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生碴子

14、十二

　　楼体的震动越来越强烈，我尽力控制屋子里的物品固定在原位，免得它们乱飞乱撞。我摇摇晃晃地走到窗边，扒着窗沿奋力一跃，准备跳出这间屋子。
　　“咣\"的一声，我不知被什么东西挡住，被撞了回来。屋里的东西在我跌倒时失去了控制，尽都向我扑过来。我躲闪不及，只能窝在衣柜斜搭出的一角，以躲避不受控制乱飞的物品，等待这阵纷乱赶紧过去。耳边充斥着那些鬼哭狼嚎的声音，我被吵得压抑又烦躁。
　　大约过了十分钟，震动逐渐平缓下去。可能是屋子里的东西都被堆到了衣柜上，我奋力地想抬起衣柜，却无法使它挪动分毫。那些嘶吼声还在持续，当我被扰得头晕目眩，只觉得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周围忽然回归宁静。接着，我的头上传来搬动物品的声音。
　　我被他们拽出来后，第一眼见到的是祁重山。我环顾了一圈，发现站在这里的全都是祁家人，依然不见小令。
　　祁重山让人搬来两把椅子，我和他坐下来后。祁重山把两只手握在一起，说道：“没想到这三年，我竟是在与虎谋皮。”
　　我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更加担心小令的安危，于是开口问道：“我的女朋友在哪儿？”
　　众人听见我问起小令，脸色纷纷变得难看起来。祁重山接着道：“你与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就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我见他们顾左右而言他，不想跟他们继续耗下去，于是站起身准备出去寻找小令。可我刚离开椅子，就过来几个人围着我，挡住我的去路。我想要调动自己的能力使他们让路，但我身体里的那股不知名的力量似乎消失了，一种无力感充斥着我。我不想被他们看出我丢失了能力，便故作镇定的重新坐了下来。
　　“你的能力被压制了。”祁重山捻着胡子说道。我心里一惊，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这栋楼被下了封印，我们谁都出不去。你不是想见你那个女朋友吗，在那。”说着，他的头点了点窗户的方向。
　　我走到窗户前面，站在窗边的人给我让出位置。我看见在对面的楼顶上，站着一个披着黑色色斗篷，戴着京剧脸谱面具的人。那个人见到我后，伸出手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
　　这个黑衣人是小令。
　　她为什么会在那？我望着她，可是当我对上她的眼神时，我不由得愣住。那眼神中丝毫没有往日的温柔与爱意，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仇怨。我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看着我，我只能茫然地站在那，试图理清我混乱的思绪。
　　不知什么时候，祁重山走到我的后面：“我之前竟一直没有看出她就是那个黑衣人。”
　　他突然出声，我被吓了一跳。我问道：“什么黑衣人？”
　　“三年前，当你宣告是你弄出的那些鬼时，有一个黑衣人找上了我。他让我煽动所有人来抵抗你，等你杀了所有人后，最后他会再杀了你。她答应我的交易筹码是那本祁清源写的道书。哦，不是说你，是祁家的先祖。我一时鬼迷心窍，便听从了她。所以我找到刘成，他头脑简单，我只说了两句，他就像头恶狼一样向你扑过去。你也同样没让我失望，竟然真的杀光了所有人。\"说完后，他顿了顿，又接着道：
　　\"可我也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