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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各方之势微显露 ...

  •   沅兮依旧是身穿一身素衣,脚蹬白底朝靴,束冠着发丝,手握画着灵岩仙山的折扇,像是脚踏云彩的步伐大步向他们走来,沅兮向来带兵打仗惯了,常年的衣衫穿着便是一身干净利落的男衣。
      相较于对她来说有些复杂的女子衣衫,她反而穿不惯,多年来也是性子使然,不拘一格,不似其余女子那般心细如发的心思,不然,万树林里的那些莺莺燕燕的姑娘们,她早就融入一片,多年来也不至于如此。
      沅兮带着身后的侍从走到廊下,满脸笑意,见着这几位,自然礼数到位,行着天上的作揖礼:“沅兮在此有幸见着各位俊俏郎君。”
      这几位各有不同,方偌冥与四哥自然恭谨的回着作揖礼,浮华随性,梓浮笑着点点头。
      梓浮作为青海仙山的主人,自然主动的为方彧衔和沅兮两人相互引荐:“沅兮仙君长时间忙于天界上的大小事务,确实不曾有多的时日来本仙君这儿坐了,瞧着面生的公子,自然不知,这位公子可了不得,是老祖宗的四哥哥,有着仙君之姿的……”
      待梓浮还未曾说完,沅兮便接着他的话,一脸我知晓的模样:“本君知晓,多谢梓浮仙君善意提醒了,您便是西魏皇帝的第四子,怀远王爷方彧衔吧。”她面带微笑的看着方彧衔那翩翩少年郎的模样,说话间都何其的温柔。
      “小仙沅兮,是上天界带兵的一名小仙官,在王爷面前见笑了,此次也是天君他老人家派遣小仙过来面见四王爷的,在下来前,天君曾嘱咐过小仙好生招待四王爷,还让小仙为您带一些仙界灵物送于四王爷,还望四王爷能够收下天君他老人家的东西。“
      此刻,只有方彧衔一人满脸疑惑,其余人皆满脸惊讶,他们皆不曾想天君对方彧衔在哪儿都能了解清楚。
      “你可没有传错之意,当真是天君让你来的?”
      梓浮问出心中的疑惑,不曾想天君能上心至此,给方彧衔的礼都送了来,这也能上心。
      “可不是,天君他老人家时时刻刻都惦念着凡间之事,当然,对于瑜惜公子和四王爷的事儿也更加惦念。”
      “我…?!我是方彧衔没错,可也不过是平平无奇之辈罢了,竟还能惊动天上的天君,我自认我没那么大的本事,沅兮仙君可否会错了意?”
      方彧衔自然觉得有些错愕,反而瞧着沅兮,她一脸的淡然,晃着手示意身后的人将东西呈上来,随后自个儿便提着下裳坐在了蒲团上。
      “四王爷过谦了,您和瑜惜公子都是贵客,如今在梓浮仙君这儿住下,天君自然会了解事态,自然要以仙界之礼待您,不能失了天界的礼态,往以后您和瑜惜公子都是天界最尊贵的客人,不可怠慢。”
      跟着沅兮一同前来的两名侍卫跪在方彧衔的身侧,恭敬的将托盘呈上,各自放着两个盒子,一个窄长,一个四四方方。
      沅兮用着法术轻轻一挥,两个盒盖皆打开来,细长的盒子里放着的是合拢着的画卷,四四方方的盒子放着的是一把折扇。
      “这是?”
      方彧衔不是很明白什么意思。
      沅兮则解释:“这是天君送于四王爷的见面礼,天君说,能有幸见识四王爷,很是幸运,只是因天庭事物繁多,抽不得身,所以不得见面,以此让小仙送来这两个礼品以表心意,不能亲自相送,略表歉意。”
      这…还未见面,就已然让天君知晓,也还未认识,天君都能送如此礼物来,他确实没有什么理由能够收下。
      “天君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向来很少收这些礼品,何况我与天君以往也是素不相识,这怎么…好意思,仙君还是快快拿回去罢,不可如此。”
      “您和瑜惜公子与天界有着很深的缘分,天君他老人家难得欣赏一个人,向来也器重梓浮仙君,关系亦如亲兄弟似的,您如今与梓浮仙君交好,天君也并不会与您生疏,天君送这些东西来,也是看重您的为人是极好的。”
      沅兮说这些的时候看了一眼坐在另一侧的梓浮,他自然明白沅兮是何意,所以他也附和着:“确是这样,这些礼品确实没有其它意思,就是送四王爷的见面礼,刚才沅兮仙君也说了,您和瑜惜公子与仙界有着很深的缘分,天君看重你们二人,自然备下了这些薄礼,瑜惜公子来此处没多久,天君也送过瑜惜公子见面礼,只是瑜惜公子用着有些不上手,就又再次放在了小仙这儿,现如今这两样东西,您可得收下了。”
      “四哥何不打开了瞧瞧是什么,既是天君的好意,四哥尽收下便是,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浮华在一旁也让他收下,他确实没有什么推脱之意,他便先从四四方方的盒子里拿出了那把折扇,拿在手中打开来,扇面上画的是一副山水图,景色优美宜人,瞧着当真是不错的。
      “这是何处景色,画中的山川石楞处尽显坚硬之色,可见此处风景确实极佳,作画之人的手法也是极好的,能够想象当时作画之人瞧见风景时的惊奇之色,在他的笔下,似乎是也能把瞧着画作之人能够带到当时的状态中。”方彧衔连声赞叹。
      “扇面所画的是远在天际的仙山,名为环丘,隐匿在现世外,仙山上有一方湖,周回百里,而此山不见其宽,不知其深,景色宜人,常年梅花盛开,是难得的一处修身养心之处。”
      梓浮摇着自个儿的折扇在一旁解释着,这六界山川美景,自然能说道一二,他常游历山水之间,向来了解得清楚得很,这几千年闲适下来的日子,倒是让他充实了自己不少。
      “环丘,这地方当真是好。”
      他自个儿喃喃道来,随后收起了手中的折扇放在了一旁的四四方方的盒中,随即又从长盒中拿出摆放着的画卷,缓缓打开来,宣纸上画着一棵盛开得极好的梅花树,树下还站着一男子,可谓尽显朦胧之意,这画作瞧不得真切模样,朦胧中只瞧得这男子的背影,身材姣好,身姿矫健有力,周围云雾缭绕,突显孤寂之意。
      画中的线条也没有那般实在,树上梅花的颜色原本是鲜艳的红色此刻瞧着也变得寡淡。
      “这副画作为何瞧着成色不是很明了,难道是放久了的缘故么?”
      这副作品的画作确实很好,却免不了还是有些瑕疵出现,梓浮说完要瞧一瞧的话,方彧衔便把手中的画卷递给了他,后者将画卷拿过来仔细的瞧着。
      这副画作方彧衔瞧着只觉得成色不对,梓浮却瞧出了其中的不同,脸色的神情都有了些细微的变化,他又瞧了一眼方彧衔,心中也不免有些疑虑出现,似乎一些思绪又缕了出来,随后赶紧将手中的画卷收了起来。
      “梓浮仙君,这画作可是有所不妥?”
      方偌冥看他的神色,问着。
      梓浮却笑着微微摇着头道:“并无不妥,小仙见过许多画卷,这副实属上乘之品,许是成色就是这般吧,各有各的美,这幅画就属画色淡薄,意属淡泊名利之意,小仙有幸得见这副画卷之姿,实乃幸事,四王爷好好收着是最好的。”
      他说完将托着长盒子的侍卫唤到身旁来,把画卷规整的放了进去。
      坐在一侧的沅兮面容露出一丝赞叹之意,赶紧拿起面前早已倒好的茶水一口饮下,心中不免也有些吐槽:梓浮这嘴果然能说,什么话在他嘴里说出来,石头都能说成金子。
      要说这时日也是过得极快的,天空抹上了一层橘黄色的光晕,三四月山上景色宜人,气温和暖,最是适合梁初若在云泉庵养胎,可是就算明光派人将这里围着,保护着梁初若的安全,也免不了这世间有不透风的墙。
      方彧衔出事的事情,依旧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方宁墨带出去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入城,他们在路途中受到了刺杀之事,他就是想弄得人尽皆知了才好,梁泽深私下派人刺杀皇室子弟,四皇子如今还下落不明,至少也得是杀头的大罪,能依着计划来,方宁墨心中自然是顺了一口气的。
      梁初若这几日心中一直不顺畅,或者说,从方彧衔离开之后她一直隐隐感觉不安,只是这几日她得知了消息之后,心中更为难受,腹中一直都有动静,让她惴惴不安。
      “婉儿,把这些都端下去吧,我实属没胃口。”
      婉如瞧着这案几上一口都未曾动过的午膳,她也是心疼自家主子,她这般没有胃口的模样已经持续好几天了,稍微好一点的时候,还是她哄着好歹吃了几口,其余时候都是一口都不沾,她长此下去,身子必会垮的。
      “小主,好歹您吃一两口,可好?您得顾及您自个儿的身子和腹中的小世子,王爷回来了肯定也不希望见着小主垮了身子不是?”
      梁初若抚着腹部,听着婉如的劝解,她何尝不知自个儿贴身的丫头对她的好意,只是,她确实没有胃口,如今老二回京,方彧衔没了消息,她又怎么不多想呢。
      “婉儿,去把明光找来,要悄悄的,他是朝中大臣,又是王爷私下安排保护咱们的,他应该知晓其中的一些消息,有些事儿我得问问他,说不定他会知晓其中的一些事情……”
      她说完这话,又想了想,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拦着婉如,“不可,还是我自个儿找他去吧,去找一件普通的衣衫来,我们收拾收拾,即刻动身。”
      “小主,这样未必太过冒险,我们若自主去找了明光大人,也许会暴漏行踪,那我们没有在府中的消息也会保不住的。”
      婉如说的话有些道理,可她总不能坐以待毙,不切实际的消息满天飞,她总不能什么动作都没有,这比杀了它还要难受百倍。
      “那我能怎么办,我不能去寻他,这些消息又不是平白无故入了我的耳朵,我总得知晓他的状况才有应对之策呀,王爷总不能无缘由的失踪,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没有动静,婉如,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只能是去问明光。”
      梁初若都要急得哭了,说话间声音都在颤抖,眼中的泪水都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因为她激动的状态,身子失重,赶紧扶稳了案几的一角,婉如也是眼疾手快,赶紧将梁初若扶稳了,让她的重心能依靠在自己身上一些。
      婉如安抚着主子的情绪,“小主,奴婢知道您记挂着王爷,这些事情就让奴婢去做吧,您就等着奴婢传消息回来,您身子最要紧,小主万万不可着急了,是奴婢的不好,逆着小主的心意了,小主别着急。”
      “他是我夫君,他不能有事…”
      梁初若喃喃自语,此刻就有人敲响了屋门,两人一同瞧去。
      “谁?”婉如问了起来。
      “王妃,是贫尼,贫尼本无意打扰,实乃有贵客前来寻王妃,说是有要事商议。”
      说话这人,正是这云泉庵的主持莫尘师太。
      贵客?她们如今在这里安胎是方彧衔安排的,无人能知晓,若说能想到之人,莫非是……
      梁初若想着心里一紧,连连说道:“快快请进来。”说着便借用婉如之力站起身来迎接。
      莫尘师太推开门来,从屋外进来的是身穿素色青衣的女子,素色的斗篷将她遮住来,身后也带着一名侍女,两人瞧着年岁也是中年模样。
      梁初若赶紧上前去要俯身行礼:“姨娘。”
      来人并不是外人,确实住在冷宫中的林若霜,她摘下帽沿,赶紧扶住了要行礼的梁初若,“好了好了,好孩子,快别行礼了,你的礼数尽到了,如今你有身子,当心着身子要紧,我呀,收到你的心意了,赶紧坐下来。”
      “谢姨娘。”
      林若霜也是为了她的身子和腹中的孩子,定要将她扶着在蒲团上坐好了才坐下,她带来的那名侍女并不是外人,正是一直服侍着林若霜的沈姝玉。
      沈姝玉早早的放下了帽沿,向坐着的梁初若行了礼:“奴婢拜见怀王妃,怀王妃安福。”
      “姝玉姑姑快快起身。”
      沈姝玉站起身后,林若霜将她们一干人等都唤到门外等着,众人一同出去,婉如走前还不忘将案几上未曾实用的饭菜皆都收下去,待她踏出屋门关上房门后,林若霜才述说起来。
      “好孩子,你在这儿养胎,我作为姨娘不曾时时刻刻来瞧你,也不知你过的如何,我这当姨娘的一点都不称职,我当真是担心你,担心得紧。”
      林若霜说着时还拉着她的手,她常年住在冷宫中,不能常年出来,只能偷偷寻得机会,给看守冷宫的侍卫们打发一点碎银子才能出来,虽然有些侍卫是方彧衔安排在的,但总得要换岗,不能时时是方彧衔安排的人都会在的。
      梁初若听得只连连摇头,“姨娘,我住这儿好极了,未曾有不好的,姨娘放心就是,这里安静,没有人知晓,当真是安胎的好地方,我一直都好好的,不能拖累了王爷。”
      作为一名长辈瞧着孩子在这儿将养着身子,不能在府中生活,林若霜也时常在责怪自己的命不好,早些年就被打入了冷宫不得恩宠,既不能保护了方偌冥,又不能得皇帝宠爱一直成为宠妃,倘若早些年还好好的话,孩子们也不至于会这般不好过,她也能尽自己所能给梁初若极好的环境护着了。
      “我不能时常出宫,不然很容易被别人发现,所以,你得顾好你自个儿,你是将门之后,又久经沙场,你的身体底子比寻常女子都要好很多,这一点,我不担心,也正是这一点的好处,没有弯弯绕绕的心肠,我就怕歹人有下手之机。”
      “姨娘,王爷一向会护着我,我都很好。只是如今有一事不明,儿媳得到消息,说王爷与太子殿下去了边关,这一去,太子殿下倒是回来了,王爷却失踪了,姨娘,您可收到这些消息了么?据消息说这件事在京城内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我到如今才得知这个消息,这……”
      “王爷到底是为何事与太子殿下那般着急就往关外走,为何就太子殿下回来了?关外……儿媳父亲就在关外,是不是与儿媳父亲有关?”
      梁初若神色担忧,语气急迫,她很怕就如她猜测的样子,她父亲向来镇守关外,为人兢兢业业不敢出一丝的纰漏,这么些年来,立战功,收城池,年岁渐长还要去边关为皇帝镇守国土,属实一辈子不会有什么心思出现,若是她父亲出事了,她这个做女儿的于心何忍,年老了,到头来都不能过一天安生日子么?
      她早该向皇帝为父亲求得一个无半分实权的清闲职位,亦或是为父亲求得回家养老的圣恩,这样她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人都说,月圆了,总会圆缺,水满了,总会溢出,到顶的权力,有人会嫉妒因此想尽办法拉下马,或着是,自个儿心气也随着极致的权力变高了,高到不能再高时,从此也就走下坡路了。
      林若霜看着这个流这泪水的孩子,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她确实,得到方彧衔失踪的消息时,心中不免伤痛,可是更多的则是疑惑,方彧衔离开时是和太子一起的,她就算途中遇到了截杀,为何就方彧衔受了险,不知去向,太子只受了一丝小伤,还扣押着梁老将军,到现在都还关在大牢里面。
      这不免让人怀疑太子是在邀功,林若霜深吸一口气,拉着梁初若的手安抚道:“孩子,你和洛怀的日子还长,这些消息大多数都是假的,怎么会是真的,粱将军好着呢,都好着,如今你尚在孕中,需好好将养着身子,乖乖的休息着。”
      “那王爷呢,王爷好么?”
      “洛怀他…许是在回来的路上了,皇帝下令要他出关,并不是去办什么坏事,他是皇帝最喜爱的孩子,皇帝怎么会让他受苦呢,对吧,洛怀将你安排在这儿,也是心疼你,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他可能是在路途中遇到什么事情给耽搁到……太子就先行回来,他随后就会回来的。”
      孕中女子多忧思,此话不假,她也是尽力的在安抚梁初若的情绪,梁初若这孩子也是一位难得的真性情女子,向来做事有分寸,能时时掌控局面,她多了许多女子没有的巾帼气息,倘若不是早些年和父亲出去打仗的经历,许是听到什么消息都会被击垮的吧。
      “孩子,你要好好的,别多心了,你和腹中的孩子最重要,其余的,一切自有应对之策,何况还有姨娘在呢,姨娘在宫中怎么还是有法子应对这些事情的,就算有什么事情出现,我定不会袖手旁观,你就信姨娘。”
      姨娘的话她怎么会不信,有林若霜这些话,她没有了之前紧张过度的模样,倒是放松了不少。
      “我们不说这些了,我进来时瞧见你案几上的午膳都没怎么动过,我这次来还特地给你带来了果实和糕点,倘若你平日里没什么胃口,吃这些糕点总是好的,只当时给你解解馋,垫垫肚子。”
      林若霜说着这些,随后将屋外的沈姝玉唤进来,沈姝玉进来时手中还提着中等的食盒,足足有三层,瞧她提着都有些吃力,缓缓的将食盒放在了案几上。
      林若霜将盒子盖打开后,一层里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糕点,第二层又是放得满满的,第三层便是新鲜的果实。
      “这些糕点啊,都是我亲自做的,当然,除了杨梅和酸杏儿是我在街上买的,倘若你吃这些糕点有些腻,这些果实也是能解腻的,之前洛怀都还和我说过你最喜欢的就是吃酸杏儿了,想来这胎,许是男孩子。”
      “王爷也还说呢,我这么爱吃酸杏儿,可能是一位小世子,但是王爷喜欢的又是女儿,儿媳也希望是女儿,不过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只盼望我们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好,好,都平安,为孩子取好名字了?”
      “儿媳这几个月一直在翻书,已经寻得一个好名字,只是还未与王爷说,只待他回来了,我再讲与他听。”
      “孩子叫什么?”
      “方世安,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叫这个名字,孩子既是皇室之子,又是将领之后,只愿这个孩子不负期望,平平安安。”
      梁初若讲到这个的时候,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高兴之意。
      林若霜看着眼前的姑娘,心中也不免有一阵欣慰,只愿上天能让她们一直平安顺遂,与皇室粘连上的女子,林若霜光是想想便觉得心疼。
      “娘娘,咱们该走了,再耽搁,天都要黑了,宫中夜间排查得厉害,日后咱再找时间来瞧怀王妃吧。”
      沈姝玉也是瞧准了屋外的日头此刻便唤她要离去,这光线也是呈现落幕的色泽,云泉庵到皇宫,再怎么也得一个时辰,她斟酢了几分,眼神中闪过顾虑,可最后说出来的,便是:“若若,你好好的,我得回宫了,出来久了会引起怀疑,不可久待,姨娘找着时机会再来瞧你的,如今你多为腹中孩子着想,其余的,便不要再多想了。”
      “姨娘回去小心一些。”
      梁初若正要起身,却被林若霜拦下,她时刻念着的,是孩子的身子康健,林若霜可瞧不得他们这几人磕着绊着了,指不定得有多心疼。
      “儿媳恭送姨娘。”
      林若霜在梁初若的注视下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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