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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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成团出道后，蔡徐坤在接受《芭莎艺术》拍摄采访时有一个问题是说出自己的三个优点，他认真思考过后给出答案，最后一个是“对自我有恰到好处的认知”。用词很谨慎，他不敢说正确或是清醒，心里也清楚没有谁能时时刻刻都不出错，那样完美精准的是ai不是人。就好像现在要进行初评级展示，蔡徐坤明白练习生们的骚动都是因为自己，他不会因此而胆怯，他知道他担得起这份浓墨重彩的期待。
尽管是没有公司的个人练习生，但蔡徐坤此前履历颇丰，从《星动亚洲》脱颖而出的SWIN男团一员，微博粉丝一百多万，无论如何都是练习生里自带热度、前期引流的那一挂，因而导演组给了足够的镜头，包括登台开始的练习生和导师团reaction。
“来了来了。”
“终于到他了！”
“我觉得这会是今天的第一个A。”
“左叶到你偶像了你快看呐。”
“看着呢看着呢！”
沈意疏回到位置上用两层毛毯把腿捂得严严实实，一抬起头就看见有镜头朝她这边来，刚才在后边遇见的练习生此时鞠着躬上了台，噢，她知道了，这一个也是节目里的重点关注对象。
张艺兴侧过头来：“帅吗？”
这个问题一旦回答不好就要被骂。年龄上沈意疏比许多练习生都要大，只看脸却仍然很容易被拉郎，而眼下要是太板正也不合适，她在这个节目中的人设应该是“温柔而不失严厉的沈老师”，于是便浮起笑，反问：“PD是准备待会儿每上来一组练习生都要问我一遍这个问题吗？”不动声色地把球给踢了回去。
节目播出的时候沈意疏特地留意了这一段，确实被剪进去了，但摄影机扫过了所有人，配字是“被深深吸引的导师们”，比单独切她和蔡徐坤的镜头好多了。
蔡徐坤把沈张二人的对话收进耳朵里，然后做自我介绍，张艺兴翻翻简历，问：“你也是表演自己的原创？”
“对，这是我第一首自己作词作曲的歌。”
郑锐彬看见坐在自己身边的黎溯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他和黎溯有点儿渊源，硬要说的话，四舍五入都是“华谊人”，当然这也就是私底下说说，明面上可不敢这么搭关系。郑锐彬的经纪人以前跟着徐漾学习过一段时间，得知一步也要送人来参加这个节目时，提前通了气，两个人年纪相仿，进来后有个照应。黎溯性格温和做事妥帖，相处起来很愉快，郑锐彬是中戏音乐剧专业，而黎溯又很会跳舞，于是在进厂之前便互相帮忙编排初舞台。
“你为什么要写这样一首歌呢？”担任声乐指导的李荣浩追问道。
对导师们的问题早有预演，蔡徐坤将打好的腹稿不疾不徐地说了出来：“这首歌其实是在我压力很大的一段时间内写的，不想辜负喜欢我的人，希望能够带给她们好的作品，我知道她们一直在等待……”
张艺兴看到简历后的歌词页，憋着笑指给沈意疏看。
沈意疏：……嗯，确实看得出来压力很大。
左手边的李荣浩也看完了歌词：“从歌词已经看得到你的压力真的很大，‘对你的body着迷baby girl’……”
丢脸和难为情在心底齐齐蹿出头来，蔡徐坤以手捂脸，正想做一番解释挽回点儿颜面，却听见沈意疏在询问这首歌刚才说是写给粉丝的对吗，心里对这位沈老师的感激又深了一层，连忙回答：“对，有一两句就很能表达我对粉丝们的心情，‘If you need me/I will be your side’，希望她们在需要我的时候我可以永远陪伴着她们。”
郑锐彬小声嘟囔：“李荣浩老师好认真噢……”
“反正爱豆歌曲不就那样，批判社会的无法过审，情情爱爱才最安全。”
话到了嘴边黎溯还是忍住了，他知道自己肯定会被节目组“重点关照”，万一这句话也被录进去就不好了，便附和地点点头，准备好聆听蔡徐坤的自作曲：“是，不过这样他的分量也保证了。”
第一个音符响起来时，方才被导师调侃得几次捂脸笑的男孩仿佛换了个芯，仰起头摸上戴有choker的脖子，一个利落的动作将外套半褪，露出里面的黑色渔网内搭，实在是很冲击——练习生们都叫了起来。
两句歌词导入后是一段rap，黎溯对rap只能说是略懂一二，虽然前公司一向以hiphop闻名，但在那里的两年多时间里他却没能学到这门技能。没吃过猪肉也不妨碍他见过猪跑，同期里有专攻rap并小有成就的人，相比之下，蔡徐坤的rap就不那么够看了。
可是他强的不是rap，不是唱歌，甚至不是创作，而是整个人在演出时的表现。
舞蹈有力，节奏到位，气场强大，对歌曲气质和对舞台的掌控堪称目前最佳。别的练习生倘若还只是处在把练习室的排练成果完整搬到镜头下的阶段，蔡徐坤就已经领先了数个身位，他是真的沉浸在自己的演出里，同样也能让别人来享受他的表演。
黎溯大概知道自己比之蔡徐坤所缺失的东西了。
涵盖唱歌、rap、舞蹈的自作曲表演，很完整也很全面，结束时现场自动响起了掌声。
导师们对蔡徐坤的歌曲和rap水平仍有不满意之处，但整体质量依旧远高于练习生的平均水平，再多说下去就是吹毛求疵了，很自然地，蔡徐坤成为了初评级环节导师一致通过的首A。
大家都心服口服。
“简历上写明有过出道经历，所以对你会有更高的标准，很高兴你没有让我们失望。”张艺兴宣布完结果之后，沈意疏拿起话筒表示了自己的肯定，没给蔡徐坤鞠躬言谢的空档，沈意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像张PD说的那样，你今天的这个衣服、造型、妆容，已经很清楚地把你的歌曲概念展示了出来。我听见脱衣wave的地方有练习生在叫，大家可能会觉得很冲击，节目播出后也肯定会有更多的议论，而且不一定都是正面的，但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有压力，就对初评级选择做这种性感浓艳的风格而感到后悔。”
“合适的歌曲、合适的编舞、合适的妆造，共同组成一个完美的舞台表演。保持自信，你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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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到凌晨五点，100位练习生的初评级终于结束了，总体水平参差不齐，但优秀的人才也不少，能不能走到最后不一定，没实力的一定不行。张艺兴顺势发布了第一个任务，在三天之内学会主题曲《Ei Ei》，并进行个人表演再评级，大致流程和pd系列都是一样的，初评级再评级三次公演，只是表演歌曲不同。
大屏幕上随之播放了完整的主题曲练习视频，是沈意疏和其余两位舞蹈老师一起录的，歌曲demo则是李荣浩唱的，他的音色太独特，播完第一句练习生就都认出来了。
给练习生的时间是三天，沈意疏从拿到完整舞蹈到彻底吃透也是三天。她在练习生时期把自家前辈的名曲都跳了个遍，上至《战士的后裔》、《Rising sun》，下到《Lucifer》、《Monster》，从H.O.T到EXO一个都没漏。学会《Ei Ei》不能说是轻而易举，但难度也没有很大就是了，估计节目组也考虑到了不会跳舞的练习生，有舞蹈基础的人上手应该很快，难点大概就在于边唱边跳，这歌的音调对男生来说委实有些高。
“wow沈老师好帅！”
“男生舞居然也消化得这么好，鹅妹子嘤。”
“和旁边两个专业的舞蹈老师比起来，沈老师也一点都不逊色。”
“好柔软又不失力度，‘梦已准备就绪’这个wave太漂亮了！”
“完了，我死了，我不会wave。”
“我真的不会跳舞啊啊啊啊啊！”
“马尾甩得真好看，老师连头发都会跳舞。”
“你们不要只关心舞蹈啊，这个副歌根本唱不上去！”
“主题曲也太为难我这个rapper了。”
“节目组：三天之内鲨了我。”
“李荣浩老师我们真的不是人均尤长靖。”
“谁？谁在cue我？”
看完练习视频，现场哀鸿遍野，有觉得跳舞难的，有觉得唱歌难的，还有觉得唱跳都难的。张艺兴作为PD开口安抚了练习生的情绪，一开始就畏难的话那最后的结果肯定好不了而且各位导师都会尽心尽力帮助大家尽管去努力学就好了。导师团也点头附和，沈意疏和李荣浩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歌没有rap，主要就是他俩的教学工作，想必未来三天不会过得很轻巧。
事实证明，的确没想错。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