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在侧》蓝蓝二公子哇

5、第 5 章

　　第六章：年少旧事
　　福伯和沈伯忱深更半夜才回府上，沈伯忱已经有些醉得迷糊了，福伯只好搀着他进了房间。
　　沈仲臻听到门外有声响，爬起来开了门，接过他哥“这怎么回事啊？喝这么多！”两人一起把他放倒在床上。
　　福伯抬起袖子擦了一把汗，“诶呀！那群大人喝了一拨，喊了舞女助兴，又喝了好几拨，能不醉吗？大少爷可把我累死了。”
　　“辛苦你了，福伯，我明天让他起来给您老人家赔罪去。您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就好。”
　　福伯又叮嘱了几句，确认沈仲臻应付得过来就回房了。福伯是家里的老人了，早年跟着沈老将军出生入死，还替沈老将军挡了一剑后，沈老将军就不让他去战场了，留在府上做个管家，还给他娶了个良家女子，生了一双儿女。福伯对沈伯忱沈仲臻两兄弟都好，也没有像其他人看不起沈仲臻的庶子身份，将沈府的事务管理得井井有条。
　　沈仲臻看着床上瘫成一团的沈伯忱，长长叹了口气：一喝喝成这个鬼样儿……
　　上前去帮他脱鞋子，脱外衣，脱掉一半沈伯忱有点醒了，抓着他的手不放“阿臻，”
　　“欸，大爷，你能放手了嘛？我给你脱衣裳呢！”沈仲臻很无语，不知道他发什么酒疯。
　　沈伯忱却好像梦中一般喃喃自语“你怎么长这么大了？你不是小小的吗？夜里睡觉怕地要命，经常抱着我睡，你说你那时候怎么就那么可爱呢？像个小孩子，你是我的弟弟……”语无伦次，说着还自顾自笑起来了。
　　终于把他摆正在床上，沈仲臻爬上去准备睡觉，大半夜都扰人清梦，酒鬼！
　　沈仲臻正准备躺下，又看到沈伯忱没盖被子，他只好坐起来，捏着被子俯下身给沈伯忱盖被子。
　　或许是初秋凉意，或许是酒后上头，总之，沈伯忱半醉半梦间感觉有人趴在自己胸膛，便下意识环手抱住，沈仲臻被他猝不及防一个扑倒，额头磕到了沈伯忱的下巴，他下意识“嘶——”了一声，没醒。只是双手搂地更紧了。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浮现了，像月光下的浮尘，飘飘乎乎，沈仲臻听着他哥酒后的心跳“咚——咚咚——咚……”不徐不急，缓慢有力。
　　以前也是这样，那时候沈仲臻才十二岁，他娘死了，面容枯槁，沈家族人一直欺负她们娘俩儿，沈仲臻觉得娘死了，世界上再没有人对他好了，沈家不是他家，他可能会成为流浪的乞丐。沈伯忱出现了，不由分说牵着他，他去哪，就带着他。
　　沈仲臻不说话，沈伯忱就拙劣地逗他笑，把自己的东西都给他，好玩的哄他，好吃的喂他，还不顾沈家少爷的身份，跟他半夜去东门的夜市胡闹，就为了让他高兴……
　　跟沈伯忱一起睡的夜晚被吓醒，沈伯忱就搂着他给他顺气，等他安静下来了就这样趴在他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入睡。一直到沈仲臻十五岁知道害臊了才回自己的房间，而那时候，沈伯忱已经快要弱冠了。
　　夜已经很晚了，除了窗户纸上漏进来淡白的月光，一丝桂花的香气似有若无，沈伯忱睡得死死的，呼吸均匀，黑暗里没有其他响动，只响着轻微的鼾声。
　　沈仲臻睡不着了，在想事情，明年开春沈伯忱可能真的会订亲，到了年末就娶回家了，他会对嫂嫂很好嘛？有多好？有像对自己那么好吗？……
　　沈仲臻又唾弃自己想什么鬼呢，嫂嫂是他妻子，当然只有对她更好了，自己只不过是他弟弟，有什么可比的？他在心里给自己扇了一个耳光让自己清醒一点。身体却没有动。
　　又想到沈伯忱对他是真的好，在娘亲死后，沈伯忱是对他最好的人了。后来他去边防督军，也经常给自己写信，送一下小玩意。还是他教会自己骑马的呢，每一年也是因为他，才回沈家过年。其实想想，沈家二少爷这个身份，对自己来说没什么意思，沈家的人，除了福伯，还不如街上的泼皮长老赖二他们对他好呢。沈伯忱不在家的日子，好像跟赖二他们才是一家人，吃睡都在一处。
　　就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还趴在沈伯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