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鲸归

1、初遇

　　“哈！他妈又有事！打扰老子睡觉！”一阵女声响起，女孩伸了个懒腰，“去他妈的！走吧。”
　　XX小区，XX栋，XXX。
　　“什么时候？”安洛川检查完案发现场，开始询问报案人。她今天确实烦，在警局补个觉结果又有事。
　　“什么什么时候？”秦苒开口反问，“我刚刚来找人，一进来就是这样的。”
　　安洛川看出来，秦苒没有说假话。死者一看就是早早身亡无人发现的，她想知道的是，秦苒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进来的？和这个人什么关系？”
　　面对安洛川一系列的询问，秦苒也不急，“十点半出门来的，什么时候到的没注意；我是他房东；和这个人自然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可以了吗？”
　　安洛川将记录递给了旁边的警察，跟秦苒提醒了一下说假话的后果，直接走了。
　　“我去，直接走人？不管了？”
　　光雅酒楼，十一楼。
　　“苒姐，你今个来晚了啊。”旁边的小弟，指着刚坐下来的秦苒，倒了几杯酒，“自罚三杯。”
　　“今天不行啊，我妹升学宴，喝那么多还不让人说闲话。”说是那么说，秦苒还是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我去，又是她!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熟悉的声音响起——
　　“秦大小姐，好巧。方便待会儿和我一起去回趟局子吗？”安洛川的位置在秦苒旁边，这句话是贴在秦苒耳边说的。
　　“川姐，你也不够义气啊!来的比苒姐还晚。”
　　“肯定了，你们苒姐刚刚在警察局请我喝茶呢。”安洛川接过话，看向秦苒，秦苒也对着她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久别重逢的好姐妹。
　　秦苒却暗道，茶呢？人呢？
　　秦苒一脸呆，“警察局还有茶喝呢？”
　　“待会再去一趟不就知道了？”安洛川把玩起戒指，是不是调侃秦苒两句。
　　秦初看着这一幕，不禁握紧了红酒杯。她特意把秦苒和安洛川放在一起是干什么？为的就是好好羞辱她这个处处抢她风头的姐姐，让他姐姐看看什么才是大家闺秀。
　　结果呢？安洛川和秦苒闹得有说有笑，她怕又是要被那些总裁夫人，大家小姐好好嘲笑一番。
　　本来外处就有传闻，秦家大小姐秦苒和安家大小姐安洛川，一个冷静潇洒，洒脱张扬；一个少年英才，落落大方，更是成绩优异，是A市大家小姐之典范。她作为秦家二小姐，自然处处拿出来做对比，必然是对秦苒百般厌恶的。
　　“安姐姐好!”秦初上来打招呼，旁边的人也就住嘴了。若说有什么让这些大家小姐公子厌烦的，数其一就是突然的示好和乱攀亲戚了。他们喊“川姐”，“苒姐”那也是玩熟了之后他们让才喊的，更没有什么“姐姐～”
　　“我没妹妹。”安洛川没有看秦初，转眼又和秦苒聊在一起。秦初站在旁边就像一个没人在乎又尴尬的背景图。
　　“洛川来了!”几个总裁夫人聊天打趣地走在了安洛川旁边，言行举止就比刚刚的秦初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但也不该怪他，他从小到大只会考试，钢琴，其他的和她母亲学了个一模一样，毕竟也没人教。
　　“伯母们好。”安洛川站起身，向几个夫人敬酒，秦初站在旁边也凑过来敬酒，“伯母们好!”
　　“秦小姐好。”
　　酒会嘛，就是装，也没什么乐趣。来往敬酒的人应付完了，安洛川睡觉的心思也就淡了，好不容易酒会结束她又有事——
　　“刑警支队队长安洛川，请秦小姐去警队喝茶。”
　　“走吧。”
　　“有什么茶，我不挑的。”秦苒坐在警局的沙发上，肆意的升了个懒腰，不知道的还以为警局是他家。
　　“上好的龙井喝不喝？”安洛川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手放在笔上，头放在手上，两只眼睛看着秦苒，有点渗人。
　　秦苒走到安洛川身后，拿起安洛川的杯子，喝了一口，“你这手磨咖啡不错，我可以走了吗？”
　　“麻烦先请‘您’把上午的案件报备一下吧。”
　　秦家大小姐秦苒，生于h市，长于n自治区。次次考试满分，这么一个人，谁会怀疑是他动的手呢？
　　他就乐意在这，没事吃吃安洛川豆腐，等安洛川嫌他烦了，自然就把他送回去了。
　　“什么时候动的手？为什么都能手？”不过很不好意思，安洛川和她是同一种人，“摄像头坏了，说实话。还有旁边没有人。”
　　他已经收到消息，那间屋子的主人已经好几个月没交过房租了，秦苒要找早就找了，不会等到现在。
　　秦苒今天来收租，看样子也像是今天才回来的。他查了机票，三天前下午人就到了。
　　“什么？”秦苒戏演的一绝，若是别人肯定看不出来，“我一报案的你来怀疑我？”
　　“你不说我来说，这个人跟你结了仇，可能还是什么深仇大怨。你三天前下午来的，晚上乔装打扮去杀了他。判定我没有监控并且是你的报案，所以别人怀疑不到你，这样就跟你没有关系了。是这个想法吧？”安洛川与秦苒对视，秦苒皱了皱眉头，他接着说，“不过我不会说出去，法医查了伤口，已经判出来是自杀了。你很有本事，跟我混。”
　　安洛川话讲完，就直接走了。秦苒追的上去，他亲爱的人民警察，就任由他这个凶手逍遥法外，没见过这样的。“为什么？”
　　“同类而已。”安洛川没有回头，秦苒也就在后面跟着，他第一次对人民警察有了兴趣。一个特别的少年人民警察，A市的奇迹之一，打小就是权利象征的人，说是家里的人当宝一样宠大的孩子，竟然和他说是同类。
　　而安洛川想的则是，把秦苒拉入正途。她藏身与影子里太久了，早和影子融为一体了。如果把秦苒推回光下，就当渡了自己吧。
　　不过，关于杀人是秦苒错看了，安洛川不常动手，就算动手，和他连半点关系都不会有，他一直都是置身事外的。
　　“安队，门外有人找你。”前台传话给安洛川，“说是叫，秦苒。”
　　“叫她进来吧。”安洛川开口，他着实没想到秦苒会来的这么快，也算是有点出乎意料。
　　秦苒梳着高马尾，狗模狗样的带了副眼镜，穿着白色短T，七分裤，在安洛川眼里只能用两个字，一个词来形容，来形容——有病!
　　“有病吧！”安洛川话毕，继续看着她桌子上的资料，其实重案组平时也没什么事，A市又不是动不动就死人。
　　姜南一开口找事，“老大，你别说人家啊。”安洛川瞟了他一眼，从书案上拿起了一本e文书，随意的翻看，回来他一句，“找死？”接着，安洛川又随意的拿出一份入职申请表，“填一下。”这句话是对秦苒说的。
　　秦苒从旁边拿来一个凳子，似乎不知道安洛川诚心不想让她坐似的，坐在了安洛川的旁边，并对安洛川说了一句：“让一下。”这句话是贴在安洛川耳垂说的，当时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向他们那投来惊异的目光。
　　当然，下一秒就变成了怜惜。安洛川直接拎起秦苒的领子暴揍，俊俏的脸上写满了怒意。
　　过了许久，安洛川气消了，又安然看起她的书，不过旁边传来“嘶——啊——”的声音，扰地她心烦，但凡不是秦苒已经被她揍得鼻青脸肿，她一定会再揍一顿。
　　“你老是看着我干什么？入职申请填完了就回去等通知。”安洛川真的想一巴掌扇过去，秦苒不吵了，也不闹了，但流口水算怎么回事？她看着好吃吗？
　　“我还有事。”秦苒用最理直气壮的声音说出了最不要脸的话，我能做你私人助理吗？照护饮食起居的那种。
　　安洛川看了他一眼，拿起了旁边的手机，拨打了薛文杰的号码。电话通后，安洛川表示，
　　哥，有人抢你饭碗。
　　安洛川打开免提，深吸了一口气，“秦苒，我哥会做饭你会吗？我哥会做笔录你会吗？我哥身高一米八五你有吗？……”
　　电话另一头，薛文杰表示，我妹只有在怼人的时候还想起我，不出意外，她又要我给她带东西回去。
　　“我和我哥站在一起叫金童玉女，和你站在在一起叫什么？冤家路窄吗？我，”
　　“你哥，有七百五吗？”
　　薛文杰：有被冒犯到。
　　三天后，街道——
　　“一杯珍珠奶茶，不加糖，加冰。”安洛川今天休假，出来买杯奶茶。
　　“给您。”
　　“谢谢。”
　　安洛川边喝奶茶边走在小巷，她一件白色连衣裙，扎着高马尾，手捧奶茶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
　　这时，有几个小混混将安洛川围了起来，“小姑娘，长得挺好，去陪陪我大哥啊!”
　　左臂青龙，右臂白虎，头上几道疤，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安洛川将奶茶丢在地上，活动活动了筋骨，转瞬就一拳打了过去。被打的那个，捂着刚刚被打的的地方啊啊大叫。
　　还有几个不服的，前去找打，也被打的哭爹找娘。剩下的，都落荒而逃了，走之前还留下一句，“我找我们老大去!”
　　“滚出来。”安洛川开口，秦苒也不好意思躲在旁边看戏了，“安队好帅～”边说，还边像一个小迷妹一样扭了扭身子。
　　安洛川白了她一眼，直接走了人，不过不大巧，那群小混混找来了他们老大。瞧这架势，怕是准备打架。
　　不过说回来，他们老大倒是比他们长得好看多了。长得挺秀气，白白净净的，不过还是有一股戾气呼之欲出，“小姑娘，是你打的他们？”这人讲话挺温柔的，倒也没办法让人把他和那群小混混想出来扯上关系。
　　秦苒看了那个老大一眼，他着实没想到，是这个人。话说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来着？好像是当年在n自治区，他外祖母把这个人捡回来。说是当，干孙子吧。不过这个人后来找到了父母，就走了。现如今，他父母呢？
　　“臭家伙，你父母呢？”本来准备在旁边看好戏的秦苒开了口，那个老大也注意到了他。不过他旧熟人很多，他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位。
　　“你你，别乱攀关系。我们老大才不认识你。”旁边有一个小混混开口，十几个人对持两个人，一看就知道胜算很大。可见于刚刚被安洛川打的鼻青脸肿，他们也就只能躲到他们老大后面狐假虎威。
　　“兄弟让一下，是你家小弟挡着我路了。不讲道理，我可以请你去趟警察局，喝茶。”安洛川不屑于和别人讲道理，你把我惹了，我就请你去警察局喝茶。说不准你喝着喝着，就进去了。
　　“让路。”他们老大开的口，道了歉，“等这件事查明了，若真是他们的错，在下登门道歉。”
　　“嗯。”
　　两个人都知道不可能，但还是这样说了，并且冷出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出了巷子，秦苒拉着安洛川进网吧。说起来他没想到，他这位表里不一的安队，竟然还会打游戏。
　　至于原因，和她没什么关系，人也和她没什么关系。
　　“初恋情人啊，什么狗血故事？”安洛川开口，秦苒硬生生给噎着了，初恋？情人？开国际玩笑，也就是因为那玩意儿长得好看一点。他承认，当初是动了歪心思，想把他拐回去。那不没有成吗，结果硬生生的到安洛川嘴里成了个初恋情人，我谢谢您嘞!
　　“让我猜猜，出轨？失忆？”不过，秦苒突然想逗逗安洛川，就没有否认。不过他很好奇，安洛川是怎么把那文质彬彬的一小孩，联想到出轨。
　　安洛川看了秦苒一眼，“我说的是你，你出轨。”秦苒一口水喷在了桌子上，他，他，他，他出轨？他在安洛川眼里就是这个样子的？还有没有感情了。
　　“没，有。”安洛川继续看了秦苒一眼，把这两个字硬生生的吐出来了。
　　“不是，”
　　“回去了。”
　　“等一下，给你的。”秦苒将一根草莓味棒棒糖递给安洛川，不知道为什么，他当时在小卖部看了这根棒棒糖，他就想起了安洛川。在他潜意识里，安洛川就是个暴力女，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不过他就是认为，草莓味棒棒糖和他很般配。
　　安洛川接过棒棒糖，“麻烦你下次好好讲话，不要把一句普通的话，说的那么让人想吐，简称恶心。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