”
　　“我们要找得那个人。”
　　“嫌疑犯。”
　　“你怎么知道？”
　　“看那个杀人手法我就熟悉的很，我依稀记得我见过。”
　　“见过别人杀人。”
　　“怎么？我小时候天天看别人杀人。”
　　安大小姐，小时候天天看别人杀人。她外祖父是A省省书记，她祖父是S省省书记，她父亲是不折不扣的办案奇才，要不是去世的早，一定是下一位S省省书记，怎么会呢？从小看着别人杀人长大，一个生来就是权利的象征的人，看着别人杀人长大。
　　“不敢相信吗？是事实。”
　　“要是我去给别人说秦大小姐杀过人，有人信吗？”
　　“所以苏雨在哪？”秦苒避开这个话题，她不想议论。她知道，安洛川不会乐意看杀人的把戏，除非没有路走，只能看杀人的把戏。
　　“应该是那边，她的枫叶爷爷。”
　　“好久不见。”安洛川向在树下杀人的人打招呼，不像是来抓人的，像是来叙旧的。
　　“好久不见，安二小姐。”苏雨应声回头，笑着看向安洛川，“这些年，过得好吗？”苏雨长得极其貌美，只是现在的她脸被愁容占满。
　　“这句话该我问你吧，不是被你妈接回去了吗。怎么，习惯性杀人。”这句话是调侃，但苏雨真的过得不好，“安洛川，你还是嘴上不饶人啊，自己又好不了多少。”苏雨看向安洛川旁边的秦苒，有些事与安洛川聊起来没什么，虽说没有什么相同的感同身受，但，深处黑暗的人总会相互理解。
　　“秦苒，先出去吧。”安洛川懂苏雨的意思，“抓人之前还不允许叙旧吗？”
　　秦苒出去了，安洛川走向苏雨，随意地坐在了枫叶树下，“怎么，想体验一下坐牢的感觉？”
　　“我没有，大概是被人算计了。”苏雨坐在了安洛川身旁。
　　“那，杀人呢？”
　　“你说的对。”
　　“哪一句。”
　　“‘想清楚了，你在这害人也好，杀人也罢，是为了活下去，你也能活下去。被认回去了，你可能活不下去。’”当初苏雨被母亲领回去的时候安洛川跟她说得，她当时还调侃安洛川没人疼没人爱，现在只觉得可笑。
　　“然后呢。”安洛川语气平淡，仿佛在听一些老套到极点的故事。
　　“被亲哥哥强女干，被自己亲妈当畜生。”苏雨平淡的像是在说别人可如果这是别人的话，她又怎么会是现在这样的模样。
　　她们相顾无言，只是平静的依偎在枫树下，有时候真的好想还是小时候，小时候，怎么说呢，也无法开口，六个字概括，至少比现在好。
　　警车的鸣笛声包围着他们，旧叙够了，该执行法律了。
　　“安洛川，安二小姐，你说你捉人捉了不少熟人了吧，为了墨轩逸？”
　　“最开始是为了她当的警察，后来有能力保护她，也不算了，如今行事做派，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职罢了。”安洛川笑笑，送她入了狱，后来是什么样，她也管不了。她不是神，不能知晓未来，改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